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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男二和傲娇男主私奔了(穿越重生)——檐上觉兽BBQ

时间:2021-04-23 19:43:41  作者:檐上觉兽BBQ
  
  如此熟悉的构造,不免让人心生联想。古先生执起纸灯,在台阶两侧石壁上照了照,凿刻痕迹却比长风门的暗道更加复杂,有近几年的新痕,也有十数年前的翻修印迹,甚至还有层层修造都没能遮去的更为久远的线索,其具体年龄恐怕要与外面的荒冢不相上下。
  
  他似乎又能捕捉到一点别样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感,使人惧怕又兴奋。
  
  古先生从袍袖里捧出一只浑黑的玲珑小雀,修长手指轻轻向上一抬,黑雀便灵巧地飞走了。老康见到后眼珠转了转,咧嘴笑道:“先生还有这样的兴趣吗,但是这么小的玩意儿最好还是随身带着,万一叫别人的客人捉到,可不一定会还给你呢。”
  
  “无妨,它机灵得很。”古先生手腕一翻摸出一枚雪亮的银锭,放到老康手中,“老兄,只管带路就是了。”
  
  老康忙不迭将银子塞进怀里:“嗳,是,是。”
  
  宽阔的石道里停着几辆马车,老康示意让古先生上最右侧的一辆,但古先生却好像全然没有看见,自顾上了中间那辆,老康不敢说什么,也只能由着他,乖乖跟上挥鞭赶车。
  
  古先生将车厢侧面的帘子撩开一条缝,见石道两侧灯台熠熠,装潢十分华丽,想是为了迎客好看,下过一番功夫的。
  
  几乎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间大门紧闭的石室,起初他并不知道这些石室是什么用途,直到马车拐弯时偶然靠近了其中一间,听到那里面不断传来的/靡/靡/之声,心中才终于明了,当下撂了帘子,只觉得万分反胃。
  
  地下石道布局极为缜密庞杂,不似长风门那样以宅院的房屋排布为参照,这里就像是一个九曲回肠的蛇窝,没有在阴暗环境里生活过的常人很难摸清门道。
  
  一想到自己正在乱葬堆下头飞速行车,说不定刚才就经过了哪个前朝少将军的家门口,古先生就觉得颈后发凉,非常不自在。他自认为不太迷信,尚且觉得这样有辱前人,怕遭报应,不知道那些把人家安息之地改造成窑/子的狂人,夜里都是怎么睡得着的。
  
  大概真的是要钱不要命吧。
  
  “停车!”
  
  听到前方一声厉喝,马车便急急停住了,老康的声音道:“嘿嘿,焦爷,这不是紧赶着送客人进去吗,怎,怎么啦?”
  
  那被称作焦爷的汉子肃声道:“老康,你是不是活腻烦啦,老板说什么都忘到脑瓜后头了吧?让你今天架朱车来!你看看你架的什么车,这车是随随便便就能换的吗?”
  
  古先生安然自若坐在车内,手中折扇敲了敲身旁座位,记得当时老康的确是叫他乘那辆朱色的马车来着,而他擅自挑了中间这辆靛色的。
  
  “不是,焦爷息怒,”老康凑到焦爷耳朵旁,悄声道,“里面那位主儿可不好惹,这车是人家自己选的,您就,通融一下吧。”
  
  焦爷“哼”一声:“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里面坐了几个啊?”
  
  “就,就一个。”
  
  “怎么会就一个?你怎么办事的!起开!”
  
  那焦爷一把搡开老康,一脚踏上马车就要将车帘掀开:“里面的人出来!”
                              
 
螓娘子(十六)  兽衔花(二)
 
老康骇得不住哆嗦, 要知道如果这迎客的环节出了差错,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佘有极杀的。
  
  焦爷是个身材颇为魁梧的中年汉子,面相有几分北蛮人的特征, 一脸络腮胡子野草似的蔓到胸口去, 鼓圆鼓圆的眼睛,方鼻大口, 腰间盘一把兽头大月刀,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地方不在耀武扬威。
  
  他二话不说踏上了靛车,一把掀开帘子钻进车厢里去,老康在外头瞧着,吓得裤子都湿了, 只恨自己贪财不要命,这下好了,连命带钱都要被这焦胡子搂走。
  
  然而事实却不如他料想的那般, 焦爷几乎后腿刚一迈进车厢就退了出来, 甚至倒退的时候还差点踩空,脸上的表情又恐怖又震撼,仿佛在车帘后面看见了阎王爷。
  
  老康不明所以, 大着胆子上前问道:“焦爷,这是今晚的客人没错吧?”
  
  “没, 没错!当然没错,当然没错……”焦爷惶惶张张对老康道,“还不快去给客人赶车,傻愣着干什么!”
  
  等老康驾着靛车走远,焦爷才敢挥手招来手下, 低声道:“快去通知老板,他真的来了。”
  
  古先生下车后, 便走进这间金碧辉煌的大厅。
  
  乍从昏黯的石道出来,眼前赫然就是一片金灿灿亮晶晶,他的眼睛甚至有些不能承受。该怎么形容这座大厅呢,古先生觉得这里有点像暴发户给自己老年得来的儿子办满月party的感觉,恨不能将自己搜罗来的所有黄金珍宝都嵌到墙上、桌上和地上。
  
  整座宴厅的大小相似于一座京城繁华地带的高档酒楼,约摸六七丈高的天顶上吊着一只精美硕大的八角琉璃灯,东南两面墙壁上绘着十殿阎罗与地狱恶鬼,西北则是碧海天仙和各路大神,两厢对望,意义十分耐人寻味。
  
  中间当然是一池五颜六色醉生梦死的众生丑相。
  
  古先生只是在入口处站着,马上从美人堆里跑来两个袅袅娜娜的绝色舞姬,一左一右伏在他身上,千种风情万般娇柔,拉着他向最拥挤的区域走。
  
  声音吵得脑浆子都要沸了,那两个美人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清。到了一看,原来是张/赌/桌,下一注需要百两银子,第二注就要翻番。已经有人输得神志不清,面前的房契和妻儿画像统统被收掉,光溜溜地坐在椅子上,嘿嘿嘿地不停笑,没多久就被人像牲口一样硬生生拖走。
  
  长桌被围得水泄不通,对面一个贼眉鼠眼的瘦高年轻人对古先生抬抬下巴:“你下不下,不下到一边去。”
  
  古先生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几盘局,随意指了一个道:“就这个吧,押大。”
  
  所有人都在嘲笑,因为他一看就是来送死的。
  
  鼠眼年轻人不屑地撇撇嘴,将骰盅一掀,果然不是大。
  
  “那么就再押小好了。”古先生毫不在意道。
  
  年轻人挑眉,抬眼打量他几眼,动作熟稔的摇骰子,骰盅一掀,依旧不是小。
  
  “那么就再押大。”
  
  不是大。
  
  “押小。”
  
  不是小。
  
  “嗤”一声,旁边一个锦服大汉乐开了花:“哎,你到底会不会啊,你玩得起吗?后面的赌注可是要翻倍的,你该不是以为每一注都只要一百两吧?哈哈哈哈……”
  
  众人亦随着他哄笑,都等着看冤大头的好戏。尤其那摇骰的年轻人,姿态更是嚣张:“我看你还是先把这几注的钱拿出来吧,别待会儿跟刚才那个一样,裤子都输没了。”
  
  古先生的反应出奇平静,即使转瞬间就输掉近两千两白银,也不见他有丝毫焦灼气愤,好像不过是拔了根头发似的稀松平常。这使得众人更加好奇他的身份,纷纷扒着脑袋去看他面容,可惜上半张脸被面具盖着,只能从他露出的俊美下颌来遐想一番。
  
  “不着急,”古先生道,“也才四注而已,再来。”
  
  年轻人皱眉道:“你可知道,在咱们这儿赊账的后果?”
  
  古先生屈指轻轻地蹭了一下面具:“难道你们这里竟有连几千两也拿不出的人吗?”
  
  “嚯!豪气!”
  “听听,听听,这位兄弟可真是‘出手不凡’呐,哈哈哈。”
  “哼,说得倒是硬气,刚才那个最开始不也很硬气么。”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力被吸引到这边,连另外两局的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筹码,凑过来看好戏。小眼睛的年轻人瞧不得他这么嚣张,心里铆足了劲要使这不知好歹的输个光净,右手飞快地在赌桌下面摆弄一下,而后冷哼一声又要开局。
  
  “嗳,烦请稍等。”古先生用折扇压住他的手。
  
  年轻人道:“怎么,开始害怕了?”
  
  古先生道:“我还不清楚,若是后面的局赢了,这钱又该怎么算呢。”
  
  “哈哈哈,”这年轻人忍不住大笑起来,摇头道,“算了吧你,连前面的都赢不了,还指望后面会赢?真是异想天开。”
  
  骰盅一停,他哂笑着问:“这回押什么?”
  
  “小。”古先生面带浅笑,十分笃定。
  
  “哼哼,我就说你……什么?怎么会!”
  
  骰蛊一掀,三只骰子点数都是二,合数为六,自然是小。
  
  他竟然赢了!
  
  摇骰子的不能置信地瞪着古先生,咬咬牙道:“这次是你侥幸,再往后可就没这好运气了。”
  
  古先生笑笑:“你还未告诉我赢了之后怎么算钱。”
  
  年轻人一敛之前浮躁情敌之色,凝眉正色道:“赢一次三百两,之后翻番。”
  
  古先生捏着折扇轻轻在额边一点:“你们这样做生意,不怕亏本吗?”
  
  像是被当场扇了两个耳光一般,小眼睛的年轻人面色涨红,攥拳恨恨道:“敢不敢再来?”
  
  “当然,这次是大。”
  
  摇骰小子一手抄起骰盅,一手按在底部,没有人能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小动作,然而就在这瞬息间,其中的几枚骰子都已经被调换,变成了三只重量不匀的,六点那一半灌了铅,这样一来无论如何摇晃,最终落下来都会是数最小的一面。
  
  他自打五岁识人以来就跟着佘有极做这种事,年年如此月月如此,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重复这一动作,熟得不能再熟了,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的自然流畅,这也是为什么至今都没人能在他手上赢回过钱的原因。
  
  “啪”一声,骰盅被重重撂在桌面上,那小子扯了扯嘴角,斜眼瞧着古先生:“我劝你还是趁早想好,这一局若是不开,你只用赔之前的钱,若是开了,输得就是整整一千六百两。”
  
  古先生点头道:“无妨无妨,都是小钱。”
  
  “你!”年轻人腮边青筋鼓起,“好,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就在他手掌触及骰盅的电光石火间,古先生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耳力功夫好的人或许会听到一下细细的“啪嗒”,再等那小子掀开盅盖时,里面原本的三只‘一’就全都翻成了‘六’。
  
  围观人群中哗然一片,抽气声此起彼伏,还有不嫌事大拍手叫好的。摇骰小子人都傻了,呆呆地举着盅盖,眼睛直愣愣瞪着那三枚叛徒骰子。
  
  古先生不急不缓地低头一看,轻轻一笑道:“啊,看来我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多谢小哥手下留情。”
  
  年轻人忽然面色一冷,眯眼盯向古先生:“阁下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古先生道:“有谁敢来砸佘老板的场子呢。”
  
  就在这时,围在桌子后方的人群一阵骚动,自觉流向两边,让进一个梳飞云髻的高挑女子来。这女人的扮相颇有东瀛特色,脚踩木屐,穿一身靛青色短和服,眼尾描得斜飞入鬓,双唇中间俏俏地点一抹朱色,笑起时便显出几分冷艳妖异之感。
  
  “小六,你下去,让我来陪这位先生玩一玩。”她一字一顿说着蹩脚的中原话,娉娉婷婷走到桌边,拿过骰蛊,对着古先生妩媚一笑,“如何?”
  
  古先生温声道:“荣幸之至。”
  
  小六十分不甘心:“桑子小姐……”
  
  “嗯?”桑子回头瞪了他一眼,“听不懂话么。”
  
  小六道了声“是”,走前还不忘使劲向古先生白了一眼。
  
  方才还对古先生拍掌叫好的锦衣壮汉呵呵笑道:“哎呦,兄弟你这下惨了,桑子小姐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你赢得了一百个小六,也赢不过一个桑子小姐。”
  
  桑子绽开柔媚笑容:“刚才只是热身,现在开始正式的游戏。”话音未落,她皓腕一抬,将那骰盅摇得开出毒花一般,又快又狠,眼神也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杀意。
  
  盅落,数定,她道:“请。”
  
  古先生静静听了片刻,道:“小。”
  
  桑子翘起唇角:“先生不改了么。”
  
  “不改了。”他道。
  
  “真的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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