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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嫁给男主(穿越重生)——烟雨如蓑

时间:2021-05-02 09:20:44  作者:烟雨如蓑
  徐遠:“宇奇,怎么樣?”
  安宇奇:“別說了,王欽那人有毛病,可能你不知道,每一個進去試鏡的都要被罵,就像吃了□□。那么大年紀了,又那么胖,還自我感覺良好,學人家戴假發,生怕有人不知道他頭上一片光亮的地中海,而且,你不覺得嗎?那假發巨丑,我爺爺都不那樣戴……”
  哐一聲巨響,打斷了安宇奇意猶未盡滔滔不絕的吐槽。
  衛生間虛掩著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氣勢和腳力都很足。
  站在門外的王欽滿臉被嚴重冒犯了的盛怒,指向安宇奇的手指被氣到發抖,“你才戴假發,你們全家都他娘戴假發!”
  安宇奇整張臉都漲紅了,他覺得自己完蛋了。
  ……
  匡伊從試鏡的房間出來,蔡池在外面等他。
  蔡池用“我知道你沒戲”的神情問:“怎么樣?”
  “讓等消息,不過有希望。”
  匡伊甩了下額前的頭發,他有些累了,昨晚睡太晚了。
  蔡池:“那就是沒希望。”
  匡伊:“剩下的那一點,需要我的公司和經紀人幫我去爭取。”
  蔡池說了句大實話:“在自己沒有闖出點名堂之前,記住,你沒有公司,經紀人也得看情面,除非你像李恒一樣是金主爸爸。”
  他現在車接車送,還陪著來試鏡,看的就是情面,匡伊的人還算不錯,又在演唱會上吸了不少人氣。照他原本的想法,匡伊這個人,是準備讓他躺家里自生自滅的。
  匡伊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無話反駁。
  蔡池先走了。
  匡伊沒有離開酒店回家,他回到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接了杯溫水,邊喝邊等人。
  等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夏蔚央出來了,臉上頭上包得嚴絲合縫,身邊跟著兩個助理,為她拎包。
  匡伊快步走過去,“夏老師,你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為以前的事道歉。”
  夏蔚央目不斜視,“沒時間。”
  匡伊:“你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夏蔚央當他不存在,挺胸抬頭走出酒店,上了她的保姆車。
  匡伊長長松了一口氣,他不是真的要請夏蔚央吃飯,也知道夏蔚央一定不會跟他去吃。他就是擺個姿態給夏蔚央看,讓她心里平衡下,至少在這個階段不要給他使絆子。
  戴上口罩和墨鏡,走出酒店,抬頭,天空布滿橘紅色的晚霞。透過墨鏡看上去,橘紅色的晚霞像被加了層高級灰的濾鏡,充滿不真實感,像一幅陳舊落灰的畫。
  他抬手將墨鏡拿上去,目光從墨鏡底下看出去,橘紅色的晚霞,淡妝濃抹般,那么美的色彩!
  匡伊回到家,獨自在家呆了一天的橘子見到他一點也不熱情,只扭頭用藍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就又歪頭瞇在沙發上了,貌似不開心。
  他走過去把貓放到腿上順著毛,一邊給穆臣打電話:“你的貓好像不太高興,你什么時候接它回去?”
  接到匡伊電話時,穆臣正在酒桌上,跟電影《死而后已》的制作方一起陪視頻播放平臺的老板吃飯,目的是爭取一個平臺推廣。
  本來這種應酬他不需要參加,他只是演員,負責演好戲,不負責公關。電影的制片人打電話給他,一定要他來,說對方老板點名了。
  他臨下班開著車過來了,本來還不知道為什么點名讓他來,見到人就明白了。對方老板帶著他女兒一起來的,那個女兒自從他出現,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
  還被安排跟他一起坐,弄得他煩不勝煩。
  借接聽電話的機會,他離開酒桌,走到包間自帶的陽臺上,外面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他眉頭舒展,抬腕看了下手表,“我現在過去。”
  匡伊:“你吃飯沒?正好我的豆芽長好了,上次說請你吃的。”
  穆臣:“沒。”
  他確實沒吃,酒桌上的菜就動了兩筷子,喝了幾杯酒。
  穆臣走回去,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對桌上的人說:
  “公司有點事,我得過去,抱歉趙總,咱們改日再續。”
  從會所里出來,穆臣開車路過一個街角。等紅燈的時候,他看見街邊有人開著小三輪在賣盆栽,有綠色的植物也有花。
  他想到了匡伊陽臺上的那盆蔥,郁郁蔥蔥的挺養眼。
  把車停到路邊的停車位上,穆臣下車走到小三輪前看盆栽,那里正圍著幾個人。
  他指著一個開著白花的植物問老板,“這是什么花?”
  “薔薇,花期挺長的,能開幾個月。”
  穆臣買了盆白薔薇,盆不大,一小盆,花開得還不錯。付錢的時候,他抬眼看見路邊兩個人正直直盯著他,面帶驚喜。
  “你是穆臣嗎?”
  “你們認錯人了。”
  穆臣見天色暗了,就只戴著口罩,沒想到還是一眼被人認出來。
  他給了老板一百塊,沒顧得上拿找零,只記得拿好花,快步回到自己車里。
  這里是十字路口,旁邊有個百貨商城,人流量挺大,要是被認出來,他現在可沒有精力應付。
  ……
  匡伊聽到門鈴聲,走過去打開門,先看到人,聞見淡淡的酒氣,再看見他手里的花。
  匡伊回到家就洗了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長袖長褲那種。黑色的頭發,白皙的皮膚,深藍色的格子睡衣。
  穆臣覺得他像一個大男孩,睡衣的藍色像橘子的眼睛。
  匡伊看著花笑:“怎么還帶著花,送給我嗎?”
  穆臣:“我的貓喜歡花,小楠走了,它一個人呆屋子里不開心,買盆花給它玩。”
  匡伊:“你知道白薔薇的花語嗎?”
  穆臣走進來,換鞋。橘子聞見他的味道,跑過來,跳進他懷里。
  穆臣看著橘子水藍的眼睛,“不知道。”
  匡伊:“白薔薇代表純潔的愛情。”
 
 
第24章 
  穆臣看向地上的花,有三朵完全綻開了,兩朵是花骨朵,含苞待放。花瓣嬌嫩,仿佛一碰就會碎。
  “你相信純潔的愛情嗎?”
  穆臣抱著貓走進去。
  匡伊端起地上的花,“為什么不呢?”
  為什么我要對你說我不相信純潔的愛情呢!
  穆臣:“古往今來,所有相信純潔愛情的人結局都很悲慘。”
  這個話題太深刻,匡伊不想談,他和穆臣現在的關系也不適合談這個話題。
  他隨口問:“這盆花多少錢?”
  穆臣:“一百。”
  “你肯定被人坑了!”
  穆臣沒有解釋。mó,fǎ,xúe,yuàn,制作推薦~
  客廳里暖黃的燈光,淺綠的沙發,落地窗外的夜色一片漆黑。
  穆臣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匡伊在吧臺后面的半開放式廚房里忙碌。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顯得靜悄悄的。
  橘子因為穆臣的到來心情變好了,自個在沙發旁邊的地上撒歡。時而跑過來,把自己的腦袋往穆臣手底下塞,求順毛。
  穆臣站起來,走去陽臺,看了看那盆蔥。然后把白薔薇和蔥放一塊,給澆了點水。
  走進來,坐到吧臺前的高腳凳上,沒話找話:“這房子你買的?”
  匡伊:“租的。”
  “為什么不買一套?”
  “沒錢。”
  穆臣低頭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提了個不太好的話題。
  匡伊抬頭看見他額前垂下去的頭發,燈光從側面打過來,高挺的鼻梁在另一側臉頰上投下陰影,修長的手指放在吧臺上。
  曜石黑的大理石臺面映著他手腕上精致的手表。
  匡伊覺得這個男人像高價打造出來的藝術品,每一寸皮膚都長在他的G點上。
  他又自嘲地笑了下,或許只是因為他的靈魂饑.渴太久了,也不純粹是肉.體上的,曾經他獨自一個人生活了好幾年,現在又穿進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人都需要另一個人的陪伴,哪怕僅僅是兩個人一起坐著什么都不干。
  “你喜歡吃面條嗎?”匡伊問道。
  “我什么都可以。”來別人家吃飯,自己再挑食就不好了。
  穆臣抬頭,傾身過去,看匡伊手底下正在做的東西。
  面條被從冒著熱蒸氣的鍋里撈出來,撈進一個海碗里,面條里面混著好多豆芽。
  穆臣:“你在做什么?”
  匡伊:“干拌面,你喜歡吃辣嗎?”
  穆臣:“我口味比較清淡。”
  面條拌了兩碗,一碗面條上都是紅彤彤的辣椒油,一碗就只是清清淡淡的豆芽蔥花黃瓜絲。
  匡伊將清淡的那碗推給穆臣,指著自己碗里的辣椒油說:“我口味比較重。”
  然后走到冰箱邊拿喝的,“你喝什么?”
  “跟你一樣。”
  穆臣看著匡伊碗里的辣椒油,自己嘴里仿佛都泛起辛辣味兒。
  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很好吃,面條勁道,豆芽鮮嫩,黃瓜清脆。拌的口味也很好,有芝麻油的香味兒。
  穆臣:“我以為你不會做飯。”
  畢竟兩個月前,還是匡家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匡伊隨口編故事:“匡家的管家小時候是我的奶媽,我跟她比較親,有時候就跟她混在廚房里,看多了就會了。”
  他今天似乎編了不止一個故事。
  “好吃嗎?”
  穆臣:“好吃,你的不辣嗎?”
  匡伊笑著說:“我就好這口。”
  忙了一天,還真是餓了!
  吃著吃著,匡伊想起早上李恒說的話,穆臣在南苑冷色調打包走的燒烤出現在了他的餐桌上。他也很奇怪呢,為什么穆臣的燒烤出現在三樓練習室門外的椅子上,還是深夜,然后陰差陽錯被他拿走。
  他咽下嘴里的面條,喝了口可樂,試探性地說:
  “穆臣,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遇到件很奇怪的事。”
  穆臣配合地問:“什么事?”他蠻好奇的。
  “那天晚上我在練習室練舞到很晚,點了燒烤外賣,然后發現送外賣的不聲不響把東西放在了外面,我拿著東西回到家,才發現拿錯了,同樣是燒烤,可不是我的外賣。”
  說完,匡伊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穆臣。
  穆臣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你的外賣?”
  “外賣包裝盒上的logo不是我點的那家。”
  穆臣點頭表示認同,“那確實挺奇怪,也挺巧合的。”
  匡伊在心里不由喝了聲彩,不愧是影帝,隨時隨地演技在線,這就給他演上了。
  “不過那家的燒烤雖然包裝精美,可味道真不咋樣,也不知道誰烤的,那種手藝還好意思拿出來賣。”
  匡伊故意抹黑,等著看穆臣的反應,其實那燒烤特別好吃。
  穆臣不說話了,他剛才還夸贊匡伊做的面好吃,他想收回那句話怎么辦,盡管面確實挺好吃的。
  他低頭吃了兩口面,皺起眉頭說:“你這面是不是沒拌勻?底下的有點咸。”
  不可能!他在海碗里翻來覆去拌的,不可能沒拌勻!
  匡伊進廚房拿了雙公筷,直接伸進穆臣的碗里,挑了兩根面出來,自己嘗了嘗,
  “不會呀,這不挺好吃的,哪里咸了?!”
  匡伊誓死捍衛自己的廚藝,好歹他曾經是開餐館的。
  再看穆臣,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筷子上,匡伊解釋:“這是我剛進廚房拿的干凈的筷子。”
  穆臣知道這是匡伊拿的干凈筷子,他看見了。他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碗里的面他吃過了。目光掃到匡伊的嘴唇,他突然覺得熱,抬起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那顆扣子。
  這真的不是用另一種花樣在撩他?!
  穆臣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面,一大口一大口的。
  匡伊覺得這吃法也不像是“面太咸”的樣子……等等,他有點回過味來了,剛才他正在說南苑冷色調的燒烤不好吃,敢情他這是挖了個坑等著別人往里跳,結果他自己跳進去了!
  吃完飯,匡伊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在椅子上大爺坐,對穆臣說:“我做飯,你洗碗。”
  本來這碗沒打算讓穆臣洗,可是人都需要找點平衡回來吧。
  穆臣認為“我做飯,你洗碗”這句話很公平。
  看著廚房里穆臣洗碗的背影,匡伊的心情變得舒暢了。他想起來,一起練舞的一個練習生送過他一包水果茶。他站起來,走去客廳的茶幾上泡茶。
  把沸水往茶壺里倒的時候,他特別小心,因為他特別怕燙。可事情往往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調皮的橘子從他腳底下躥過去,他的手抖了下,沸水澆在他扶著茶壺的手上。
  “咝……”他痛得抽了口氣,手里的水壺砰一聲扔在茶幾上。
  頭上立馬出了層虛汗,剛才還紅嫩的嘴唇都變青了。
  他最怕燙了,這種感覺會勾起他心底最恐怖的記憶,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膚起火,卻無能為力。
  “手燙了嗎?”穆臣聽見動靜,走過來。
  匡伊白著臉,紅著眼睛,“好疼!”
  穆臣拉過他的手看,手背上的皮膚紅了一小塊,也沒有起水泡,不知道怎么疼成這樣。
  他從冰箱里找到冰袋,用毛巾包起來,遞給匡伊,“冰敷一下,看會不會好一些。”
  冰涼的觸感驅走滿腦子熊熊燃燒的火,匡伊感覺好受多了。他靠坐在沙發上看著穆臣,看著他擦干凈茶幾上的水漬,泡好茶。
  “有沒有好些?”穆臣坐到他身邊。
  “好多了,謝謝你。”匡伊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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