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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倾山河(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1-04-21 09:45:48  作者:施宁
  温白:“你去哪儿了?”
  “夏侯兄那里,”江季白道:“我跟他搭伙做生意,昨夜聊的晚了些,话说…你怎么在我这儿?”
  温白将江季白吃了一半的粥拿过来,大大咧咧道:“还不是户部那群人,说什么破了惊天大案要去庆祝,我就嫌丢人啊,但林志非要拉着我去,还不停地灌我酒,你都不知道,我差点失身。”
  “咳咳…咳!”江季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温白赶紧给他续了杯茶,继续夸大其实道:“他们给我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我誓死不从…不是,我、我凭借我坚定的意志溜了出来,原本是想回家的,不知为何就到了你这儿。”
  江季白微微蹙眉:“你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奇怪…”温白挠了挠头,匪夷所思道:“我还做了场奇怪的梦。”
  江季白夹住的绿豆糕“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温白继续回忆,好像有个放/浪的女子要轻薄他,他誓死反抗后,发现那姑娘便成了江季白,什么鬼!温白赶紧摇了摇头,一定是那晚江季白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不想不想。
  两人吃过早餐便分开了,江季白要去找夏侯离溪,温白则去找常文政。
  常文政被剥夺军权后,皇上免了他的早朝,每日在府里看看书,练练武,挺无聊的。儿子明年春闱,他也不好去打扰,幸好温白送上门了,这孩子皮是皮了些,不过挺有灵气,一点就通,而且无论何时都是笑脸迎人,看着也挺舒心的。
  常文政看着满身大汗的温白,冲他招了招手:“小白,过来歇。”
  温白一抹脑门上的汗,冲常文政咧了咧嘴,三蹦两跳地走到了石桌旁,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背靠着石桌,微微扬了扬脸,让凉风把脸上的汗吹干。
  “晏清说你是个坐不住的,没想到还能老老实实跟我学这么久。”常文政打趣道。
  温白嘻嘻一笑:“我对喜欢的东西向来沉得住气。”
  常文政打量着他,开口:“哎,说实话,你为何想跟着我学本事了?不会真的是…因为小世子吧?”
  温白笑眯眯地哄道:“我不是怕你在家闷嘛,过来给你解闷儿来了。”
  “呦,老夫可受不起!”常文政调笑道。
  温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常文政道:“讲实话,对师父还藏着掖着?”
  温白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道:“我阿娘是江南人,她说过江南女子温婉可人,我日后是要去那里花天酒地的。”
  常文政不明白道:“那关你来找我学武有何关系?”
  温白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常文政点了点头:“放心,老夫嘴巴严实的很。”
  温白将右手挡在嘴边,靠近常文政,皱眉轻声道:“我瞧着啊,这天下可是要大乱了…”
  常文政心中一凛,看来温白也算是眼光独辟,在这看似安乐的郢国,竟然看出了危机。
  回过神,常文政接着听温白道:“到时候,我去江南的路上,肯定流寇满地,我生的这般俊俏,万一被人劫色了,不得自保吗?对了,我还得带上江季白呢,所以啊,我可得跟你学的厉害点。”
  常文政:“……”眼光独辟有个屁用!
  看着温白一脸怡然自得,美滋滋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半晌,常文政憋不住道:“你好歹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天下要是大乱,你不保家卫国啊?”
  温白笑道:“郢国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大部分官员都是唯利是图。由内而外的消亡可比从外到内的打破快得多了,换句话说,士兵们在前线保家卫国,而郢国可能从内部就自己瓦解了,就算前线坚不可摧,内部也是一滩烂泥,这样的郢国,凭什么要我为它以命相搏?”
  温白总是这样,看似不拘一格,漫不经心,偶尔的一两句金玉良言总是让人醍醐灌顶。
  常文政慢吞吞道:“依你看,是为何?”
  “为何?”温白也有些被问住了,良久方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平静了太久的湖面,一阵微不足道的清风也是可以掀起波澜的,与虞国看得见的危机不同,郢国的危机是一种无形的渗透,可能是从每个人认为所有的享乐都是理所应当的时候开始的吧,一旦自己享有的好处少了,勾心斗角也就开始了。”
  常文政目光如炬地盯着温白,郢国如今少的就是这样清醒的人啊,清醒很简单,但是很多人却不愿意醒。
  常文政双目发亮道:“要如何?”
  温白汗落了下去,感到一丝凉意,就把衣服裹了裹,揉了揉鼻子:“纳新,废旧。”
  “何解?”
  “朝中不少官员都是受父辈荫庇入朝为官的,思想上自然都收到父辈的影响,其中还可能因为家族势力纠葛,而影响到朝堂关系,争权夺利也就不可避免了,如今,应该废除荫庇制度,所有官员全部走科举道路,为朝廷注入一阵清流,正所谓废旧纳新。”
  温白有些可惜道:“这道理谁都懂,可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没人愿意提吧,提了也不一定会被用。”
  常文政满意地看着温白,笑道:“你倒是眼光独辟。”
  “我这是旁观者清,若我身处其中,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了。”温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笑了笑:“况且,若是废旧,那我不也要从户部滚出去了?人家看的可都是我大哥的脸气。”
  常文政伸了个懒腰,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一会儿给你挑个趁手的兵器。”
  温白兴致来了,转过身兴奋道:“我弹弓打的可准了,弓箭也不错,江季白都比不过我。”
  “总得有些近身的兵器吧,你那些是远程作战用的。”常文政皱眉道。
  温白不以为意:“什么作战啊,我就打个野鸡,射个大雁罢了。”
  “……”常文政:“刀和剑你惯用哪个?”
  “刀。”温白如实道:“我小时候用刀用的可好了。”
  小时候?常文政觉得肯定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刀?”
  “刻刀!”温白兴致勃勃地得意道:“我小时候,刻泥人儿刻的可好了,街上卖泥人儿的都比不过我!”
  常文政:“……”
  温白补充道:“不过我想用剑。”
  常文政欣慰地捋了捋胡子,不错,剑为百兵之长,这小子也有些眼光,问道:“为何?”
  温白单手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凝眉思索道:“话本子里的大侠们不都是拿剑的吗?潇潇洒洒,一剑一马闯天涯。”
  常文政:“……”
  这小子说不了三句就原形毕露,常文政也慢慢习惯了。
  “对了舅舅,你知道我大哥最近怎么了吗?”温白不明所以道:“脾气大的很,昨日又挑我毛病来着。”
  常文政乐了:“他没给你说呀?”
  “说什么?”
  “这不是到年底了,你老家桑海来人了。”常文政看好戏般地开口:“晏清心高气傲,你老家那群人又跟你爹一个德行,他能心情好吗?”
  温白疑惑:“我们属晚辈,往年不都是我大哥派人回去的吗?”
  “这不是你小叔叔及冠了,人家想来夺回世子之位了吗?”
  温白恍然大悟,这事得从温白他爷爷温霆岳说起,温白他爹温索瑜并非当时温霆岳的嫡子,只是当年的昭远公夫人膝下无子,再加上温霆岳不在乎,爵位才轮到了温索瑜头上。
  昭远公夫人过世后,温霆岳再次续弦,娶了一个小自己二十岁的红颜知己,不久后的新夫人就给温霆岳生了个大胖小子。
  但温霆岳次年便撒手人寰了。
  昭远公的爵位便轮到了温索瑜的头上,可温索瑜无心朝政,早早地就把家主之位给了温玄,温玄盖世之才,自然瞧不上温家那群人贪图安逸的做派,于是就把昭远公府挪回了天渊城。
  不管朝代如何更迭,温家始终是世家大族,温玄这一副与桑海温氏无关的做派,让温氏十分不满。
  温霆岳后来的嫡子叫温骅,温骅刚行完冠礼,在温家长老的怂恿下,迫不及待地来天渊城讨爵位来了。
 
 
第76章 大厦将倾,彼之奈何
  昭远公府
  温玄板着一张脸坐在上座,身边是满脸骄横的温骅,“大兄呢?为何不见他,他不知道我来吗?”他问。
  “想是不知。”温玄淡淡道:“父亲潜心修道,常住在静心观中,鲜少回家,我刚想送消息过去,你就来了。”
  “哼。”温骅摊开双腿,一旁的仆人自然过来给他捶腿:“大兄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你如此有自知之明,倒也不是无药可救。”温玄吹开茶上的浮沫。
  温骅一脚踢开仆人,勃然大怒:“温玄,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你少跟我摆谱,这里不是桑海,没人由着你,你若安分些,倒是可以过完年再走,你若不安分,我现在就把你捆了扔回桑海。”温玄不疾不徐道。
  温骅气得一蹦三尺高:“温玄,你以为你世子之位是如何得来的?当年若非我年幼,能轮得到温索瑜,便宜的了你们吗?”
  温白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他靠在门后,津津有味地看温玄如何收拾温骅。
  温玄仿佛在看废物一样:“有本事你拿回去。”
  “哼!”温骅抱着胳膊,不可一世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温玄对温骅的话置若罔闻,他只需在这儿呆一炷香的时间,略尽待客之道,剩下的随温骅瞎闹。
  温骅恶狠狠道:“所以,你快还给我!”
  温玄淡淡道:“此事你需禀明陛下,由他定夺。”
  温骅愣了:“我如何能见到皇上?”
  温玄更是连眼神都没给:“谁管你。”
  温骅怒了,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冲到温玄跟前:“温晏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不想还我的爵位!我要报官!我要让他们抓你,你剽窃我的爵位!”
  “哎哎哎…冷静、冷静啊。”温白忙跑过来,拦着温骅,打圆场道:“小叔,你这不远万里地赶来,可不能被不体面地扔出去啊。”
  温骅:“……”
  温玄轻轻握拳,指节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温骅见状,收起了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他故作镇定地看了眼温白:“就给你面子…你谁啊?”
  “您看,小叔你这不就贵人多忘事了,我温白啊。”温白抚掌,笑嘻嘻。
  温骅恍然大悟,他挑剔地看着温白,轻蔑道:“你就是那娼妓之子?温玄还没把你扔了?”
  温白笑容僵了一下,然后,他笑得神采飞扬:“怎么会,我大哥连你都能容忍,何况我呢?”
  “你什么意思?”温骅提高音量。
  温白含笑:“实话实说,你急什么?”
  “我跟你这个庶子可不一样,我未来是要世袭爵位的,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温骅气势汹汹道。
  “如何不配?你有娘生没娘养,我也有娘生没娘养,咱俩半斤对八两。”温白无赖地扯着嘴角。
  温骅:“……”
  “小叔啊,你现在自己走出去,还能体体面面地离开,若是过一会儿,也许就会缺条胳膊或者…断条腿儿喽。”温白扫视着温骅的胳膊和腿。
  温骅气得扬起巴掌:“我今日便要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不孝子!”
  温白抬手便捏住了他的手腕,还往前逼近一步。
  温骅后退一步,使劲抽动着自己的手腕:“你…你给我放开!”
  “我何止要放开,我还要送你离开。”温白拎着温骅的胳膊,将人一步一步往外逼:“你说这大过年的,你在这儿多晦气,车马已给您备好,慢走不送。”
  温白冲外面叫道:“温叔,送客。”
  温管家带着几个仆从将温骅从里面拖拽了出来:“小温老爷,您这边请。”
  温骅大喊大叫:“温玄!温白!你们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将你们从家谱中除名——”
  温骅带的一个小厮拿着包袱追了出去:“少爷,少爷,你等等我呀——”
  耳边中午落了个清净,温玄蓦地开口:“你这样做实属不该。”
  “怕什么。”温白坐在温玄对面:“你现在可是温家的大树,那群老东西顾忌着呢,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况且且,那小子那么狂,我仗势欺人一下不过分吧,我都还没动手呢。”
  温玄道:“就该将他打一顿扔出去,而不是送他回桑海。”
  温白噗嗤一笑:“我今日在常府累的腰酸背疼的,没力气了。”
  “很多年没回桑海了。”温玄神色有些缅怀。
  温白不以为意道:“你想回去就回去呗,反正我是不会去。”
  温玄看了他一眼:“永远也不回去?”
  “那群老东西看不上我,我也膈应他们,谁要回去添堵受气。”温白想起桑海老宅那些一板一眼的长老们,不由得撇了撇嘴:“就算我老了,也不回去的。”
  温玄沉思片刻,问:“倘若有一日,温家突遭变故,你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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