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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浪漫(近代现代)——时候覅

时间:2021-05-05 09:46:53  作者:时候覅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光裸的下身间抚摸抽插,不管他装不装睡,男人都即刻就要进入他。勃发性器撑开肉壁贯穿至深,他呻吟,抓着枕头像被惊醒一般睁开湿润泛泪的清澈眼眸,楚楚动人地回应男人汹涌深切的挺动。
  “里面好软地吸着我……”宋允承温柔俊朗地笑着,抬起宽大掌心爱抚过他的腰肢和胸口,“……自己扩张过了?”
  “还不是、因为你今天一天都没碰我……”下体高温的饱胀感满足到他全身颤抖,膝盖和前胸都在泛红,男人的手指亵玩着他的乳尖揉捏拉扯,他呻吟断续,被又一次狠狠顶弄到前列腺时小腹前通红硬挺的性器一颤一颤地射了精。
  必须要把性器插进去做了才算“碰”,男人这才知道李智薰对于性划分的标准在哪。除此之外的一切爱抚都只能算作前戏而已,没有到达肉体交合水乳相融的顶峰高潮那就不能算作是一场完整的性爱。他必须要彻底感受到男人的身体。
  十六岁,多么年轻。甚或可以说他的生理都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心理更不必说。宋允承用一只手捧起身下人沉浸在情欲和快感间迷乱又单纯至极的清秀脸庞,拇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过他微微张开的丰润唇瓣。柔软,稚嫩,青涩得几乎要渗出澄透晶莹的露水。宋允承吻咬上去时就像咬破了一枚饱满酸甜的果实,芬芳的汁液流淌进唇舌口腔,久旱逢甘霖似的那种解渴。
  他已经四十六岁了。大了这个美貌动人的孩子将近三十年的漫长时间。由他来占有这样青春稚嫩的尤物真的公平吗?为什么公平?因为他们是互相选择的关系——他的小淫兽难道从来就没有受到过他作为年长者信手拈来的引诱和胁迫吗?
  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人生间某个阶段的无聊消遣,在巧合的时间他们恰好出现在了彼此的视线里而已,两条射线短暂相交后仍会继续向前分离。说来他和自己的侄儿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在遇到更合心意的人选之后,作用单一的玩伴随时都会被不留情面地割舍并且代替。感情就是喜新厌旧的产物,这一点宋允承明明比谁都更明白,但这时却又本能地忘却了。
  他会对这个温顺热情的孩子产生眷恋,是因为对方的感情,还是年龄?
  有什么非他不可的理由吗……?
  宋允承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
  他想如果可以,那他也会选择放手。
  只要他们都没有什么非彼此不可的理由。
  “跟我说说你的家庭。”
  在清洗完都躺在床上的时候宋允承抚摸着怀中人柔软的发梢低声这样要求。
  李智薰抬头看他,很惊讶他会问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关心自己的个人生活。
  但并没有打算不告诉他:“……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各自都另外组建了家庭。我一直和我外婆住在一起。”
  宋允承的问话声保持着一种平和又低沉的冷静:“她对你好吗?”
  李智薰抬手抚摸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趴在他的胸前轻声回到:“她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宋允承在沉默良久后最终嗓音沙哑地开了口:“……你叫我爸爸的时候。”
  “是把我真的当成你的父亲了吗?”
  不能不说是有这样的可能的,毕竟他的年纪那么年长。他的小情人向来缺少亲情的关爱和陪伴,对高大沉稳的中年男人产生移情的心理,也显得很理所应当。或者站在他的立场来说,很情有可原。
  “有时候,会。”李智薰看着男人的眼睛诚实地回答,没有撒谎。
  宋允承知道自己心里想获得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所以你对着你爸爸也会有性冲动吗?”
  李智薰注视着男人的眼眸里闪着细碎的光亮:“如果我说有,你会吃醋吗?”
  “会。”宋允承罕见地直白而毫不犹豫地答道。
  在脱口而出地表明观点后又平静理智地继续解释:“我大概会生气到想要和你父亲公事公办地见上一面的程度,对峙一样。质问他有什么资格能得到你的爱。”
  李智薰开心地笑起来,两只湿润清澈的眼睛弯成甜美的月牙。他抬起上身去搂男人的脖颈,嘴唇也吻上男人的脸颊:“没有——我只是骗你的。怎么可能对他有性欲啊,看到他就看到了我最不想交往的男人的样子。”
  他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语声放得极低:“你给我的是独一无二的爱,我不想从其他任何人那里获取。”
  宋允承抬起手臂拥抱住他的肩膀:“……我让你感到幸福了吗?”
  “是的。”他抬起头用鼻尖抵着男人的鼻尖,“只要想起你我就会很幸福。”在停顿间他将唇瓣贴吻上男人的嘴唇,“只要想到我拥有着你……你也拥有着我,我就很幸福。”
  “智薰。”
  “嗯?”
  “我爱你。”
  他近乎半躺地靠在男人的怀里,抬头看着那双深邃如海的英俊眼眸,感觉心口也被浸湿得脆弱无依。
  “我更爱你。”
  宋允承低头下来吻他,闭着眼睛,神色虔诚肃穆得像是奥林匹斯山上某位心怀悲悯的神灵。李智薰永远只对自己信仰的天神祷告,落地没有教堂,情爱就是唯一的教义。
 
 
第20章 完
  19.
  周末的下午Mitternacht Poppy本不会营业,照例是因为每月一次的安检才不得不提前大门敞开,最近一段时间店里其实已经不怎么缺人手,但赵轲仍然来得很频繁。维检期间按理说不能待客,但宋允承显然不用受这些只适用于一般人的繁文缛节的限制,他穿着羊绒外套的挺拔身影踱进夜店的玻璃大门时连一向反应寡淡的赵轲都抬了头有些诧异地对着他笑了笑:“——稀客啊,叔叔。”
  “……”宋允承罕见地有些无言以对地沉默,仿佛是厌倦了怎么开口。
  赵轲和他短暂地对视过后收回目光了然地对不远处正在吩咐工作的经理更新了要求:撤下还没做好的拿铁,给他的叔叔换一杯酒柜里口感最好的蓝干红。
  他的侄儿或许是看出了他的心烦意乱,宋允承并不否认这一点,大学和艺协最近因为合办包豪斯展会的事吵得沸沸扬扬乌烟瘴气,都不知道上过几次新闻的热点了。
  在以往,这种事只用宋允承出一出面就能解决,他就是艺术圈里“质量保障”的金字招牌,没有任何棘手的情况是德艺双修的宋教授不能斡旋的。但这次的情况却有些微妙,是学院派的专家前辈和电影公司的矛盾中间插了一群政府部门的“文化人”。从政从商从教的人都混在一起,观点和立场径自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要维护,钱一多麻烦也多。
  “你这是几天没合眼了?”赵轲用海马刀抽出橡木塞后边给面前的两只高脚杯倒酒边看了眼宋允承有些疲惫和深沉的脸色,“要不要在我这儿睡一会儿?”
  宋允承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拿起红酒杯先送到嘴边饮下一口,放杯时才摇了摇头答到:“下午还有课。”他解释,“古罗马建筑史。”
  赵轲把酒瓶放到一旁低身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展会的事怎么样?”
  宋允承像是听到那两个字就条件反射般地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打火机吐出火苗烧燃烟丝,真真切切弥漫出一片隶属于尼古丁和焦油的灰雾。
  “……”赵轲有些不明所以地轻轻皱了皱眉,“不是戒了吗?”
  宋允承张开薄唇呼出一团飘渺的轻烟,嗓音压得很低沉:“……暂时没有了。”
  “为什么?”
  面对侄儿的询问宋允承只是又一次在烟头的明灭间保持了有些不合时宜的沉默。
  因为应酬,因为忙碌,因为压力,因为自制力的削弱。明明有很多种答案,只要他稍微动动念头组织一下语言,只要他肯开口。他这样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态度让赵轲有点恼火:“……宋允承。”
  来了他的店里就得按他的规矩办事。
  宋允承是在一阵有些漫长的安静的吸烟后才决定配合的。他掸下烟头的灰烬低声有些猝然地回答他的侄儿道:“——他因为放假出城了。”
  “……”赵轲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是在说谁,“所以呢?”
  宋允承没有立刻答复,把香烟夹在修长指节间端起了红酒杯送到唇边。赵轲耐心等他喝完。
  Mitternacht Poppy算是他们叔侄两人在艺术审美上的结晶,所以整个夜店的装修风格不光像夜店,布局构造还格外地有点艺术博物馆的影子,体现在建筑穹顶吊得尤其的高,楼梯和家具设备的颜色以及灯光的运用愣是把空旷昏暗的矩形层楼营造出了一种室内迷宫的感觉。意味着白天也需要开灯,但只需要开他们坐着的那张桌子旁的壁挂灯。
  莹白的灯光照亮宋允承深邃眉目间隐藏的情绪。
  “我没联系他。”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轲一下子理解了他的用意。这种方式在他们的圈子里已经算屡见不鲜的处理感情的一个手段,在双方分别的时候刻意冷落、疏远、减少或者断掉对另一半的联系,这在任何圈子里应该都算引导分手的一种方式。
  可是,“……那孩子就这样算了?”赵轲像是有些怀疑地问。
  宋允承熄灭烟蒂在烟灰缸,在呼出最后一口迷蒙的烟雾时抬起左手伸进发丛里梳理着他银灰色的发根叹息到:“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展会的事一开始忙他就把手机交给了助理打理,每天接到的重要电话虽然也会呈报给他,但李智薰的电话号码是否作为可筛选的对象被过滤在了列表之外,他其实并不知情。
  当然赵轲比谁都更能明白“忙”作为借口时的虚伪和脆弱性,尤其是放在他叔叔的场合里。
  “那你是真的打算要和他……?”他问得委婉,看到对面长辈脸上破釜沉舟的表情又继续问了原因,“为什么?高中生不合你的心意了?”
  然而当面对最后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叔叔的态度又有些转变,没有话音,没有表情的大动,只有眉宇之间自然流露的一点心绪。但赵轲也看出来了,他叔叔那张忧郁大气的俊朗五官上写着满满的“余情未了”四个大字。
  当即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何必呢……叔叔?”顿了顿,是同情间夹杂着一些冷嘲热讽的安慰口吻,“只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宋允承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半杯干红,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不试试怎么知道?”
  “……”赵轲这时明白他叔叔神色中的“破釜沉舟”来源于哪儿了。
  把李智薰推开,或者只是等到一个机会可以让李智薰离开他,宋允承大概光是做到这样就已经用尽了全力。他想让这一个假期的时间冷淡和挥发掉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或者只是他想知道这一个月能否冷淡和挥发掉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可以,那么李智薰会离开他,这就满足和达成了他的期望。如果不可以,那么当李智薰重新来找他时他会做出什么反应,也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当然最好不过是这一个月让李智薰彻彻底底地忘了他,结识新欢,另配佳偶。但如果事态真的按宋允承想象的这样发生,他会能保持平常心事不关己地无动于衷吗?赵轲严重怀疑。
  “……你什么时候也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他看着他的叔叔默默喝完半杯红酒,不动声色地又握着酒瓶替他倒上。
  宋允承看着掌心间的酒杯里不断绽开流淌的猩红液体,低着目光沉声回到:“不在意。”他松开手掌放在桌面上,凝望着自己张开的两手虎口之间的杯托,声线沉稳,“从来都不在意。”
  停顿后他又抬起头:“只是我会考虑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
  赵轲一时无言,目光沉吟地思考半晌才低声回复道:“所以你决定要离开他?”
  这个问题总是让宋允承的眼神变得有些游离,他在犹豫,在退缩,本该坚固的决心和信念在摇摇欲坠地粉碎为一颗一颗的不确定性。
  “先试试。”他答得很保守稳健。
  事实上赵轲就没看过他的叔叔对任何事情保守稳健,所以听到这个答案时也感到很诧异。他惊讶于宋允承在没下定决心前就轻率地处理了这样一段关系,也惊讶于直到现在宋允承竟然都还没下定决心。这种对一份已放弃的感情恋恋不舍的时间和战线都拖得太长,赵轲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的叔叔其实打从心底来说根本就还没有做好放弃他那个高中生情人的准备。
  “……他就快要高二了,我不可能还像之前那样一直纠缠在他身边。”
  听到他生性不羁的高傲长辈头一回以这样一个焦虑家长的语气说话,赵轲心想这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中年多金的大学教授该操心的事,但仍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可你也该问问别人的想法不是吗?就这样自作主张地包办一切你和旧社会的老爹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包办。”宋允承低着目光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又收拢五指握紧在掌心,“但总得有个人来做这些事。他应该得到一个机会去感受遇到我之前的生活,他需要重温。”
  “这难道不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赵轲仍然感受到了他叔叔一如既往的强势和细心,“何况,他已经遇到了你,那他也永远没法再过没有遇到你时的生活,那只存在于过去。”往深了说这或许还牵扯到一些哲学信念的不同,赵轲反驳他的叔叔,“你不能否认已经发生的选择。”
  “不否认。但是提前结束,不行吗?”
  “我说了你得征求他的同意。”
  “但他现在怎么会知道什么才是对他的以后真正有益的选择呢?小轲。”宋允承的声线几乎是有些沉痛的,“……他还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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