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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alpha身残志坚[星际]——三碗过岗

时间:2021-05-04 09:14:53  作者:三碗过岗
  “明白。”陆召看了他一眼,反问,“那白历怎么办?”
  他最困难的时候到了,他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江皓半晌无言,抱着手臂的手也松开,肩膀怂拉下来。
  司徒听得到这边的声音,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陆召,想说点儿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拍着江皓的后背,两人心情沉重的离开军医院。
  陆召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病房。
  白历已经熟练掌握了操作轮椅的方法,在病房里飙车,可惜地板打滑,他急刹车后还不受控制地往外滑了一截,陆召赶在他撞上墙之前把轮椅拉住。
  “聊完了?”白历也没看他,把头伸到窗户边往外看,住院楼窗户外一片晴朗,大雨讲帝国洗刷干净,临近中午,阳光将这段时间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霉味儿都晒掉了,“天气不错,一会儿出去转转。”
  陆召“嗯”了一声,把白历后衣领没折好的地方按下去。
  “跟你聊什么了?”白历转头看他,“江皓那脸色够臭的啊。”
  “没什么。”陆召半垂着眼,避开了刚才的谈话内容。
  白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把门关上,我跟你聊聊。”
  从认识到现在,白历很少用这种态度说话,陆召心里没来由有些紧张,但还是去关上了病房的门,走到白历身边站好。
  白历看着面前抿着嘴的陆召,心里不是滋味。从昨天就在想的开场话到了嘴边儿又咽回去,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不让这人那么不开心。
  陆召很好,已经好的超过了白历的期待。
  这份儿好毫无保留地砸给了白历,让他短暂的头晕眼花过。
  但人不能总是捞着这些好不撒手。
  “我跟元帅联系过了,”白历开口,“拦下了你的调任申请。”
  陆召花了一段时间才明白白历是什么意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随后慢慢转变成无法自制的愤怒。
  白历看得很清楚,他没有挪开目光,和陆召对视着,用平稳的声音继续说:“他让你尽快去韩渺那边汇合,我替你答应了。”
  “替我?”陆召难以置信地拔高了声音,“我不去!”
  白历没有回答,他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脸上的表情很淡,任由陆召愤怒发火。
  “你老是这样!”陆召觉得自己被一股怒火和恐惧顶着天灵盖,灵魂都要从胸腔里挤出来,挤进白历的心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我说了我想留在这儿,我会替你比赛,我选的!你现在又不让选了?”
  这话让白历有些忍不住错开目光,他的确是替陆召做了一次选择。
  这种回避性的动作精准踩中了陆召的痛处,他不明白白历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能替白历做的事情太少太少,这一度让他非常难过。
  想付出点儿什么来回报白历的感情,陆召为此愿意放下许多东西。
  年少时的理想,长久以来的努力,未来光辉的前程,只要可以在爱人需要时拉上一把,他可以一股脑都丢在一边。
  但白历连这个都不让他做。
  陆召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和恐惧。
  “我能赢,这比赛我肯定能赢,”陆召扯住白历的领子,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说话的声音再没有了以往的镇定,急切而委屈,“你不信我?”
  白历感觉到他语气中传达出的受伤,心中酸涩,按住他的手:“信,但这不是一回事儿。”
  “就是一回事儿!”
  “你不能为了这种事儿就留在主星!”白历皱眉,声音略大了一些,“你把自己的路牺牲掉了,以为我就好受了?!”
  陆召的手哆嗦了一下,被白历吼得稍微有些冷静。
  但大脑依旧混乱,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手捏来揉去,早已不成样子。
  “我就是想做点什么,”陆召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儿茫然,但更多的是不理解,“白历,你是我……”
  你是我的伴侣,我的爱人。
  为伴侣爱人做些什么,这难道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陆召不明白。他对感情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太少,可以作为参考的范例也并不多。
  他只知道韩渺为了陈楠放弃了立场,忍受着alpha强烈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不理会闲言碎语和幸灾乐祸,支持陈楠的一切喜好。陈楠也为了韩渺放弃过一次调任,留在主星陪伴自己的伴侣。
  因为彼此之间的感情,人们偶尔要放弃自己觉得重要的那部分,这并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陆召,你是我的爱人,这一点不会变,”白历的手摸上陆召的脸,拇指在他的眼尾摩擦,他轻声道,“但在此之前,你也是帝国之鹰。”
  “当一个人成为军人的那一刻,他首先是帝国的军人,”白历顿了顿,还是说出口,“其次才是爱人。”
  这个主次关系不能发生任何改变。
  有不可割舍的感情、会痛苦难过的才是人,但有的时候,有些人只能选择把这些感情排在后面。
  白历并没有觉得会为感情动摇的陆召不大正常,他知道,陆召过去的人生里一度没有会让他动摇的人或事。
  他的亲人早已去世,机甲和训练是他每天的日常,朋友也都是军界里的人,除非战死,否则不会存在分离。
  陆召并不是天生的铜墙铁壁,他只是没有弱点,没有软肋,没有长在心头的那根刺,也因此对感情一窍不通,可以毫无顾忌地一路向前。
  而他的前路上多出来了个白历。
  这个变数太温柔太狡猾,太明亮,陆召没有见过,所以他停下了脚步。
  白历成了那个弱点,软肋,长在心头的刺,拨弄起来就会带给他尖锐的痛感。
  白历意识到陆召是真的沉迷了。
  人沉迷另一个人的时候,做出什么蠢事都不足为奇。
  连痛楚都不会让他清醒,只要这个痛楚是因白历而起。
  这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能得到陆召的感情,白历觉得自己欢喜又荣幸,但他作为那个年长的、还算清醒的一方,不得不亲手摇醒陆召。
  “我知道你是替我难受,但哭也哭过了,骂也骂过了,够了吧。”白历说,“一件事哭过一次就够了,擦干眼泪,还是得想想什么才最重要。”
  陆召听得懂白历在说什么,但他不想听懂。
  白历把他遮在头上的避光布一把扯开,让他暴露在太阳底下,清楚面对事实。
  “别说了。”陆召松开他的衣领想往后退。
  白历却反手拉住了他的手:“就算你替我上台,打赢了比赛,今年你觉得开心,明年你不后悔,大后年呢?以后呢?你要干什么去,你活到现在都只有一个理想,我不能就这么让你自己给毁了。”
  “不是毁了!”陆召想要甩开他,却又舍不得,只能固执着重复,“别说了。”
  “这么说可能有点不讲情面,但陆召,你跟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白历闭了闭眼,握紧陆召的手,“在一些事情上我们根本不需要选择。”
  陆召两条腿都仿佛没有了力气,他被白历看得心慌。
  “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也不是谁要为谁做什么的事情,这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白历低声道,“我离开了军界,但我还是个军人。”
  心头那根刺又开始疼了。
  陆召有时候特别希望白历能活得糊涂一点儿,哪怕就一点儿,他就能跟着装聋作哑下去。
  但白历自己活得明白,也不允许他逃避。
  压在他们身上的除了感情,爱人,朋友,亲人之外,还有责任。
  除了陆召这样荣耀加身的帝国之鹰要肩负这份儿责任之外,白历这样的人也同样撑着这个重量。
  长久的沉默无言,当白历觉得得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陆召终于撑不住了。
  他慢慢蹲了下来,把脸埋在白历的膝盖上,就像他喝大了的那个雨夜一样。只是这一次,他被白历左腿的固定器硌着,能闻到巧克力味儿里夹杂的苦涩药味。
  “你要是个蠢货就好了,”陆召的手攥着白历的衣角,捏起的拳头骨节泛白,“你他妈怎么就不是个蠢货啊。”
  白历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抚摸着陆召的后背,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如果我走了,你就要自己做手术了。”陆召又说,“你会怕吗?”
  心脏软成了一滩水,白历低着头在陆召耳边说:“会,风险这么大,谁不怕啊。”看到陆召的拳头又攥得紧了点儿,白历又说,“但这跟你是一样的,你去你的战场,我去我的。”
  陆召在一片混沌中拨开迷雾,好像回到了一片开阔地。
  迷雾中有白历,但开阔地上的白历却更真实。
  也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真实而残酷,明亮而不容沙子。
  如果他们两个交换一下位置处境,或许白历不会像他这样软弱。
  软弱。陆召想,我以前都没想过这个词会放在我身上。
  “那,”陆召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地把眼泪在白历的衣料上蹭掉,“我要归队了。”
  白历吻了吻他的发丝:“嗯。”
  陆召的头动了动,微微侧过脸,嘴唇动了动,小声道:“你真厉害。”
  “还成,”白历谦虚,“跟陆少将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陆召摇摇头,在白历的左腿上落下一个吻。
  “比我厉害,”陆召说,“很多。”
  这跟打架没关系,也跟军功多少不挂钩。
  这种厉害陆召觉得自己确实比不了。
  白历独一份儿。
  有人敲响病房的门,得到进入许可后推门进来。
  周岳拿着一束花走进病房,看见白历和陆召的姿势愣了愣,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周临山从身后走出来。
  
 
第92章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周氏兄弟了,白历对这个合伙人多少有点愧疚,没等他开口,周岳就已经先抬手打住他的话:“我就来看看你的情况,找你有事儿的是我弟。”
  周临山从他身后走上前,和白历陆召打招呼。
  “很久不见了,陆少将!”和陆召握了个手,周临山笑道,“一直没机会道谢,现在总算是见上一面了。”
  陆召的情绪已经平复,回了一句“没事”后,才有些惊讶周临山的变化。
  分化期过后的周临山也确实显出了一部分omega特有的样子,脸部线条更圆润了一些,身高估计也就定型在现在这个高度了。
  但他本人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因为分化出性别后而显得柔弱,手臂肌肉紧实线条明显,单薄的衣料下也可以感受到整个身体依旧蕴含着爆发力。
  “我没有落下训练,”觉察到陆召的目光,周临山腼腆地说道,“成了O之后力气和耐力确实有些不如以前,但我个人觉得这只是需要我更努力而已。”
  陆召点头赞同。
  要是一定要说变化,大概是气质变得更多一些。
  和陆召记忆里的人比起,眼前的周临山更沉稳也更从容。
  大概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分化出的性别,坦然面对现实,从而更坚定了目标。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他这样的经历,在即将踏上光明前程的那一刻迎来重创。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所以能撑过来的人也不同寻常。
  “在白历先生住院期间来打扰真是很抱歉,我本来是和司老师先说了这个想法,”周临山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但他说还是要看您这边的意思。”
  “什么事儿?”白历问。
  “我在研究所用模拟仓的时候得知比赛这边没有替补可换,司老师这两天都在四处联系人,”周临山顿了顿,“您觉得我怎么样?”
  白历愣了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岳。
  如果是没有分化的周临山,白历或许会考虑用他。研究所实在没人可用,这小子能挤掉许多alpha晋升第一军团,实力是有的,经验不足但比司懂这种学生要强不少,是军界专业训练出的人才。
  只是他现在分化成了O。
  倒不是白历觉得O就不能上场,而是一旦输了比赛,场面可能会很难看。
  这本身就是白历费尽全力打到最后一把的比赛,其实输赢都有可能,无论换成谁上场,赢了倒还好,输了大多都会有心理压力——毕竟总会觉得辜负了重托。
  跟其他人比起来,除了赛前的压力外,如果输了,周临山的性别还会让他面对更极端的一个场面。
  ——“因为你是一个omega,输了也不奇怪。”
  白历几乎都能想到那些以“这是常态”的语气当做安抚的人的态度,宽慰里带着轻蔑,遗憾里夹杂着嘲讽。
  更别提周临山还要进军界,闲言碎语会把他给压得透不过气。
  周岳感受到白历的目光,只点点头。
  白历有些惊讶,看样子周岳是默许了自己弟弟的选择。
  “我知道我的经验差点儿,也查过决赛对手的情况,”周临山见白历不说话,只好又开口,“但我开过重甲,同时对white01也很熟悉,对两方都很熟悉的人选除了您之外应该就只有我了,而且我个人觉得我还有一个值得选择的地方。”
  “我是个omega,”周临山说,“如果我能获胜,那就更能体现white01机型的意义。”
  陆召看了一眼白历。
  这种想法也是白历一直坚持自己打比赛的原因之一,他作为一个腿部受损严重的驾驶员,如果能获胜,white01的特点也就越凸显。
  白历问:“司徒怎么说?”
  “司老师说自己是研发人员,具体的情况还要由你决定。”
  司老师竟然把棘手的问题踢了过来!白历有些无奈的揉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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