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珊问道,看到角落里一对激吻的男女,霎时间红了脸。
“没什么,我应该是听错了。”阿普切说,转过头不再去看角落里的那对情侣。他以为他听到了格林格拉斯的声音,但是这么看,大概是错觉吧。
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达芙妮透过罗奇尔的肩膀看着那渐渐远离的身影,眼中满是悲戚。
有了活点地图,哈利可以更加快乐的夜游了,最近关于西里斯·布莱克的消息销声匿迹了许久,久到哈利都快忘了这个人了,但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藏在隐蔽的地方等着出来狠狠的咬死自己呢?哈利想,拿出活点地图看着城堡里的人。
现在这个时候,阿普切已经睡了吧,不然真想去找上他一起去夜游,有了阿普切的谨慎,再有了自己的活点地图,整个霍格沃兹都会是他们的。
随意的在地图上看着,哈利看着那空荡荡的走廊位置,突然猛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哪里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名字,彼得·佩迪鲁。这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哈利想,从床上跳下来,看着已经在打呼的罗恩,哈利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所以他轻手轻脚的穿上鞋子披上隐身衣,就着魔杖的点点微光寻找着那个明明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空荡荡的走廊里没什么人,就连平时最热衷于夜游的双子也放弃了这项活动,乖乖的窝在宿舍准备周六的魁地奇球赛,那天本来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但是弗林特却推说他们的找球手需要磨合硬生生的换成了和赫奇帕奇的比赛。好吧,谁都知道他们只是想逃脱周六的大雨而已,那群狡猾的斯莱特林!
想到塞德里克,哈利扁了扁嘴,他一点都不想对上他,听说不会叫的狗咬人最凶了,当然,他不是说塞德里克是狗,就是打个比方,别看他平时闷声闷气的,但是听说他打起魁地奇,厉害的吓人。
将自己脑袋里混乱的思维摇走,哈利专心的向着地图上那个标注着彼得·佩迪鲁的名字的人靠近,就在他距离那个名字只有几步远的时候他猛地看到那个拿着魔杖巡逻的斯内普教授,慌忙躲到一边,幸亏有隐身衣和活点地图的掩护,他险险的躲过了斯内普教授,但是那一刻他却看到了自己的附近,那个名字,那个彼得·佩迪鲁就在自己的旁边,近乎恐怖的转头,但是哈利发誓他带了他的眼镜,但是他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哀怨的拿着活点地图回了宿舍,哈利将自己整个人闷在被子里。
“阿普切,你说这个地图会出错吗?”第二天,哈利默默的靠近阿普切问道。
“出错?”阿普切的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样子,要知道自己用了这张地图两年,可从没出过错,况且自己和乔治弗莱德也认真地检查过这张地图,他根本没有错。“如果你可怜的小脑袋可以明白的话,那么我敢肯定的说,这上面利用了追踪法阵和记忆法阵,你的眼睛出错的可能都比他出错的可能大。”
扁扁嘴,哈利就差冲着阿普切的背影吐舌头了。
“对了,我忘记说了,听说明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是斯内普教授上课奥。”阿普切说,欢快的拍了拍哈利的后背转身向着休息室走。
啊,逗逗小哈利,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就算宿舍里直面自己被扯到地上的窗幔都没那么生气了,阿普切想,一个恢复如初打上。伸手抱住大狗开始揉搓狗头。
狠狠的从阿普切怀里挣脱,西里斯龇牙,看着现在一脸兴奋的阿普切,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抱着他痛哭流涕的那个人是谁。伸手一脸嫌弃的将阿普切推到一边。
坐在地上,西里斯转头看着那个靠在床边看着自己的阿普切,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那双漂亮的金色竖瞳里都是一只黑色的大狗,那是自己的阿尼玛格斯,闹不清楚原因。西里斯走到了一边的门边,爪子狠狠的挠着地毯,在地毯下的地板上留下丝丝划痕,那里,隐约可以看见血色的文字。
第二天的黑魔法防御课,当哈利一把将门拉开冲进去的时候,他果然没有看到卢平教授,代替他上课的正是斯内普教授。
“抱歉教授,我迟到了。”老蝙蝠可没有卢平教授那么好说话,哈利想,低着头等着下文。
“这堂课已经进行十分钟了,波特,我认为我有理由给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说,看着那一头乱发的波特,“现在,坐下。”
“卢平教授在那?”哈利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有勇气,他还记得万圣节前,自己从霍格莫德回来后去找卢平教授的时候看到斯内普给了卢平教授一杯魔药,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是老蝙蝠给他下毒,毕竟他喜欢这个位置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今天请假了,所以由我来代替。”斯内普说,将桌子上的书翻好,抬头的时候似乎很惊讶哈利依旧站在原地。“我相信我已经告诉你应该去哪里坐着了。”
“他哪里不舒服?”哈利说,尽管坐在位置上的阿普切一直给自己打眼色,但是他就像没看到一样,抬头死死地盯着斯内普,就好像要找出他下毒谋害卢平教授的证据一样。
“没有危险。”斯内普说,但是语气中却满是遗憾。这下,哈利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格兰芬多扣五分,如果你再需要我让你坐下一次,那就扣五十分。”
狠狠的看着斯内普,哈利走回自己的座位,将书本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哈利。
“现在,我们继续我们被波特打断的课程。”斯内普说,声音缓慢“现在,有谁能告诉我你们的课程进度。”
“我们已经学了如何对付红帽子,还有……”赫敏说,但是下一秒就被斯内普打断了。
“安静。”斯内普说,将书翻到写着狼人的一页。“我只是想说卢平教授上课缺乏组织,没有需要你回答,格兰芬多扣五分。”
“卢平教授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教授。”一个人说,但是他显然让斯内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翻开书,将图像映在一边的墙上,“今天我们学习,狼人。”
“可是……”赫敏想说这不符合顺序,但是她马上被斯内普打断了。
“我想,我才是教授。”斯内普说,黑色的双眼带着一种鄙夷的看着赫敏,他一向不喜欢格兰芬多。
低头,阿普切将书翻到写着狼人的那页,认命的开始学习那本来应该是几节课之后才会讲到的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在斯内普布置完他的作业之后,这才放了这群小巫师离开。
“阿普切。”抬步,达芙妮叫住了阿普切,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中却有些掩盖不了的哀伤,她看着阿普切,缓缓的开口。“我想说,今天的课程我并不是十分明白,你可以帮我讲一下吗?”
“让开!”伸手,罗奇尔狠狠的撞过去,高傲的扬着小脸离开了。
“阿普切,我想你需要过来一下。”德拉科说,拉着阿普切离开了。而达芙妮,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书站在原地,眼中的哀伤渐渐笼上了一层阴霾。
“我说的有错吗?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你。”罗奇尔说,笑的格外开心。
“这和你无关!”达芙妮说,转身离开。
“很快就有关了。”罗奇尔说,拿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根短短的黑色毛发说,那是刚刚从阿普切身上捡到的,阿普切是自己一个宿舍的,而胡潘是银白色的,而这根毛发,明显,不属于阿普切,也不属于胡潘,他终于抓到阿普切的把柄了。
将阿普切拉到一边,德拉科将兜里的一个手链递给阿普切。
“下周末就是我们和格兰芬多的比赛,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觉得你需要它。”德拉科说。
“这是?”那手链上又淡淡的炼金的痕迹,但是却不知道功效。
“相信你这么弱小的巫师也没法躲避摄魂怪,还有破特那个该死的灾难体质。这只是为了让你不在学校接受摄魂怪之吻。”德拉科说,这可是妈妈给他的,如果不是看在阿普切将要代替他参加魁地奇比赛他才不舍得给他呢。
“谢谢你,德拉科。”阿普切说。
小脸猛地一红,德拉科扬起脑袋,“今年你没有圣诞礼物了。”
第四十三章 笑话
晚上,阿普切终于拜托了弗林特的纠缠,便一头扎到了图书馆,周末就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了,虽然阿普切对哈利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现在的状况毕竟不比往日,外面飞舞着摄魂怪,他真的有点担心。
“阿普切,你说,死了的人,还能复活吗?”哈利说,捏着手里的活点地图。
“你知道,任何强大的人,强大的魔法都做不到让一个人复活的。”阿普切说,他看着哈利,抿了抿唇,“是活点地图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抖了抖嘴角,哈利不服输的将地图拿出来,拉着阿普切到了一个拐角,他伸出魔杖指着地图。“我庄严的宣誓我不干好事。”说完,地图上开始显现,交错的走廊和人名出现在地图上,哈利想找彼得·佩迪鲁,但是那地图那么大,怎么可能一下找到,所以他只能换了一种方式,去找自己旁边的人。
“阿普切……”哈利呢喃着在地图上找那个自己都能背下来的名字,果然,他现在正和自己重合的站在一个拐角的位置,没有错。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哈利想。
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地图,阿普切猛地睁大了双眼,他将一边垂下的纸展开,那个位置应该是斯莱特林休息室,在一个角落的小房间,阿普切敢肯定那个位置是自己的房间,哈利明显也看出了不对劲,所以转头看着这里。
伸手将那个画着自己小房间的位置盖住,阿普切将地图放下,微笑的看着哈利。“确定了吗?”
点点头,哈利抿着嘴,“应该是我看错了。”
伸手揉了揉那一头凌乱的头发,“你最近太累了,别给自己太多压力。”阿普切说。将地图放到哈利的手中,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斯莱特林休息室。
不用着急,不用着急,神圣之地没有人可以破解,虽然自己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但是显然事实并不能如他所愿,当阿普切再把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被划的看不出远样的地毯,还有那几缕淡淡的红色,门口的细沙已经重新恢复了他本来的棕红色,银绿色的床幔被扯在地上,整个宿舍就像暴风过境后的样子,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大狗不见了。
“于是,这就是罗奇尔先生向我说的,违规?”斯内普说,看向自己一边的罗奇尔说。“显然,如果我的眼睛没有看错,我看到的,就是被毁坏的宿舍还有。”转眼,斯内普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但是那笑容却并未及眼底。
“任意猜测并诋毁自己的同学,罗奇尔先生,请你明天到费尔奇哪里,我又为他寻找了一个可以帮助他一个月的学生。”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身后,罗奇尔恶狠狠的看着阿普切,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伸出魔杖,近乎机械的将地面那已经没了用处的尘土收拾干净,然后关上了门。
骗子,都是骗子!
阿普切想,将脖子上的时间转换器向扭转了一圈,然后他发现他正站在浴室里,另一个自己正收拾了书本去上课。然后,他静静的站在浴室,透过那半片透明的玻璃看着门外的一切,他看到自己附身揉了揉正在吃早餐的大狗,然后转身出了宿舍。
休息室渐渐安静下来,他看到那条黑色的大狗猛地伸长身体,变成了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半长的黑色卷发在身后披散,因为这一个月的修养,已经褪去了一点狼狈,看上去多了人特有的生机,虽然他还穿着那身囚服,但是眼中已经没有了半点浑浊,转而是如星辰般的明亮。他将床垫下的魔杖拿出来,拿在手上握了握,知道自己的魔力可和那魔杖相互协调,这才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转身看着那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宿舍。
“抱歉啦。”他说,唇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白色的光芒随意的打在宿舍。银绿色的床幔落下,枕头里白色的羽毛飞扬,那原本叠的整齐的被子也被魔咒四分五裂,最后他看向门口,哪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透明屏障,那禁锢了他一个月的屏障,说实话,这一个月他过的很好,是真的很好,但是即便再好也不可以沉迷,他是一个逃犯,一个越狱犯,他不可以牵连任何小巫师,即便那个小巫师并不知情。所以他伸手,冗长的魔咒在口中缓缓流出,顺着杖尖射出淡淡的银白色光芒,那屏障的颜色渐渐变深,然后随着噼啪一声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消失。
地上,那原本作为加固的象形文字已经划上了太多的痕迹,被绿色的地毯遮掩,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那一瞬间,阿普切甚至想冲出去抓着他的脖子问他自己究竟哪里不好,这一个月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换来了他处心积虑的离开和破坏吗?但是他没有,他就像看一场马戏一样看着那个男人再次幻身为黑色的大狗扬长而去。
只是,这场马戏的主角,是他自己。
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胖夫人被袭击了,这让整个霍格沃兹几乎都陷入了一场危机,那个名为西里斯·布莱克的男人居然真的潜入了霍格沃兹。
冷眼的看着小巫师们的惊慌,阿普切将手上写完的论文交到斯内普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开。
哈利他们担心的看着阿普切,从中午过后,阿普切就明显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周身的低气压让他们根本不敢接近,就连平时就差和阿普切绑在一起的格林格拉斯都选择了暂避锋芒。
周末,阿普切还是去了魁地奇球场,那天下着大雨,即使是施了防水咒,也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冰冷的空气,他尽力的看着那两个越飞越高的人,他们都发现了金色飞贼,哈利的眼镜上施了放水咒语,所以视线上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只要抓到金色飞贼,格兰芬多就赢了。
猛然,空气变得冰凉,并非是天气的冰凉,而是一种仿佛流逝了所有的快乐带来的冰凉。阿普切反射性的转头,果然,在魁地奇球场靠近禁林的方向,那是一只黑色的大狗,虽然是一眼,但是阿普切敢保证,那就是杜格,不现在应该叫西里斯·布莱克了,他难道是真的想杀死哈利吗?
摄魂怪在空中集结,阿普切看着空中猛然亮起的银白色光芒,那光芒并不大,但是却也足够,那是属于哈利的光芒,他已经可以成功释放守护神咒了,虽然并不成熟。
但是,到底是不成熟,那光芒越来越弱,直到消失,那个穿着红色袍子的少年从空中坠落,犹如折翼的蝴蝶,黑色的摄魂怪在少年周围游荡,贪婪的吸食着快乐。
“护身护卫!”阿普切说,银白色的光芒在杖尖聚集,阿普切近乎痴迷的看着那渐渐扩大的银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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