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幸微微握住裴酥的手,“酥酥,你醉了……”
东方幸的凤眼眯了起来。
“我没醉,阿幸都没有醉,我怎么能醉呢?这是什么酒,喝起来甜甜的,还带着阿幸的味道,还想喝……”
东方幸将目光放在了还在梳妆台上的另一杯红酒,眼神微暗,怪不得让太子妃醉了,语气颇为有些循循善诱,“酥酥真的还想喝?”
裴酥似乎有些不耐的扭了一下腰,“想喝。”
东方幸低头轻笑了一下,笑声宠溺中带着丝无奈,“那我现在就去给酥酥再拿一杯。”
东方幸突然站起身,看不见的裴酥毫无准备,惊呼了一声。
立马用胳膊抱紧东方幸的脖子,两条腿夹在东方幸的腰间。
“阿幸真是太坏了!”
东方幸用手稳稳地托住裴酥,“酥酥还真是是宠而骄,好不讲道理,明明是酥酥想喝,去又来责怪我。
既然酥酥不高兴了,那我们就不喝了。”
“不行!要喝!”不喝怎么让太子爷醉!
东方幸将酒杯拿到手时,裴酥哼哼唧唧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阿幸,我腿软了,没有力气够不住了,快坐下来。”
东方幸只好又坐回床上,一只手抬着红酒杯,另一只手微微向后拄在身后的床上,上半身轻轻的向后仰着。
“喝吧,酥酥……”
裴酥只能听着红酒杯的声音去追寻东方幸的手。
恰巧的是每次都擦着她的唇,让红酒杯擦唇而过。
裴酥几次都没有喝到,鼓起了腮,“阿幸欺负人!”
东方幸觉得太子妃现在的模样让她心情好极了,看着太子妃气急败坏却无力反抗的样子,让她心胸中觉得莫大的满足。
“阿幸……”
直到看见太子妃因为不满意用自己洁白的小齿咬着红润的唇,东方幸这才大发善心,释放自己的君恩,将红酒杯对准了裴酥的唇,然后微微向上挑起杯尾。
裴酥仰着头,露出了自己细白修长的脖颈,由于东方幸将杯口抬的太高,裴酥这含了一口红酒之后,并没有继续喝下去,剩余的红酒就顺着她的嘴唇滑到了她的下巴,然后顺着修长的脖颈流到了领口里。
淡红的红酒配着细白脖颈上可清晰可见的血管,交错在一起。
裴酥拦住了东方幸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送上。
一大口红酒全部被东方幸喝下。
裴酥慢慢的等着东方幸的酒劲上头,之后才是她真正的战场。
如果用一种食物来形容裴酥,那么就是芝麻馅的汤圆。
东方幸再睁开眼的时候,头脑中的晕晕乎乎越发的严重。
就连面前的太子妃好像也出现了重影。
怎么回事?
“酥酥……”
这次再开口唤时,被裴酥听到了那迷迷糊糊的感觉。
裴酥没有摘下自己眼前的领带,而是笑的张扬又肆意。
用手摸到了东方幸的锁骨旁边,在那打着圈圈,红唇轻启,声音空灵又诱惑。
“阿幸醉了么?”
东方幸两眼逐渐失去焦距,有些木讷的摇了摇头,“没有……糖糖太子怎么可能醉……”
“没醉吗,但是阿幸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呢。”
“既然阿幸觉得自己没醉,那我问你阿幸一个问题吧。”
东方幸乖巧的点了点头,等待着裴酥的发问。
裴酥娇娇的笑了起来,“阿幸喜欢这样么?”红唇几次和东方幸的嘴唇擦过。
像极了刚刚东方幸用酒杯超过她嘴唇时的模样。
东方幸伸头几次都没有亲到,微微有些急了,“喜欢……什么?”
裴酥在东方幸的耳边轻轻的问道,“喜欢我穿旗袍的样子么。”
“喜欢……喜欢旗袍……”
“阿幸回答错误,是亲不到的哦。”
“不舒服……”东方幸开始用手扯着自己的领口,裴酥听见了声音,衣服的扣子似乎已经被东方幸扯掉了好几颗。
“阿幸还真是性急,可惜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要乖乖回答问题。”
东方幸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像是等待着裴酥的发问。
“阿幸喜欢我么?”
“喜欢……”
“阿幸喜欢谁?”
“裴酥……”
“阿幸连起来说……”
“东方幸喜欢……裴酥……”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裴酥笑的像是骗了人心的妖精,头发散落在身后,妖冶又美丽。
虽然是听到醉酒后的东方幸在她的暗示下说出了这句话,但还是让裴酥的心里觉得甜蜜极了。
“阿幸醉了。”
东方幸乖乖的摇了摇头,“本太子没醉,本太子千杯不倒!”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恭喜宿主完成哄妻三十六计之第三计。
请宿主好好体验这个美好的夜晚吧。〕
东方幸被脑子里冰冷的机械声音吓的一个清醒,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太子妃坐在她的腿上,老是在她的眼前说一些想让她亲她的话。
但是怎么就亲不到呢?
怎么就抓不到呢?
脑子里不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呐喊不能在下面,你要在上面!糖糖太子爷一定要在上面。
在上面干什么呢?
那朵芙蓉花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了,粉嫩的花瓣花枝招展着,像是在挑战她太子爷的权威,她想伸出手去抓但是那芙蓉花好像是每一步都预料一般,总是能精巧的躲过去。
糖糖太子爷想要得到的东西,岂能有得不到手的?
那芙蓉花一口一个阿幸叫的欢快。
笑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像极了百灵鸟。
这妖精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惑乱君心?
东方幸翻身,将笑话她的芙蓉花压在身下。
“阿幸……我有点难受……”
裴酥的手腕被东方幸捉住,这次东方幸可不是小打小闹,真实的用了力气。
裴酥这两只手腕被东方幸举过裴酥的头顶。
东方幸无师自通一般手指不断向上,然后将自己的手指放到裴酥手指的缝隙中,两个人十指紧握。
眼睛里幽深的像时酿了多年的陈酿美酒,太子爷的霸气外漏,仿佛和刚刚的愣头青不是一个人一样。
东方幸微微低头,用牙齿咬住了绑在裴酥眼睛前面的领带,一侧头将领带咬开,甩到旁。
幽深的盯着太子妃那含水一样的性杏眸,语气霸道又强势,充满了攻击性,仿佛是无害的外衣掉落了下来,“酥酥……那里不舒服?告诉孤!”
第38章
早上的时候, 东方幸身为太子爷,每日都有上朝的作息习惯将她叫醒。
东方幸揉着自己发蒙的头,头发左右的乱翘着, 如同鸟窝一样。
刚睁开眼睛, 旁边的身影吓了她一跳。
裴酥正搂着她的腰, 如同瀑布一样的长发, 此刻正凌乱的散落在身上,东方幸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形。
然后她发现,明明应该穿在她身上的旗袍, 怎么跑到裴酥身上。
一低头,东方幸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太子妃昨晚穿的白衬衫。
东方幸第一反应, 就是连忙去找裤子套上。
腰带清脆的皮扣声在清晨中显得略微有些突兀, 裴酥听到了噪音,皱着眉, 哼哼唧唧了几声。
东方幸后背有些硬, 额头上有冷汗冒了下来。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妃记得多少?
两个人互换了衣服的话,一定会看到……
东方幸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候裴酥也揉着头坐了起来,眼睛迷迷糊糊的眯成了一条缝,就看到东方幸站在她面前弯着腰, 两只手不知道在捅咕着什么。
“阿幸……”
刚刚睡醒, 尾音还带着无限的缠绵, 听的东方幸脊背一直,喉咙莫名的干燥。
于是东方幸没有反应过来时,身体就首先做出了动作,转过了身,她的两只手还在腰带上摆弄着, 两个人都是如同鸡窝一样的爆炸头,略微有些尴尬的四目相对。
东方幸就看到裴酥身上穿着的旗袍,上身的扣子根本没有系好,随着裴酥坐直身子,那前面的一片布料就倒了下来。
上面竟然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可以想象,把印记留在上面的人有多么凶残,简直没眼看。
东方幸眨了眨眼睛,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心虚。
“阿幸给我换了衣服?”
裴酥揉着自己的头,内心都要后悔死了,东方幸是个一杯倒,她还暗自窃喜了许久,没想到她也没有强哪儿去嘛!
她怎么也醉了,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刚一扭腰,裴酥就感觉到腰间一阵疼痛,她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觉得疼痛的地方,就忍不住的嘶了出声。
东方幸默默的将头低下。
所以昨天晚上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吧……酥酥应该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吧……
裴酥捂着自己的领口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就看到了洁白的被单上突然出现了几滴鲜红。
裴酥看着那几滴鲜红,陷入了沉思。
突然的安静,让东方幸心里不安极了。
她顺着裴酥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落在被单上的点点。
东方幸:!!!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她对太子妃做了什么不是人的事儿?!
那她到底是怎么做的啊?!!
裴酥陷入了沉思,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东方幸的脸上。
东方幸心跳如鼓,莫名的不敢和裴酥对视。
裴酥:“……”
裴酥面无表情,打算下床,但是刚起身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然后回头阴测测的看了东方幸一眼,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冒出了两个字,“渣幸!”
心虚·东方·逃避·渣·幸:“……”
看到裴酥扶着腰,步伐略有些奇怪的走到了卫生间洗漱。
东方幸提着裤腰带落荒而逃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刚要拧开水龙头,打算洗手时,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带着点点红色。
东方幸疑惑了,将手指拿到眼前细细的看着,手指间的指纹清晰明了,那红色遍布着指纹,细细的分布着,东方幸将手指瞧了个遍,却发现并没有伤口。
然后,她将手指放在鼻下,轻轻闻了一闻,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酥酥受伤了?
而另一边,裴酥两腿打颤,胳膊扶着洗漱台,气的直锤台子!
她怎么就没留下一点证据!
蠢阿幸!臭阿幸!占了人便宜还不认!
裴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身上的旗袍皱的不得了,嘴唇红肿还破了一个小口,眼睛通红,不知是昨晚喝醉之后哭了多久,活脱脱一个被虐的美人!
就在裴酥愣神之际,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消息。
裴酥转过头一扫她手机上的屏保,却让她眼睛一亮。
屏保上面竟然是躺在床上,穿着旗袍的东方幸,虽然只照到了上半身,但是东方幸那双凤眼里充满迷离与危险,嘴角微微上勾,说不出的邪笑。
仿佛是撕下了平日里温润的伪装,这才是东方幸的真面目。
裴酥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手指点在东方幸的唇上,东方幸在为她而疯狂,这是她的阿幸,只有她能见到的属于她独一无二的阿幸。
手机微信中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是不常联系的舍友,在宿舍群里疯狂艾特她。
舍友:【学霸学神学爹!今天第一门考试你怎么没来啊?诊断啊!那可是诊断!学爹!你旷考了,知道吗?!】
裴酥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不错,所以并没有直接忽略这条消息。
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舍友:【你嗯?嗯你个屁嗯!这是大二第二个一个学期,如果你这次期末考又是全系第一的话,就是连续两年次次第一了,可以争取留学交换生的!老子还想等你飞升之后抱你大腿!恋爱使人退步啊!学爹!】
裴酥轻轻地笑了一下,笑的很淡,脸上的梨涡微微显现了一下。
裴酥:【谢谢,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后,裴酥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把凉水拍在脸上,让自己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是她主动放弃这次机会的,她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每一步的人生抉择,她都会经过深思熟虑。
出国留学意味着要选择离开东方幸,但是她的心底已经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走,一定要留下来。
几年前的梦境,留在她心中的感觉越来越模糊,梦与现实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呢?
她只知道,越了解东方幸之后,她就越放不开手。
她从小就寄人篱下,最擅长的就是看人脸色,从小为了避开白蕊的妒忌,她伪装自己,让自己变得平凡,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在白蕊后面。
然后不动声色的为自己谋利,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天真善良傻白甜的人,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她可以付出很多努力,吃了很多辛苦。
因为从昨晚开始,她可以确定,她的爱情,是双向奔赴的。
有些话既然阿幸说不出口,那就由她来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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