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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过良(玄幻灵异)——芥菜糊糊

时间:2021-05-04 09:26:44  作者:芥菜糊糊
  钟熠若无其事地接过话,“我之前也拔过智齿,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先把炎症处理好了,起码现在先不疼着了,然后过两天再把牙拔了,就什么事儿都不会再有了。”
  容眠并不知道局部麻醉是什么,他只听到了那一句不会痛,于是就以为没有针管,便放下了心来。
  他又盯着钟熠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钟熠就被请到了到外面的休息室等待。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关于牙齿清洁的海报,钟熠感到有些怅然。
  他感觉这孩子满心满眼关注的只有可不可以吃肉和痛不痛,笨手笨脚呆头呆脑,完全不像是会照顾自己的样子。
  而他之前嘴里的那些客人,他那位所谓的恩人,日后又真的可以像自己现在一样,给他讲本儿讲戏,管他挑食的毛病,带他来看医生,这么事无巨细地对他好吗?
  钟熠心里又开始拧巴。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发了信息,叫徐柚柚买点冰块什么的备着,他也不知道容眠后续的消肿情况怎么样,不能上戏的话可能还是要休息个一两天,于是又发信息和刘圆丰打了个招呼。
  钟熠刚把手机放下,就看见护士却有些慌张地从治疗室里走了出来。
  “钟先生,您过来一下吧。”
  护士说,“患者他似乎有些不太配合……"
  钟熠愣了一下,
  他没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跟着护士走进了屋子,却看见治疗椅上并没有躺着人。
  容眠再一扭头,就看着容眠正蹲在地上,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容眠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侧脸,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
  钟熠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刚才清理口腔的时候,都一直乖乖地跟着配合。”
  身旁的护士也有点不知所措了,“结果我们刚准备上麻药处理脓肿的时候,表情就不太对了,本来躺得好好的,结果麻药针刚推了进去一半,人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就……”
  容眠缩在诊疗室的角落里,他捂着脸颊,呆呆地盯着瓷砖上的花纹,思考着自己要怎么样才可以逃出这里。
  他又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自己,以为又是试图来说服自己的护士,于是便凶巴巴抬起了眼,却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钟熠。
  钟熠正犹豫着要说什么,就看着容眠仰起脸,睁大眼睛,呆呆地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
  然后容眠就开始哭。
  他的眼泪先是一滴两滴地掉,然后就是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落,他就这么睁着大眼睛看着钟熠,安安静静地哭了起来。
  钟熠:“…….”
  钟熠人当场傻了。
  “不是。”
  钟熠慌手慌脚地蹲下了来,他抬起住容眠的脸,问,“你是哪儿难受吗?还是哪儿不舒服,医生……”
  容眠从钟熠的手中挣脱出来,他别过脸,但还是在哭。
  钟熠知道他现在这是情绪一时间崩不住了,一时半会儿时停不下来的,便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说话为妙。
  容眠哭了一会儿就停了。
  他低下头,抬起手,先是胡乱地擦了擦眼睛,又吸了吸鼻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就听见不远处的护士小声地询问着医生:“主任,还需要再去准备一针吗。”
  钟熠:“…….”
  然而容眠耳朵很尖,他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好不容易勉强控制住的情绪又重新崩塌,瞬间瓦解。
  于是钟熠就看见男孩很小声地呜咽了一声,他的睫毛颤了一下,随即又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腮帮子,眼泪重新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
  钟熠是真没辙了。
  他看着自己的心口也跟着难受,只能笨嘴笨舌地继续哄着他:“小孩儿,你别哭了……”
  容眠突然很含糊地地说了一句:“骗子。
  “
  钟熠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没听清,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容眠哭得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但他还是抬起眼,泪眼朦胧地看着钟熠,一字一句对着他重复道:“钟熠,你是骗子。”
  作者有话说:
  我是流泪猫猫头,我不骂人,只是流泪。
 
 
第22章 vip客人
  “……你说过不会痛的。”
  容眠说话有一些含糊不清,他的眼泪还在往下掉,断断续续地说,”你骗我,明明就是很疼的,而且有针头……是很长的一根针,而且还打在了……打在了我的嘴巴里……针怎么可以打在嘴巴里……”
  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打麻药疼得,还是因为被钟熠骗得。
  “我骗你啥了。”
  钟熠叹气,“而且你刚才也没问我有没有针头啊,况且麻醉不都是打针……”
  他顿了顿,又凑近了一些,用手背擦了一下容眠脸颊上的眼泪,对他说:“不要哭了。”
  容眠微微睁大眼睛。
  容绵的脸颊很软,因为低烧的缘故,体温还是一些偏高,钟熠用指腹一点一点地把他脸上的泪擦掉,然后发现这小孩儿竟然真的在发抖。
  钟熠心里明白,这人可能是真的很害怕。
  虽然受惊到这种程度有点不太正常,但是钟熠也没多想,因为他自己本人就特别怕公鸡,是那种一听到鸡叫就头皮发麻,路都走不动的那种程度。
  之前他有一部戏的取景地在农村,钟熠在去厕所的路上,很巧合地在路边遇到了一只散步的大公鸡,当时他整个人都快直接厥过去了,所以这孩子现在吓成这样,钟熠感觉自己也能理解。
  “我刚才,还看到了他们拿了一个盘子……”
  容眠吸了吸鼻子,给钟熠比划着,又小声地补充道,“里面有那种很奇怪的勾子和钳子……”
  钟熠寻思那不然呢,人家医生难不成还能直接徒手施法,吹口仙气儿就给你治好了?
  容眠的眼睫纤长柔软,因为刚才哭过缘故,有一些湿漉漉的,钟熠看着莫名地有些心尖儿泛酸。
  钟熠前两年演过一个外科医生的角儿,当时恶补的理论知识还尚有一些残存,于是他蹲在容眠的身侧,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下麻药的原理和功能。
  “你现在呢,最痛苦的打麻药阶段已经过去了。”
  钟熠合理地运用了夸张的手法,他说,“咱要相信科学的强大,麻药已经有效果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现在就算你那半边脸颊上埋颗钉子你都不可能有感觉,我没骗你。”
  容眠还是警惕地看着他。
  钟熠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了想,干脆直接上手,捏了捏容眠的那半边脸颊,问:“是不是感觉麻麻的,木木的,但是又没有什么具体的知觉?”
  容眠安静地跟着感受了一会儿,半晌晕乎乎地说:“……好像是。”
  “所以说啊,趁着你现在的麻药劲儿还没消,你现在直接利落地叫人家给你处理了。”
  钟熠语重心长地说,“——不然再拖下去你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这么继续牙疼下去一辈子,要么就是重新再打一针。”
  容眠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了,钟熠感觉他的内心应该已经有点儿松动了。
  “这样,如果你现在乖乖地躺着叫医生给你处理了。”
  钟熠说,“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
  容眠愣了一下。
  钟熠给旁边的护士使了个眼色。
  护士心领神会,赶紧在旁边把话接上:“现在的时间就刚刚好,估计再有个十分钟,麻药就要重新再打上了……”
  容眠明显慌神儿了。
  他伸出手拽住了钟熠的衣角,又垂着眼犹豫了一下,半晌小声地央求道:“那……那你不要走。”
  钟熠说:“不走。”
  容眠似乎安心了一些,他僵硬地重新躺回在了治疗椅上,身旁的医生开始准备器具,钟熠看到容眠的眼睫颤了颤,抿了抿嘴,应该还是在紧张。
  于是钟熠搬了把凳子坐在了他的身侧。
  他就看着容眠开始支棱起了耳朵,听着金属医疗器械碰撞发出的声音,脸色也跟着越变越白,钟熠隐隐感觉到不妙。
  于是钟熠突然开口说:“一会儿弄完了,我可以给你买很好吃的冰激凌吃。”
  容眠果然被他的这句话给吸引过去了注意力。
  他偏过头,思考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对钟熠说:“可是我喜欢吃肉。”
  “是我朋友开的店,那肯定是不太一样的。”
  钟熠瞥了一眼身边开始忙碌起来的医生,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他家做的冰激凌呢,牛奶用的都是特别的牌子,所以就连原味儿的冰激凌球都好吃。”
  “哦。”
  容眠便有些高兴地说,“牛奶也很好,我也很爱喝牛奶,虽然我不能多喝。”
  趁着钟熠给他描述着各种不同冰激凌口味的功夫,医生已经重新准备好了,就在钟熠给容眠说到花生酱口味的时候,医生来了一句:”可以开始了吗?”
  容眠脸色又是一白。
  他幅度很小地颤了一下,又抿了抿嘴,就像是害怕钟熠会中途跑会走一样,用食指勾住了钟熠的手。
  钟熠捏了一下他的手心,冲医生点了一下头。
  他又继续耐心地开口:“然后呢,花生酱味的一般都会配花生碎和焦糖酱,装在华夫饼里,华夫饼很脆,但是被冰淇淋浸过就会变得软一些……”
  身旁的医生拿起消毒好了的器具,钟熠看见容眠的眼睫颤了颤。
  于是钟熠继续口若悬河地持续输出起来:他发挥了自己极高的台词功底,从哈密瓜味儿的说到了开心果味儿的,从脆皮甜筒说到了冰激凌蛋糕,最后实在是没味儿可说了,又硬生生地编了个腊肉味儿的出来,给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给逗乐了。
  容眠的注意力确实很成功地被分散走了,他现在的脑子里装着的全是五彩斑斓的,口味不同的冰淇凌球。
  而且钟熠这回确实没有再骗自己,全程确实是一点痛感都没有,时间流逝得很快,医生的技术也到位。
  最后容眠坐了起来用水漱口的时候,只感到舌头有一些发麻,并没有很强的不适感。
  钟熠去外面交了费,又顺路拿了药,回来就看见容眠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正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一份注意事项手册。
  车还有一会儿才到,钟熠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说刚才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的。”
  容眠突然小声地说。
  钟熠寻思这人的记性可真是不错。
  “你可不可以,把你卧室里的那个抱枕送给我啊。”
  容眠给他比划了一下,因为麻药劲儿还没过的缘故,他的语速有一点慢,“就是那个黑白色的……上面有一个穗穗儿的那个……”
  钟熠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
  容眠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好像有一点大舌头。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缓了一会儿,半晌才抬起眼,含含糊糊地说,“如果……很贵的话,我也可以花钱买的……”
  钟熠停顿了一下。
  “容眠。”
  钟熠喊他的名字。
  容眠有一些没反应过来,因为钟熠很少这么直接地喊自己的全名,他平时一直都是叫自己小孩儿,或者是小朋友,这让容眠感觉到钟熠好像要开始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最后问你一遍。”
  钟熠说,“你是不是……非要接客不可?”
  这句话和他们前面聊天的内容毫无关联,然后钟熠脸上的神情却很严肃,容眠停顿了一下,垂下眼,又开始感到有一些难过。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我周末就会搬走的——”
  “行。”
  钟熠打断了他,“我明白了。”
  “我这个人的话吧,没有什么不良作息,不抽烟也不喝酒。”
  钟熠想了想,又说,“我演戏也还算凑活,拿了几个小奖吧,然后房子也挺多的,你也见过其中一套。
  我做饭水平说不上好吧,但也勉强还能入口。”
  凡尔赛点到即止,钟熠感觉自己该说点儿正事儿了。
  “缺点的话我也清楚,我嘴巴有那么点儿毒,然后我压力大的时候喜欢玩会儿游戏什么的,不过也不怎么上瘾。”
  钟熠笑了一下,说,“就看你接受不接受的了了。”
  容眠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不知道是因为麻药的缘故,还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的脑子跟不上,容眠完全明白不过来,钟熠突然对自己说这段话的用意是什么。
  “你不是想要抱枕吗,只不过我家里的抱枕都是成双成对的,没办法单拆出来一只送给你。”
  钟熠很平静地说,“而且我这两天想了想,我这个年纪吧,确实也是时候该找个伴儿了,你的话呢……业务也相对比较娴熟。”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说。
  容眠愣愣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私下里约你的老板聊一下。”
  钟熠说,“当然,我也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你那些欠下的恩情,总想着去陪客来回报你老板,我能理解,我也有信心可以帮你处理妥当,你不用担心你的老板不会松口。”
  “不过你的意愿最重要的,我觉得我还是要先问问你。”
  钟熠说。
  “我愿意出你那些客人所出价格总和的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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