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林酌光抱怨。
“就这么难受?你又不恐女。”顾忱景忍住笑,说,“你表现得有点矫枉过正了。”
用演技来比喻,就是过于浮夸了。
“我又没有亲过你以外的人,也没让人亲过我。”林酌光忿忿,“不是男的还是女的的事,是只要不是你,谁碰我都难受。”
“哦。”
顾忱景的冷静冷淡冷处理让林酌光的委屈升了一个指数级别,他严肃且不容置疑地逼近顾忱景,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了只能用暧昧来形容的距离:“我真的难受,你亲我一下,拨乱反正。”
“别,人多。”顾忱景暗暗想后退到看起来像是正常社交的安全距离——本来作为主办方代表人的林酌光就是全场焦点,何况他还帅,又多金,还没完全公布自己“已婚”,看向他们这边的眼光已经越来越多了。
“哪里人少?”林酌光完全不给顾忱景机会,他快速扫视一眼冷餐台,手一抬就把顾忱景拉到了冷餐台背面。
“这里人少,给我消毒。”
顾忱景瞪大眼看着摆了一些花艺但也不过只能遮到林酌光胸口的被林酌光判定为“人少”的位置,再看了看已经闭上眼摆好姿势等待自己“消毒”的男朋友,左右为难。
林酌光拉着顾忱景手腕的手变成了搭在顾忱景腰上,牢牢把他困在身边,蓄势待发,已然有了“你不来我就来了”的趋势。
顾忱景一咬牙,仰起头在林酌光唇边快速贴了一下,自我催眠偷偷摸摸作案完成花艺够隐蔽不会被人发现,转过身拔腿就想战略性撤退。
只可惜林酌光在捕捉顾忱景这件事上简直是无可撼动的王者。他手一带搂住顾忱景的腰,腿往前一迈手臂收紧,实实在在给了顾忱景一个深吻。
吻完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顾忱景的唇角,才松开了顾忱景的腰。
如果现在有人斩钉截铁地跟顾忱景说“放心,用一百万保证,绝对没有人发现”,顾忱景一定会把那一百万甩到那个人脸上。
只是贴着耳边说这话的那个人是林酌光,顾忱景只能咬了咬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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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子公司的人开了长达三小时的会后,顾忱景回到22楼。
想着“真的得去配眼镜了”,顾忱景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的第一眼,就被满沙发logo镇住了。
“你把这些东西扔我办公室想干吗?我又不是……”
脑海里闪过林酌光第一次拎着这些东西到他那个老旧小区的情景,顾忱景把后半句咬了回去,无奈地看跷着二郎腿坐在林林总总嵌
满logo的袋子盒子旁的林酌光,“我又用不着。”
“我爷爷又要召见我。”林酌光伸出手,对顾忱景做一个过来抱抱的示意。
顾忱景没理他,站在原地,挑眉给他一个“so what?”让他自我体会。
“我总觉得他过几天也会召见你。”林酌光说,“难道你要给他我不够善待你的苦媳妇印象?”
“这就算善待?”顾忱景毫不认同冷眼扫过那一沙发的东西。
“这是排面。”林酌光走近顾忱景,“我的男朋友怎么可以没有排面?”
“我又不是花瓶,要什么排面?”
“你当然不是,你能着呢,你是我的唯一。”终于拉住顾忱景的手,林酌光得意的捏了捏,“而且你比花瓶好看多了。”
“总之这些东西对我没有意义。”僵着手不让林酌光把自己拉过去,顾忱景说,“平时适当添置就行了,这摆摊似的……没必要。”
“怎么没有必要?很有意义!这些,都是我,你男朋友,你老公,你爱人,你对象,你家属,带着对你的深爱一件一件一样一样仔细挑选的。”林酌光松开顾忱景的手,扯过一个纸袋,把里面的衬衫拿出来,“买这件衣服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你的腰,解开它之后,把手环进去的触感。”
他又拿起一个盒子,打开,把里面的皮带拿出来:“这个,我试了全店的现货,特意找出来的,这条扣起来很稳妥,但又是最好解的,这样我就可以‘啪’一下特别潇洒地解开。”
再拿起一个盒子,林酌光把里面的水晶红酒杯拿出来:“这个,我想着你的唇贴在上面……”
“你别说了……”顾忱景又好气又好笑,沉声打断了林酌光的表演。
林酌光令行禁止地把东西放了回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特别无辜地说:“这是我预支项目分红买的,我人生第一笔自己赚的钱,怎么没有意义?”
顾忱景看着那堆logo,沉默了几秒,抬头看时间显示:“18:00,下班了。”
林酌光不明所以地本能应答:“嗯。”
顾忱景快步走向他和林酌光办公室中间的那扇门。
林酌光紧张起来:“东西可以不收,你跑什么跑?”
顾忱景没跑,他走到门边按下了门锁。又快步走到办公室正门后,再按下了门锁。
转过身,他一步一步走近林酌光,抬起手抵住林酌光的胸,一步一步推着他往后退。
直到把林酌光压到墙上,顾忱景才开口:“你和爷爷,什么时间见面?”
林酌光看着顾忱景,眼里溅着悸动又兴奋的火星:“晚餐。晚上七点半。”
“那我还有时间,表达我对你用心买的礼物的欣赏。”顾忱景贴过去,用舌尖细细润过林酌光唇上每一点细腻,“还有,给我的战士壮行。”
林酌光追逐着柔滑的舌尖:“你晚上……还要上课,最后一堂课。”
“嗯。”断续轻喘的间隙,顾忱景说,“所以……你温柔点。”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完了。
谢谢观看。有缘再见啦~
结束心理学本阶段最后一堂课,顾忱景慢慢走出培训中心门口。
换了SUV之后,林酌光就无论如何每周四都要送他来上课,再接他回家。
虽然今天在办公室不管不顾的胡闹了一场,林酌光送他到心理学学会之后就去见爷爷了,但顾忱景知道林酌光还是会来接他的。
只是看向林酌光固定等他的位置时,顾忱景忽然愣住了。他没想到,停在平时林酌光停车点的,是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
他立刻快步跑了过去。
林酌光看到他就下了车,迎着他皱眉:“我理解你迫不及待想到我身边的心情,但是才剧烈运动过,你身体受得了吗……而且过马路,你能当心点吗?”
顾忱景摇摇头表示不要用其他问题模糊焦点:“怎么开的这辆车?”
林酌光晃了晃车钥匙:“爷爷把车过户给我了。我当然第一时间开过来让你一起高兴一下。”
“爷爷把这辆车给你了?”顾忱景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忍不住贪心的想,莫振川这个举动,是不是代表他认可了林酌光?
那是不是也代表莫振川认可了……他和林酌光?
“给我了。爷爷还说,你有空就让我带你回家吃饭。”林酌光又晃了晃车钥匙,一点也不压制溢于言表的得意。
顾忱景心里一直不肯让林酌光发现的隐忧被清空了。
他绕着雷克萨斯仔细看了一圈,对林酌光说:“你拍照给我看就行了,没必要把车开出来了。万一不小心……”
“因为……”林酌光手一扬,揽住顾忱景的腰,他随即贴上去,把顾忱景压在车窗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俯下头,不容抗拒的深吻被顾忱景全盘接受。
不知道吻了多久,林酌光才放轻了深吻的力度。他贴着顾忱景的唇流连不肯松开,最后在唇角轻轻的咬了一下才放开。
他一直不想让顾忱景发现的压力,借由这一轻轻的咬噬,找到了释放口。
顾忱景舔了舔被林酌光咬痛的唇角,那份恰到好处的痛竟然带着微妙的爽感。
心理学学会门口的行人不算多,但也有人带着好奇看着他们。顾忱景脸红了:“先上车。”
坐进车子,林酌光俯身过去给坐在副驾驶座手足无措动也不敢多动一下的顾忱景系上安全带:“别紧张,我现在明白了,车子只是一个象征的符号。只要人在心里就够了。”
“那也得好好爱惜。”即使系上了安全带,顾忱景也挺直脊背,不敢靠在座椅上。
林酌光嘴角噙着笑,靠过去,一个吻把顾忱景在座椅上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他抬起身:“意犹未尽。但是如果在这车里翻天覆地,你肯定抵死不从。我们回家,继续。”
“好好开车吧你。”顾忱景红着脸低声说。
林酌光一个漂亮的掉头,车子平稳地行驶起来。
顾忱景忽然想起来:“你表哥通知我明天去人事部签石英石项目分红的文件。”
“你该得的。”林酌光观察着后视镜的车距,快速回答。
顾忱景在车上时,林酌光开车超级认真,除了红灯秒速够长的情况之外,其他时间即使心里再痒也不会分心去摸一摸亲一亲——反正凑过去也会被顾忱景拍回来。
项目推进理想的话,两年后可以分红。顾忱景参与项目后,按照行业水平的平均值计算的工资也涨了不少,每个月除了给妈妈打生活费之外,他分期在还林酌光那两百万。
算了算时间和钱的数额,顾忱景说:“等到分红了,就能把欠你的尾款都还清了。”
“嗯。”林酌光简短回答。钱不钱的,对他而言都是共同财产。但他的小狮子有原则,那他就顺从小狮子的原则。
“那时候我也应该拿到心理学的证书了。”顾忱景说,“拿到证书以后,我想用分红剩下的钱做个心理咨询室。”
“嗯?”林酌光第一次听到顾忱景规划以后的生活,兴趣立刻提起来了。
车流里远近不一的灯光载着世间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去往各自的归途,顾忱景说:“从小做起。初期大概四五个专业咨询师,专门做青少年的心理咨询。”
青少年感知太过于细腻敏感,感情太过于纯粹炽热,却又缺乏足够的经验、经历去面对外界的变化,很容易因为敏感而痛苦,因为纯粹而绝望。
需要有人愿意、且能够听到他们内心里沉默窒息的求救。
“莫氏的工作,我也不会耽误的。”顾忱景说。
“我知道。”红灯亮起,林酌光踩刹车,挂挡,拉手刹,压过去快速吻住顾忱景,“不过,也不准耽误我拔剑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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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秋季,石英石全产业链项目第一期已经顺利超前完成了预期指标,正式进入第二期规划的推进和落实,林酌光和顾忱景工作量自然地越来越多。
吃过午餐,顾忱景和林酌光在办公室又聊起了第二期项目的一个关键点。终于理出了头绪,顾忱景已经困得不行了。
他晃悠悠地站起来,对林酌光说:“我回办公室睡半小时。”
林酌光一把顾忱景按倒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我沙发比你的大,你就在这睡。”
“我还是过去吧。”顾忱景又困又倦,却还是想挣扎着回自己办公室去。
“走来走去多麻烦,走过去人都醒了。”林酌光把靠枕在脑后顾忱景枕好,又把嘱咐秦珍珠特意准备在他办公室的小薄毯给顾忱景盖好,“我给你定闹钟,到了叫醒你。”
“不……”顾忱景努力睁开眼,还在坚持。
“我想一抬头就能看到你。”林酌光说。
“……嗯。”顾忱景终于放弃挣扎,眼睛阖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几乎瞬间就入睡了。
林酌光看着顾忱景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脸,忍不住又贴过去占了点便宜。
他决定趁着周六周日把两间办公室之间的那扇欲盖弥彰的门给拆了,顺带把墙也凿了,这样他就随时都能看到顾忱景。
考虑到顾忱景倔强的公私分明的界限感,作为一个绝对尊重伴侣的好男人,林酌光决定,两间办公室之间还是要有墙的——就装玻璃移门和玻璃墙。
半小时后,闹钟果然准时尽责地把顾忱景闹醒了——虽然是林酌光这个人形闹钟。
被吻醒来也不是第一次了,顾忱景熟练地抬起手,拍拍贴在他胸口的林酌光的脸:“别闹。”
林酌光发出“小智障”类似的电子音:“主人,要关闭闹钟,请使用深吻技能。”
“别闹。”顾忱景又拍了怕林酌光。
“提醒你,别拿闹钟不当男人。”林酌光的鼻尖沿着顾忱景的胸往上移动,舌尖游走殿后,一点点靠近喉结。
“别闹。”顾忱景轻轻笑出声来,“好痒。”
“痒?哪里痒?嗯?哪里痒?”
“喂……”顾忱景伸手去推林酌光,“下午上班时间到了!”
“没,还差二十几分钟。”林酌光压住顾忱景的手,去咬他的鼻尖,“二十几分钟虽然不够……”
顾忱景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林酌光推开,林酌光仗着身高和位置优势死死压制,两个人又笑又闹的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忽然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感觉,林酌光抬起身看向门口。顾忱景也跟着他的动作看向门口。
两个人和余经理又一次,面面相觑。
林酌光长叹了口气:“你怎么又不敲门?”
“我敲了。”余经理也沧桑地叹了气,“你们大概没听见。我听见有声音,以为是你同意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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