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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大大的帽子遮挡住视线，这让他有种如坠深渊的恐怖感。
“很难，很难，你几乎拥有所有的特质。”他听见分院帽这么说，“我应该把你分到哪里呢？”
“我想去格兰芬多。”赫敏，罗恩，还有哈利都在格兰芬多，“赫奇帕奇也好。”哪里有塞德里克。
“孩子们总想和他们认识人呆在一起的。刚刚的男孩也在这么求我。但是他只是说不去斯莱特林。”
应该是哈利，阿普切这么想。
“是的是的，是那个孩子，但是我们现在应该讨论你了，孩子。”
下面开始微微骚乱，因为他坐的时间有点长，甚至比哈利还要长一点，他已经是用时最长的人了。
“来，让我看看，孩子，是的是的，你应该是哪里的，你的天赋，你的内心深处都在这么告诉我，你属于哪里的孩子。我知道了，孩子。”
张口，分院帽喊道。
第七章 学院
“斯莱特林！”
阿普切听到，但是那一瞬间他宁可自己没有听到，斯莱特林。转头，他近乎于条件反射一般的转头看向赫敏他们，显然，他们和自己一样惊呆，尤其是赫敏她嘴巴张的几乎能吞下一颗鸡蛋，哈利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向着阿普切挥了挥手，反应过来的赫敏也是，但是罗恩不是，他低着头，好像桌子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果然吗？
将帽子放在椅子上，阿普切向麦格教授微微弯腰表示了感谢，转头看着那个稀稀拉拉的象征性的鼓了几下掌的学院走去，胸前，突然多了一个绿色和银色交辉的徽章，上面是一条盘旋的蛇。这让阿普切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毕竟他记得，在古灵阁的拱顶，那个北墙上雕刻的就是一只蛇，虽然他生长着幽绿色的羽毛。
走下台，在接近那个斯莱特林长桌时他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一道道审视一般的视线。
“是那个库库尔坎？”他听到，长桌头的一个男生这么问道自己旁边的女生，那明显是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她转头看了阿普切一眼，但是并非像其他人一样，她幽蓝色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阿普切的双眼。
“或许。”她说，便再也不看阿普切一眼。
传言中的库库尔坎对于魔法有他们特别的天赋，并且每一个库库尔坎都会有一种他独属的天赋，如果他是一个库库尔坎的话……
走到长桌的中间，阿普切看到了一个空着的位置，他的旁边是一个黑色卷发的男生，再向旁边是刚刚被分院的一个叫做布莱斯·扎比尼的新生。
“劳驾！谁和我换一下位置。”黑色卷发的男生说，还没等有人说话便转身离开了位置，那速度就仿佛阿普切身上有什么细菌一样。
缓缓低下头，阿普切看着面前干净的盘子和旁边的高脚杯。
终于，等到几乎分院完成，阿普切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教授席位。麦格教授正走回她的位置。她看着台下的小巫师，尤其是格兰芬多长桌，脸上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一点，最后她看了一眼阿普切，然后就快速转过了头。最醒目的大概就是中间桌子上的老人了，他大概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他在书上度过，他那一头银白色堪比幽灵的头发和胡子非常的显眼，尤其是他穿着艳色长袍。
邓布利多站起来，注视着台下的小巫师们，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他们一样，又仿佛在为了可以看到那么多的小巫师而开心。
“欢迎你们！”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格外的洪亮。“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在晚宴开始之前，我想先说几句话‘：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说完便坐在了位置上。
这话说的奇怪，阿普切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和其他人一样鼓掌。
看着台上的教授席，那个高大的似乎是叫海格的人在大快朵颐，旁边的邓布利多似乎在和麦格教授说些什么。再旁边一点是一个带着紫色头巾的教授和一边一个一头油黑色半长发，鹰钩鼻子，肤色有些偏近于亚健康的蜡黄色的一袭黑衣的教授说话。
“你应该吃一点，你看起来很不对劲。”身边，一个声音说道，那是一个珍珠白色的鬼魂，他全身都是珍珠白色，消瘦的面部和银白色长袍的血液让他看起来不寒而栗，看起来，即便是大多数的斯莱特林学生都有些惧怕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阿普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就像灵魂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死亡一样，他之所以保持这副模样大概也是因为他死前是这个样子。所以他伸出手，虚虚的拂过那银白色的血液。
“你看起来很痛苦。”阿普切说，那双金色的竖瞳看着他，眼中是淡淡的迷茫和疑惑，但是他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阿普切，你是？”伸手，将面前的小牛排叉一块到自己的餐盘中，他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旁边像隔绝细菌一样隔开了两个位置，在马戏团呆了那么多年，他可以很好地面对哪怕再多的厌恶的眼神，现在这样子，并不算什么。
“血人巴罗，他们都这么叫我。”他说，漂浮着离开了位置，飘到了一旁的一个淡金色短发的男孩旁边，他记得，那大概是最快分院的男孩，叫做德拉科·马尔福。
阿普切的饭量不大，因为他知道在马戏团那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过得习惯了，在一上来便大吃大喝会对自己的胃造成一定的负担，这是他这段时间在酒店里看的闲书里面写的。
当大多数人都吃饱喝足以后，他看到眼前的食物又突然不见了，就像他们出现时的那样。邓布利多教授再次站起来，阿普切敏锐的感觉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既然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再多说几句吧。”邓布利多说，但是阿普切却没有心思去听了，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开始坐在自己旁边之后换了座位的男孩，他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双黑色的眼睛就像要把自己凌迟处死一般，阿普切想不到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这个男孩非常讨厌自己。
“最后，我必须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在今年之内不要到右手边的三楼走廊去！”他说的认真，就像如果真的有谁因为好奇心旺盛而过去就会死亡一样。
“就像你的名字。”那个男孩说，死死地盯着阿普切。
“临睡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吧！”邓布利多教授说，魔杖一挥，金色的绸带从魔杖中飘出，高高的升到长桌上，蛇形一般蜿蜒成一首歌的歌词。
“每个人用自己喜欢的音调～”邓布利多教授说，“预备！唱！”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我们化为粪土。”
那是一首奇怪的歌，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用不同的语调来唱，更显得如同魔音穿耳一般，阿普切想着自己曾经听过的童谣，认命的将童谣的歌词换成现在的。
但是在这些人当中，阿普切注意到了乔治和弗莱德，他们用极其缓慢而沉重的语调唱着，那是葬礼进行曲。
邓布利多教授用魔杖帮这一对双胞胎打着拍子。
“啊，音乐，一种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他的声音微微起伏就像因为音乐而感动的哭泣一般的样子。“好了，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跑步—走！”
跟着前面的斯莱特林学生，阿普切反射性的看向格兰芬多的方向，哪里，赫敏和哈利仿佛感觉到了一样抬起头看向阿普切，淡笑的想他打个招呼，就像分院时一样，这让阿普切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安慰。
斯莱特林的宿舍是在地窖，那样的环境显得有些潮湿和冰冷，但是阿普切承认，那更适合蛇类的生存，所有的新生聚集在休息事，他看见，那个刚刚在长桌的黑发教授走了进来，黑色的长袍在身后翻滚，刚刚听了别人的聊天，他知道这个人是他们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是魔药课的教授—西佛勒斯·斯内普教授。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站在公共休息室。“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我不得不说欢迎你们加入了霍格华兹，最伟大的魔法学院。”
他的嗓音低沉而危险，声音仅够人听见，但是阿普切相信每个人都听见。
“我们的学院从萨拉查·斯莱特林还在起就是最正统而高贵的那个，你会发现这里有远多于其他学院的……优势。但是，不要错以为斯莱特林是学校中最受欢迎的学院，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亲身体验到这一点。”
忽然提高了音量，骤然提高的声响让大多数新生为之一震，抖了一下，阿普切微微弯头，他不知道原因，毕竟在马戏团，汤姆经常会用这种方式来造成一定的引人瞩目的效果。
“所以！我没有精力管理你们那些小矛盾，不论是学院内部的还是学院间的。只要记住，斯莱特林们照顾自己，明哲保身，从不让自己立于危险的境地。我想关于这一点高年级的学生也不会恰巧忘记。同时……”
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又回到耳语的音量。自私，自我，阿普切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些什么。
“我不喜欢无谓的浪费精力。记住，没有不可逆转的魔法或者可能重伤的肉（绝不屏蔽）体伤害行为，没有会引起魔法部注意的黑色小把戏，没有人赃并获，身后没有会被人揪住的小疏忽。学会做一个斯莱特林，任何时候都不要留下愚蠢的尾巴。
斯内普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身前已经集体紧缩了一半的一年级队伍，就好像他们之中已经有谁犯了愚蠢的错误一样。希望这些愚蠢的小鬼智商已经成长到足以理解他的话语的地步，不要让他需要在明年的时候把话说得更直白。
只要没有被发现就是没做过吗？阿普切低下头，将滑到掌心的魔杖紧紧握住，他知道这么去想不对，但是在马戏团的经历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因为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将你行走的钢丝划出一道伤痕。
“最后，在你有并非无关紧要的小烦恼时我办公室的门会为你敞开，但是如果谁给我找不必要的麻烦，你会知道后果。”
话音未落，斯内普猛地转身，和来时一样汹涌地离开了。
这个学院自己过得不会那么平静，阿普切这么想，他几乎可以预见之后的所有，因为，他站在角落，看着所有的，几乎都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并且举至温润的小巫师们。又看看自己，局促的站在一边，接受着或近或远，或审视或仇恨的目光。
因为，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第八章 独自
“安静！”看着眼前喧闹的新生，一个赤褐色头发的女生站了出来，银绿交辉的领带被严谨的系在胸前，女生走到公共休息室的中心，幽蓝色眼睛扫过休息室中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挤成几个小团体的新生们，面无表情，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怕。
那是刚刚那个女生，阿普切看着女生，想起了刚刚，在自己分院之后走过她的旁边的时候就是她在和旁边的男生在交谈，那双幽蓝色的眼睛直到现在阿普切还印象深刻。
“恭喜，我是级长，嘉玛·法利。”她说，唇角勾起一抹假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新生们。在转到那个叫做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我很高兴欢迎你们来到斯莱特林学院。我们学院的标志是一条巨蛇——最聪明的一种生物，学院的颜色是绿色和银色。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处。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霍格沃茨湖的湖底。”
那是在黑湖下的休息室，就像阿普切在书中读过一样，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地下，但是明明应该是潮湿阴暗的地方却根本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不适，并非是因为这里典雅的环境，只是感觉，这里温暖却不潮湿，大概是因为那常年处在使用状况下的壁炉吧。阿普切想，但是还是抬头看着中心的法利。
猛地睁大双眼，阿普切明显看到法利的笑容真实了一瞬间，就像发现了什么终于发现的细节一样。
“有些关于斯莱特林的事实你应该要了解，相反有些关于斯莱特林的谣传你应该忘记。首先，我会告诉你一些事实和一些虚假。你也许听到过关于斯莱特林的谣言——我们都喜欢研究黑魔法，斯莱特林只招收有家族是有名望巫师的学生之类的谣言。你不应该相信那些与我们竞争的学院所说的事情。我不否认我们学院出过一些黑魔法师，但是其他都三个学院也都有黑魔法师——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而已。是的，我们是有招收名望巫师家族后代的倾向，你也可以发现很多斯莱特林的学生有至少一个家长是麻瓜。”
“这可不一定。”一个男生说，从一边倚着的沙发上站起来，他有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从沙发旁站直，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有些褶皱的袍子，阿普切注意到，那就是原本坐在自己旁边，然后在自己坐下之后立刻离开的学生。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罗奇尔先生。”法利说，语气变得有些冰冷，显然，她并不喜欢有人打断自己的说话，尤其对方还仅仅是一个新生，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当然，毕竟，刚刚女士的话可能有些偏颇，毕竟，我可从来没有听过斯莱特林还会招收肮脏的野种！”罗奇尔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私生子也有资格嘲讽别人野种～”一旁，德拉科·马尔福说，转身看着身边的高尔和克拉布，两个壮实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胖的男孩马上笑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胆小鬼的孩子！”罗奇尔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手中的魔杖指着马尔福的鼻尖，几乎马上就要发出一个恶咒。
“别忘了，你的母亲现在在谁的手下工作，你这么做，如果我告诉我爸爸会怎么样呢？”马尔福说，昂首看着那几乎要戳到自己脸上的魔杖。
“—”狠狠的，阿普切甚至能听到罗奇尔咬着自己后槽牙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不过紧紧一会，罗奇尔便收回了魔杖，他的脸上露出类似阴谋得逞的笑容。“当然，我的过错，尊敬的马尔福先生，但是我还是有点看不惯那些泥巴种故作轻松的姿态。门牙赛大棒！”
只是一瞬间，阿普切的门牙便不受控制的长长，一会便长到了地面。因为门牙的骤然长长，阿普切有些踉跄，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可笑了。
“咒立停。”法利说，魔杖一挥，便将这一道魔法消除，阿普切的门牙也回到了他本该生长的长度，缩回了嘴巴里。
“特里尔·罗奇尔！别忘了这是学院，不是你的角斗场！”法利说，可是奇怪，明明说的是罗奇尔，可是她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阿普切，似乎想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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