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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饮(近代现代)——昔日

时间:2021-04-23 19:40:45  作者:昔日
  顾执在各大“门派”中自成一派,号称“佛系考生”
  其实只是个普通的小考试,但在二班这种平时作业都有人拿着本子前后对答案来显示谁的正确率高的地方,任何一场考试都足以引起不小的轰动。
  等待任何一场考试都和等待期末考的心情是差不多的,对卧虎藏龙的二班来说,担忧之中又不免夹杂着些许兴奋。
  许景趴在顾执的桌上,正用不同颜色的笔在手心里密密麻麻的抄写公式,他边抄嘴还闲不下来,瞥了一眼江初的座位对顾执说:“他不会为了躲避考试逃课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闻言,顾执也偏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继续仰在椅背上懒散的说:“你想多了。”
  “也对,他是年级考神。”许景有些羡慕的说:“什么考试在他眼里都是小菜一碟。”
  同为一个班的,有人考试前书都不翻,而他还得靠一掌心的小字来提高那两三分。
  要不是他心理素质高,早就心态崩了。
  “我劝你还是趁老方来之前洗干净,他那火眼金睛我打赌不出十分钟你就会被发现。”许景誊抄的起劲,顾执却在一旁煞他风景。
  “我不”许景说:“是你说的高分要诀,要么功课做在事前,要么小抄带在身边。”
  ......
  对于许景的这种诡辩,顾执有点无语:“那你怎么只记后半句,我说的重点明明是前半句。”
  “你不懂。”许景头也不抬的继续:“我这叫避繁就简。”
  说着他行云流水的抄完最后一道公式,刚一抬头就看见后门进来了一个人。
  “江初回来了。”许景敲了敲顾执的桌子说:“他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顾执假装没听到,低下头去掏桌肚里的书。
  外面骄阳似火,教室里光线很足,江初的影子被日光拉的很长,投落在顾执的头顶是一片浓重的深灰色。
  他两只手在桌子里来来回回翻了七八遍,也没掏出课本来。
  “你又把书借给人了?”许景半带嘲讽的说:“上次不是还说就算是校花来借都不给了么?”
  “嗯”顾执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那片阴影实在太浓重,忍不住抬起头,却看见江初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拧了一下眉,心虚的问:“你是长跑完回来的?”
  然而,这句带着玩笑意味的话并没有达到他理想的效果。
  江初拉开椅子,翻出书包里的外衣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眉眼间满是沉戾,肉眼可见的不好惹。
  他气喘吁吁的将手里还未拆封的快递和可乐放在桌角,然后“啪”的一声将手机拍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执,那个画面就像抓到证据的警察等犯人自己开口。
  顾执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
  就连许景这种缺心眼的都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他小心翼翼的转过身从另一侧低着头用口型问顾执:“是哪个傻逼惹他了。”
  顾执:“……”
  见顾执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并不知情,许景壮着胆子好心提醒江初:“你手机就这么放桌上,不怕老方看到了收走啊?”
  他想说,就算是学霸也不能这么猖狂?但这句话他只是张了张口,并不敢说。
  “是啊,要么我帮你先收起来。”顾执附和道:“你这手机还挺贵的。”
  说着他就去拿手机,他以为江初会拦着他,然而江初却并没有。
  顾执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智能手机抬屏就会亮,但他拿起江初的手机却没反应。
  “嗯?”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没电了么?”
  直觉告诉他,不是。
  他觉得自己可能拿了个烫手的山芋,正想放下这不祥之物的时候,下一秒他就听见江初沉声说:“它死了。”
  顾执:“......”
  “死机了。”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那股不祥的预感来自哪里,也搞清楚了死机的事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死机了?”许景朝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茅塞顿开,他凑近小声的意有所指的说:“你该不会是进了什么网站,看了什么照片和视频吧?”
  许景说的隐晦,但谁都能听的出来,显然江初比其他人反应慢半拍。
  等他明白的时候,顾执已经趴在桌子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等笑够了,才用只有江初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也没错,的确是照片和视频。”
  是中午的时候江初当着自己的面以为把所有痕迹都清除干净前就拷进江初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
  至于死机,大概是数量太多,而校园网速又太差才卡死机的。
  “不好意思啊。”顾执憋着笑说:“要不然我拿去修好了再给你?”
  许景狐疑的看着他们两,就听见顾执说:“拿到外面修,照片会不会流出去啊?”
  他本意是指江初照片会被人看到,但许景此刻一脑子的黄色废料,大概是想到了某条很多年前的新闻,笑得更加放肆。笑完对上江初那双看智障的眼神才讪讪的坐了回去,
  江初把手机扔进桌肚里,拿出笔和草稿纸铺在桌面上准备等待迎接考试,抬眼淡淡的看向顾执说:“不用了。”
  他挪了挪椅子,坐正之后才伸手去拿桌角的可乐和包裹。
  铃声就在这时候突兀的响起来,方毅踩着点进了门,江初把拆了一半的包裹塞进桌子里,盯着那罐早就不冰的可乐看了几秒,然后才将它推到顾执面前,没好气的说:“别烫着了。”
  顾执:“......”
  激我?不存在,小爷一口闷给你看。
  沉寂的教室里,只有讲台处分发试卷的声音,偶尔从窗外传进来的几声蝉鸣因为隔着玻璃的缘故,也并不让人觉得聒噪。
  然而在静谧的午后,一切井然有序时候,教室的后排传出“噗呲”一声。
  动静不可谓不大,由于过于突兀,引得班上其他的同学纷纷回头。
  顾执看着满桌的可乐气泡,还有众目睽睽之下他亲自丢的脸,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靠。
  方毅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顾执那一排,他拍了拍桌子说:“后排不要做实验了,这节课考试。”
  闻言全班同学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顾执也跟着苦笑了一声,他顶着四十几双眼睛,偏过头去看“事故”的始作俑者,江初正襟危坐,看都不看一眼,仿佛跟他无关似的。
  真是记仇,而且是睚眦必报的那种。
  “知道了。”顾执应了老师一声,翻出纸巾擦了擦手和桌子。
  两节课考试其实很快,转眼就结束了,最后十分钟的时候,方毅站在讲台边上提醒:“差不多可以准备交卷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部分人已经起身,教室里短暂的一阵动静后又恢复如常。
  顾执卡着江初交卷的点紧随其后。
  出了教室,他就脱了缰,勾着江初的脖子叫他:“江考神。”
  江初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语气里有些讨好的成分,于是傲娇的心气立刻又涨了一截。
  顾执没话找话的问:“选择题第十一题是c么?”
  江初扒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爪子,低着头往外面走,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顾执愣在原地有些懵,他盯着江初垂下去的后脑勺心想,不是都扯平了么?难道真生气了?
  要不然赔他一个好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江初的手机售价不低,他的零花钱和压岁钱加在一起好像也不够买个新的。
  一边是金钱,一边是友情。他摸了摸口袋,又抬头看了看越走越远的江初,可真是难为他了。
  顾执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朋友他多得是,但他的钱就只有那么多,用完了就没了,再说电影里也说了,花钱买来的感情不牢靠。
  还是算了......
  嘴上说算了,脚却不听使唤,跟着人走了一路,快走到便利店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了。
  “江初。”这一嗓子嚎的江初也愣住了,路过的几个人忍不住扭头看他们,顾执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跟上去小声说:“我错了,不该偷偷拷贝下来。”
  “不对,我就不该偷拍。”
  顾执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本来没想拍的,都怪你长太帅了,你都跑进我镜头里成像了,我很难不按快门,你知道的,我手速很快,一拍就停不下来,结果拍了快赶上一套写真集了。”
  江初没好气的说:“所以呢?”
  终于肯搭理人了?顾执心想,你要是再不搭理我就要失去我了。
  他咕哝着说:“你之前还说我技术值四百呢,我给你拍的可一分钱没要,要么,你大人大量,我不收你钱了,你也别生气了。”
  江初:“......”
  “走吧,走吧,我请你喝可乐,我给你修手机,咱们和个好怎么样?”
  两人从便利店冰箱的最里层拿了两罐冰可乐,顾执想起考试前那罐可乐,有点不爽,也想坑江初一把,可惜他是当着江初的面坑的,刚递过去就看见江初淡定的敲了敲可乐罐身,然后拉开拉环。
  “靠。”
  夕阳渐渐消沉,顾执仰头喝了一口可乐,发出奇怪的“额油”声。然后拿着可乐瓶贴在江初的胳膊上说:“你火气太大了,帮你降降暑。”
  江初拧着眉让开了一些,他回过头看见逆光里顾执棱角分明的侧脸,细碎的头发覆盖着额头,垂在浓密的眉毛上,澄澈的眸子里似乎是闪着光,他嘴角沾着一点褐色的液体,唇瓣因为触碰到可乐的过度冰凉而泛了点红。
  江初捏了捏手里的罐体,倏忽收回目光,低头看见投落在地上的两道离得很近的影子轮廓,眼底的困扰又深了一层。
 
 
第26章 沮丧
  顾执是个行动派,当天放学后就揣着江初的手机直奔校门口的一家手机维修小店铺。
  看着年愈四十的师傅熟练的把手机成功的肢解之后,顾执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兜里的“存款”可能真的要不保了。
  “明早上来拿。”老板头也不抬的捣鼓散了架的手机。
  顾执盯着台面上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有些怀疑的问:“都拆成这样了,真能修好吗。”
  老板扯了扯嘴角,回他一个社会人的微笑:“怎么,手机里有女朋友的合照?”
  顾执愣了一下,从老板的笑里秒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说这老板怎么跟许景一样。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萌生情愫的年纪,对恋爱的理解并不是那么清晰,隐约有种隔靴搔痒的好奇,但同时又不好意思挑明,尤其是当着成年人的面,他慌忙的解释:“不是,不是,这是我同学的手机,我给他弄坏了。”
  “没事,没事。”老板抬头睨了一眼顾执T恤胸口处的标志,笑着说:“我又不是你们老师,你们谈恋爱的事不归我管。”
  顾执:“?”
  “怎么着,还不放心啊?你要今天就拿也行,加50块钱,我给你插个队,前面还有好几台要修呢。”老板一摊手,指了指桌上被拆开的另外几部手机:“先来后到。”
  顾执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50放在桌上,低声咕哝着:“既然先来后到,怎么还能插队。”
  “为金钱折腰啊,规矩哪能当饭吃。”老板收了钱,就立马干活。居然真的在半个小时不到就把手机重新装好,并且已经能正常使用。
  “看看吧,里面的东西我没动过,你检查一下。”
  顾执只按了电源键确定开机了就没再动了,江初手机锁屏简单到连个密码都没设置,屏幕从左往右滑动一下就能解开。
  顾执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爱好,确认能用就踹进兜里。
  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想给江初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自己把手机给他送过去,拨通了号码才想起来江初的手机还躺在他书包里。
  暂时给不了只能让它在书包里躺一夜,可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还要多花50块钱?
  被自己蠢哭的顾执郁闷的拎着书包回家。
  *
  期末考越来越近,整个年级都像是卷入了某种诡异的咒法里,连平日篮球不离手的许景也经常拎着领口抖着风的回过头来借笔记。
  这场面颇有点壮士出征的阵仗,顶着四十多颗黑漆漆的脑袋,贺雯露出久违的慈祥。
  虽说学校不倡导临时抱佛脚的这种学习方法,但肯学总比不学强,于是为了鼓励他们期末能考个与现在努力的结果相匹配的成绩,贺雯毅然决然的在某节班会课上郑重其事的宣布,延持一小时自习的时间。
  外面几声低哑的蝉鸣和教室里张了张口却敢怒不敢言的学生有着如出一辙的无奈,只能悄悄鸣叫,做着无用的反抗。
  靠窗的座位被大片的阳光覆盖,不知哪个缺心眼的在窗户上糊了一整面的报纸遮光,对着走廊的那一面正是某学校老师体罚学生被家长联名举报到教育局的社会新闻。
  贺雯一把扯下报纸,团成一团丢进教室的垃圾桶里,巡视着众人说:“你们有意见的可以提,我们不搞专权,民主的很。”
  许景跃跃欲试,反驳的话都到了嘴边,但碰上贺雯的眼神,就又本能的立刻换成笑眯眯的模样,贱里贱气的说:“我们的意见就是老班的决断,老班英明。”
  对于许景诸如此类的马屁,全班都已经免疫,连个“切”字都不肯赏给他。
  这种“不合理”的强制要求对他们来说,开始很难以接受,一旦习惯了适应的也就快了,不到一周时间,就都习惯性的在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之后拿出试卷开始刷题,天眼不信贺雯说的,还偷偷在教室后面逮过几次,但都铩羽而归。
  学校的排名大榜上只会记下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周考的排名每个班班主任那里都有一份长长的“清明上河图”但这个东西不在学生之间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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