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不见了
“格杀,你怎么了?”醒过来的方向立刻发现格杀的不对劲,他苍白的嘴唇,眉眼中遮盖不住的憔悴。
格杀虚弱地说道:“应该是离画太久,我好像受到反噬,心口痛。那画与我已经形成不可分割的联系,不过你别担心,我休息会儿就好了,真的没事。”
经过格杀的再三保证,方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为他倒了一杯热水。
夏日的太阳有着炙热的热量,烤炙地面的一切,花草树木,万物都在烈日炎炎下垂头丧气,萎靡不振。
格杀恢复元气后,一如既往地隐身,走在方正旁边。
茂谷柑都和方正一起行动,从市医院的正门走进去,一路畅通无阻。
他们被一阵吵闹声吸引,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吵嚷着,凶狠的目光从中流露。“你要脸不要?”“我要,你不要。”“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吃我儿子的糖葫芦。”“我没吃,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就没吃。”
声音越吵越激动,最后延伸至打起来了,围观的群众不敢上前阻拦,于是,两个人打着打着居然打到方正身边。
方正不知所措,伸手想要劝架,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奇怪的是原来以妇女吵架为中心的核心圈转换成以方正等人的圈子,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吵架声也越来越高。
最后,护士长出面,带走了吵架的两名妇女,围观的群众这才一哄而散,这里只剩下方正等人。
“女人真奇怪,为了一点小事就吵架,不就是一串糖葫芦么。”茂谷柑都纳闷道,真庆幸自己单身,一直单身一直爽。
格杀走在最前面,方正紧随其后,时刻观察四周,以防突发情况。
清凉的医院里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可是直至走到顶楼,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方正低下头整理自己皱了的衣袖,“遭了,玉佩和令牌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发现的,不见了,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阿正,别担心,好好想想,咱们一路走来都遇到谁了?”
“就是医院的护士,医生,病患。这么多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是为了一串糖葫芦吵架的妇女吗?”
格杀的一番话起作用,让他们知道了人心险恶,为了盗走玉佩和令牌,伪装吵架,用围观群众分散注意力。
“可是咱们怎么找?”
“这个让我来吧。”茂谷柑都轻声念出咒语,“喜乐街24号”继而,茂谷柑都变成花猫。
方正抱着变成花猫的茂谷柑都,在格杀的带领下,朝着喜乐街跑去。
“等等,你抱着都都在外面等我。”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格杀拦住方正,想要让自己先去探路,以防不测。
“可是我担心你一个人会有危险,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我是鬼,遇到危险打不过能飞,你不行,都都现在是花猫,我没办法保证会护住你们两个人。听话,在外面等我,要是有危险,我就跑出来。”
方正没有再倔,认同格杀的话,不添乱才是真的帮助他,于是,方正抱着茂谷柑都走到一旁的老槐树下,耐心等候格杀。
这个时候,格杀没有从正门进去,飞身□□而入。
院中荒芜,杂草丛生,白衣女子对格杀娇媚一笑,倾国倾城的可怜模样。
“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
“格杀。”
“哦!”
“哦?”
“你有本事找到我,就没本事猜到我是谁吗?”
“无理阿茶?”
“嗯。”
“那就受死吧!”
格杀说完就准备了结她,毫不留情地使出全力将一旁的巨石摔向她,起料她轻盈躲开。
拔地而起的大树被格杀丢向无理阿茶,尘土飞扬。
“你可真是无情,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无理阿茶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中泛着泪花,柔弱的身躯在半空中摇曳,白色连衣裙衬托出其弱小纯洁。
格杀默不作声,只是一味地使用武力,想要早点解决她。避免夜长梦多,格杀将全部精力用来杀死无理阿茶,怎奈何她总是能巧合地躲开。
“看来使用蛮力是行不通的哦,我先走了,下次有缘再见啦!”无理阿茶温柔而体贴地说完,便凭空消失。
院中被格杀砸得一片狼藉,但是无理阿茶还是跑了。
格杀颓废地走出去,与方正汇合,“她跑了。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对不起,我没本事。”
方正放下怀中的花猫,伸手抚摸格杀的额头,温柔缱绻地安慰:“没事,没事,格杀,你已经很棒了,我知道你尽力了,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咱们迟早会抓到她的,天理昭昭,正义会战胜邪恶,别难过了。”
格杀听着安慰的话语,心中触动。
地面花猫发出“喵喵喵”的叫声,茂谷柑都这次不仅没能恢复人形,就连说话都不能了。
哎,功亏一篑。
方正一边抚摸着格杀的小脑袋,一边说着:“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下次就会抓住她的。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以咱们三个人的足智多谋一定会赢得胜利的。”
格杀垂头丧气,不开心地将下巴抵在方正肩膀上,整颗脑袋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方正继续耐心宽慰他:“不难过不难过,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格杀是最厉害的最棒的,我们最喜欢格杀了。”
许久之后,格杀才重新拾起快乐,“你说的有道理,那咱们从长计议吧,我觉得她表面看起来健康有活力,但是与我搏斗之后一点疲惫都没有是不正常的,所以我猜她在强撑着,咱们回去医院看看吧,或许她认为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也许就是在医院躲藏着。”
方正抱起地上的花猫,牵着格杀的手,“好,咱们走吧。”
落日余晖,走在小巷中的背影不断拉长,他们眼里有光心中有数,即使再累也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曾几何时,茶茶也是这样的,恐怕就连茶茶自己都忘记了吧。什么时候,茶茶开始变坏的呢,是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茶茶是否还记得哥哥在牵挂着她呢?
☆、茶茶的黑化之路
十八岁那年九月,我满心欢喜地坐上去往云南的火车,那目的地有着我梦寐以求的大学。我怀揣着理想踏上的这列火车最终成为我的噩梦的开始,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老婆,你别离开我,和我回家吧。”刚下火车,我就被粗鲁的男子拽住,他蛮狠不讲理的样子令我恶心,尽管我好言好语相劝:“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老婆。”但是,他还是蛮狠强硬地拖拽着我的行李,拉着我往外走去。
纵使我高声疾呼“救命”,他那粗犷的声音总是能够盖住我,相比之下我的叫喊就显得微乎其微。围观的群众冷漠地看着我被活生生拖走,即使有个别热心肠的人想要救我,也会被其他人拦住:“他们小夫妻两个吵架,你别去掺和。”
在我百口莫辩的时候,终于巡逻的警察看到我们,我本以为是救星来了,可是他强行捂住我的嘴巴,恶人开口:“我们夫妻闹了点矛盾,不碍事不碍事,现在我们就回家,给警察添麻烦了,对不住啊。”
目睹警察离去,我的眼神中只剩下绝望,他们是瞎了吗?我这么年轻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会是这个秃顶肥肠满肚油腻恶心的中年大叔的老婆?警察为什么不查看我们两个人的身份证,只要一看身份证上的年纪就知道他是坏人,可是警察相信他的片面之言,在我的嘴巴被油腻腻的手捂住的时候,警察甚至没有让我开口,我恨!
黑色的面包车上满是恶臭,散发着罪恶的气息。我刚被他拖出火车站,就被车上接应的大汉绑上车。从他们娴熟的手法,冷静而精湛的演技,我就知道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名受害者,罪恶在延续,地狱般的苦难即将来临。
眼泪早已流干,我绝望地望着窗外,等待接下来的人间炼狱。近年来的新闻一直有报道过被拐卖的妇女活得生死不如,当初我还嘲笑她们胆小不会逃跑,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居然我和她们一样,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不是我不想跑,而是一路被四个身壮如牛的大汉看押,手脚被绑住,嘴巴被臭抹布堵住,如何逃跑?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心中暗暗想道,如果他们将我卖到深山老林,我就自杀,大不了鱼死网破。
昏暗的房间,外面是郊外,四下无人。
房间中除了我,还有其他两个女孩,她们也是被绑过来的。我们一同被绑在椅子上,她们还心存侥幸,大喊救命,等待的却是无数的耳光。
我余光中瞥到墙角搁置的锄头,心中暗想,只要他们给我松绑,我就用锄头打死他们。
天不遂人愿,我们三个女孩一直被绑在椅子上,直到夜半,他们吃完夜宵走进房间,我就知道事情不妙。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报警了。”说话的是玲儿,她和我一样的年纪,那样的天真无邪,她坚定地认为警察会来救我们。只见四个大汉步步紧逼,在玲儿的哭喊中将她拖出去,房间只剩下我和小梅。
我和小梅听到房间外玲儿的哭喊声中混杂着喘息声,心中只有绝望。命运何其不公,我在懵懂无知的年纪,遇到这种事,逃跑无望。我还有大好青春不曾享受,我的理想与抱负再也施展不开,我的家人为我牵肠挂肚。
最终,玲儿的声音彻底消失。
房间外传进来的声音是那四个恶心男人的话语,“真是不禁玩,这么快就死了,老三,你去埋了,晦气。”“还有两个,咱们可别玩了,留着卖吧,我最近手头有点不宽裕。”他们就想谈论菜市场的鸡鸭鱼肉般来谈论我们,对他们来说,别人的性命不值一提,可谓自私至极。
许是觉得我和小梅胆小不敢惹事,后半夜他们没有用脏布堵住我们的嘴,他们心安理得地去酣然大睡。世间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老天怎么不降到雷劈死他们,从这个时候起,我再也不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了,如果有神仙,为什么不来救救我们,相必世界上是没有神仙的。
生怕吵醒他们,小梅哭泣都是强忍住声音,而我的眼泪早就在玲儿死的时候干涸了,哭有什么用,哭了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哭泣只会令他们感到厌烦,继而变本加厉,欺辱我们。我心中已有决断,要死大家一起死,凭什么我这么好的人死了,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杀了他们。
为了养精蓄锐,我不得不强迫自己睡觉。
他们是亡命之徒,白天如同老鼠般躲在洞穴,商议晚上将我和小梅卖出去。
“呜呜呜呜呜呜”小梅极力忍住哭泣声,但是哽咽还是无法控制住,这使得他们心生不快,被打晕过去的小梅脸颊通红。
“你为什么不哭?”
“我哭了就会放过我吗?”
“不会。”
“那哭没用,还哭什么。”
他们狡黠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见我不哭不闹,他们倒也没有拿我怎样,只是退出房间去。从把我抓进来到现在,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饿得头昏眼花,我害怕到时候没有力气杀了他们,恐怕就连自杀都没有力气,这一想法让我感到惊恐,我妥协了,不能杀了他们为民除害,我也一定要自杀,守住自己的清白,绝不委身。
傍晚时候,小梅被他们抬出去,再也没有回来,我知道小梅已经被他们卖出去了。
昏暗的房间里,我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自杀,此生唯一遗憾就是没有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哥哥的宠爱,对不起,下辈子我在还吧。现在我只想快点死,好得到解脱。在这里多呆一秒,我都觉得是恶心。
“今天来点更刺激的。”他们破门而入时,手中拿着摄像机。
我被绑住手脚,摄像机被放在桌子上,正对着我的脸。
“老三,你先上。”满脸麻子,一身肥肉,他叫嚣着。
我看到秃顶腰间别着明晃晃的刀,也许,这把刀就是我自杀的武器吧,盘算着抢过这把刀,就算杀不了他们,我自杀总归是可以的。“既然你们要玩,不如给我松绑,这样不是更刺激。”
他们满目可憎,却老奸巨猾,料想到我会逃跑,就没有同意,加上我毫不掩饰地盯着刀看,他们猜到我的目的,“我们已经商量好把你卖了,今晚先玩你,把你玩腻了明天再卖。你别想跑,这荒郊野外你跑不了。这刀你也别想拿走,我们不会让你死,你也不会死。”
怪我涉世未深,居然被他们看破我的心思,我懊悔啊,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都说人遇到危险时候,会最大的开发大脑中的智力,可是我怎么反过来了,现在一片空白,迷茫,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清风碧月,矫健的身姿熠熠生辉,她来了。
她凌若冰霜,鲜眉亮眼,花容月貌,手执一把匕首,单身闯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个人杀死,寥寥几刀,直几命门。他们喷洒出的鲜血映在墙上,砰然倒地。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糟蹋的时候,她以侠女的姿态出现,救了我,是这样的及时。
她没有说一句话,在解决掉那些畜生后,直径向我走过来。她走的每一步都在我心上,“咚咚咚”我从未有过如此心跳加速的感觉。在我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侠女出现了,就和小说中描写的一模一样,这样激动人心的场景我从未见过。
“你还不走?”她冷冷的话语在我听来却如同天籁之音,这样清脆悦耳,好好听啊。
待我晃过神来,我身上的绳索已经被侠女解开,“谢谢你救我,那个,对不起,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这种场景,腿软了。可不可以容我缓一缓,抱歉。”我都两天没吃饭,没力气是真的,亲眼目睹这四个畜生被杀,被血腥的场景吓到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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