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嘛。”京野言摆摆手。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死!”
(森鸥外:太宰君,京野君,不要吵了......)
说的好像谁愿意和他一起死似的。京野言额头青筋直跳。
“就算是死掉我也不会比自杀狂魔先死掉。”京野言看起来一脸沉着,眼里窜着小火苗。
“你先从那个人手里先活下来再说吧!”太宰治捏着拳头凑过来。
(森鸥外:你们两个是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是吧!)
京野言冷笑一声正想继续和他争论,却从修的视野看到一道刀气飞了过来。他想都没想的抓住太宰治的手臂,在太宰治惊讶的目光中用力的把他拽了过来。
修罗刀这个东西不管具现到什么程度都很危险,除非京野言真的把自己变成阿修罗王,不然想完全的控制修罗刀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道凉风擦过太宰治的后脖颈,刀气砸在身后的墙上,轰隆一声,墙上就是一个大窟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太宰治惊愕的看着京野言。
他的身体短暂的滞空之后失去平衡的向前倒去,扑在了京野言的身上。
京野言只感受到一阵冲击力,然后向后踉跄了两步摔坐在地上,勉强用手撑住地没有直接被撞躺下。
天上还延伸着精神的触角,京野言眼前白了一瞬,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太宰治好沉啊。
他的头磕在了京野言的胸前,京野言胸腔一痛:“咳,你是想借机杀掉我吗?恩将仇报也不用这么急吧。”
太宰治快速的起身,“你没事吧。”
“勉强算是吧。”京野言揉着自己的胸口谴责的看着太宰,然后被太宰治盯着看的觉得浑身不自在,那双看不透的眼睛似乎传达了什么看不懂的东西,让人下意识想要避开,还是京野言自己先转移了话题,“彭格列来了,他们的战斗要结束了。”
正如京野言所说,战斗是该结束了,不然要打到明年去了。
修在看到彭格列的部队之后向后退出一段距离,然后一个斗篷闪过,魔术师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中。
白兰他们竟然还会来接他,不过想想也不算太出乎意料,修对他们来说还有用嘛。
把修暴漏在所有人面前,白兰他们这么做是想将他彻底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去。难怪他们都不担心他万一不配合还把他们的地点透漏出去的问题。
把在酒店放炸弹的罪名推到了他的头上,现在他和彭格列甚至所有其他的黑手党都无法再站在一边,没有人会再相信他。而盗取彭格列军火库的白兰的同伙也顺理成章被认为是修,总的来说他们就是从各个角度断掉了修的退路。
现在也不算太坏的结果,起码之前剧本圆上了。
......
又或者这本身就是他为了完成剧本故意为之也说不定。
京野言这么想着的时候,修在无声的微笑,无论怎样,只要结果是倾向他的就可以了。
不过不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他们也许会以为真的这么轻易就能操控他。
在从斗篷里出来的一瞬间,京野言双手握住修罗刀,从半空中用力砸到地上,修罗刀深深的插地面。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其他三人一跳。
但是没等他们问什么,以修罗刀为圆心,看不见的能量震荡开,整个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等等——”果戈里额头划过一大滴汗。
京野言面无表情的盯着果戈里,无声的表达了“你还能说出什么来”这个意思。
果戈里想到了他刚才那场战斗,那种力量,凡是人类,无不畏惧,。是在畏惧之下,果戈里的心里又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小丑的眼睛弯弯,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在期待着修的愤怒。
京野言:变态吗?
他继续用力,一阵更大的能量将几人直接掀翻,费奥多尔最后看向那个脸上一点动摇都没有的人。
死吧。
他在这样说。
费奥多尔像是想笑,他闭上眼睛仰了仰头,脖颈弯出好看的弧线,然后三人被果戈里转移到了外面。
地下酒吧塌了。
好在感受到震动的人以为是地震,所以全部都跑了出来,最后留在酒吧里的只有披着修的壳子的京野言一个人。
果然,能看清之后,在一个圆形深坑的中间,单膝跪地的男人双手握着刀柄。
他垂着头,一束月光落下,看起来像一位神圣的骑士。
这让费奥多尔想到了大不列颠的那个拔出剑者既为王的故事。
但是这个人绝不是那么伟大正直的人物。
修拔出刀剑,站起来提着那把刀,杀气四溢。
费奥多尔语调温柔的说:“消气了吗?”
本来觉得够了的京野言又想提刀了,不过折腾到这里已经可以了,要把握好程度。
他笔直的站着,没有回答,费奥多尔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砸了一个基地,这个人竟然意外的好哄。
“那就好。”费奥多尔跟老板低语了一会,老板点点头就安排其他人动了起来。客人们回家去了,酒吧的人在清理废墟。他走到京野言身前,“我很抱歉做了这样的事,但是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非你不可,对不起。”
说的倒是很诚恳,要不是京野言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修罗刀消失,重新戴上冠冕的京野言又恢复了之前无法被人看清脸的样子,“我们只是暂时的同盟。”
费奥多尔坦然的回答:“当然。”
白兰拍了拍手,“真是完美的结局。”
三人站在一起,再加上一个运载工具人,看起来非常和谐......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另一边,修离开之后,乾缓缓的从半空落下,身体踉跄了一下,看起来受伤了。
周围的人想过来,却又有些迟疑,唯独太宰治走了过来。
“乾先生,好危险啊。”
“你有什么事吗?”乾捂着胸口,皱起眉。
“不是我有什么事,应该是乾先生,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你为什么要保护京野?”
乾像是想到了什么,躬着身子,抱紧自己,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脸。
“怎么了?”太宰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忽然惊诧的睁大眼睛。
在颤抖?
“你没事吧?”
乾一直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太宰治才听到他微哑的嗓音。
“你听说过黄昏教团吗?”
第72章 意大利篇第八天
太宰治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追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个危险的组织,”乾苦笑了一下,低声提醒他:“到此为止吧, 不要再继续探究下去了, 很危险。”
“只要京野在一天,来追杀的人就会前赴后继的来到我们身边,危险就永远不会消失, 还有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也会再找过来的吧。那种力量, 我们对抗不了,还是说你要一直跟在京野身边保护他?”太宰问道。
“我会解决修,至于来自教团的威胁,我会想办法的, ”乾握紧拳头,身体在渐渐消失,消失前最后留下的声音恳求着, “不要让教团的人把他带走,钥匙不能回归教团, 否则, 这个世界也许......”
乾彻底消失了, 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脱身, 太宰直起身, 思考着乾话里的意思。
那个黄昏教团就是京野出身的组织,这样一个连神明都能利用的组织,在此之前竟从未听过, 他们一直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而京野对这个组织或许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一个待处理的叛徒。他对这个组织的重要程度可能比想像的还要高。
确实, 修说的不是要杀掉京野而是得到,而那个人想杀掉京野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如果京野回到教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缺乏必要的信息导致无法完整推测事情的真相。
“你知道黄昏教团吗?”太宰治去问了京野言本人,结果他一问三不知。
也就是说教团瞒住了这部分的信息,看来京野在教团的位置有些微妙。
餐桌上,太宰治看着把一块黑森林蛋糕递给他之后就眼睛发亮的看着他的少年,困惑的眯起眼睛。
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
......
短暂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虽然第二次会议受到了阻碍,但是好在没有太大的损失。
补开了第二次会议之后,最后一天的宴会照常进行,不过有两个人注定不会到了。修的事已经上报给了彭格列,现在在彭格列的档案上已经变成了白兰杰索的同伙,上了高额悬赏,不过见识了那天战斗的人暗自决定还是离这个人远一点吧。
打不过,打不过。
琴酒那边还好说,反正他一回来就听说了乾和修打起来的事,他不关心京野言到底和谁打起来 ,只是打架而已,对组织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哼,小孩子过家家。”琴酒冷哼了一声。
要换做琴酒大概直接一枪崩过去了,所以他对这件事的评价仅此而已。
至于之后的宴会,因为组织本着低调的原则,根本就不想接触那些受瞩目的黑手党家族,所以连琴酒自己都没参加最后的宴会,连夜返回了日本。
安室透在走之前给京野言留下了另外的联络方式,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总结一下就是有事找他,他能帮他,但是要考虑好报酬。
虽然组织不参与,但是港黑还是要参加宴会的,对当前的港黑来说能抱上大腿当然是好事,尤其是有京野言和彭格列十代目黑手党教父是朋友这样一层关系。
这场宴会京野言过得还挺愉快的,甜点超级多,吃都吃不完,这些精致又美味的点心不知道吃完之后能不能打包一份带走。
泽田纲吉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京野言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白兰这个家伙现在还和费奥多尔合作了,看来以后头秃的应该不只京野言一个了。
守护者们对京野言不算陌生,早在横滨就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并没有对京野言表现出太多的防备,而且还能和京野言吐槽一下白兰,云守倒是一直冷冰冰的,但是雨守很和善,俊朗的青年十分善谈,又很爽朗,不会给人太大的压力。
总而言之,这已经是近段日子里最轻松的一天了。
宴会结束之后京野言他们就准备回横滨,意大利之行总算是结束了,虽然下次来西西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京野言有种预感,或许很快就能再和泽田纲吉见面了。
在走之前,京野言还以修的身份去见了费奥多尔。
“我要回横滨了。”
不知道怎么修好的酒吧里,费奥多尔闲适地坐在窗边看书,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那么就在横滨见吧。”
“你到底准备做什么?”
费奥多尔发出轻笑,“得到‘书’。”
京野言感觉到了他的敷衍,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修对费奥多尔来说估计也就是个武力值工具人,再加上修的目标和他们俩都不一样,所以费奥多尔完全没有掩饰这一点的意思。
根据费奥多尔的风格,京野言觉得横滨有点危险。
简单的对话之后,两人都没有透露什么信息,京野言就离开了。
费奥多尔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帮助修,总会知道的,只希望到时不要影响他的考试。
.
彭格列总部。
泽田纲吉手里正拿着一份资料,照片上的男人有着一张无法被人脑记忆的脸。
“GSS的boss?”
这是邀请函记录和当初登记的时候留下的信息。
“为什么GSS的boss会和白兰在一起?”
当初GSS、高濑会和港口黑手党是横滨最大的三个势力,高濑会很快就在斗争中消失,而GSS放弃了里世界的根基,选择走了另外一条发展路线。他们直接洗白了自己,泽田纲吉以为他们不会再插手里世界的事了,如今看来,一切或许都只是假象。
但泽田纲吉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不知道白兰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让白兰要做的事成功!”狱寺隼人说。
白兰这个家伙绝对干不出什么好事——这是大家的共识。
“得找到白兰。”泽田纲吉果断的命令。
“是。”
......
从意大利回来之后森鸥外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对于目前停滞倒退的进展感到十分苦恼的京野言去找了书店老板。
“唉,明明和他一起打败了强大的敌人,他却变得更讨厌我了。”
老板觉得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共过患难之后反而还变得讨厌对方了啊!”
京野言指了指自己,“亲身经历。”
“嗯......”老板思索着,“看来这种方式不适合你。”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自信的说:“那么我们就试试细水长流的办法吧!”
“爱——咳咳,我是说,感情是无法遮掩的,你看到他有没有一种连心都温柔起来的感觉?”
“嗯......”京野言困扰的皱眉。
但老板才不管那些,他热情的握住京野言的手,激动的说:“只要你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他就一定能感受到。”
“嗯......”
“但是内心的感情要更外化一些,比如帮他解决问题,了解他的喜好投其所好送他喜欢的东西,尝试去理解他内心真的想法......”
喜欢的东西?送条结实点的麻绳太宰应该会开心的吧......
老板拉着他喋喋不休,听的京野言都快转成了蚊香眼。
“总之就是要对他好对吧,”京野言恍然大悟,“也不能吵架?”
“绝对禁止!”
“但他有的时候真的很欠揍。”京野言认真的说。
老板震惊的问:“你还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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