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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alpha身残志坚[星际]——三碗过岗

时间:2021-05-04 09:14:53  作者:三碗过岗
  白历看着司徒,唉声叹气。
  “好好说话。”司徒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从来没体会过那种感觉,”白历说,“下班了爱人来接你回家,手拉手逛街,晚上还能享受按摩那种。”
  司老师愣住了。
  “好兄弟,要坚强。”白老板拍拍他的肩膀。
  等白历跟别人交代完发他下场对手的比赛录像,人走出门去好几米,身后才传来司老师的咆哮。
  “我迟早弄死你!”司徒撕心裂肺地喊,“狗东西!!”
  白历跟昨天那个陪自己一起出门的助理笑的不行。
  快到门口,不出意外又见到了几个记者,见白历过来都挺气地点点头,眼神里写满了渴望。
  白历有点儿无奈,助理撸起袖子准备提老板劈开一条路,就看见门口还站着个人。
  陆召穿的是军团制服,往后门出口一站,路过的人都得看他两眼。
  “来了,”白历心里一松,“我马上出去。”
  陆召扫过几个站在门口的记者,心里知道白历还是放不开,点点头道:“有点事儿跟你说。”
  白历愣了愣,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打老远传来一声大叫:“白、白先生——”
  所有人都跟着看过去,就瞧见从远处跑来一个扛着小录像机器人的大块头alpha,边跑边气喘吁吁:“等一下!我想做个采、采访!”
  跑得太快,说话都跟着打磕巴。
  “我是军学院机甲实战院新闻宣传部的,想采访采访您,”大块头边喘边说,看见陆召更兴奋,“陆、陆少将好!”
  陆召点点头,看了白历一眼。
  白历这会儿感觉还行:“司懂跟我提过。”
  “司懂说您不太想接受采访,我理解我理解,”大块头五官间还带着学生的青涩,紧张地笑了笑,“我就想再努力努力。”
  笑的有点儿憨,把白历也逗乐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其实他要是强硬拒绝也可以,但白历打心底知道,自己得跨过这个坎。
  他挠着后脑勺看了看陆召,陆召也看着他。
  “你说有事儿,急吗,”白历笑道,“要是不急,等我一会儿。”
  陆召从这个笑里找到了一丝轻松,连带着他的那根神经也松弛下来。白历在一点点重建风光时的自信。
  “不急,”陆召的嘴角翘了翘,在白历的手臂上拍了一下,“我在这等。”
  白历点点头,跟其他几个人道:“给你们几分钟,我赶时间。”
  “就在这儿?”机甲论坛的记者惊讶,“要不去旁边那间采访室吧,赛事组专门腾的。”
  “就这儿,”助理插话,“一坐下来话就多,没完没了。”
  这小助理跟上回一样说话噎人,几个记者也不多说,各自打开录像机器人。军学院的大块头看了白历一眼,在得到白历点头后喜笑颜开,赶紧跟着打开自己的设备。
  陆召确定白历状态不错,才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后。
  不远处,唐夫人缩手缩脚地站在一个小拐角的后面。
  “等等,”陆召道,“有采访。”
  唐夫人点头道:“好的好的。”顿了顿,又犹豫道,“要不我还是别……”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记者的声音:“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才会想到要研发这样一台机甲的呢?”
  “这还要问?”白历懒散的声音响起,“我残了呗,想开机甲,就只有这一条路。”
  直白的回答,一点儿掩饰都没有。门外的唐夫人感到自己喉头堵了个什么东西,噎得她喘不上气。
  陆召靠在墙上,这应该是第一次,白历在外人面前毫不遮掩地暴露自己的伤口。
  光是听着就觉得不容易。
  又有人问:“您是怎么看自己的这台机甲的呢?”
  “能不能问点儿实在的问题,”白历无奈,“我怎么看,牛逼呗。”
  几个记者笑了笑。
  “白先生,现在外界都在争论少数人到底能否参加机甲战的问题,”有个记者终于比较直白的问道,“请问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这个问题对白历来说很尖锐,他的伴侣相当特殊。
  “不怎么看,”白历淡淡道,“机甲是武器,重要的是拿着武器的人要捍卫什么,而不是拿着武器的人是谁。”
  他的回答没有多加思考,却让提问的人有了片刻停顿。
  “您是否想过会失败?”有人问道。
  白历抱着胳膊想了想:“失败只是结果之一吧。”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只是一个短暂的结果。往后的路要继续,成功和失败会交叠出现,”白历道,“可能会在今天失败,或者是明天,但我们在探索的道路上不会回头。”
  众人无言。
  “白历先生,我个人很敬佩您,这么多年您应该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您还是做了这样一台机甲。”一直插不上话的军学院大块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时机,“有人说您是哗众取宠,有人说您是讨好少数人,但我私心里觉得并非如此。所以我想问问您,除了身体损伤外,您做这个机甲的初衷是什么?”
  其余几个年纪大的记者回头多看了他两眼,这个学生还挺敢说。
  大块头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还沉浸在白历刚才的几个回答里,迫切想知道白历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会是什么。
  白历双手叉腰,皱着眉思索了片刻。
  他其实不大能整理出一个合适的回答,他想了很多,但都是混乱的。这么些年,他其实只是遵从自己的本能在摸索,只有一个含含糊糊的概念。
  没有高尚的理想,也没有明确的目标,白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步。
  他就是始终没有停下脚步而已。
  隔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比较小众的爱好?”
  几个记者愣了愣,没听懂。
  “你,”白大少爷扬扬下巴,随便问了一个人,“除了本职工作,平时喜欢做点什么事儿?”
  “做家务算吗,”那个beta记者挠挠头,“我就喜欢收拾打扫。”
  其余几人哄笑,这人长得挺凶,没想到竟然有这种爱好。
  “算,”白历也笑,问下一个人,“你呢?”
  “收集《小虫快跑》的手办。”一个虎背熊腰的A脸红道,《小虫快跑》是个面向6-12岁儿童的动画片,“不准笑!”
  一个个问下去,问到军学院学生的时候,他犹豫着没开口。见白历一直看自己,才咬牙道:“缝纫!”
  他没管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涨红脸道:“我本来想学缝纫的,以前给我妹的玩具娃娃做小裙子,靠这个赚过钱……”
  “挺好的啊,”白历道,“可以继续发展。”
  “不行,”军学院学生摇摇头,苦笑道,“我父亲不答应……这不是alpha该做的事情,他说alpha该做大事。”
  其他人小声议论,有理解的也有劝慰的,也有赞同的。
  “如果我给你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白历道,“你可以不用考虑该不该做,能不能做,你会选择缝纫吗?”
  大块头沉吟片刻,点头道:“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我会。”
  白历看着这个学生,他比司懂大一些,但在白历看还很年轻。
  年轻本该意味着更多的选择。
  “我做机甲的初衷非常自私,”白历没再问下去,他一手摆弄着个人终端,边思索边慢慢道,“我想重回军界,重回战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希望自己能有一个选择,但是我没得选。”
  记者们露出惋惜的神情,白历道:“所以我决定给自己制造一个选择。”
  “我能给自己一个选择,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和基础。但很多人还在挣扎,他们没有能力去创造这样一个选择。”白历说的很慢,但没人打断他,只有摄像机器人的提示灯在亮着,记录着一切,“我挣扎过,我身边也有在挣扎的朋友,亲人,爱人。如果我能有为他们创造这样一个选择的机会,那我为什么不去做?”
  无人回应。
  白历笑了笑:“我能做的事情很少,white01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精力,估计我这辈子走到头,能制造出的选择也就只有这狭窄的一条道。它很难走,即使道有了,路也是不平的,它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我尽力了。”
  当“尽力了”三个字出口,白历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尽力了,没有回过头,没有停过步。他需要的不是继续被鞭策,他需要的是和自己和解。
  “我的机甲不能代表什么,它是我一意孤行的产物,是我拖着我的团队陪我胡闹出的结果,”白历道,“它是我给自己的一个交代。说得自大一点儿,这应该也是我能为我想走这条路的朋友、亲人和爱人做的最好的事儿了。”
  白历的话里包含的人很少,只有他生活里的这些人。
  有时候人们并不需要一个伟大的出发点。你会在前进的路上逐渐认清自己的渺小,然后直视庞大且无情的世界,但依旧向前走。
  这一段前进的过程往往才是许多人真正的追求。
  不要太苛责自己,当你迈出那一步时,你就已经在路上了。
  陆召站在门外闭了闭眼,心里翻涌着巨大的浪潮,却发不出声音。
  世界上的确不会再有第二个白历了,他是最好的。
  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陆召转过头,唐夫人崴了脚,急忙用手扶着墙,身体略微颤抖。
  “我、我先走了,”唐夫人小声道,“麻烦您替我转告一声,我觉得他很、很厉害。”
  她说着就要离开,陆召道:“他很快就出来,你可以自己跟他讲。”
  “不了不了,”唐夫人摆手,“他正开心呢。”
  陆召皱皱眉,不是很懂:“你来现场,白历会高兴的。”
  唐夫人走出去两步,回过头对陆召笑了笑。
  这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意味,陆召无法理解。
  “是我自己的问题,”唐夫人轻声道,“我是他人生里的一道疤,就算痊愈,也不能否认带来过伤害。我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身份什么面目,站在这里。”
  白历的人生才刚走上一个新的高峰,而唐夫人是他陈旧的那道疤。
  陆召无言。
  “还有就是,”唐夫人犹豫了一下,“之前我跟您说了,我伴侣和开源的事儿……”
  “我会告诉白历的。”陆召道。
  “谢谢,”唐夫人感激,“也可能是我多心,但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跟谁说好,唐家对白家一直都……您让白先生多留神。”
  陆召点点头,唐夫人崴了脚,脚步略缓地消失在视线内。
  这场采访很短,剩下关于机甲性能方面的问题有点儿琐碎,记者们没问多少就被白历一句“自个儿去官网查”给打发了。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次采访的重点并非机甲性能,而是头几个问题。白大少爷不给面子地走人也没让记者们太难办,大家心满意足收起设备,等着下一个比赛出来的驾驶员。
  白历跟助理道了别,一出门就看见陆召站在不远处。
  浑身跟泡了澡一样舒坦,还热烘烘的,白历后退两步,一个冲刺扑上去,差点把陆召给扑倒在地。
  “可说完了,”白历亲了陆召脸颊一口,“唾沫都说干了。”
  陆召回头扫了一眼,几个记者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没事儿,”白历道,“看呗,合法的!”
  以前被造谣不合法耍流氓的次数太多,白大少爷现在很有持证上岗的骄傲。
  陆召哭笑不得,只能任由白历挂在自己脖子上,勾肩搭背地往停车场挪:“腿疼?”
  “不疼,按摩过了,”白历说,“你刚才说有事儿,什么事儿?”
  陆召顿了顿:“白樱来了。”
  一路走到停车场,直到坐上悬浮车,白历才从陆召干巴巴的描述里了解了个大概,微微叹口气。
  陆召看了几眼,白历的反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看不出有多开心,但也没什么反感。
  “看什么,”白历乐,“是不是觉得我特平静。”
  “嗯。”陆召开车拐上高架路。
  “是没什么感觉,有点儿麻木,也有点儿惊讶,”白历看着车水马龙的高架路,“我没想到,她其实看得还挺清楚。”
  陆召没听懂。
  白历神色淡淡:“不管往后什么样,她跟我之间,最多就是句‘就这样’了。”
  白历自己相当清楚,他对白樱确实有些感情。但这些感情并不足以遮掩白樱带给老爷子和他的伤害,人在做出选择的同时,就得承担后果。现在的生活是后果,无法弥补的岁月是后果,一辈子的愧疚和无法再近一步的亲情也是后果。
  这种事儿永远都纠缠不清,但大部分的释怀到最后都是因为两个字——“算了”。
  很无奈,但生活里多得是这种乱麻。白历做不到对白樱冷漠无情,但他也同样痛恨白樱带给他和老爷子的伤害。
  陆召没有吭声,伸手捏了捏白历的肩膀。
  “倒是她说的另一件事儿,”白历坐直身体,“什么意思,她说唐开源的精神力怎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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