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秘书,你客气这些。”楚欢哎呀一声,轻言细语道,“婆婆还要住段时间的院,我估计你也担心,如果你想请假,随时和我说。”
贝秘书热泪盈眶,不住道谢。
又嘱咐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和自己说,楚欢才与贝秘书告别,俞樾随之驱车将她送到家中,还没下车,楚欢就勾住俞樾的小手指:“今晚别走,陪陪我。”
俞樾知道楚欢今天心中有震动又有惊吓,本来也没打算走,她摸了摸楚欢的头,语气轻柔,“好,我不走。”
晚上,楚欢在俞樾的怀中迅速睡去,到了后半夜,却虚汗连连,梦中竟然又回到了医院,没见到香丹婆婆,只见到贝爷爷在孤单无声地落泪。她心中蓦然有了不好的想法,红了眼眶大喊:“婆婆!香丹婆婆!”
“楚欢……欢宝,欢宝?”有人耳边轻轻呼喊着她,还有柔软的怀抱给她安慰,“醒过来,我在这里。”
楚欢这才猛地睁开眼睛,眼眶润湿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俞樾,哽咽道:“我梦见……”
她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紧紧地搂着俞樾,将自己身体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俞樾身上,眼泪打湿了俞樾的睡衣。
“梦都是相反的,别害怕,医生说了只要婆婆注意的好,时间还有好几年的。”俞樾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不已地擦去楚欢脸上滚落的泪珠,“婆婆自己也说了她不后悔,我们应该祝福她。”
“我知道,我知道……”楚欢的共情能力强,又亲自经历了这些,在医院里强压的情绪到了晚上展露无遗,被噩梦折磨,只有在俞樾的怀中才找到安稳感。
俞樾无声拥紧,给她支撑,等到楚欢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重新睡熟,她为楚欢掖好被角,闭上眼睛。
之后,怕楚欢这段时间情绪仍未恢复,俞樾拿着简单的行李住进了楚欢的家里,理由是怕她做噩梦的时候自己不在。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过后,家里迅速有了俞樾的生活起居痕迹,楚欢也不问俞樾准备什么时候要回去的事情,等她不再做噩梦,睡眠质量回到正常时,俞樾也彻底成了她家中的一份子。
时间迅速过去了一周,周五晚上俞樾没加班,她在楼下的浴室里洗了澡,上楼时开门,楚欢先前在床上看剧,已经迷迷糊糊的钻进被子里睡着了。她过去将楚欢身上掉了一半的被子拽起来,将人拉进怀里。
楚欢已经习惯了自己床分给俞樾一半,更习惯了寻找温暖的怀抱,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去捏俞樾的下巴:“你上来啦。”
声音软绵绵的像个小动物,俞樾将空调温度调整到适宜,应了声,床头只余下一盏小小的灯,将她们被薄被遮掩的曲线笼罩。
俞樾才发现,今天楚欢换了新的睡裙,领口是深V,在主人丝毫不注意的举动下敞开更多,从她这个角度看去,足以窥见大片的风景。都已经洗过澡到床上,自然没有穿内衣,那柔软的美景几乎呼之欲出。
那是比清冷的月光还要震颤人心的视觉观感,楚欢的皮肤又白,白的让人觉得眼前像是来了一束光。
俞樾的喉咙一紧,刚才还放松的手臂与肩膀在顷刻间蹦住,眸色深如夜色。
不经意间的最是撩人。
楚欢对此无知无觉,不知为何俞樾不动了,自己主动去贴的紧些,手搭在俞樾的肩膀处,微勾,“在想什么?”
俞樾伸手一按,床头灯“啪”地一声灭了,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视力没有恢复,楚欢感到热气在凑近,俞樾的吻出奇的炙热,唇上带着的温度在慢慢折磨,在脖颈间,在深凹的锁骨、渐渐延伸着——
睡意在此刻完全散了个干净,各种感官在此刻被放大了数倍,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还有俞樾的,楚欢无措望去,看到俞樾极有危险性的黑眸,带着致命的吸引,不允许她的逃开。
不需要俞樾的回答,现在,楚欢明白俞樾在想什么了。
躁动的情绪在心间疯狂流窜,她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觉得刺激又有一些慌乱,俞樾的眼神就像是火焰在烧她,把身体的温度烧得滚烫。
俞樾可以感觉到自己鼻间,周围,围绕着的都是楚欢独有的香气,让她着迷不已,也是催动着一切动作的毒药。
她低下头,高挺的鼻尖碰到柔嫩的肌肤,能清晰的感知到楚欢的不安与轻抖着的身体。
被子已经被掀开,月色入室,铺了整张大床,也印出她们的影子。
楚欢刚从睡梦中苏醒,意识现在是彻底清明了,但身体还有懒意,又被刚才俞樾一亲一碰,只能将自己的主动权交到了俞樾的手中。
能感觉到,那团软雪与自己紧贴,如同被夜风吹起涟漪的湖面,颤着细微的弧度,这已经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以后也将成为她的俞太太。
俞樾克制不了,决定遵循心中所想,埋首下去,隔着要遮不遮的睡裙,亲了一下,才抬起头,嗓子干涸,问她,“我……可以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第74章
楚欢心神早就乱了,勉强在混沌中听见这句问话,回答不出,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俞樾早就碰过,还亲过了,怎么还问自己能不能碰?这显然是坏蛋用来调戏自己用的……亦或是,不需要自己的同意也可以。
自己,是她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啊。
她的沉默就是默许,俞樾无师自通,将这层意思明白透彻,眸中带着跳动的欲,睡衣的每处细小摩擦无不带出窜动的灼热火星,曾经的风度在此刻早已摒弃,在自己这么喜欢的人面前,想要就只有全部占有,风度,不存在的。
这是俞樾第一次与楚欢做到这一步,她的掌心,指尖都完全碰触到了软柔的区域,如上好脂玉般的细腻,明明自己也同样拥有,但是她的……怎么能给自己如此强烈的体验与软到极致的感觉?
楚欢已经被亲得没了什么思考能力,脑袋发昏,四肢也没力气,但是那痒又一次盖过一次,让她不停动着,扭着,葱白的指尖都有了淡淡薄红,紧抓住底下的床单,或是放在俞樾的手臂,推开又拉近,渴望又退却。
俞樾对那里仍未放过,吮的动作接下来就是很轻很轻的咬,不疼,但是磨人,触感濡湿又热,楚欢好像跌入俞樾眼里的那片深邃夜空,被风吹的摇曳,吹到上空,吹得她滚烫,对于俞樾设下的那些身体底线一退再退,直到完全收起来。
她在这深夜中体会了半个多小时,也许还不止,露出来的肌肤带上粉色,眼神朦胧不定,蓄着淡淡的雾气,俞樾才又到上面来,抬着她的下巴去接吻,楚欢轻轻喘息着回应,她是个很好的学生,已经把俞樾之前用在自己身上的技巧学了大半,但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能完全跟上俞樾的步伐,很快就呼吸不过来。
为什么每一次的接吻,俞樾都会比上一次更厉害的多?足以让自己折服于其能力之下,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俞樾停止自己的动作,楚欢终于得以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机会。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力气好像是被夺走抽干,大脑里不知如何做下一步反应,这太累人了,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要和俞樾……她的最后力气都用去拍了拍俞樾的手背,示意俞樾停下来。
俞樾在被子里的手停住,本来还想往深处探寻,但是她尊重楚欢的想法,也怕把刚成为女朋友不就的小白兔吓住。
刚被俞樾放开,楚欢就赶快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困意来袭,“……我,我困了想睡觉。”
俞樾哪能看不出她的伪装,但也没戳破,只笑了一下,将揉乱的被子,床单都重新弄好,躺回到枕头上,“行,那就睡觉。”
潜台词:今天先放过你。
楚欢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尽量让自己呼吸均匀,过了会儿,俞樾可能是以为她睡熟了,才悄然起身去了趟厕所,楚欢赶紧拿起旁边的手机,将闪光灯打开,躲在被子里面把自己衣服掀起来照着看,脸顿时烧得通红,果然不止有红色的……还有很淡的齿痕,俞樾怎么要的这么起劲啊?!有这么喜欢她的…吗?
把自己那里检查完之后楚欢是真的困了,加上刚才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坠入梦乡。
第二天,自然是在俞樾的怀抱里醒来的。今天是周末,她堂而皇之的赖了床,俞樾买好了早餐叫楚欢下来吃。
吃着软糯的烧麦,楚欢刚喝了口芒果汁,手机忽然就响了,她匆匆放下玻璃杯点开接听,爷爷奶奶的笑脸同时挤在画面里。
“起开起开,我先和欢宝说!”老太太毫不留情将老伴推开,独自占据了镜头,“欢宝吃早餐呢?咦……小俞也在?!”
糟糕,一时大意,楚欢在随意调转镜头的时候把俞樾也拍了进去。虽说两人已经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楚欢还没通知家里人,而且,俞樾现在住过来了,她也还没说起过。
没办法,人都已经照到了,她只好将镜头对着俞樾,俞樾礼貌地和爷爷奶奶打了招呼。
楚欢迅速将镜头对着自己,企图蒙混过去:“爷爷奶奶,刚好我也想找你们。”
她大致将香丹婆婆的事情说了,“你们一定要定时体检啊!不想麻烦的到时候把医生喊到家里来先做。”
奶奶感慨了一通香丹婆婆和贝爷爷的情真意切,说等香丹婆婆出院了要来看她,之后便乐呵呵道:“你放心,爷爷奶奶身子骨硬朗着,还要看着你成家呢!”
成家……楚欢已经听出来老人家话里面在催促自己早点定下来的意思,吃完了最后一口烧麦,咬着吸管喝芒果汁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下俞樾的表情,只见这人面色无异,唇角微抿,肯定在认真偷听。
奶奶话锋一转,问起:“俞樾是不是在你那住这了?”
“??”楚欢差点一口呛住,还好俞樾及时替她拍着后背顺气,但回答的时候她很心虚,“奶奶,你说什么呢?!她,她就是来和我一起吃早餐。”
老太太笑道:“这么早穿着你的睡衣来和你一起穿睡衣啊?”
楚欢:“!”
她都忘了,俞樾穿的是自己以前的旧睡衣……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人家分明是早就看穿了,在逗她玩呢。
俞樾的唇边漾起淡淡的笑,“奶奶,您别逗欢宝了。”
楚欢一听,怎么现在俞樾欢宝欢宝说的这么顺溜了?好像……除了好朋友和家人,没有人这样叫过她的名字,这么的亲密,还带着宠爱。
“今天不是周末吗?晚上来奶奶家吃饭,小俞啊,你也过来。”奶奶慈祥的看着镜头,越看俞樾就越喜欢,刚才俞樾对自己孙女儿照顾的样子她全都看在眼里了。
楚欢还想挣扎一下:“奶奶……”
俞樾道:“好的,我会和欢宝一起过来。”
楚欢怕自己爸妈也在,那岂不是相当于带俞樾见家长了吗?她不是不想带,是怕在没有商量情况下就让俞樾去面对,会不会让俞樾觉得尴尬呀?
好在老太太在视频通话结束前终于让她爷爷来说了句话:“你爸妈去外地了,今天没在家里吃。”
那还好,楚欢松了口气,答应下来。
她发现成功的商业人士是没有周末的,哪怕是已经做到了俞樾这一步,俞总的周末也与平日无异,照样处理公务,视频会议,非常忙碌。就连楚欢自己也是一样,还有很多合作和策划案需要等待她的过目,只不过她还是比俞樾的工作量要轻松一点。
有听到人说起,远帆集团的启航市场就快开始运营了。他们有旧市场的基础在,所以比蔚光要节省了一半的时间。但是楚欢一直没听到俞樾和自己说起这个,猜想俞樾应该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所以不慌不忙。
午后的阳光毒辣的照耀在小院里,楚欢新加的吊床都被炙热的温度烤得无法睡下,她们便将工作区域挪到了客厅和书房,温度适应的空调吹起来,手边还有随时可取的冰饮,在这过于惬意的环境里支撑着工作到下午三点钟,楚欢还在看文件,看着看着就困得没握住笔,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暮西斜,黄昏照在她身上披着的薄毯上,签字的那支钢笔已经盖好了笔帽,端端正正地放在文件夹上。
俞樾听到声响,将电脑合上,从书房走出:“醒了?是时候该出发去家里吃晚饭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楚欢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和俞樾一起往外走,随意地踩了双帆布鞋,还是俞樾蹲下去替她把踩扁了的后脚跟给提上穿好,楚欢坐在车里还在念念有词,“我真的睡了好久。”
不仅仅是因为在家里舒服,还有俞樾在她的身边,楚欢觉得很安心,所以就睡得好沉。
两个人一起生活又互不打扰的感觉真好啊,楚欢在心里想着,好久之前俞樾没有住过来的时候她还会担心是不是自己生活惯了,与俞樾再一起住会不会感觉不自在,结果是完全没有。
她平常做什么也没有被打扰的感觉,俞樾给她的自由又多又妥帖,让她感觉自己被照顾的很好。而每当需要两人一起行动的事情时,就更方便了,就比如要以去长辈家吃饭,俞樾会在恰当的时间点完成工作后再来叫她,然后一起出门。
楚欢坐着想起了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鼻子酸酸的,但不是因为难过,她只是觉得身边有了俞樾之后,多出了好多的快乐。在拥有幸福快乐的时候,心底的细小胆怯不合时宜的冒头,会开始担心会不会有快乐消失的那一天,哪怕对身边的伴侣信任度极高。
她的手里被塞了两颗夹心软糖,俞樾将车掉了头往老太太家里开,说了声:“小懒虫,小朋友多睡觉是要长身体。”
楚欢一下又笑了,撕开糖纸含着,俞樾真是不遗余力地将她当做小孩子来爱,车里给她准备着喜欢的糖,家里给她细心地盖好被子,猜都猜得到,俞樾工作的时候都会出来看她一下,偷偷地,没有让自己发现的那种。
如果她在玩,俞樾就不打扰,如果她睡着了,俞樾就去盖好小被子。
棉花糖的蓝莓夹心在舌上化开,楚欢又剥了一颗糖,扭头问:“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嗯?”俞樾琢磨了下楚欢的语气,从里面听出了不肯定性与小小的担忧,她并没有急着回答,“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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