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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林奈木

时间:2021-04-27 16:34:44  作者:林奈木
  宴行还想着今天晚上可以让贺州山好好休息一会,看来现在是不行了,因为他们今天要夜刺招英楼。
  贺州山看了看身上穿的衣裳,华服绣锦,金线绕边,一层一层的穿上去,衣服还略微有些沉,加上发髻被改了改,现在俨然是衣服风流公子的模样。
  再瞧瞧宴行,更不必说,这人本来就是混账在这种地方的,风流气韵不用打扮就显现出来,如今稍加收拾一下,活脱脱的浪荡哥儿。
  “有必要打扮成这幅样子?”贺州山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很是不满意,怎么看自己都觉的别扭,宴行笑眯眯打量前后绕了一圈,说道:“好看的很,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贺州山眼角瞥了一眼,凉飕飕地来了一句:“你从哪里来这些衣裳?从前便有的吧。”
  宴行脸上的笑立刻就僵住了,一边的老秀才看到两人打扮,瞠目结舌,真是人靠衣冠马靠鞍,两人本来就是一副上好的皮囊,这两天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时换了件衣裳,收拾一下,倒是有了流连花丛的京城公子哥的味道。
  “宴公子的这些衣裳,都是上好的金丝材料啊!”老秀才边说着还用手在上面搓了搓。
  宴行哈哈的笑了笑,打了个马虎,把这件事混过去,贺州山又问:“去这种地方真有必要穿成这种模样?”
  老秀才连忙接嘴说:“哎,贺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吧,进这种烟花场所里面的,均是一些眼睛势力人,看你穿的一般般,招呼也不愿意和你打,见你要是穿金戴银,富贵人家,恨不得掏心窝子都交给你。”
  宴行在旁边道:“老东西你从前也是烟花场所里面混迹的人啊?”
  老秀才脸上一红,好半天又说:“不怕你们笑话,我从前还真没有进过这种地方,那时候一是没钱,二是觉得辱没读书人。不过啊,现在我也没有那什么想法了,这把年纪了,不能玩也该开开眼界,浪荡一会。”
  宴行和贺州山闻言,不觉的笑出声来,感情这老家伙今天晚上死皮赖脸非要跟着去是因为这个原因。
  宴行叫来老梁,备了一辆上好的车轿,夹着马车去往这城中最有名的招英楼。漆黑夜空,今晚竟然一点月色也无,此时已经过了立夏,晚上街道无人,一阵凉风刮过,只觉毛孔张开,浑身清凉。
  打更人敲了敲手上的敲更锣,已经过了子时了,此刻距离梁赤的期限只剩下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些更新,然后呢,就是最近开了一个新文,是一个小甜饼,各位看官感兴趣的可以挪地看看,在作者专栏里面——《口腔温度》,感谢大家多多支持,鞠躬!
 
  ☆、第四十七章
 
  老秀才抬头看着眼前一座小楼,里面也算是红灯绿酒,进去之后发现更是虚无坐席,满满当当的人,皆是清一色的男子。
  “现在这种时候,这南楼里面的人竟然还这么多,简直不敢相信。”老秀才看着里面大胆形色各异的人来俩往往。穿着皆是各色,有的华贵,有的就是普通,但是他们或多或少身边都围着一个两个这南楼里面的人。
  几个左拥右抱的公子哥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中间的人吃的醉醺醺,走路也不稳当,要不是身边两个脸上涂抹厚厚一层的男妓,这人绝对会当场倒下去,一边走着。
  这人最里面还念念有词的说着:“给,给我,去拿一杯,杯酒,我,还没有醉,醉。”身边的人手掌放在这人背后安抚道:“知道您没醉,使我们醉了呀,程公子,小心些。”
  贺州山微微偏过身子,给这人让路,这几人从贺州山面前过,眼睛一个劲的往贺州山和他身后的宴行身上抛,嘴角若有若无的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贺州山面无表情,被男妓狠撞了一下的老秀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放荡不羁的男子,那神情真是青楼里面的女子恐怕也要自叹不如。
  贺州山缓缓道:“就是因为这城中的女子消失了,这南楼才显现如此重要。况且这男子又不会被剥皮客顶上,众人当然是在这种时候怎么开心怎么玩。”
  “青楼女子一跑了,这里生意只会更好才是。”宴行说。
  贺州山点点头,这里面的场景混乱不堪,有席地而躺的,有美人靠的,有吃酒的,有游戏的,俨然萎靡不堪场景,楼上的厢房中还会有隐隐约约传来喊叫声,真是难以入耳。
  贺州山秉住心神,深深吸上一口气,这口气里面夹着各色的胭脂,酒香,汗渍,香膏的气息,温热厚重,实在不怎么沁人心脾,但是好歹让他稳住自己,不要被眼前的场景给迷惑。
  宴行倒是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的,他在京城的时候,除了流香院之外,这种南楼他也常去,有时候觉得姑娘不好玩了,这种软魅的男子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京城里面的这种地方比起这里,还真是有过之而不无不及,满地铺砌白鹅毛的毯子,香气宜人的暖香。
  当然这些都是前话了,现在的宴行早就没有去那些地方的,上回还写了几封书信回去,让打扫房间的小厮,把那些不该有的混账玩意收起来。
  实际上这宴行是想着,终有一天这边界一事早该了解,到时候要是好不容易把贺州山诓骗回去反而被那些东西搅乱,岂不是得不偿失。
  老秀才生平头一次进这种地方,不由自主迷花了眼,上前去,也不敢随意勾搭人,就傻乎乎的站在一边看人家亲热。
  只见那人半躺在地上,衣裳半面敞开,白花花□□刺人双目,另一边的一人骑跨在他身上,长发拂面,两人保持这种姿势亲热好一阵,才发觉有人盯着。于是骑跨在上面的男子回头,眼角不遗余力地上下打量老秀才,老秀才登时脸一红,鼻尖下面缓缓流出两道猩红的液体。
  宴行见此,无奈摇摇头,一把扯过老秀才,道:“你是呆鹅嘛!看人家亲热,有毛病!”
  老秀才半响说不出话,被眼前这种珠光宝气,混乱不堪的场景迷了心智,眼神空空望着前端,一边傻笑,乐呵乐呵。
  贺州山伸手掰过这人的嘴脸,发现这人竟然一时间就痴了,摇摇头:“早说了不要带他来这里,这下不好办了。”
  宴行没有想到这小老头的心智这样不堪,就只见个世面,还能傻了。
  “我看那个地方倒是不错。”宴行一只手架着老秀才,一只手指了指。
  贺州山望去,在登阁楼的扶梯下,有一个狭小的空间,那里被招英楼的人做成一个小小储物间,里面堆着各种扫地清理的用具,门此刻还张开一条小缝隙,看得见里面虽然逼仄,但是装下个人估计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贺州山撑起老秀才的另外一只手,拉扯这人到了这储物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人塞进去,可惜这人虽然一时间痴了,可还有意识神志,把他塞进去,自个又给爬出来了。
  宴行无奈,只好在他脖子上狠狠给了一击,把人给敲晕过去了,这人方才老实下来。
  贺州山张了张嘴,看着倒地不起的老秀才,片刻之后,才小心说道:“没有把人敲出什么毛病出来吧。”
  宴行甩甩胳膊,说:“不会,顶多几炷香的时间,醒过来估计就好了。”
  贺州山点点头,又把储物间的门给给关上,可惜这门上面没有锁。正好这时候,他看见地面上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哥潇洒的时候,落下的一根簪子,一时拾起来,横向插在门栓上。这样就算是这个老秀才醒过来没有神志,也不能出来捣乱了。到时候查清楚了,再回来将人放出来也是一样。
  宴行往外拉了拉门,这簪子倒是牢固。
  “两位公子在这里做什么?”
  宴行贺州山同时回头。
  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好奇地站在这边问。
  这人脸上白皙干净,虽穿着和这里面的众多混天混地的诸多公子一样,装扮华贵,发间上坠着亮澄澄的簪子,肩颈上带着一小块白绒毛的披肩,但是这人面容稚嫩,脸上没有什么胭脂,看起来干净可人乖巧听话。若是没有那双丹凤眼,就更好了。偏偏这丹凤眼,眼角上挑,流出一地的风情来,惹的人看了,不自觉就会被他勾去心神。
  贺州山正欲搪塞这人,这边又来一个。
  “哎呦,你怎么在这啊!”从这位公子身后,钻出来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说是男的,偏偏脸上浓妆艳抹。
  说话间,尾指向上食指捏着快帕子,说是女的,偏偏脸上怎么也有几分掩盖不住的男人粗狂。整个人看起来不伦不类。
  这不伦不类的男人,恍然间看到宴行和贺州山,眼前一亮。
  “哎呦喂,好家伙,这是哪里来的两位公子,谪仙般的人呦。”说着,这人上前,左右横竖打量两人,宴行明眼一看就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这招英楼里面的男妈妈了。
  大多数的南楼,其实里面和青楼里面没有什么差异,不过这青楼里面有一位嬷嬷,这南楼里面除了会有一个嬷嬷还会有以为男妈妈专门教导那些没有开过苞的。
  这种男妈妈大多数心狠手辣,应付人也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路什么货色。 
  宴行把贺州山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歪了歪脖子,笑着道:“这位妈妈,我们是头一回到这里来,不怎么懂。”
  说罢,拉住眼前人,靠近他,一股子浓烈的脂粉味儿直穿宴行的鼻尖,刺激地让他皱眉。他压住这股子难受,趴在这人耳边说:“好妈妈,我是常来的主,可我这位小兄弟还是头一回来这里面开荤,还要您帮忙找个好点的伺候他。”接着宴行从兜里掏出一块小金子放进这人的口袋里面。
  这位男妈妈瞧了瞧金子的成色和质量,掂在手中,是个不错的东西。
  这人抬起头来,在宴行和贺州山身上瞄了一眼,说:“你是常来的主,我怎么没有见过?”
  宴行站直身子,挑了挑嘴角,玩笑说:“害,以前浪荡过这里,不过近些年没怎么常来了。”然后看看周围道:“几年不见,这里倒是变了很多啊。”
  男妈妈听他这样说,好像放心了一些,说:“这里的确是变了很多,但是这里的人可是没有变的。不知道公子过去常来点这里的哪位?”
  贺州山站在一边听不太真切,只能看见他们两人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哪位年轻公子也似乎在听他们的谈话,眼神没由来的就和贺州山撞在一块。这位公子立刻拿捏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这一笑登时就让后面的各色各样的人影化作虚无,烛火通明也只是打在这人的身上,眼中只有他这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贺州山晃了晃神,这一笑该是温和友好,干净眉眼的笑,偏偏贺州山在这其中读到了百媚生的味道,还是那种和着血的百媚生,凉的毛骨悚然。他不敢多看,直觉说这人非面上之善者。
  这边宴行在男妈妈耳边嘀咕,一会,男妈妈笑了笑,帕子故意拍在宴行的胸口,娇滴滴地说:“我倒是说呢,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行吧,既然都是老主顾了,今个我就给你们安排个好的。”
  宴行笑着说:“那还是麻烦了。”
  男妈妈走到贺州山的面前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是被字还是骑字?”
  贺州山全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意思,他只闻见这人身上刺激的香味,皱着眉头,不知所以地望着宴行。
  宴行赶忙上前说道:“当然是骑字。”
  男妈妈掩着嘴一笑,“看着身量,气息孱弱,原来竟是个骑字的。”
  贺州山不明所以,只好站在不懂,面色惨淡。
  “你们今儿可真是凑巧,我们招英楼今天刚好到了开阁面的时候,这位公子还没有玩过,今天倒是可以好好饱眼福了。”男妈妈摇摇手,示意跟上来,那边的年轻小生也跟上去。
  贺州山走在后面,低头问:“什么叫做被字和骑字?”
  宴行听他这样单纯问道,脸上有些尴尬,过了一会,斟酌道:“床第之间,额,上下,之意。”
  他说的这样隐晦,一边的小生不及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宴行,主动靠近贺州山,轻柔在他耳边解释,没一会贺州山脸颊通红,不知是怒还是羞。
  这小生看见贺州山的表情顿时觉得心满意足,扬了扬眉毛,不再招惹他,大跨步到了男妈妈身边,亲昵地挽起对方的手。
  贺州山表情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感想。
  等到两人跟着这位男妈妈上了高台,贺州山思前想后,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问道:“那开阁面是什么意思?”
  宴行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沙哑道:“这种地方的男妈妈会从各地买来面容姣好的孩子,从中挑选一批最好的,仔细教导,书画文字,床第之事样样教导。等到了一定的年纪,找个最好的,楼里放张画像,找个良辰吉日,将人第一夜卖出去,价高者,得。”
  贺州山简直不敢相信,都说青楼里面会有花魁竞赛,这种南楼竟然还会有次这个更加恶俗的规定,一时间难以消化。
  男妈妈在高台上寻了一处好位置,这里位居高阁,视野宽敞,四周垂着红丝绦,将里面围成一个小小隔间。里面铺着一张象牙白净榻,并着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些东西。
  “两位先坐着,待会就会有人来伺候。”男妈妈说罢,又挽着小生走了。
  这个位置实在好,楼下吵闹不堪,这上面的阁台倒是雅静些,一时间贺州山坐在这榻上,和宴行无话。
  宴行太过于照顾贺州山的感受,刚刚解释那种荤话他从前信口捏来,在贺州山面前,纯的倒是像是一汪清水。此时间和他解释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床第之事,两人中冥冥之间有些微妙。
  过了一会,楼下安静了些。
  贺州山却是坐不住了,这隔间里面比外面热,他身上穿着一层层繁琐的衣裳,雪白脖颈后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贺州山站起来,想要将外袍脱下,无奈这身上的衣服各种细节小心,穿的时候已经是废了好大功夫,这会子想脱下来难于上青天。
  宴行坐在另一端,看到贺州山手脚忙乱无措的腰上的绣扣,坐过去。
  贺州山低着头,就看见一双手伸过来,解他身上的扣子,他松开手,没有说话。宴行因为和贺州山有着若有若无的心理变化,一时间心急,弄了半天这个扣子没有绕开,靠着贺州山本来就是件容易头脑发热的事情,这会子又糟心,一狠劲“啪”一声把扣子崩开了...
  贺州山看那扣子滚落在地上,抬起头,和宴行对视,怔了几秒。然后忍不住地笑了,宴行也闷声笑了笑,贺州山把头抵在宴行的肩膀上,还能感受到对方胸膛在震动,于是在他耳边轻笑说:“你耐心点,这个衣裳看着就贵,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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