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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近代现代)——二念阿姨

时间:2021-04-23 19:43:04  作者:二念阿姨
  最后他只是喝了几口汤,就停下了。
  他快要死了。
  陶言蹊看着天花板,胃折磨的他根本睡不着觉,嘴里翻涌出来的血腥味他也强行吞了回去。
  这天下午,天气挺好的,虽然有些冷,但是阳光明媚,陶言蹊搬出了躺椅,躺在阳光下,舒服的暖阳照在他的身上,最后慢慢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手机的界面停在了宋景濂的手机号码上。
  他想,最后还是选择原谅他了吧。
  白洛跟墓地的管理员同时收到消息,连忙赶了过来,看到睡在那一动不动地陶言蹊。
  白洛的脚步有些慌乱,白稚秋更是扑了上去,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言蹊,你怎么睡在这里啊,你不怕感冒了吗?”
  然而躺在那里的人一脸平静,甚至连起伏都没有。
  “言蹊,你起开,看看我吧,我带你去医院,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白稚秋说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墓地管理员走上前,用着沉重的语气说道:“先生,请节哀顺变,陶言蹊临走前跟我说过了,让我来处理他的后事,当然你们是他的朋友,你们愿意代劳我也没关系,还有这个是陶先生购买的墓地。”
  白稚秋拉着他哥的手,哭着问道:“哥,言蹊他没死,他只是睡着了对不对,哥,你快叫急救车过来,我们带言蹊回去。”
  白洛也是红了眼,最后有气无力的说道:“言蹊怎么安排的后事,就由他安排的方式去弄吧,只是我想一路陪同,可以吗?”
  管理员点头示意,随后喊了几个人,把陶言蹊搬走,白洛也跟着上了管理员的车。
  或许是因为陶言蹊安排的比较好,后事处理的很快,他终究是躺进了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小盒子里,躺在了他爸爸妈妈的身边。
  葬礼很安静,没有那些敲锣打鼓,吹竹弹丝,白稚秋喊来了黎景跟乔博宇,几人拿着花现在陶言蹊的墓碑前没有说话。
  结束后白洛刚回到家,宋景濂就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白洛的衣领,大声的问道:“白洛,你是不是找到言蹊了,他在哪?我已经找到最好的肿瘤医生了,你把他给我,我一定要治好他。”
  白稚秋在一旁看到了,气的直接冲出去,把人一个摔,一拳一拳不停的打过去。
  “你还敢来!都是你害了言蹊,你有什么资格来,宋景濂,你怎么不去死啊,言蹊他才三十,他就没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第九十四章 我的言蹊没了。
  宋景濂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陶言蹊已经去世了,他甚至怀疑那是白稚秋骗他的,但是看到他们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是在做戏。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还能活三个月吗?医生说过,他还能活很久,怎么会突然死了,怎么会?”
  “怎么会?”白稚秋对着他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他才放弃治疗,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白洛上前,把白稚秋带走,他不想在看到这个人了。
  温柘姗姗来迟,他收到了白稚秋的短信,过来把浑浑噩噩的宋景濂送回了家。
  他担心宋景濂不会配合,顺便还带了一支镇定剂,抵抗不住药性,宋景濂直接睡了过去。
  等宋景濂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外面下了雪,大家都在说瑞雪兆丰年,想来明年会是个好年。
  宋景濂坐在床上楞了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什么,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跑。
  温柘看见宋景濂,立马起身,焦急道:“景濂,你去哪?”
  宋景濂慌里慌张的换鞋,连穿错鞋了都没发现,嘴里责备:“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这都十点了,我还要去医院照顾言蹊呢,每次我去晚了,言蹊都不肯吃饭,我得赶紧过去。”
  温柘沉默了一下说道:“景濂,陶言蹊......他不在了啊。”
  宋景濂的肩膀僵硬了一下,随后笑道:“不可能的,怎么会,我这样的人都还活着,言蹊怎么可能会......”
  温柘走了过来,声音嘶哑:“我查了他的身份证,已经被注销了,宋景濂,你清醒一点,他真的已经死了。”
  宋景濂跌坐在地上,温柘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景濂木讷的抬头,声音嘶哑,“温柘。”
  温柘坐在他旁边,“嗯,我在。”
  “言蹊没了,我的言蹊没了。”
  “再也没有人给我做饭了,再也没有人劝我不要喝酒了。”宋景濂擦了擦眼眶,继续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言蹊,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吧,我不会再逼你了,不会再打扰你了,我只想要你活着啊。”
  “好了,别难过了。”温柘拍了拍他的背,“我家里还有事,你先在家好好待着,记得吃饭,我先回去了。”
  宋景濂低着头,温柘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让谢安过来照顾他。
  “白洛,你可以告诉我,言蹊的墓地在哪吗?”
  白洛冷笑一声,说道:“言蹊临终的时候留了话,他说他不希望你去看他,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来问。”
  “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吧。”宋景濂何曾那么低声下气过,可是为了陶言蹊,他已经丢掉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告诉你,可以啊。”白稚秋抢过他哥的手机,“地址我就放在言蹊他家的旁边的小湖里,有本事你就去拿啊。”
  “白稚秋!别胡闹。”白洛抢回手机。
  “好。”宋景濂挂断电话,立马出门去找地址。
  宋景濂跑到陶家,看了一眼冬日里的小湖。
  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虽然化了不少,但是也给行动增添了不少困难。
  白稚秋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怎么,怕了?不敢去?”
  宋景濂没有机会白稚秋的挑衅,走到湖边,把上衣外套脱下来,手机扔在旁边,然后弯腰挽起裤腿,一步步的走下水。
  冰冷的湖水,缓缓的漫过他的小腿,膝盖,全身......
  寒意如同刺一样,扎进他的身体里,弄破他的肺。
  宋景濂毫不在乎,他多次潜入水里,希望能找到地址,他真的,太想,太想陶言蹊了。
  很快,宋景濂的体力跟不上了,嘴唇被冻得发紫,他感觉自己快要没有力气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倒下,还没有去看言蹊,不能......
  等谢安找到宋景濂的时候,人已经飘在水面上,他急忙捞起他的老板,用后毯子给他裹着。
  “宋总,先去医院吧。”
  “不,不行。”宋景濂说话的时候都在打颤,“我还没有找到地址,我不能走。”说完,便把毯子扔到一边。
  “宋总,你这样会出事的。”谢安转头对着白稚秋说道:“如果宋总因为在你的教唆下出事,我保证,会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
  “真是好笑,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他的,既然这么玩不起,我还是走了,你永远都别想找到言蹊在哪里。”说完,白稚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宋景濂虽然着急,但是他的身体素质不允许他拉住白稚秋,刚站起来没一会,人就昏了过去。
  在医院发了一场高烧。
  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宋先生你好,根据陶先生的临终留言,让我们给你发送这条短信,他现在长眠于我们的墓园,如果您有空,可以来看望他,地址是xxxxxxxxx。”
  宋景濂兴奋的直接伸手,准备把手上的针头拔掉,幸好谢安谢安眼疾手快,给制止住了。
  “谢安,我要去看言蹊,你让我走。”宋景濂看着谢安。
  谢安并没有松开,皱着眉说道:“宋总,不急于这一时,就你现在这样,指不定走到半路人就昏了,倒不如养好身子再去,反正陶先生也跑不了不是?”
  宋景濂人还发着烧,全身更是无力,根本无法挣开谢安,只能先同意下来。
  “对了,公司转让股权书已经弄好了吧,宋挚那小子已经可以独挡一面吗?早点把公司给他吧,我已经无力管理了。”
  谢安点了点头,“已经都弄好了。”
  “那就好。”宋景濂这才安心的躺了下去,虽然自己无法立马过去看陶言蹊,但是可以先看看言蹊的照片,来缓解相思之苦。
  ......
  宋景濂刚出院,就跑去看言蹊,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到了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沉默的跪在那里。
  一跪就是一天。
  最后还是温柘过来把人领回去。
 
 
第九十五章 希望你还追的上他。
  温柘摆弄着手机,不停的在给别人发消息,通知他们今天是他的生日,要大家准时参加。
  虽然温柘人不怎么滴,但是晚上来参加他生日的人并不少,甚至还死皮赖脸的把白稚秋哄了过来。
  白稚秋人是到场了,但对温柘的态度并不怎么好,甚至全场都是黑着脸。
  温柘拿着酒杯,走到宋挚旁边问道:“怎么就你来了,景濂呢?”
  “景濂哥说不来了,礼物我给带过来了。”宋挚拿出一个小礼袋。
  温柘接过看了一眼,是他一直想要的手表,也是心满意足的收下,继而问道:“他还是老样子?”
  “嗯,每天就是看爷爷,然后去陪陶言蹊,公司都不管了。”宋挚喝了一口酒,有些小性子的说道:“景濂哥真是太过分了,我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啊,就让我一个人对付那群老头子。”
  温柘锤了一下宋挚的肩膀,“你行了啊,就你这小狐狸,那群老头子能玩的过你?”
  宋挚笑而不语。
  ......
  宋景濂坐在陶言蹊旁边,看着天上的星星,笑着问道:“小桃子,今天星星很漂亮,你一定很喜欢吧。”
  “这么久了,你一个人在那里怕不怕?我还记得你很怕被关在柜子里,你现在在那小盒子里,也会害怕吧?你再等等,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周围吹起了风,好似在回答宋景濂的话一样。
  “爷爷每天都在问我小桃子去哪了,我每次都告诉他,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没时间回来,爷爷很想你,我...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宋景濂念叨了很久,一直到墓园的管理员过来劝他离开。
  虽然有万般的不舍,但是他也只能跟陶言蹊告别,明天再见。
  回到医院,宋爷爷已经睡下了,护工跟宋景濂阐述这今天宋爷爷日常。
  宋爷爷自从生病后,身体就日益消瘦,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姜溯跟宋爷爷的主治医生谈过后,很明确的告诉宋景濂,宋爷爷没有多少时日,能陪尽量多陪陪。
  宋景濂走进病房,看着熟睡的宋爷爷,帮他掖了掖被子。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是陆祈打过来的电话,宋景濂没有犹豫,直接挂断,顺手拉黑。
  过了几分钟,手机再次震动,只不过号码变成了未知号码。
  宋景濂依旧拒接。
  但是对方却不依不饶。
  最后没办法,宋景濂走到外面去接听电话,果不其然,还是陆祈打过来的。
  “宋景濂,小祈又一次进了手术室,你们好歹也结过婚,你就不能来看看他吗?你真的想害死他吗?”对面穿来的是陆祈他妈妈的声音。
  宋景濂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他死了跟我什么关系,当年要不是他开车撞的我,我早就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了,我现在巴不得陆祈早点死,如果死了告诉我一声,没死就别给我打电话。”
  “宋景濂!”吴衣喊道:“我知道,小祈做错了,都是我把他宠坏了,但是小祈他已经很可怜了,你就放过他吧,你把心脏还给他吧,我求求你了。”
  陆家一直在帮陆祈找匹配的心脏,但是被宋景濂给截胡了,伤害过陶言蹊得人,他怎么会让他好好活着,他要让病痛永远都折磨陆祈,让他有希望却没有办法。
  宋景濂:“不可能,我劝你有空多陪陪他,我不可能让他治好,我要让他一辈子都被病痛折磨。”
  知道陆祈时日无多的时候,宋景濂心里也没多大的波澜,当陶言蹊离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宋爷爷每天都在咳嗽,吃不下饭。
  有天晚上,却跟回光返照一样,头脑变得清醒起来,看着自己的孙子如此沧桑的样子,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别难过,爷爷已经活够了,你对你爸做的事,我也没有生气,都怪我心太软,应该早点把他送进去,就不会酿成大错,只希望我下去的时候,言蹊能不生气,还能叫我一声宋爷爷。”
  宋爷爷走的很安详,宋景濂仅仅有条的处理宋爷爷的后事,再把所有的事都交代给宋挚。
  宋景濂回了一趟家,认认真真的打扮了自己,穿上陶言蹊最喜欢的西装服,带上了一捧艳丽的玫瑰花,认真的样子如同去见自己的爱人一样。
  走到了陶言蹊的墓前,把花放在了一旁,熟练的坐在地上。
  “言蹊,你已经离开我一百三十二天了,我好想你。”
  宋景濂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一只盒子取了出来。
  那里面是他之前跟陶言蹊求婚的戒指,只不过陶言蹊已经不要,扔在了他之前的家里,宋景濂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回来。
  戒指指环的内侧,有他和陶言蹊名字的缩写。
  宋景濂盯着戒指,目光深深的凝望许久,把它放在唇边,温柔的吻了吻,然后戴进自己的无名指。
  “我没办法再给你带上戒指了,所以就让我先帮你带着吧,等以后我在重新给你带上,你看我的左右手,都有一枚戒指,是不是很好笑啊。”
  宋景濂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声音有些哽咽,“言蹊,我真的好累啊,我真的挺不住了,我每天都会吃安眠药,可是你的心,真的好狠,从来都不来梦里见我,我真的好想在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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