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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敌面前A变O后我怀孕了(近代现代)——晚秋初十

时间:2021-04-28 09:48:44  作者:晚秋初十
  两人一路上没提起这话题,自然而然的牵在一起,公交上正常松开手,江知火玩手机,看到沙雕图沙雕新闻给颜慕分享,在他耳边笑,颜慕挺无奈的由他笑,听江知火思维发散讲一堆七七八八的内容,偶尔发表点意见。
  中途颜慕也掏出手机,竞赛组突然通知要集中开会,正常操作,竞赛组最爱假期开会,开会就必然要做一套卷子,加上讨论讲评,晚上没个十一点回不来。
  颜慕关闭群聊,眉心微蹙,不大愿意去。
  “去啊。”江知火撑在窗边,街景从身后一点点划过,“你知道现在都说什么?都说是我带坏你了,让你翘课耽误你学习,记得晚上去澄清一下,不让人回家的是谁?”
  这些话都是玩笑,也就关系好的谢裘和宗倍说,都没当真。颜学神成绩没退,江校霸最近肉眼可见开始改邪归正,不逃课不翘课开始好好学习,一开始就不存在谁带坏谁。
  颜慕听了却认真说:“没带坏,是我自己不愿意去。”
  江知火笑,眼角弧度浅浅:“谢裘说得对,你是恋爱脑,颜哥。”
  眼神瞥向手指,颜慕没说话。
  下车后两只手又牵在一起。
  谁都没刻意,这站下车的人很多,颜慕和江知火被挤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不小心手碰在一块,顺势又牵住了。
  天色渐渐变沉,薄云遮挡天际,化开满眼奶油色的模糊暮空。
  周遭人来人往,斜阳下影子很长,两人静静往前走,掌心相贴。
  直到快要抵达相遥酒吧,颜慕才开口:“小舟。”
  “嗯?”江知火偏头看他,眼睛下弯,眸底潋滟发亮。
  颜慕的手紧了紧,嗓音听起来有些颤:“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两人都明白。
  颜慕说过,什么时候往前走由江知火定,想往前跨了就来牵他的手。
  这话颜慕认真说,江知火也认真听,他没忘,江知火更不可能忘。
  手牵了,话却没说。
  江知火偏偏不直言,狡黠的眨眨眼:“你猜呢?”
  “不猜。”颜慕说。
  江知火挑起眉梢问:“你不怕我吊你?”
  颜慕用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回答:“我很乐意。”
  抵达相遥时温达和屈潇还没到,江知火在门口停下脚步,用力在脸上拍了好几下,笑了一路的神情骤然冷漠下来,状态秒切,变换自如。
  人设还没崩,反差太大,吓人,得再装一会。
  酒吧内在岗服务员A看到Shin和另一位同款高冷帅哥一起走进更衣室,走到另一位服务员B身边,悄悄道:“他们真在一起了啊?”
  所有人都看着,追Shin的帅哥和老板关系好,老板天天说,学神,太神了,无法形容——听说什么竞赛还进国家赛了。
  这两人关是凭一张脸,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八卦也是。
  服务员B也看到他俩走进来,压低声音道:“手都牵上了,不会假吧?”
  服务员A疑惑:“你说他们都不讲话的人,平时怎么相处?”
  “大概……”服务员B猜测,“互相瞪眼?”
  此时此刻,两个在外人眼里该“互相瞪眼”的高冷情侣正在换药。
  江知火当颜慕的面大剌剌脱了上衣,换上工作穿的服装,接着拉起衬衫下摆。
  伤口已经好了许多,没有伤筋动骨,年轻人的伤口总是好得快。
  面上结一层痂,不需要继续贴纱布。抹上药水,外层泛起酒黄色,颜慕小心翼翼把药水往上沾,江知火在一旁站着,偶尔觉得痒会笑着往另一边缩。
  “其实我今晚想来接你。”颜慕边抹药,边道。
  “为什么?”江知火明知故问,“怕我跑了?”
  颜慕沉默片刻,坦诚的“嗯”了一声。
  药已经涂好,江知火没立马放下下摆,得等药水干,否则会沾在衣服上。
  他懒懒倚在一旁,露出截窄腰,腰腹线条极为漂亮,人鱼线延进搭在胯骨的裤腰里。
  江知火笑了笑:“你把我当姑娘啊还是当孩子啊?”
  这个姿势适合拥抱,于是颜慕搂住他,手臂搁在后背上,什么也没回答,只是低下头,嘴唇在肩膀上碰了下。
  隔着衬衫,动作轻得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他唤道:“小舟。”
  在坦诚身份之后,颜慕总是这么叫他。
  小舟。
  熟悉又遥远的两个字。
  这几天分明听过一遍又一遍。
  可就在那一刹,江知火能明显听到胸腔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不仅仅是因为颜慕在唤他,更因为亲吻的位置,那里有一道纹身。
  纹身代表过去。
  之前他们谁都不会主动提过去的事,不问为什么离开,不问云小旭是谁,不问他为什么不再是云舟。
  可今天云小旭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问题就被赤/裸/裸的摆在眼前。
  颜慕对他说:“看见云小旭时我很害怕。”
  “那段时间你不愿意想,我也不敢。”
  “我一回来什么都没了,哪都没你,哪都找不到。”
  “你太重要了,小舟。”
  颜慕一句一句慢慢讲,声音扫过耳畔,语气中的落寞怎样都挥之不去。
  江知火听着心疼,听着揪心。
  有个人对你敞开心扉,身上的壳子全都卸下,你们有相同的情感相同的情愫,有不愿意忘的事,害怕、期待、抑或是别的情绪都是共通的。
  江知火说不出现在应该要怎么反应,该静静还是该转身,或是该说点什么,他不知道。
  但他听见心脏在砰砰狂跳。
  悸动是什么感觉他知道,体会过无数次,这次最迅猛,最深刻。
  下一刻,暧昧昏暗的更衣室中,传出“砰”的一声。
  江知火反手拉住颜慕,一手抵在他肩上,紧紧扣住,将他整个人推靠在储物柜上,两人靠得极近,近乎是鼻尖触鼻尖的距离。
  近到能将胸口起伏看得一清二楚,颜哥太白了,脖子青筋明显。他垂眸看向江知火的眼睛,江知火也看向他,眼神里全是彼此。
  实在太近了,能捕捉到眼里的情绪。
  目光里的灼热一闪而过,直接压住了颜慕平日里总噙着的那抹冷淡。——这姿势,这距离,任何想要往下做的事不言而喻。
  但颜慕说过他在等,所以他不会动——
  现在主动权在江知火手中。
  江知火闭上眼,凭感觉找到嘴唇的位置,轻轻贴了一下。
  又软又凉,有点颤有点抖。
  一触即离。
  没说开之前亲过那么多次,前任无数的逼都装过,硬着头皮差点往更下一步走,现在碰下嘴唇反而紧张到发抖。
  江知火飞快松开手,转过身扣上袖扣,整理衣摆,催道:“我好了颜哥,你快走吧,要迟到了。”
  亲的那一下完全就是冲动,但冲动劲过去了,有些情绪就收不回去。
  臊什么,破罐破摔呗。
  江知火不给颜慕说任何话的机会,迅速调整好表情,抱了下他,又牵着手把他送出酒吧,挥挥手对他说:“颜哥我等你回来。”
  今晚认识Shin的都说,Shin好像格外有魅力。
  虽然依旧冷冷的没什么表情,但眼角眉梢间全是光。
  Shin好几天没出现,一出现就这么不一样,一整晚来吧台的人不少,搭话的很多,Shin一如既往地高冷,一个不理。
  屈潇点了一杯金汤力。
  江知火准备好原料。
  这酒不难调,步骤也简单,在玻璃杯中放入冰块,去雾后揉进青柠汁,倒入金酒和汤力水,最后放入薄荷叶点缀。[注]
  温达没点酒,江知火便也给他调了一杯金汤力,只是金酒的量少,酒精度更低。
  “今天心情很好啊?”屈潇观察Shin半天了,人来人往,他离得最近,比谁都看得清楚。
  “嗯,挺不错。”江知火顺口答。
  有一名顾客靠在吧台,江知火正调制新的酒品。
  温达抿了口酒问:“遇到什么好事了?”
  将调好的酒递给顾客,江知火敛眸,一脸高冷,问了个不相关的事:“你们和颜哥的关系好么?”
  温达一拍桌子:“那当然好啊,要不好你连白月光都来问我俩?!”
  屈潇:“啊对,后来这件事你们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这话怎么说怎么狗血。
  一杯狗血玛丽献给自己。
  事情绕来绕去暂时说不清,江知火也没想现在说清,他继续保持高冷脸又问道:“所以你们非常了解他,对吗?”
  屈潇:“废话!快说,你们怎么样了?”
  温达也催:“你主动问,是不是想做什么?快说啊,不说发火。”
  这俩问题问得好。
  关于到底怎么样了,江知火说不清。
  其实没那么难区分,什么都到位了,差得只是一个告白,一份仪式感而已。
  今晚过来,本来是打算说辞职的事,顺便坦白一下自己的人设。
  但更衣室一时冲动往前跨了一大步,牵了,也亲了,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辞职和人设都可以往后挪一挪。
  江知火收拾干净吧台,慢悠悠在屈潇温达面前弯下身,手肘撑在桌面上,简单直白:“如果要表白,颜哥会喜欢哪一种?”
  ?
  温达和屈潇咽酒的动作骤然一顿,酒水卡在喉咙里,猛地被呛到。
  温达:“你要表白啊!”
  屈潇:“难怪呢!今晚这么高兴?!”
  温达:“你怎么想通的?颜少做什么让你感动的?”
  屈潇:“我也好奇,你们平常聊什么?颜少给你送什么?他告白过吗?”
  “是我先问你们。”江知火及时制止这两人一人一句往下问的趋势。
  还是用高冷人设最好说话——温达屈潇常年在颜慕的冷漠下硬生生养出反射性的“怂”。
  江知火淡淡一睨,温达屈潇立马停止询问,开始支招。
  “那当然是后备箱告白式啊!”温达说,“清一水的保时捷排成车队,后备箱装气球鲜花星星灯,那一打开,多有气势,就没有一个女生不被你吸引好吗!”
  “……”江知火,“他们是喜欢你的车还是你的花?”
  温达:“……”
  “你不行,母胎solo十八年。”追妹子屈潇没少下本,恋爱导师,各种建议信手拈来,“那肯定得是惊喜啊,一到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每年准备一样,同时拿给她,保准人家哭得分分钟抱住你。”
  江知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把这段话录给颜哥,他能分分钟掐死你。
  “怎么样?”屈潇期待的问他。
  “……”江知火思考较为委婉的词汇,“有点土。”
  一堆废话。
  温达和屈潇也很无奈。
  他们哪知道怎么和颜少表白?
  颜少油盐不进,根本没有一个表白成功的。
  好不容易追一回人,想八卦八卦却被当事人问该怎么表白?
  那还需要表白吗!!
  直接贴上去不就成了么!!
  但既然Shin要问出这问题,就必然是一个充满仪式感的人。
  贫过了,温达开始认认真真帮他想建议:“那你就只能等咯,仪式感的话,最好找个节日,元旦过后适合表白的就只有情人节了吧?”
  屈潇点点头:“我同意,再等等。”
  很有道理,江知火却微蹙起眉心。
  ——等。
  又是这个字。
  需要仪式感就只能等。
  但他们都已经等过了。
  等案子结束,等脱离郦皓,等接受秦慕就是颜慕的事实。
  现在还要等么?
  等情人节,等国家赛结束?等高考?等确定能去同一座城市?
  ——当江知火思考这个问题时,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总有等不完的事,等完一件事总有另一件事会突然出现。
  冲动时能伸出手牵住,冲动时也能把人抵墙上摁着亲。
  有些事想做就做。
  今天在路上看到一家花店,所以我想告白。
  今天我想告白,所以我满世界寻找花店。
  一样的。
  江知火不再往下聊,当即扣下值班牌,对屈潇和温达说:“我先走了。”
  说完便快步走向更衣室。
  动作太快像阵风,屈潇温达还发在发懵,江知火又火速换好衣服出现在他们面前:“手机没电了,有现金先借我点么?”
  *
  教室很闷,中途休息时颜慕倚在走廊透气。
  竞赛组的会议主要说明本次竞赛改革方向,同时发了张试卷,让参加一月中旬那场竞赛的考生包括颜慕当场做,当场讲。
  两小时考试,结束时已经九点多,颜慕给江知火发消息。
  他往上翻,先前发的几条都没回,那时间江知火大概在工作,回不了。
  一开始颜慕并未多想,有空就回,没看到就等看到再回,他们之间一向如此相处。
  但直到临近十一点,试卷讲评结束,竞赛组终于放人,江知火那边依旧没有回复任何一条消息。
  打他电话,听筒里传出的是提示关机的机械女音。
  颜慕又联系屈潇,屈潇刚从酒吧里出来,有些醉,和温达两人在冬夜的大街上瞎溜达醒酒。
  接起电话屈潇问:“颜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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