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昨天几乎一天都和他在一起,我从没看到他把名字投进去,他也没有到年纪!”阿普切说,这就是伤害吗?他最在意的人,当中有两个参加了三强争霸赛,难道这场比赛就是伤害的来源?
“我没有放名字过去,”哈利茫然地说。“你们知道我没有。”
“谁知道呢?万一他夜游去或者拜托谁帮忙投进去不也是有可能的?”罗奇尔说,转头看向阿普切。“又或者是你,谁知道你会什么邪恶的诅咒呢?”
“闭嘴!”阿普切说,转头看着罗奇尔,那双眼中渐渐弥漫乌黑。
仿佛被蛇缠上一般,罗奇尔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他看着阿普切,胸膛剧烈的起伏。难道自己一辈子要做这个人的手下败将,他绝对不允许。
“如果火焰杯中没有他的名字,他是怎么出现的?难道火焰杯还有自己书写姓名的能力?”罗奇尔说,从桌子上站起来,丝毫不介意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让其他学院的人看热闹。
“当然没有,但是谁知道他能不能出错呢?”阿普切说,从胸口拿出那只羽毛笔,从随身带着的皮包中拿出自己一直带着的羊皮纸,工工整整的写下名字,在最后用笔尖刺破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将整张羊皮纸浸染,然后他伸手,将那张羊皮纸展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是一张写满名字的羊皮纸,所有阿普切认识的,超过了十六岁,包括十六岁以下的包括他自己,全部都在羊皮纸上。
“你们可以试验一下,如果我将它投进去会发生什么。”
“嘿嘿嘿,这么严肃做什么?”一边波利斯拦住阿普切的肩膀,虽然对阿普切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但是显然对于威克多尔的小甜心,他还是有点兴趣的,毕竟即使知道了他是男生,威克多尔居然没有想放弃,这真的是很神奇的了。
“够了!”斯内普教授说,他看着剑拔弩张的阿普切和罗奇尔,伸出魔杖。“现在,要么坐下,要么,离开。”
转眼,阿普切看着教授席上的斯内普,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他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尊重,但是他依旧不会放弃自己的打算,如果塞德里克是注定的勇士,那么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他们,毕竟他们是首先向自己伸出手的人。
“现在,要么重新选择,要么,我让剩下的所有学生都成为勇士。”阿普切说,鲜红的血液在手腕争先恐后的涌出,他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显示自己的特殊。“相信我,只要我想,我能做到”
猛地扑上去,哈利将阿普切的手腕狠狠的抓住,他看着阿普切的双眼,那双金色的竖瞳中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担忧还有愤怒。
但是奇怪的是,哈利没有感受到丝毫的难受,即使他没法转变现在的局面他也认了,有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所以他看向教授席上的人,点了点头。即使这是一个阴谋,他也认了。
“让他投,一个孩子,在现在这种状态胡闹,算什么样子?”穆迪说,甚至不用阿普切说话,他便从阿普切的手中拿过那张羊皮纸,“但是你一个人胡闹,带上别人就过分了。”他说,将别人的名字从羊皮纸上撕下来,重新交到了阿普切的手里,蓝色的魔眼狠狠的盯着阿普切。
“羊皮纸飞来。”斯内普说,那还没有被阿普切拿稳的羊皮纸便飞到了他的手中,他转眼看着穆迪,“即使你想杀害一个学生,也请你别做的那么明显。”他说,将那张羊皮纸撕的粉碎。
最高桌那边,邓布利多教授挺直身子朝麦格教授点头。
“哈利·波特!哈利!请上这来!”
“我没事!”哈利说,向着阿普切露出大大的笑脸,伸手用自己兜里的手帕将阿普切手腕的伤痕包好,他伸手拥抱阿普切,直到这一刻,他才察觉到隐藏在这个人看似弱小的肩膀下所有的关心还有担忧。
有这样的朋友,他还要怕什么呢?管他三强还是四强,自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向前走的。
“你冲动了。”当火焰杯熄灭,一切已成定局,利瑞看着阿普切,叹息着说。他哪里都好,就是遇见那几个格兰芬多的时候暴躁的不像他。
“或许。”阿普切说,看着坐在教授席的穆迪教授,金色的竖瞳死死地盯着他,你是谁呢?那张虚假的面具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一副面孔呢?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整个礼堂几乎要没有什么人的时候,阿普切缓缓的站起身子,看着前来观察和收起火焰杯的邓布利多教授。缓缓施礼。
“我以为你应该会休息室了,孩子。”邓布利多说,他看着阿普切那有些渗出红色的手腕,“或者你需要想庞弗雷夫人要一点药,诶呀,你看我,我忘记了,这个给你。”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在礼堂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给他的药剂递给阿普切,那是一剂外敷的魔药。
“你知道,她就是嘴硬心软,她还是很担心你的。”邓布利多说,眨着眼睛看着阿普切。
“他们会没事吗?哈利和塞德里克。”将药剂瓶子拿过来,阿普切转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
“你知道,我们都会保护他们的,一旦有什么危险,我们会第一个上去救他们,你不用这么担心,况且,你要对他们有信心。”邓布利多说,将手放在阿普切的肩膀,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
“他们会有危险吗?”似乎没有听到邓布利多的话,阿普切继续问道。
“你知道,孩子,我们……”
“会,还是不会!”阿普切说,抬头看着邓布利多。
“孩子……”
“我知道了。”阿普切说,微微行礼转身向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我会保护他们,用我自己的方式。”
声音在空间中蔓延,之后消失。邓布利多看着阿普切离开的方向,缓缓叹息。
第六十章 习惯
没有理会别人的话,也没有将药剂涂在自己的手腕,阿普切反手将休息室的门拍开,现在还没有到宵禁,休息室里三两一群的坐着许多人,包括今年安插进来的德姆斯特朗。他们坐在沙发上,或者聊着今天的四名勇士的事件,或者再祝贺坐在一边的威克多尔。
阿普切走进去,没有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怎么,风头被波特抢了在这里……”罗奇尔说,但是话未说完,一道灰白色的光擦过,他抓着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瞪大双眼,罗奇尔看着阿普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魔杖,他还没有学会无声咒,自然不能解救自己。
转头,阿普切抬眼看着罗奇尔,一手钳制住他的领带,一只手抬起来,染血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写下一个文字,然后他歪头将自己的唇凑近罗奇尔的耳畔,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
“……”
淡淡的魔法似乎从唇间缓缓流淌,映在罗奇尔的身上却仿佛生生的撕扯着自己一般,那疼痛不同于作用于灵魂的钻心剜骨,他只是作用于自己的身体,甚至罗奇尔可以体会到那从皮肤渐渐渗透进躯体的疼痛,每一寸,每一丝都是疼痛,即使是清风吹过,即使是布料摩擦都会带来蓬勃的疼痛一般。
罗奇尔便抽搐着倒在地上,就仿佛中了钻心剜骨一般,但是他们都知道不是。
贾格森想去扶他一下却被阿普切一个眼神吓得缩回了手。
“如果,你想帮助的话,那么认清现实。”阿普切说,紫衫木魔杖有规律的敲击在掌心,对着那个少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明明那人美的仿佛油画,仿佛神明最杰出的巨作,但是在这一瞬间,却仿佛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一般。贾格森窒息的收回自己的手,他没见过黑魔王,但是如果是现在的话,他觉得或许一个专心剜骨反而是轻松的,那种微笑着的恐惧,才是最恐怖的。
一边,达芙妮的脸上,笑容突然绽开,花一般的笑,她看到了,仿佛罂粟一样盛开,迷人而又危险。她惊叹于阿普切这一瞬间的美丽,仿佛周身的血液在瞬间涌入自己的心脏和大脑。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阿普切,威克多尔觉得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他一直以为阿普切拥有的仅仅是美丽和高深莫测,如今,又加上了果决,他的骨子里留着俄罗斯的血液,那疯狂的掌控的渴望,但是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宁愿让那血液在他的脚下盛开。
“哇奥~”波利斯说,坐在沙发上缓缓的拍手。“这样的魔法,这样的能力,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你真的把名字投进了火焰杯,可能就没有迪戈里先生和波特先生什么事了。”他说,他可不是霍格沃兹的好宝宝,德姆斯特朗以黑魔法著称,他虽然没有使用过钻心剜骨,但是也知道他的功效,但是这一瞬间,他却突然觉得,这个男孩的手笔可不一定比不过钻心剜骨。
尤其是那一瞬间眼中的黑色,原来只是看热闹的心态在这一瞬间突然转变,这个男孩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库库尔坎,吗?多么神奇而又诱人的存在?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拜倒,达芙妮一个赫奇帕奇也有一个,现在,或许还有威克多尔一个?
这样的魅力,有趣。
抬眼,阿普切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罗奇尔,转身离开。
“阿普切·库库尔坎!”
仿佛钻心剜骨一般,甚至比钻心剜骨还要大得多的痛苦折磨着他的理智,但是越痛,他的恨意便越明显,谁稀罕罗奇尔这个名字?他宁可一直和妈妈呆在一起,如果没有库库尔坎,诶文·罗奇尔就不会死,妈妈也不用去罗奇尔家,他让自己最爱的人的名字被迫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自己凭什么不能恨他?!而他,明明死在麻瓜界就好了,又为什么回来?他就应该像臭虫一样烂在水沟里才对!
将宿舍的门狠狠的关上,阿普切甩手给了房间一个无声无息,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房间。
“——”如果不是较好的理智体型他,他觉得自己险些惊声尖叫,他看着半倚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书的男人,他似乎看到了阿普切,所以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收回自己半靠在床上的双腿,站起来,修剪的得体的棕红色袍子衬托着他挺拔的身姿,给他平添了一丝儒雅,内里银质的链子固定袍子的两侧,黑色的长裤,裤脚被掖在长靴里,黑色的皮质马甲,还有里面的白色衬衫,他就像即将参加舞会的绅士一般。
起身,男人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明显呆滞了的阿普切,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这让他看上去多了一点英俊和侵略性的美感,阿普切敢保证,不论是那个女人,看到这样的他都会扑上去。一个吻,一个拥抱,只要能得到他的一个吻或者一个拥抱,即便是死了也会甘愿的!
但是这一瞬间,阿普切宁可自己没有看到他!他疯狂的冲进宿舍,将手腕的薄茄撕开,血液涌出,落在盘中的泥土和红血石中。却在下一秒被人握住了手腕,白色的丝质手帕将他手腕的伤痕包裹好,他伸手将依旧颤抖的阿普切转过身,黑灰色的眼睛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又忐忑,有惊吓,有恐惧,唯独没有一丝开心。
“嘿嘿嘿,男孩。”西里斯说,他看着阿普切的双眼,他知道他眼中的情感,也知道他的恐惧是什么,所以他伸手将阿普切缓缓的抱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抚顺他现在焦躁的心情,在感受他的呼吸不是那么剧烈之后才抓着阿普切的肩膀,“相信我们,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所以不要在去献祭你的鲜血来保护我的不被发现。”
“但是现在是三强争霸赛期间,没有人能保证这个宿舍不会被别人进去,如果被人看到了你……”你马上就会被抓到阿兹卡班接受摄魂怪之吻的。
“但是你看,会有人到你这里吗?”西里斯说,看阿普切平静了一点,这才松开自己的手,靠在梳洗台边,他的手指抹去上面淡淡的血色,然后看向一边的一把展开的小刀,那小刀异常锋利,但是刀尖的位置却有淡淡的磨损,他知道那刀的作用,虽然早就清楚了,但是还是感叹于他对自己的不在意,明明不论是哈利还是自己,他都小心的唯恐受一点伤害。
“说回来,关心我的话,还不如关心你自己,要知道,从今天起,你就要负担我的一日三餐了。”西里斯说,抬头双手环胸的看着阿普切。
显然被他的话逗笑,阿普切也放松了一点,他伸手,缓缓的像西里斯行礼。“乐意为您服务。Your Majesty”抬头,阿普切伸手握上那只伸出的手掌,那手温暖,带着他熟悉的温度,那是自己记忆中最开始的救赎,也是最开始的回忆。
轮流用浴室梳洗完毕,阿普切擦着自己那一头有点长的金棕色卷发,转眼却看见了正坐在床边看书的西里斯,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一直留在床边由枕头和褥子组成的小床,用眼神示意西里斯他应该变成大狗躺在那里,而不是和他抢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床。
“说实话,我觉得,你到现在都宁可我只是一条大狗。”西里斯说,看着阿普切有点艰难的低下头。
伸手坐在小床上,阿普切将枕头抱在怀里,微微点了点头,直到现在他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大狗变成了一个人的事实。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梦想破灭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大狗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寄托,一个宣泄的渠道一样,他可以在人前表现的完美,也可以在大狗的面前表现的愉悦,他可以在人前毫不犹豫给一个小巫师下咒,也可以在大狗的面前毫无顾忌的大哭。他可以将自己所有的期待与幼稚表现在大狗的面前,但是西里斯不行。
看着那个低头揪着枕头的阿普切,西里斯缓缓叹了口气,他纵横霍格沃兹七年,一直是几乎所有人梦中的王子,但是在他的面前,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力感。
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承认宁可喜欢一只大狗也不是西里斯·布莱克吧。
“抱歉,布莱克先生。”阿普切抬头看着西里斯,那双金色的竖瞳小心翼翼的带着点点湿润,金棕色的发丝还滴着水,看上去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兽一般。
“叫我西里斯就好,我都叫你阿普切了。”西里斯说,揉了揉他软软的发顶。
“我会习惯的,布莱克先生。”阿普切说,抬头,缓缓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反正,自己从没真正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吗?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放弃这个词的,西里斯也好,杜格也好,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啊。
无声的叹了口气,西里斯看着阿普切,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如今混乱成了一团,好吧好吧,自己其实本来也有点想收养这个孩子的心思不是吗?所以,就当他是你的孩子,就像小哈利一样?猛地,西里斯一抖,突然觉得将阿普切和哈利放在一个状态并不是什么好的想法,所以他低头看着阿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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