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学渣看我眼神不对劲(近代现代)——岩樱

时间:2021-05-04 09:34:00  作者:岩樱
  他很难想象,这么晚,独身一人的小肆该有多害怕。他的小肆一定无助地蜷缩在某个角落,期盼哥哥找到他。想到这,闻放像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他心急如焚,揪着负责人的衣领让他报警。
  负责人不敢怠慢,立刻报了警,辖区警方全部出动,翻遍了校区,闻放才在偏僻安静的满是惨白惟妙惟肖的人像的雕塑室,找到了瑟瑟发抖,躲在黑暗处的闻肆,灵动璀璨的星眸已经黯淡无光,满是泪。
  闻放心疼地用毛毯裹住他,稍一触碰,对方就如同落入陷进濒临崩溃的小动物,发狂地踢打闻放,小小的拳头好几次砸到了闻放的脸颊,但他依旧耐心的抱着闻肆低声哄,等他彻底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尽管学校惩罚了几个捉弄闻肆的学生,但对闻肆的伤害已经造成,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一回学校便又哭又闹的情绪极不稳定,喊着要回家,闻复文夫妻连忙赶到国外,把人接回家,还安排了心理医生辅导,刻意抹去他那段记忆,等他彻底与平时无异,闻肆才被重新安排上学。
  闻复文不敢再把人送入所谓的贵族学校,而是选择了管理严格的重点学校,再打好招呼,送入重点学校的重点班。
  闻肆懒得交朋友,也没有要好的同学。偶尔有同学示好,他也仅做到点头之交。
  “即使抹去了那段记忆,但他还是很怕黑,怕过于安静的环境,更怕人像雕塑。他不喜欢交朋友,乖巧听话,暑假寒假都乖乖在家里待着,几个亲戚家的孩子找他玩,他宁愿把玩具让给他们,也不愿意和人家一起玩耍。心理医生说,人的记忆可以抹去,但潜意识里排斥是身体做出的自我保护,小肆可能会一直这样。我妈那时候,天天哭,后悔把他送出国。”
  “我送了他一只宠物,他天天抱着,连吃饭睡觉也要一起,我妈觉得不卫生,就规定他吃饭睡觉的时候,必须分开。他连挣扎反抗都没有,吃饭睡觉都不再抱着。”
  “七岁的时候,我带他去嘉州玩,他遇上了你,然后一直惦记着,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和你亲近。真的很奇怪,他经历过那件事后,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唯独会把自己喜欢吃的巧克力送给你,十七岁,他重新遇到你,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祁笙,不管我弟弟说得多难听,请你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多多包容他吧。”
  “我从没见他这样对过谁,他把他的七情六欲,皆交付与你 。我不求你等同付出,但请你多多迁就他。”
  闻放想挂了电话,私心地又想让祁笙知道他弟弟这五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他从来不曾体会到这样的感情,也无从体会,“祁笙,你是他唯一不会放手的东西,虽然我这样形容很不恰当。小时候,他喜欢什么东西抓着不放的时候,只要我爸我妈一劝,他便会放手。一年前,他背着我们去找爷爷说了你的事,我爸知道的时候斥责他是不是疯了,一点后果不顾忌。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走后,他就再也没有正常过。”
  “你走后,他没有和我爸妈吵过一次架,也不和我爸妈闹别扭,还像以前那样。但他真的不正常,我爸安排的大学不去上,偷偷报了警校,毕业之后公司不去,去做了片警,又苦又累,夜间值班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空荡荡静得可怕的办公室也不害怕,你说他是不是不正常。”
  是啊,他说过,他怕鬼怕黑怕安静,更怕他离开,他一离开,那些就排在后面了。
  祁笙满嘴苦涩地挂了电话,抹了把脸,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背抵在墙上缓缓滑落在地。
  他大学辅修过心理学,他能明白那经历给闻肆带来多大的伤害。
  他想,幸好他事先发现了闻肆的不对劲,若是无意间把他伤害得更彻底,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一刻,祁笙才明白,比起闻肆,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抛弃,他可以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
 
  ☆、第 50 章
 
  祁笙,我知道你肯定生我气了,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原谅我。为了我,留下了,好不好,祁笙。求求你。
  这一句话,就像魔咒,不停在耳边循环播放。
  当初说分手,闻肆答应地那么潇洒痛快,是怕他遭受伤害。不然,五年前指不定就会像现在这样,犹如两只争斗的困兽,不停地给对方施压,抛出所有感情,当做赌注,进行一场豪赌。
  闻肆心底里有多不舍得放手,有多舍不得他,祁笙现在体会到了。
  此时此刻,除了眼泪,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决堤般的情绪。
  想到闻肆可能快要回来了,他站起身,去洗了把脸,水珠从脸上沿着皮肤纹路往下,从下巴滴落,镜子里的他,眼圈通红,一眼就看出是哭过的。
  他抽了纸巾擦了把脸,拍拍脸颊。
  拿上手机,离开了浴室。
  ……
  闻肆步伐匆匆,风尘仆仆,满身大汗的拎着好几袋水果和两块甑糕进了门。眼见祁笙还在,悄悄地松了口气,漂浮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心脏也落回了实处,他怕祁笙是为了躲避他,悄悄离开,才选择妥协故意用话哄他,就为了将他支走。
  “你没点餐吗?”闻肆扫了一眼,摆在窗户边的空荡荡的小圆桌,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堆在桌面。
  祁笙正好坐在圆桌旁边的椅子上,随意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他一靠近,就放下了手机,“没,没喜欢吃的,就不点了。”
  闻肆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打开纸盒,把糕点推向他,“还很热乎,吃吧。”
  糕点旁边放着把小叉子,祁笙推回去,含着笑望着闻肆,“你吃完,我就不生气。”
  闻肆很早开始就不爱吃甜的了,特别是这种又甜又粘腻的糕点,但看见祁笙的笑容,他又舍不得拒绝他,只好吞了吞口水,“你说话算数?”
  祁笙把另一块也推到他面前,“说话算数。”
  闻肆一脸赴死般,动作迅速地往嘴里塞,随意嚼了几口,囫囵吞下。
  祁笙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叠,支着下巴,就这么看着闻肆吃。
  不到五分钟,闻肆就把糕点吃完,叉子一扔,眨巴着熠熠生辉的眼睛,盯着祁笙看。
  祁笙忍不住垂下眼帘笑了,笑了一会,才伸手,食指在他嘴角沾上的糕点屑一刮,送入自己口中,用舌头舔干净,微侧着脸,问他,“好吃吗?”
  闻肆被祁笙的举动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舔舔唇,反问道:“你说什么?”
  祁笙不理他,收拾纸盒扔进垃圾桶,随手扯了一袋水果递给他,“把水果洗了,洗干净点。”
  闻肆又跟机器人一样,听着祁笙的指令去做事。
  水果洗好,闻肆嫌弃酒店的果盘不干净,照样装回袋子里,沥干了水,拿出卫生间。祁笙突然间又和之前一样,哄着他,宠着他,闻肆一颗心悠悠地开始七上八下的,逐渐不踏实起来。
  “老祁,你真不生我的气了吧。”闻肆把水果一放,就半蹲在祁笙面前,微仰着脸,望着祁笙。
  祁笙搭在扶手的手指,不由得动了动,按捺不住,去触碰闻肆的脸,眼睛随着手指,落在了闻肆脸上,细细刮过他,轮廓深的眼窝,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硬朗的下颚……
  他单指挑起闻肆的下巴,弯着腰将嘴唇凑近他,闻肆喉结上下滚动,受不了诱惑,正欲献上唇瓣,祁笙就直起身,手也收回,用他的话堵他的嘴,“不生气了,看在你那么爱我的份上。”
  闻肆听了这句话,雀跃无比,站起身,双手握着扶手,弓着腰,吻住祁笙,嘴里满是红枣的清香,祁笙仰着脸,被迫承受闻肆缠绵悱恻的湿吻,他稍稍后退,挪开了一寸,闻肆的舌尖追逐而来,重新覆了上来,把人压在椅子上予取予求,吻了个彻彻底底。
  吻毕,祁笙扣压着闻肆的肩膀,阻止他下一步举动,“睡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给嫖资,怎么也得结清了,才能交易下一次。”
  “这些混账话你就不要记在心上了吧,我当时是气昏了才会胡说八道,你不许当真。况且,还是你先提的……”闻肆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几乎是咕哝出声。
  两张脸凑的很近,鼻尖抵着鼻尖,祁笙望进他漆黑的眼珠里,那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孔,诉说着对自己的深情,祁笙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才会说出那么多伤害他的话。
  他也失控地口不择言了,伤害了这么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他无止境对自己的爱、宠、好,成了自己伤害对方的利器,每戳一次都能成功的刺到他,无往不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祁笙每说一个对不起,便在对方唇上落下一个吻,既似道歉,又似安慰,更似愧疚。
  祁笙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混账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闻肆的付出,却用淬着毒汁的话语攻击对方,若是没有及时克制住察觉闻肆的不对劲,他定会将人伤害得更过分。
  “祁笙,你别……”他不需要祁笙用这种方式道歉,也不需要祁笙明明很难受,却还努力讨好他的模样,闻肆快疯了。
  激荡的余韵过后,闻肆坐起身扶着咳嗽不止的祁笙,一脸担忧,“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我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祁笙声音很是沙哑,时不时咳嗽一声,他死死搂着闻肆的脖子,小声道,“不难受,但我知道你之前一定很不好受。我是个坏人吧,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不要这么爱我,我怕我承受不起。”
  “不能不爱你,如果有一天不爱了,一定是因为心脏停止跳动。“闻肆搂着祁笙腰身,抚摸着他因弓腰而节节凸出的脊椎骨,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不清楚祁笙怎么突然转变地这么依恋他,亦不想深究,只要人还在他身边,令他能触碰得到,眼睛能看得见便心满意足了。
  ……
  和许崔相约炒菜馆之后,祁笙和闻肆早早地赴宴,点好了菜,半天不见人影,又和老板娘斗起了地主。
  几年不见,老板娘耍赖的功夫是越发厉害。
  闻肆把老板娘扔下的牌,丢回去,紧接着自己一把下,“老板娘,刚明明说好了不要的,那就轮到下一家了,也就是我。来来来,顺子十到A,你们肯定不要了,三带一,没了。”
  老板娘抓着牌,瞪着闻肆,“老板娘今天心情不好,菜全部原价,没有折扣。”
  “没事,我有钱。”闻肆心情很好地整理纸牌,左手把牌握成和右手一样的姿势,手臂搁在桌沿,左右手牌前端保持着能相搭上的距离,双手把两部分牌往中间推齐,合并,抽洗,重复了三四次。动作迅速,看的人眼花缭乱。
  闻肆把洗好的牌放回桌面,抽了张牌反扣在其中。
  祁笙看着他,说道,“你这洗牌动作很熟练,经常打?”
  闻肆笑着回应,“所里晚上值夜班人多的时候,我们靠打牌来清醒脑子,一个人值夜班,就玩吃面包,多洗洗牌,自然也就会了。”
  “哦,老板娘是个例外,既不会洗牌,也不会玩牌。”
  祁笙,“你收敛点啊,当心老板娘让厨师在饭菜上加料。”
  老板娘阴森森道,“是哦,我怎么才想到,多谢提醒。”
  祁笙,“……”
  闻肆,“……”
  “操,这都还没到六月呢,怎么也这么热。”许崔擦着额头的汗,扯着衣领扇风,一脚踏进门,轻车熟路的走向冰柜拿了一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瓶。捏着半瘪的瓶子,在祁笙对面坐下,热络地好似昨天刚见过面,“祁笙,我还以为你变化很大呢,除了瘦点白点,也没什么变化。”
  老板娘把位置一让,“你来接着打吧,我去厨房下点料。”
  许崔接任老板娘的位置,莫名其妙问道,“下什么料?”
  老板娘冷冷一笑,“泻药。”
  许崔,“……”
  他很快就明白老板娘又输牌了,“老板娘,我单独点餐,不和他们一块吃。”
  祁笙抓了张牌,笑笑,“刚见面,就这么不念同窗之情啊!学委。”
  许崔抓着牌,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和老板娘打牌,赢了她,结果八折没有,她还想把我腿给打骨折。这女人真的不能惹,太可怕了。”
  祁笙“唔”了声,“这不就是老板娘的风格嘛。”
  “对了,许崔,你是刚从哪里过来,这个点路上也不堵吧。”闻肆十一点就和他约好,老板娘这碰头,结果倒好,人家十二点多才姗姗来迟。
  许崔拿完牌,调整好位置,眼不错地盯着牌面,“别提了,临时跟着师傅出现场去了,尸体烂在家里两三天才被邻居发现,现场那味,真的无法形容。拉完尸体回警局,帮着解剖完,我特意洗了三遍,才把那味洗掉。”
  “打住,我们待会还要吃饭。”闻肆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生怕祁笙听到又要反胃,待会连饭都吃不下。
  祁笙倒是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扔了张牌到桌面,“学委,好好干,我觉得你这份工作挺好的,清静。”
  许崔认真琢磨祁笙的表情,“你确定你不是在讽刺我?”
  “讽刺你干嘛,实话实说而已。”
  “比起你这个博士来,大款就有些不是东西了,他一个片警瞧不起我一个法医。还对我冷嘲热讽的,祁笙,你该给他好好立立家法了。”
  闻肆指着他,“别跟这挑拨离间的,不然回头见着许主任,我跟他说,你回来是因为被班长拒绝了八次,脸上没光。”
  许崔瞪着他,“你是不是听陈列远说的,都说好了,不许到处宣传,那不靠谱的。”
  闻肆幸灾乐祸道,“哦,他也不是故意的,聊天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 ,祁笙慢条斯理收起牌,顺带把两人手里的牌也抽走,“应该快上菜了,不打了。”
  许崔喝完剩下的水,瓶子一扔,转眼就把要跟闻肆打一架抛到脑后,“祁笙,小表妹高考完,你就要走了吗?”
  闻肆望着祁笙,满脸紧张。
  祁笙玩着整副牌,眼角带笑,嘴角上扬,漫不经心道,“嗯,是要走,但是,是去办理退学手续,回国重新找所大学读博。”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