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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百合)——顾徕一

时间:2021-05-01 15:04:49  作者:顾徕一
  破绽明显,但动人的地方,也一样的明显。
  周骊筠有一个朋友,也算国内油画界泰斗级的人物了,对顾晓池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这孩子的艺术性,像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一样自然,未来可期。”
  来看展的人也都不瞎,顾晓池的画都快被买完了。
  有展馆的工作人员来问顾晓池:“挂在进门右手边的那幅,卖么?”
  顾晓池犹豫。
  工作人员说:“有意向的买家很有诚意,问了第三次了。”
  顾晓池下定决心:“卖吧。”
  韩菁走过来问她:“不是说那幅画不卖么?”
  那幅画,其实是顾晓池穿越之前画的。
  那是她初到邶城的时候,看什么都是新鲜。高的楼,快的车,一切都是张扬而刺眼的,看的人眼晕。
  顾晓池觉得这些都很好,却很少有那种之前在家乡山里的感觉,比如看春天拔节生长的一棵草,比如看夏夜屋檐落下的一滴雨。
  不张扬,不刺眼,却美的让人心颤。
  直到顾晓池在去一个波兰版画展的路上,坐着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拉着吊环,看到中心商圈的一栋摩天大楼上,贴着葛苇的一张巨幅海报。
  那是顾晓池来到邶城以后,心第一次颤了一下。
  她把葛苇的一张脸记在了心里,回宿舍后,还画了一张葛苇的素描。
  这次个展的时候,顾晓池想了想,把那张素描找出来,挂在了进门右手边的那面墙上。
  其实现在看来,这幅画笔触稚嫩,线条和明暗关系都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顾晓池没觉得这幅画能卖出去,她也不想卖。
  挂在这里,是觉得这幅画对自己有特殊意义。
  追溯起来,顾晓池觉得自己心中的美学意识,是从这一刻开始觉醒的。
  韩菁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副画,问顾晓池:“这不是那张面霜海报上的葛苇么?”
  顾晓池点头。
  韩菁盯着那幅画看了一会儿,问:“要是有人要买这幅画,你卖么?”
  顾晓池说:“不卖。”
  所以韩菁这会儿走过来问她:“怎么又要卖了?”
  顾晓池看着她笑了一下:“菁姐,说出来你别笑我。”
  韩菁看着她。
  顾晓池说:“总觉得这幅画卖了,苇姐就能回来,让我再好好画一次她似的。”
  韩菁的心里又是一抽。
  她想了想,还是对顾晓池开口:“我觉得,要是再有师妹送你花啊什么的,你别光盯着花看,你也看看人家师妹的脸。”
  “说不定有你喜欢的类型呢。”
  顾晓池静静看着她。
  韩菁被她看的有点慌:“我真说不好葛苇还会不会回来。”
  顾晓池还是看着她。
  韩菁叹了口气:“好吧,我觉得葛苇可能不会回来了。”
  “如果她要回来的话,你的个展,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
  顾晓池一愣。
  她点点头:“这样啊。”也没再多说什么。
  傍晚,顾晓池人生的第一个个展顺利闭幕。
  周骊筠带她和齐笑一起去吃庆功宴。
  同去的还有周骊筠很多书画界的朋友。
  有一位画家说:“一周后,埃米尔会飞到国内找我谈事,晓池如果有兴趣,可以跟我一起。”
  周骊筠一向温润平和的双眼,这会儿都亮了亮。
  埃米尔·瓦格纳,德国当代最著名的表现主义画家之一,如果能得他指点一二,顾晓池将会获益匪浅。
  周骊筠马上替顾晓池答应下来:“晓池可以。”
  顾晓池阻止了她:“周老师,一周后我私事,不在国内。”
  又对想要引荐她的那位画家说:“张教授,真不好意思。”
  周骊筠看着顾晓池,顾晓池凑近她身边,低声说:“我有事要去一趟澳洲。”
  澳洲,周骊筠知道那是葛苇去旅行的地方。
  她点点头,没有再劝。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桌上都是书画圈内的人,聊起来,都很懂对方在说什么。
  告别的时候,都有些恋恋不舍:“下次再聚。”
  送完其他客人以后,顾晓池和齐笑跟着周骊筠,往周骊筠停车的方向走。
  黑夜很静。她们走了一阵,路过白天的展馆,仿古的建筑,雕廊画栋,给人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顾晓池跟在周骊筠身边叫她:“周老师。”
  “嗯?”
  她有点不好意思:“您会不会觉得我挺没出息的?”
  周骊筠反觉得她问得奇怪的样子:“为什么?”
  顾晓池说:“我为了私事,推掉了跟埃米尔·瓦格纳见面的机会。”
  无论葛苇是打算回来,还是再也不打算回来,她都想去一趟澳洲,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周骊筠笑了一下:“我反倒觉得很好。”
  “晓池你记住,我从来不觉得画家的任务,只是埋头坐在画板前。”
  “爱和生活,才是一切艺术的养分。”
  顾晓池真心实意的说:“周老师,谢谢您。”
  她是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的一位老师呢?
  ******
  周一,美院,顾晓池出发去澳洲以前。
  办完个展以后,她还是照常回学校,画画上课,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只是午饭时间,她坐在食堂里,觉得有点头疼。
  安寒坐在对面也不解围,一脸的坏笑,像是等着看顾晓池的笑话。
  顾晓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过情人节这种外国节日。
  面前的女生,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很执着的递到顾晓池面前。
  安寒悄声问她:“这是今天第几个了?第三十二个?”
  自从顾晓池成为美院近二十年来,开个展时年龄最小的学生,她在美院的人气好像更高了。
  顾晓池叹了一口气:“师妹,我真的不收巧克力。”
  女生说:“你就把它当一块普通巧克力,没什么特别含义的。”
  顾晓池说:“那我也不能收,我谁的巧克力都没收。”
  女生问:“为什么?”
  “因为,她只能收我一个人的巧克力啊。”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暗哑的,尾音上翘,好像有一种骨子里的妩媚,通过一个个音节透出来。
  顾晓池愣愣的抬头。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穿一件黑色皮衣,长卷发披散在肩头,额间的美人尖衬得一张鹅蛋脸,愈发的灵动起来。
  浓而黑的眉,狐狸一样的眼,一张红唇涂成了蔷薇的颜色,唇峰微微上翘,让一张唇真像是一朵春天里的花,灼灼盛开。
  艳光逼人的葛苇端着餐盘,在顾晓池对面坐下。
  顾晓池看着她,安寒也一脸呆滞的看着她。
  葛苇从皮衣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到桌上,妩媚笑着问顾晓池:“你收不收?”
  顾晓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开口的:“收。”
  她伸手过去,像是想拿桌上的巧克力,却在最后一刻,调转角度,握住了葛苇放在桌上的手。
  葛苇又眉眼含春的瞟了一眼旁边,见刚才想送顾晓池巧克力的女生,还愣愣站着,笑道:“小妹妹,你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的话,将来怕是在艺术圈混不开呀。”
  女生红着脸走开了。
  顾晓池握着葛苇的手不放,嘴里提醒她:“有人拍照。”
  葛苇粲然一笑:“我知道。”
  她用另一只没被握着的手,一撩自己的大波浪卷发,妖精似的:“要是没人拍照姐就穿羽绒服来了,还穿什么皮衣啊,cao,冻死姐了。”
  顾晓池问她:“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葛苇无所谓的说:“之前姐铺垫了那么久,就是打算明天颁奖礼上出柜的,贼带劲,韩菁那边通稿都买好了。”
  明天是国内最重要一个电影节的颁奖礼,这届由一个视频网站全程直播。
  葛苇又说:“现在,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顾晓池有点紧张。
  她心想,葛苇不会要给她戴戒指吧?
  顾晓池之前买的,是一对很素的对戒,两个戒指,她都装在密封袋里交给葛苇了。
  一个藏在蛋糕纸盒底下,一个藏在葛苇的行李箱里。
  她不想自己自作主张的戴上戒指,她不想给葛苇任何压力。
  顾晓池暂时放开了葛苇的手,手指轻颤着。
  葛苇的手动了。
  然后,顾晓池眼睁睁看着,葛苇的手,拿起来了放在餐盘边的筷子。
  葛苇说:“你们学校食堂的菜好像升级了,你等我把这块升级版红烧大排吃了再跟你说啊。”
  顾晓池:……
  ******
  下午顾晓池上课的时候,葛苇就在美院里闲逛。
  顾晓池从教学楼跑出来的时候,看到葛苇的神情有点古怪。
  顾晓池有点紧张,问她:“没出什么事吧。”
  葛苇:“出事了。”
  顾晓池心里一紧:“怎么了?”
  “我下午太无聊了,把我中午送你的那块巧克力给吃了。”
  “……”顾晓池说:“没事,给我留一小块就行。”
  葛苇:“一小块都没能幸存下来。”
  顾晓池:“那我告诉菁姐。”
  “别啊。”葛苇哀嚎:“我再给你买一块不就行了?”
  两人去美院门口的小超市。
  结果今天情人节,所有的巧克力都卖完了。
  老板说:“只有健达奇趣蛋了。”
  顾晓池:……
  葛苇笑嘻嘻给顾晓池买了。
  葛苇自己开车来的,这会儿换顾晓池开车,两人一起回葛苇家。
  葛苇坐在副驾上,挖奇趣蛋里的巧克力给顾晓池吃。
  顾晓池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到邶城的。”
  “为什么不早两天回来?”
  顾晓池心里想着葛苇没能来看她的画展,心里还是难免遗憾。
  葛苇看着她笑,又把自己的手机摸出来,点开一段视频给顾晓池看。
  顾晓池趁红灯看了一眼,惊讶极了:“奶奶?!”
  葛苇说:“我回来了,不过直接去了你老家。”
  “你不是一直想让奶奶知道你画展的情况么?但老人家身体不好,出不了门,我去全程直播给她听。”
  “买我素描画像的那人,记得么?”
  顾晓池愣愣的点头。
  “画是我让她去买的,也让她全程开着视频,给我直播,我就讲给奶奶听。”
  顾晓池有点想哭。
  “可是我们老家那儿信号很差,你怎么能打通视频?”她问葛苇。
  葛苇豪迈的拍拍顾晓池的肩:“姐给你们全村都装了信号加强器,豪气不?”
  顾晓池张口刚要说什么,手就被葛苇拖了过去,她单手开着车,就感觉右手无名指间凉凉的一阵。
  “别跟我提钱啊,以后,那都是我们的钱。等我有一天演不了戏的时候,你可得负责赚钱养我。”
  葛苇笑的很贼:“我看你画卖的还可以,实在不行,你就去天桥上摆一小摊给人画像呗。”
  顾晓池低头,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叫她:“苇姐。”
  “哎呀你别太感动。”葛苇说:“我就看不得你哭。”
  顾晓池:“我是想说,你戴错了,戒指是戴在左手无名指的。”
  “……”葛苇气急败坏:“下车重来一次!”
  ******
  回了家,两人进了卧室,又出来,一起去洗了个澡。
  晚上葛苇有个直播活动,葛苇一边大骂韩菁是吸干她最后一滴血的万恶资本家,一边认认真真坐在一边化妆。
  顾晓池帮葛苇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客厅,又帮她调摄像头和直播的程序。
  顾晓池调试的时候,葛苇化妆化了一半,就凑过来看:“这直播程序有没有美颜滤镜啊?给姐开着。”
  顾晓池说:“你不需要。”
  “对了。”葛苇想起韩菁下午给她送来的礼服,起身拿过来给顾晓池看:“好看么?明天颁奖礼我就穿这个。”
  顾晓池:“……这有点暴露吧。”
  倒不是布料特别少的那种暴露,而是特别紧身,黑色轻薄的皮料紧紧包裹着身体的线条,X的形状,屁股的形状,全都展现无疑。
  顾晓池想象葛苇把这件礼服穿在身上的样子,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往外蹦成语:秀色可餐,人间尤物,楚腰卫鬓,一顾倾城……
  葛苇这才发现顾晓池也是一资深醋王,瞪了她一眼,告诫她:“我给你说直播出柜就得穿这个,带劲,跟女杀手似的。”
  葛苇摆弄了一阵她的礼服,又坐到直播镜头前来:“你看不开美颜的话,都没有磨皮效果,你刚才给我弄的吻*hen看的就特别清楚。”
  顾晓池说:“你可以用遮瑕膏。”
  葛苇说:“你给我拿过来我试试。”
  顾晓池把遮瑕膏拿过来,递给葛苇,葛苇伸手抹了一点到吻痕上,又对着镜头左看右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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