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对的。”想了想他们高大强壮的布莱奇先生。德拉科说,在收拾了一下后坐到了餐桌上。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虽然有些事要说,但是卢修斯还是等到了吃完饭后,将阿普切带到了庄园后面的小花园。打着聊天的旗号来尽快将库库尔坎和马尔福这两家关于今天的事做个了结。
“我和茜茜讨论了很久,我觉得,你并不是为了加隆,所以,我们选择了另一个方式。”卢修斯说,将一个钥匙和一个简易的马尔福家徽交给阿普切。
抬头,阿普切看着卢修斯,示意他继续。
“这个钥匙,是一个拱顶的钥匙,里面是由我和茜茜共同储存的一些加隆和小玩意,当然,你并不缺加隆,但是这个是必须的。”卢修斯说,将那枚简易徽章珍之又重的放在阿普切的手中。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卢修斯说,语气不负刚刚的轻松,反而染上了一丝凝重一丝不甘以及一丝淡淡的轻松。“这是一个证明,凭借他,你可以向我,向茜茜,向小龙,就是德拉科我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说出任何两个要求。而只要你提出,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做到,如果做不到,那么你将再次拥有两个要求。”
抬眼,阿普切看着卢修斯,眼中染上了震惊。
“也就是说,如果你要用他来要求我们的财富或者地位,我们,也会照做。这是我们的承诺,也是对你今日所为的感激。”
第二十四章 选择
“但是你知道我并不需要哪些。”阿普切说,从卢修斯的手中拿过那个徽章,露出了讳莫如深的微笑,“有这个就够了。”
晚上,阿普切回到了库库尔坎庄园,因为在马尔福家吃过晚饭,所以他吩咐以利不用准备晚餐,便再次到了画像长廊,哪里是家养小精灵不允许到的地方。在最后的那副画像,并非是任何的一位库库尔坎家的成员,而是一副巨大的画作。库库尔坎相信这是一副画像,但是画中的人却从没有开口说话,所以与其是画像,更像是一副画作,一副画着玛雅九联神的画作。
“在画像的背面,是一个红棕色的盒子,哪里的就是库库尔坎魔杖。”菲利波斯说。
小心的将画像向上推了一点,阿普切果然在那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在打开暗格的瞬间,脚下的地面飞速坠落,阿普切拿着盒子落到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抬头,墙上的魔法蜡烛燃起,一圈蜡烛的光芒将整个屋子照亮,地下的蜡泛着血一样的红色,这时,阿普切才看到地上的一切,那是一个圆形的祭坛,上面雕刻着玛雅象形字,阿普切还读不懂,但是隐约可以看出那是关于一场鲜血的祭祀。
“你准备好了吗?”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带着大大的头冠,金棕色的头冠在额前呈现蛇头一样的形状。巨大的头冠在头的两侧是几片翠绿的叶子,向两边延伸像翅膀一样的羽毛,他穿着像埃及或者玛雅人那样的麻衣和金饰,看上去就像即将参加一场盛大的祭祀一般。他看着阿普切,金色的瞳孔蛇一般的竖瞳,和阿普切的一模一样,但是恐怖的是,他没有眼白,他的眼白是一片漆黑,就像没有星辰的夜空一般,当中金色的竖瞳更显得他有些骇人。
“你是……”仔细想着眼前人的姓名,那个人有些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熟悉,终于,阿普切想到了,他的双眼瞬间睁大,金色的竖瞳几乎像一条线一般分割。“你是库库尔坎。”
“你应该回答我。”库库尔坎说,指着地上的祭坛。“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点点头,阿普切明白,菲利波斯已经将祭祀的过程整个告诉了自己。将那个红棕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通体灰白色的魔杖,杖身是一条羽蛇的浮雕,杖柄处一颗绿色的蛇瞳一般的宝石被紧紧的嵌在鹰骨之中。
深深的呼吸一口,阿普切将杖尖对准自己的掌心,一道深深的伤痕自手心展开。摊开掌心向着祭坛的中心。
“我,阿普切·安迪佩普·库库尔坎,以库库尔坎继承人之名,唤醒魔杖。”
话音刚落,鲜血仿佛被控制一般迅速低落在地面,由开始一滴渐渐变成了像小水流一般。
当血香弥漫着整个暗室的空间,库库尔坎突然上前,张口,蛇芯子舔过他掌心的伤口,然后伸手将整个手掌穿透。“我喜欢你的血液。”
至此,地上所有的文字被血液浸满,手上的魔杖渐渐和阿普切的魔力相互调动,在柔和的红色光芒闪过,阿普切近乎痴迷的享受着那种柔和的仿佛能和魔杖沟通一样的感觉,但是受伤的手掌却容不得他多想,在地上的砖块重新排列上升之后,阿普切再次回到了画像长廊。
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模糊,阿普切晃了晃,晕倒在地上。
当阿普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蹭了蹭身下柔软的锦被,缓缓睁开了双眼,大概是之后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个大的庄园总是有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神奇。
沐浴过后,坐在餐桌上,看着那整齐的摆在盘中的红豆面包,牛奶和煮好的黑豆等,阿普切抽了抽嘴角。认命的开始啃自己的补血早餐。
“每当这个时候家养小精灵都会做这些的。难吃的就像一颗颗石子划过你的喉咙,真的怀疑他们那小小的脑袋里面是不是只剩下了豆子,豆子和豆子。”菲利波斯说,他似乎又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明明讨厌豆类,但是还是把这些东西吃光,毕竟比起食物,魔药要难吃多了。
吃过早饭,阿普切摊开一张羊皮纸,思索了一下,默默地落笔,在回到库库尔坎庄园的那天他一直在忙着去了解,到现在还没有给赫敏他们写信,如果再不联系他们一下,估计他们会以为自己人间消失了吧。
吹干纸上的墨迹,阿普切这才想到自己根本没有买猫头鹰。
“你还要回霍格沃兹吗?”赛特看到了阿普切桌子上的信,开口问到。“我们可以教导你所有你需要的魔咒,包括炼金和魔法阵,你并不需要去霍格沃兹。”
没有猫头鹰代表他并不能将信送出去,除非等哈利或者赫敏送信给他才可以,但是过了这些时间,并没有一个人给他送哪怕一封信。或许,自己在他们心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我想先考虑一下。”阿普切说,将桌子上的信丢到了垃圾桶里。
“你并不需要考虑,阿普切。”赛特说,他从椅子上坐起来,手指向其他的画像。“库库尔坎高于一切,你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一个不懂得库库尔坎强大的巫师一起浪费时间。”
转头看向那个长廊,里面的库库尔坎点头附和这赛特的话,他们从没去过霍格沃兹,也不需要去霍格沃兹,长辈和画像会教会自己所有需要的魔法,他们是那么的强大与完美,高于巫师,高于魔法生物,他们,是伟大的羽蛇神库库尔坎的后裔!
“我想你胸膛里面跳动的东西有他自己的频率。”菲利波斯说,他低头轻吻着自己心爱的伊西,微笑着告诉阿普切。
“闭嘴!菲利!”赛特说,转身从画像离开。
眨眨眼睛,阿普切已经隐约感受到了菲利和其他的库库尔坎的不和,虽然他们在一个家里,可以一起聊天,但是却从不交心。
“我先去书房了。”阿普切说。转身向书房走去。
“阿普切,你是我见过的所有的库库尔坎中最强大的存在。别让我失望。”赛特说,看着阿普切的背影。
“做你自己就好,小安迪。”伊西坦布说,默默地微笑着。你是我的小安迪,我的孩子,我希望你快乐,而不是捆上名为库库尔坎的锁链不得自由。
“别让我失望。”
“别让我失望。”
“别让我失望。”
赛特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响,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不是要回到霍格沃兹,他喜欢那个学校,是那个学校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巫师,他认识了太多人,赫敏,哈利,塞德里克,利瑞,西奥多,罗恩,还有快乐搞怪的乔治和弗莱德。说实话,他真的舍不得哪里。
但是扪心自问,赫敏有哈利和罗恩,塞德里克有赫奇帕奇和罗尔夫。利瑞他们,也有自己的斯莱特林朋友,乔治和弗莱德才是无法分割的彼此。自己看上去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将桌上锋利的小刀握在手里狠狠的按向手臂,等疼痛渐渐将大脑里的疯狂吞噬,这才掀开衣袖,那里一片光滑,除了刚刚的伤口,那是庞弗雷夫人的祛疤魔药。
眨眨眼睛,尽管自己的脑袋里疯狂的叫嚣着继续,但是阿普切还是将小刀丢了出去。
“啪嗒——”落地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阿普切认命的躺在床上,伸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在一片漆黑中,因为失血带来的疲惫渐渐席卷这个瘦小的身子,昏昏欲睡。
第二天,阿普切不意外的感冒了。他并没有吃以利准备好的感冒魔药,毕竟家养小精灵并不会熬制魔药,那么这魔药只可能是之前的人留下来的,那么,就算是最近也是要将近十年以上。虽然斯内普教授说过魔药并不存在所谓的保质期那种东西,但是阿普切还是做不到把那些东西喝到肚子里,所以他选择了麻瓜的做法,窝在被窝里睡一觉。
但是,可能是因为最近过的太好了,将他的身子也养的太过脆弱,睡了一觉以后,他的病不止没有好,反而严重了许多。从早上起来是还只是隐约有些发冷,到现在说话已经有些淡淡的鼻音了。下楼吃了晚餐,回来便躺在浴缸不想动弹了。
餐桌上,赛特没有继续劝说阿普切从霍格沃兹退学,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他对霍格沃兹的不屑,甚至说到了他的朋友们,虽然菲利波斯看出了阿普切的不对劲,让赛特别再说了也没有用。
“所以,你把泥巴种,把那些所谓的救世主,纯血叛徒当做朋友,他们呢?他们又是怎么回报你的呢?”赛特说,金色竖瞳中的鄙夷即便透过画像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在意你吗?”
“别说了!你在侮辱我的朋友!”阿普切说,从桌子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画像中的赛特。“这是我的家!别让我觉得讨厌,趁着我现在还喜欢这个家的时候!”说完,转身走上了台阶,在走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回头看着画像中的人,他们一点也没有觉得赛特刚刚话有什么不对。“我一个人过了十年,再过十年……也没什么。”
他的脑袋疼得就像被人用搅拌棒狠狠地戳进去再搅拌一样,感觉整个人被分成了两份,一份轻柔的拥抱着自己,告诉他遵从自己的本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或许遵从家人的期望从霍格沃兹退学,毕竟即便是菲利波斯,阿普切也可以看出他更希望自己能留在库库尔坎庄园而非回到霍格沃兹,又或许遵从自己的本心回到霍格沃兹,去寻找自己希望的友谊。一份叫嚣着毁灭,毁灭所有讨厌的,让他们在风中死亡,再重生。
朦胧中,阿普切仿佛到了一个巨大的祭坛,眼前,那个羽蛇神端坐在祭坛之上,翠绿色的蛇缠绕在他的手臂,纤长的指尖低着自己的唇,因为侧身坐着的原因,他将自己的一条腿抵着椅子,手臂撑着身子满是兴味的看着阿普切,长长的金棕色头发落在地上,在红色光芒的照耀之下仿佛闪着淡淡的微光一样,他低头看着自己,像是神明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带着仁慈又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玩具一样。
伸手,他将一个鲜活的心脏抛到阿普切的眼前,捧着那鲜活的心脏,阿普切抬头看着库库尔坎,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
从睡梦中惊醒,阿普切拂去脸上细细的汗水,他觉得自己好多了,想着那个奇怪的梦,到底没有当回事。猛地,阿普切看着房间中的一点,金色的竖瞳像蛇一样缩成一条线。
“出来!”
屋子里响起噼啪的一声,就像小精灵幻影异形的声音一样。
“小主人……”以利说,跪在地上哭泣着将手里厚厚的一沓信交给了阿普切。
那是属于赫敏他们的来信。
“以利不敢!不敢违背任何一名库库尔坎的命令!但是以利也不能违背主人!”以利说,狠狠的撞着地板,咚咚的,一声大过一声。
“出去……以利……”
第二十五章 退学
第二天,阿普切再出现在餐桌上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决定,他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回答的赛特,眼中少了些温情。
“我觉得,我要回去。”阿普切,说,将盘子里最后的一块煎蛋放到口中,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阿普切·库库尔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赛特说,从椅子上站起来,气愤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只是在画像之中无法出来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的打阿普切一巴掌。
“我知道,这是我的决定。”阿普切说,站起来看着画像中怒火中烧的赛特。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您现在在画像中你一定会跳出来打我对吗?”阿普切说,扯着嘴角看着那个即便是画像也将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人,或许是因为画下画像的时候赛特还是个青年,所以他依旧是一副风华绝代的样子,库库尔坎都有一副好相貌,不管是菲利波斯还是赛特还是其余的所有库库尔坎,但是阿普切第一次觉得这好相貌也没有那么好,他们都长着千篇一律的金棕色头发和金色的竖瞳,仿佛这样就能更加接近那个名字叫做库库尔坎的神明一样,但是事实上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库库尔坎才不会在意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就像自己梦中的那个库库尔坎一样,那双金色的蛇瞳像看玩具一样看着自己。
“事实上,我并不会介意,即便您现在依旧活着也是一样。”阿普切说,狠狠的将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就能冲刷掉他自梦醒便仿佛一直残留着那颗鲜活的心脏黏腻的口感一般。“我是我,我是阿普切·库库尔坎,但是也只是阿普切·库库尔坎,我不是你们的玩物,不会按照你们的希望去走你们想要的道路!”
站在地上,长有些宽大的袖子因为阿普切的动作而划过一道银灰色的弧线,他的表情自信又骄傲,眼中却带着仿佛怜悯一般的眼神,他可怜他们,可怜这些库库尔坎,看看他们吧,每个人都像一个老古董一样固守着他们的传统,他们的传承,他们的信仰,却不知道在这仿佛囚笼一样的庄园外究竟是怎么五彩斑斓的世界。
“如果你决定了的话……”半晌,赛特叹息着说,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样。“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库库尔坎,但是你确实最像库库尔坎的人。”他已经死了,没有气力也没有能力去反驳阿普切的决定,因为他毕竟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也不过是一个有着他的思想的画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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