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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一夜露华浓(穿越重生)——血河

时间:2021-05-01 14:49:14  作者:血河
  骁韩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嗫嚅道:“…我不是犯人吗?为什么给我这个?”
  沈易安:“这个玉牌,也叫簪花令,戴上它的人叫簪花奴,是只有被信王看中并带回府的小倌才能有,所以才恭喜你啊!”
  骁韩云皱眉:“簪花奴?”
  他听着感觉不是好物。
  沈易安停下脚一撩衣摆,在花台边坐下,不知从何处又摸出来一橘子,“簪花奴是信王专属的艺伎客卿,素日里只需讨信王欢心就行,所以骁将军除了舞刀弄剑之外,琴棋书画诗歌酒花还会哪样啊?”
  琴棋书画诗歌酒花?不就是陪乐的?
  骁韩云赶忙就要摘下玉牌。
  沈易安:“劝你别摘。”
  骁韩云闻言动作一滞。
  “这簪花令摘与不摘并不打紧,只是你会害死很多人而已。”
  骁韩云不解地望着他。
  “信王不喜下人们接近他的簪花奴,你若是摘下这块玉牌,下人们便无从辨认你的身份了,谁要是倒霉跟你搭了话,可是会死得很惨的。”
  骁韩云:“…很惨?”
  “嗯。”沈易安他指了指地上那摊血,“可能比他还惨。”
  骁韩云盯着地上的血,有点起鸡皮疙瘩。
  沈易安马上道:“不过你用不着害怕,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保命符,有了它 在南粤没人敢动你。”
  骁韩云端详了这块玉牌,他既然被怀疑是叛国贼,又是皇上下旨命信王查他,那信王为何要给他这个东西,让他来做王府客卿?皇上知道这件事吗?珺瑶郡主呢?她也知道吗?
  “怎么回事!”沈易安忽然朝着远处啐道,“赶紧来人把这儿收拾干净,等信王看见了放你们的血洗地!”啐完旋即又转过头来,对一脸茫然地骁韩云道:“记住了,不能摘,别人想要都要不来,别不识抬举了啊。”
  骁韩云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信王的大致轮廓了,残暴冷酷,纵情声色,心狠手辣。
  几个小侍卫已经提着水桶扫帚来强力现场了,沈易安的工作也算了了,他起身道:“行了,我今日算是救了你,恩怨两清了,走了。”
  “沈签事!”骁韩云叫住他。
  沈易安回身道:“将军还有何事?”
  骁韩云:“我…我没地方可去了,你带我回诏狱吧。”
  ???沈易安怀疑自己听觉有问题,还有人放着信王的客卿不做 想回去坐牢?心中颇为好奇:“你很喜欢坐牢?”
  骁韩云也不知从何解释,总之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客卿,哪有被人如此不闻不问的客卿:“也不是,我被丢在府院里好久了,我真的没地方去。”
  沈易安闻言豁然一笑:“不碍事,你挂着这块玉牌,王府内的任何地方你都可随意去,饿了便去伙房,乏了看见喜欢的寝殿都能睡,倘若七日之后信王还未宣见你,府内总管会负责把你扔出府去!”
  骁韩云身形微晃:“…”
  “若你不幸被扔出王府,就去皇家官绎找你的储副将吧,我镇抚司可不是难民营。”
  沈易安边说着边瞥了一眼骁韩云,安剥好的橘子也没急着吃,觉得这将军还真是弱不禁风,还穿得如此寒酸,看着甚是可怜,于是折返回去 将橘子塞给了骁韩云,道:“给你吃了。”
  骁韩云:“…”
  虽然不合时宜,骁韩云心中也忍不住赞了一句他真体贴,“谢谢,沈签事,诏狱牢里的齐德隆是我的朋友,可不可以不杀他?”
  沈易安略一思索,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那个疯老头也是皋戌来的?”
  骁韩云也不能说不,于是点头。
  沈易安嫌弃得紧,道:“行吧,我考虑一下。”
  “我…”
  “住口!”沈易安指着他的脸,“不许再有要求,得寸进尺不给你橘子吃。”
  骁韩云:“…”
 
 
第7章 第一卷 ·丽宇芳林对高阁(6) 
  沈易安走了,明朔也走了,四下又恢复了平静。
  清霜薄雾,明月高悬,静谧得仿佛这一份安宁已经持续了千千万万年,好似方才的动乱和骚动从来不曾发生。
  在经历过劫持、围堵、调侃过后,骁韩云又变回了一个人。
  他站在空旷花园里,平静的莲花湖被添灯奴点燃的烛火照亮,在月色与火光下,氤氲流转,美得恍若仙境。
  骁韩云不会凭借天象看时间,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反正入夜很久了,他也不知道伙房在哪儿,整个王府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他只能按着自己自己的直觉,往宽敞而又明亮的地方走去。
  他自觉地没有去跟任何人搭话,但是每当有丫鬟下人从他的四周匆匆路过时,他都会多看上两眼,留意着每个人的眼光。
  虽然沈易安告诉他,这里的每一间殿阁他都可以进,可他也不能总是这么盲目的走来走去,于是他就想,既然下人不能跟他讲话,那做官的总可以吧。
  潇湘阁的烛火透过窗户纸,映出了屋内的些许陈设,能够住在这样豪华的宫殿里的人,想来也是身份特殊的。
  骁韩云只想轻轻的敲一下门,却不料店殿门本就没有关,他这么轻轻一敲,殿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他轻声询问了有没有人,里面却始终无人回应。
  偌大的殿堂灯火明,红木家具精雕细刻,玉石镶壁,琉璃铺地,无数条薄纱自房梁垂下。
  骁韩云轻轻推开门,一阵弱风拂过,薄纱轻舞,活色生香。
  薄纱的镜头依稀传来了细微的水声,骁韩云不自觉的迈开脚踩上琉璃地板。
  走在曼舞的薄纱间,他脑子里不禁浮现了这里有可能出现过的场景,美人嬉戏,语笑嫣嫣。
  越往里走,脚步声被迷潆一片的水声掩盖,骁韩云的视线穿过了薄纱间跳动的罅隙,殿堂深处的景象依稀可见。
  是水池,花瓣,还有…人。
  这里……
  骁韩云掀开最后一层薄纱,直挺挺地对上了浴池中人的目光。
  池中之人是个男人,黑发如瀑,倾散的发丝贴着他紧实而略微精壮的身躯,垂入到水中。
  见有人闯入,池中人薄唇微抿,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却又很快恢复了冷峻。
  闯入之人他显然认识,也并不打算赶对方走,只是觉对方的表情甚是有趣。
  骁韩云在惊讶还未从他脸上褪去时,一抹薄红就已经从他的胸口爬上脖子、脸颊,眼神也从起初的惊讶逐渐变成了欣喜,最后化成了一团怎么也溶不开的悲伤。
  这样的眼神祁宸从未见过,仿佛久别重逢,又仿佛失而复得,他竟难得地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如花开一刹的灿烂。
  祁宸依旧被他的眼神吸引,可岸上之竟纵身一跃跳进池中,近乎疯狂的向他奔了过来。
  祁宸略微震惊,还未及反应便已被对方紧紧的拥入怀中。
  骁韩云感觉自己在做梦,这张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脸,这张让他每想一次都痛彻心扉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是冰冷的照片,不是漂渺的幻想,是真真实实触碰到的活人,他的体温滚烫,烫得骁韩云的灵魂都在颤抖。
  他记得 叶钊在洗澡的时候 也会将水温调得很高,蒸腾的水汽会让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泛起绯红,这总是能让骁韩云欲罢不能。
  “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你了…终于。”
  耳边响起了几乎不可闻的呢喃,祁宸握住骁韩云的肩将人扳回来。
  两人近乎鼻尖相抵,灼热的呼吸掺杂着汾腾的水雾,骁韩云的血温迅速上升,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对方沾着水渍的下唇上,然后失神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落在了祁宸灼热的掌心里。
  祁宸伸手挡住了他,并道:“本王可不喜欢簪花奴如此主动。”
  下一刻,骁韩云被整个推开。
  他失衡跌身入水,顿时水声贯耳,滚烫的热水呛入鼻喉,当他挣扎起身时祁宸已经上岸。
  祁宸薄衫裹身,睥睨着水下之人,“骁将军还真会找地方,受伤了不去找医官,倒先来偷看本王沐浴。”
  “…”
  那双湛蓝的眸子中的仿佛赘着无数锋利的冰锥,将骁韩云沸腾的心血瞬间冷却。
  他不是叶钊……
  ……他的叶钊没有这样冷漠的眼神。
  记得他与叶钊初见,叶钊的神色也是淡漠的,但眼神却有温度,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温柔,当他垂眸看向你时,湛蓝的眸子犹如微风抚过的海面,每一层涟漪都格外令人心神荡漾。
  可当入骨的思念近在咫尺,所思及之人便早已遥不可及了。
  肩窝的痛感唤回了骁韩云的思绪,他低头看一眼因泡水而浸血的衣衫:“抱歉,请信王殿下恕罪。”
  祁宸:“……”
  他是第一个敢盯着祁宸的眼睛说这句话的人。
  骁韩云一直在等对方让他滚,却不料等来了一句:“过来。”
  骁韩云:“…”
  骁韩云不知为什么,却也照做了。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他这种身份大概是没资格问为什么的。
  祁宸:“脱衣服。”
  “…”
  “…”
  四目相对良久,骁韩云还是选择照做,脱得只剩一件中衣,丝棉的材质湿漉漉地贴着他的皮肤,完整地勾勒出了他并不十分精壮,却异常流畅的肌肉线条,看着倒有几分美人出浴时的娇俏。
  祁宸打量了骁韩云一番,换做任何一个簪花奴被要求脱衣,脸上的惊讶与羞涩都是纤毫毕显,如此波澜不惊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
  祁宸从紫檀柜中取出了一支小瓶置于桌角,并将挂于屏风上的衣裳扔向骁韩云。
  骁韩云被飞来的衣衫盖住了头,还是一件白色的中衣,带着侍女精心熏制的清檀香,铺天盖地地渗入骁韩云的身体。
  祁宸放下了二人间的纱帐,道:“自己上药。”
  透过纱帐,骁韩云只能模糊地看到祁宸的身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信王似乎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冰冷。
  骁韩云轻轻地褪下自己衣衫:“信王殿下。”
  帐外之人并未回应。
  骁韩云又道:“我可以问您问题吗?”
  祁宸坐于茶案前,用一口茶的时间听完了这句话,“关于簪花令?”
  骁韩云卸下血水浸湿的绷带,看着伤口处发黑的草药和丑陋的针脚,觉得自己还活着真实奇迹,道:“我被怀疑是叛国贼,皇上让您查我,您却答应珺瑶郡主救我,还要我做您的簪花奴,这是抗旨?”
  “是。”祁宸冷声应道,“前提你须是真的玄策将军。”
  真的玄策将军…骁韩云抹药的手顿了一下,“您这是何意?”
  祁宸:“皇上命本王彻查你,本王不作为便是无能,若你不是玄策将军,本王便能保你。”
  “可是…”骁韩云不小心戳了自己伤口一下,疼得龇牙,“可是我就算做了您的簪花奴,也还是皋戌的将军,你也保不住我。”
  祁宸轻笑了一声,“本王说你是你才是,本王说你不是,便不是。”
  骁韩云觉得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他知道信王权倾朝野,可以随意定人生死,但也这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个人的的身份 要如何仅凭他一人的意志就被否决?
  骁韩云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帐外之人起身走了过来。
  祁宸穿过纱帐,骁韩云赤着上身,胸前缠到一半的绷带松脱滑下,他拘谨地侧过身去,幸好热水熏红了他的面颊,即便脸红也看不出端倪。
  祁宸视线在他胜雪的胴体上停留片刻,将一张纸递到了他面前,骁韩云毫迟疑,伸手接过,念道:“草民骁粤,罪犯滔天,纵皮相之相似,冒玄策将军之名讳,欺君罔上,藐视天颜,经镇府司彻查,俱属实情…”
  滑落的绷带松松垮垮地耷在骁韩云的臂弯,祁宸挽起绷带,绷带绕过骁韩云的胸前、后背、肩头。
  “从明日起,你便叫骁粤。”
  祁宸低沉的嗓音响起,他的手臂不经意地摩擦着骁韩云的肌肤,暧昧的吐息和触感让骁韩云浑身酥麻,声音有些不自觉地颤,“骁…粤?”
  祁宸的手轻柔地顺着绷带下滑,从骁韩云的的颈间 一直落到肩胛骨,“骁粤是我祁宸的座上客卿,信王府除了本王之外你最大,你是本王最宠爱的簪花奴,除了本王,谁也不能动你。”
  骁韩云的呼吸随着耳畔的吐息,变得愈发敷浮躁起来,祁宸的手所游走过的每一寸地方,都仿佛被微弱的电流穿过,骁韩云侧过头,迎面便撞进了对方灼热的呼吸里。
  眼前人的这张脸跟他太像了,可他终究不是他,骁韩云的身理反应越强烈,他就越难得紧。
  骁韩云躲开两步,将中衣往身上囫囵一裹,平复了好一会,才再次对上祁宸的眼睛,“您是想保我 还是想将我斩立决?”
  祁宸勾了勾嘴角,结实的胸肌透过浴衫的领口若隐若现,“猜猜?”
  骁韩云道:“我猜不是,若是殿下想让我死,无论是叛国罪,还是阎君钉,随便一个都够我死了,您是想把我变成罪犯欺君的草民,再用占有我的名义救我?”
  祁宸神色不变:“不愧是骁家驭兵之术的继承人,聪慧至极。”
  “…”
  “此状纸是由本王杜撰草拟,你不妨现在就画押,明日本王刚好要进宫面圣。”
  可是骁韩云还是不解,“您已经在诏狱里救了我,您答应珺瑶郡主的事已经做到了,为何还要如此帮我?”
  “想知道?”祁宸说着逼近两步,骁韩云又下意识退了半步。
  “将军可还记得当年月钩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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