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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百合)——顾徕一

时间:2021-05-01 15:04:49  作者:顾徕一
  女孩们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算。
  乔羽笑了一下,问身边的葛苇:“你说呢?”
  乔羽爬起来以后,已经走到了葛苇旁边。
  葛苇的双臂又抱在胸前,嘴唇紧抿着,面无表情。
  顾晓池看着她,乔羽也看着她。
  葛苇的嘴唇动了动,觉得在过分喧嚣的海风中,被吹得嘴唇发僵。
  想说的话像是冻在唇边。
  葛苇竟直接转身走了。
  记账的女孩喊了一句:“苇姐。”
  葛苇停下了脚步,但没回头。背对着所有人说:“姐我不是个东西。”
  女孩们都一怔,怎么还骂上自己了?
  葛苇说:“姐是人,不是用来给你们赌博下注的。”
  说罢拔走就走,一刻都没有再停留。
  她气势太足,围观的女孩群中,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顾晓池跨在机车上,远远能望见葛苇的背影。
  风衣太薄,在狂烈的风中乱飞,衣摆扬起,和葛苇的发丝一起,凌乱的,又寂寞的。
  顾晓池莫名觉得葛苇的背影还在抖。
  可是隔得这么远,她怎么可能看到葛苇身上那极其轻微的抖动?
  一定是她的错觉了。
  *******
  “我cao,乔羽可以啊。”韩菁说:“我都有点佩服她了,没受伤?”
  “没。”葛苇摇摇头,手里端着一杯热红酒。
  等赌车的人群回到民宿,大家一起吃完火锅以后,刚才就黑压压的云层,终于下起了大雨,伴着惊雷。
  走是肯定走不了了,好在租的民宿够大,所有人都能塞下,节目组出于安全考虑,决定住一夜再走。
  大家都同意了。
  狂风暴雨中,电压不稳,刚才吃火锅的时候就一闪一闪,气氛挺诡异。
  女孩们大多没见过这样的风雨,都有点怕,草草吃完火锅后,就钻进了房间。
  只剩韩菁和葛苇,还挺有闲情逸致,两人逗留在客厅,韩菁还跑去用生姜煮了热红酒,一人一杯的喝着。
  窗外电闪雷鸣。
  一下一下的,葛苇的脸时不时被照得惨白。
  “你吓坏了?”韩菁问。
  葛苇想了想:“有点吧。我担心乔羽,她……万一她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
  韩菁瞟了她一眼:“那你喊人顾晓池的名字干嘛?”
  葛苇笑了一下。
  她端起热红酒又喝了一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韩菁问:“你是想让顾晓池别比了,这样乔羽就安全了?”
  “不是。”葛苇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喊顾晓池的名字是想干嘛。”
  或许她知道,在心底的最深处。但是……不敢承认。
  她捏着红酒杯的杯杆,细细的,在手里摩挲,杯身跟着一晃一晃的。
  动作一大,红酒就洒了出来。葛苇本来抱着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此时红酒正好洒在这靠垫上。
  “手贱。”韩菁打了她一下,把靠垫拿过去,用茶几上的纸巾擦干净。
  葛苇索性把红酒杯放在了茶几上,怕又洒了。
  “不喝了?”韩菁问她。
  葛苇摇摇头:“这酒不带劲。”
  韩菁笑:“节目组是带你们来录节目的又不是带你们来拼酒的,能带什么特劲的酒?”
  她瞥了葛苇一眼:“给你煮热红酒是怕你今天吹了风着凉,不是让你喝挂。”
  葛苇笑嘻嘻:“你这么关心我啊?”
  “滚。”韩菁把那个擦干净的靠垫朝葛苇砸过去:“姐姐是怕你病了,耽误给我赚钱。”
  葛苇笑着接过靠垫,重新抱在怀里,沉默着,像在想事情。
  终于,她开口问韩菁:“你带感冒药了么?”
  “怎么?你觉得自己已经感冒了?”韩菁问。
  “不是。”
  葛苇没接着往下说,又沉默。
  韩菁瞥了葛苇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感觉有点嫌弃葛苇,却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电话拨出去:“小平,你带感冒药了吧?拿两包下来。”
  小平很快出现了,穿着睡衣,刚才好像已经睡了一觉了,看起来有点呆。
  韩菁居然笑了一下。
  小平迷迷糊糊的问:“是苇姐感冒了么?要不要我现在去冲药?”她扬扬手里的感冒冲剂。
  “不用。”韩菁说:“你给顾晓池送过去吧。”
  葛苇瞟了韩菁一眼,弱弱的,有点怂,心想韩菁这个女人,跟自己肚子里蛔虫似的。
  她又拿起桌上剩的半杯红酒开始喝,心虚着,酒冷了都没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给顾晓池送个感冒药,也可以说是前同事之间的关爱吧,但葛苇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小平说“好”,转身想走。
  “等一下。”葛苇叫住小平。
  韩菁以为葛苇反悔了,不想送药了。
  就听见葛苇说:“我自己去送吧。”
  ******
  顾晓池一个人住在楼顶的小阁楼里。
  房间很小,巴掌大。放了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就只有转身的空间了。
  分房间的时候,大家都抢着住楼下的二人间三人间四人间,就是怕被分到小阁楼里。
  且不说这样风雨交加的夜里,楼顶的阁楼会不会被雨声吵得睡不着,就冲这是个单人间,也没人想住。
  氛围跟民侦探柯南似的,谁都不想落单。
  还是顾晓池主动说:“我住阁楼吧。”
  葛苇看了她一眼。
  顾晓池是真不怕,老家的房子也是这样,不对,还不如这个,不仅屋顶薄、下雨的时候很吵,还漏雨。
  她的家乡也经常暴雨,虽然没有这样的风,但顾晓池莫名觉得,还挺亲切。
  她也不怕一个人待着,从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过来的,上学、放学、吃饭、睡觉,除了与奶奶相处的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
  不用说话,乐得自在。
  有人敲门的时候,顾晓池在看书。
  看一本《边界之间的艺术》,讲川久保玲的设计理念,周骊筠借给她的。
  顾晓池说要住阁楼的时候,周骊筠问要不要自己跟她换,顾晓池坚持让周骊筠睡楼下的房间,好好休息。
  周骊筠悄悄看葛苇,葛苇夹着一朵白玉菇,从伞盖开始吃,像是吃得挺专注。
  灯光的阴影下,睫毛颤着。
  周骊筠笑着,没再拒绝:“谢谢晓池。”
  葛苇一口把那朵白玉菇吃了。
  有人来敲门的时候,顾晓池以为是节目组的人,来通知明天早上的安排,喊了一声:“等一下。”
  这房间里面有取暖器,顾晓池开着,只穿了一件白T恤,光着两条大长腿,盘着,坐在床上看书。
  因为她自己的牛仔裤,掉在泥浆池里弄脏了,后来换了节目组给的一条,又在机车上不知哪里蹭到了泥浆,就再没干净的可换了。
  此时有人敲门,顾晓池匆匆把牛仔裤套上,一边把白T恤下摆往里塞,一边开门。
  开门一看,顾晓池愣了。
  门口的葛苇也愣了。
  看着顾晓池把T恤下摆往牛仔裤里塞的动作,老司机看起来反而有点尴尬,问顾晓池:“你干嘛呢?刚才没穿衣服啊?”
  “哦,没穿裤子,坐床上看书呢。”
  顾晓池指指床,床边放着取暖器。
  葛苇尴尬死了,怎么送个药还撞上人没穿衣服,显得自己特别有用心似的。
  她一边这样想,偏偏脚步没听大脑的指挥,带着她的身体往里走。
  她身上衣服是干净的,就直接在顾晓池的床边坐下,对着取暖器伸出手,烤着:“还挺暖。”
  顾晓池站在门口看着她,没关门。
  “我来给你送感冒药。”葛苇扬扬手里的冲剂:“你赌车的时候就穿一件白T恤,不冷啊?”
  “还好。”顾晓池说。
  她想起傍晚的风,吹在皮肤上,是针刺一样的感觉。
  阁楼的窗户关不严,漏着一条缝,此时又一阵大风卷过,阁楼房间的门,被风吹得带上了。
  顿时这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取暖器燥而热,烤得葛苇浑身不自在。
  她把感冒冲剂放在床上,站起来:“我走了。”
  “苇姐。”
  顾晓池叫了她一声。
  “嗯?”葛苇没看顾晓池,盯着顾晓池放在床上那本书的封面看,纯白的,有一个挺看不懂的女人头像。
  葛苇数着女人的刘海,到底有几缕发丝。
  取暖器烤得她小腿发烫。
  她怕被烤伤,挪开两步,与顾晓池离得近了点。
  顾晓池声音压得很低,问她:“你赌车的时候叫我的名字,是想我赢,还是想我输?”
  葛苇的头一直低着,只能看到顾晓池的脚。
  顾晓池刚才来开门来得急,运动鞋都没穿好,当成拖鞋一样,后鞋跟被踩在脚掌下,折出一道压痕。
  脚跟露出来,莹白中透着一点红。
  葛苇盯着顾晓池的脚跟说:“你猜呢?”
  顾晓池笑了一下,脚跟移动,带着运动鞋移动。
  她让开了门口。
  葛苇走过去,准备开门走了。
  路过顾晓池身边时,顾晓池轻声说:“苇姐,我要退赛了。”
  葛苇猛然一怔。
  准备拧开门把手的手缩回来,看着顾晓池。
  顾晓池说:“本来我参加这个节目,只是为了跟John老师学东西,现在能学东西的环节完了,我也没必要继续待着了。”
  葛苇说:“你放屁。”
  下一轮的比赛没什么好保密的,因为需要大家提前持续练习。
  所以葛苇作为评审也知道,下一轮比赛要拍两张照片,一张单人照,是选手玩乐器的,一张双人照,选手可以选任意一位评审,与之共舞,跳探戈。
  顾晓池选的乐器是架子鼓,所以在乔羽请她们去山庄的时候,勉勉强强已经能敲一段《超级玛丽》。
  那是拼命练习的结果。也就是说,顾晓池一开始是打算参赛到底的,只是现在改了主意。
  “我……”
  葛苇张了张嘴,觉得刚才不该烤取暖器,嘴唇发干。
  她舔了舔嘴皮,还是干。
  一句“我想你赢”卡在嘴边,黏在干枯的嘴皮上,无论如何,吐不出去。
  她想顾晓池赢。又怕顾晓池赢。
  怕顾晓池赢了,更危险。
  顾晓池是因为这个,突然决定退赛的么?
  葛苇到嘴边的话变成了:“那你练习了那么久的舞,岂不是很可惜?”
  “你打架子鼓我倒是看过了。”葛苇说:“那跳舞呢,要不现在跳给我看看?”
  电闪雷鸣,灯光昏黄。
  在这样一个身都转不开的小小阁楼里,共舞?
  顾晓池站着,没答话。
  葛苇把手机摸出来,低头打字搜索,按了播放键。
  顾晓池心里动了动。
  说实话,舞曲顾晓池听得很少,也不知道几首。之前培训的时候,也就是跟着老师给的固定拍子练,舞感什么的来不及顾,先能流畅跳下来一段、赶得上录制才是真。
  偏偏葛苇放的这曲子,顾晓池听过。
  那是她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电影里的,《闻香识女人》,最经典的那段探戈。
  顾晓池当时就觉得美,人美,舞美,曲子也美。还特意去查了,知道这舞曲叫《一步之遥》。
  顾晓池看着面前的葛苇。
  阁楼太小,葛苇与身边的顾晓池,也就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
  可这一步里,又藏着千山万水,顾晓池已经走了好几个月,用了她全部的真心、全部的力气,去走、去跑,可怎么跑也跑不尽。
  就像今天在机车上,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远远望着前方,没有终点线,只有一片灰色的海。
  像人心里黯淡的绝望。
  顾晓池看着葛苇,心里想着事情,一直站着没动。
  葛苇被她看得有些尴尬:“怎么,怀疑姐带不动你啊?姐是翘臀舞王好么。”
  她发现自己一紧张,真的嘴就闲不住,满足跑火车。
  自己端起手臂,脚步轻移,舞步踩起来,转了一个圈。
  她裹着一件风衣,此时风衣的下摆,随着她的旋转扬起来,像裙摆,扫在顾晓池的身上。
  顾晓池低头,看着自己的牛仔裤上,被葛苇衣摆扫过的地方,沾着一些泥。
  下午在机车上不知哪里沾到的。葛苇的风衣是白色,扫过来,衬得那脏兮兮的泥点,格外刺目。
  让顾晓池想起掉在泥浆池的瞬间,泥浆溅在嘴里,好苦,发涩。
  她摔得那样狼狈。
  窗外一道惊雷闪过。
  轰隆隆。舞曲的声音被暂时盖过。
  葛苇自己跳了两步,音乐听不到了,她也跟着停下来,静静看着对面的顾晓池。
  “顾晓池。”
  她说:“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顾晓池抬头,笑了一下:“你猜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本文明天就要进入倒数第二个篇章啦~真相越来越近了!预收文也可以戳起来啦!谢谢大家!
  (设定是又经过优化的,入股不亏,请大家猛戳~)
  【《总之就是不能动心》】
  文案1:
  因为那段往事,简若橙这辈子都没打算让自己动心。
  她又美又撩,还是个超级富三代,本可以这样不走心的过一辈子。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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