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翩哭笑不得:“原来你讨厌我是因为我长的好看吗?”
“靠!真亏你能一本正经的说自己好看啊!”余图见看起来更加生气了:“身高一米八怎么了?我四舍五入一下……也够一米八了啊!凭什么嘲笑我垫增高鞋垫!”
“果然我说你垫增高鞋垫生气了啊……”
余图见做了一个深呼吸,大喊道:“废——话——”
☆、相生相克
南庭翩大言不惭的摸着自己的脸:“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优势之一呢,当然很坦然的就能说出来啦。”
也许是酒精让肌肉动作都迟缓了,余图见缓缓的翻了个白眼,让人感觉是平时的翻白眼动作点了个0.5倍速一样:“哦你这该死的现充……我这种肥宅最讨厌你这种现充了……”
南庭翩挑着眉看着余图见细长的四肢:“肥宅吗?你算不上吧……”
确实是瘦弱了一些没错,硬要说的话,也应该是瘦宅而不是肥宅吧?
不过有“瘦宅”这个词吗?
余图见摇头晃脑的还在嘟囔:“你这肌肉平时没少锻炼吧?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呵呵呵呵……肥宅与健身房绝缘……我讨厌健身房……我也讨厌现充……现充都给我爆炸吧!”
南庭翩:“你咒我点好的行不行啊……”
余图见叽叽咕咕的嘟囔了好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坐直了身子道:“不对……还要给手机充电……”说着他又坐了起来,再一次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但手机还可怜的被他压在身子下面,余图见竟然是直接去用手指戳那个插孔了!
南庭翩连忙喊道:“喂喂你别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去啊!你是想被专业团队给直接抬走吗?”
不过余图见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傻,他伸手摸了摸插孔,接着那起充电器的头准确的插到上面去。他虽然喝多了,但也没蠢到直接戳电线的地步。余图见将手机充上电后,舒服的躺在床上:“交流电压220伏……”
南庭翩此刻已经是无言以对了:“……为什么连这个都出来了。”
余图见动了动脖子,簇起眉来自言自语:“哎,这里的电压有没有二百二?”
南庭翩睁大眼睛,伸手指着自己的胸扣:“……你问我……我问谁?”
可怜他一个播音生还要回忆初中的物理知识,南庭翩感觉自己简直要原地裂开。
余图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吧,那我睡了。”
说着他头一歪,还真的就直接睡过去了。
南庭翩目瞪口呆。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睡着了?
哈?
余图见的嘴角还有些刚刚吃火锅时沾到的酱料,南庭翩想着给他洗漱是不太可能了,至少给他擦一擦脸吧。他进了卫生间,找到里面挂着的唯一的一条毛巾。热水器上显示的温度还可以,南庭翩放了温水出来用毛巾浸湿,拧干净水后走了出来。
余图见是突然躺下睡觉的,姿势也挺诡异。也不知是不是说它的优点,这地下的房间相当凉爽,就算余图见穿着常服睡觉也不会感觉很热什么的。南庭翩搬着他的胳膊给他放到床中间的位置,调整好他的睡姿,接着拿了温毛巾过来,要给余图见擦脸。
南庭翩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去,仔细一看,入睡状态下余图见的五官都放松下来了,看着也挺标致顺眼的,不像白天那样耷拉着眼皮一副厌世的样子。南庭翩轻声笑了,要是平时也让脸上的肌肉放松点该多好?
温热的毛巾擦在余图见那张瘦削而有点苍白的脸上,南庭翩不由得感叹:“脸上都没个血色,得多出门晒晒太阳才对啊。”
“出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那毛巾刚擦过沾了调料的嘴角,余图见霍然睁开眼睛并接了南庭翩的话。南庭翩吓了一跳,差点把毛巾扔出去:“你不是睡着了吗?我把你弄醒了?”
余图见含糊的说了一句:“……姑且算是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庭翩总觉得余图见有点……怪怪的。
他喝多了之后难得愿意多说几句话的确是本来就很怪异了,但是现在这睁开眼后的感觉却更奇怪了。余图见本来都躺好了,猛地又坐了起来。
南庭翩收回手来:“你这刚躺下怎么又坐起来了?”
余图见摆手:“这不重要。比起这些,我要问你一件事。”
这居然不重要吗?南庭翩满腹疑惑的继续听他说话。只听余图见一字一顿道:“你的秘密,是,什么?”
南庭翩当即一愣:“什么?”
“我说啊……”余图见活动了一下脖子,又伸伸手转动一下肩膀:“恐吓信你也收到了不是吗?那么你的秘密是什么?”
南庭翩微微蹙眉:“这个……有这么直接问别人的吗?”
“我啊……”余图见歪着头,向后挪了挪屁股,好让自己能靠着墙坐好:“我已经知道姜悠袖和代带的秘密了,虽然说你是和幕后黑手最没有关系的那个人……但我到现在都没能看出来你的秘密。”
南庭翩颔首:“秘密这种东西……很重要吗?说不定只是危言耸听呢,毕竟每个人都收到了恐吓信,不是吗?连你都收到了。”
余图见呵呵一笑:“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只是我总觉得这个威胁信是别有所指,说不定和真凶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呢……并且非常不巧……”
南庭翩试探性的问他:“难道说……你也有秘密吗?”
余图见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不是很能上得了台面的,秘密。”
南庭翩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气氛有些诡异。眼前的余图见不复醉态,看着似乎非常清醒。但是这说出来的话,让南庭翩感觉……
“这样真的好吗?这么直接的说自己有上不了台面的秘密?”
像是开玩笑一样,南庭翩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余图见把头摆正,鼻子里发出了疑惑的哼声:“……是吗?”
继而他扬起了嘴角:“我觉得稍微坦诚一点会好一些。”
“这样啊……”
南庭翩看着他似乎精神正常了,于是站起身来:“我觉得……我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要回去了吗?”
南庭翩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稍微转了转头,但并没有转过身来。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余图见昂首:“什么?”
南庭翩道:“为什么你会戴防毒面罩上船?”
仿佛悬崖上的一块巨石滚落一般,瞬间一种诡异的博弈感炸裂开来。
余图见戴着防毒面罩上船,避免了因吸入气体而昏迷,也发现了游戏“第八人”的存在。这一个举动相当的怪异,以至于所有人都只顾的震惊了。但是为什么他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没人注意到这个问题。
余图见微微一笑:“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这个实体店游戏邀请内测,是个骗局。”
南庭翩霍然回头:“你怎么知道?”
余图见笑的恬淡:“我就是知道,原因和理由不能说。”
南庭翩看着余图见,原地缓慢的进行了一个深呼吸。余图见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所以……你要走了吗?”
南庭翩缓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我原来就是担心你喝多了出什么事,现在看你好像没什么问题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余图见眯起了眼睛:“这样啊……可惜没能问出你的秘密啊……”
南庭翩已经转过身去了,他低头笑了笑。
“我的秘密……吗。”
忽然他猛地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边。弯下腰,他的长发垂下来扫在余图见的脸上,一瞬间温热的唇瓣触碰上了他的额头。
余图见呆住了。
“……哎?”
脸的两侧都是他的长发,两个人的脑袋周围像是围了一圈天然的屏障。余图见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只能看到南庭翩修长的脖颈和胸前的锁骨。
南庭翩……亲了他的额头?
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余图见原地僵硬,南庭翩直起身来,冲他歪头笑了一下。
“……姑且算是这样吧,我走了。”
南庭翩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门口,按下把手拉开了门。余图见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出去站到了门外面,接着那防盗门就一点一点的关闭。
一点一点的关闭……
门即将关上时,忽然一阵风带过,南庭翩居然又把门给推开了!
这叫什么……梅开二度吗?虚晃一下来个假动作?
南庭翩依然站在门外,但他的上半身前倾,脑袋探了进来。
“我说啊……”
南庭翩站在门口发问,余图见这才缓过来看着他:“什么?”
南庭翩收住了笑容,一脸平静……或者说是有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说你啊,真的是大侦探余图见吗?”
余图见看到,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那一句话明明没有什么奇怪的语气,好像就是开玩笑甚至是随口一问的感觉,却让余图见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余图见的瞳孔收缩了几下:“你什么意思?”
忽然南庭翩又恢复了笑脸,他耸了耸肩,那柔顺的长发甚至随着他的动作抖起了波浪。
“没什么意思哟,我开玩笑的。”
南庭翩的脑袋缩了回去:“咔”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了。
余图见坐在床上,有些痛苦的抱住了头。
☆、谨遵医嘱
早上七点,房间内的钟表敲了七下钟,余图见霍然睁开双眼。
“……嘶……”
头疼。
余图见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明明是刚刚睡醒却好像熬了好久的夜即将猝死的那种感觉一样。
“……怎么这么潮啊。”
余图见皱着眉把被子掀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床铺有点湿气。他下床来走向卫生间,浇了一把水在脸上,感觉稍微清醒一些了。
但还是很混乱。
“……醉酒误事,醉酒误事。”
余图见穿戴整齐,推门而出。一开门,毫不例外的又看到了那个长发美男子的脸。
南庭翩又和他一起出门了。
那个长发美男歪头微微一笑:“早上好呀。”
余图见丝毫不觉得惊讶,已经习以为常一样:“早上好。”
余图见转身向旁边的楼梯走去,南庭翩跟上他的脚步,脸上有诧异神色:“……你……”
余图见一贯是懒得搭理他的,自顾自的往前走:“我怎么了?”
南庭翩想到昨晚的事,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余图见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问你什么?”
“啊……不,没事。”
南庭翩摇了摇头,跟着他一起往楼上走:“对了,早上应该看看外面有没有多什么东西是吧。”
余图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就是房子大门外面那些用红色颜料写的字罢了:“昨晚下那么大的雨能写字吗……”
刚从两侧的雕像后出来,他们就看到大门已经敞开了。比他们起来的还早的自然是万小婉和姜悠袖两人了。这两人今天早上居然没在厨房,而是推开门出去了。
昨晚下的大雨已经停了,闷热的空气变得有些清新。地面湿的深了一个颜色,姜悠袖和万小婉两人站在外面,低着头看着地面。
余图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会吧……”
听到余图见的声音,姜悠袖和万小婉两人直起身来。姜悠袖耸了耸肩:“没错,又有新的字了。”
余图见走上前去,那“为什么”之后又出现了四个字:“要假蹭我。”
这四个字的边缘很模糊,颜料被水冲的歪七八扭的,和前面三个早就写好的字相比要凌乱很多。
万小婉道:“昨天早上就多了字,所以今天早上一起床我就出来看一眼……”
没想到看一眼就真的有了。
余图见盯着看了一会儿,道:“……干了的丙烯颜料不会被水冲掉,但是还在膏状的颜料是可以被水稀释的……所以这个字是在昨晚还下着大雨的时候写的?”
姜悠袖咋舌:“下大雨还要出来写字,谁这么执着啊。”
南庭翩忽然冒出来一句:“说不定是只能那个时候写呢?”
其他三人猛地转头看他。南庭翩愣了一下,摊了摊手:“我随口说的,别在意。”
昨天晚上他们玩的有多开心,今天看到外面仍然多出来的字后就有多震惊。知道了外面又多了字之后,几个人回到了餐厅,开始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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