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凉子。”
“嗯?”
安室透走到京野言身边:“那个人叫小田切凉子,是有名的侦探,对付犯人很有一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总是为她着迷,对犯人动机的把握十分出色。”
“是这样啊。”
“怎么,你也被她迷住了吗?”
“开什么玩笑,”京野言一脸惊吓,“我没有那种想法。”
安室透拍了拍京野言的肩膀:“不用紧张,被迷住了也没关系,只要不说些不能说的就好,走吧。”
两人继续上山。
他们走后,一道身影从树林的阴影中走出。
......
双子山中间的吊桥走起来还挺刺激的.山间的风很大,走在上面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吊桥是木制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看着就很不结实的样子,被风吹的东摇西晃的。
如果被砍断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下山的路。
这个念头只是在京野言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过京野言虽然体能不太跟得上,但平衡训练他通常都是满分,所以走在吊桥上也健步如飞。
再走一段路,穿过最后一段林荫路,眼前是一扇看起来就很贵的大门,两边的栅栏看不到边际,欧式的钟楼尖顶从栅栏上冒出,乌鸦绕着钟楼盘旋而过。
相连的几栋建筑看起来饱经风霜,再加上黄昏时分血红的夕阳......
“感觉到了德古拉的城堡。”京野言忍不住吐槽。
安室透有同感,“也很符合组织的格调吧。”
大门就敞开着,庭院中间有一个喷泉,看起来很久都没用过了。
门口站着不少人,看起来应该都是提前就到了的,小田切凉子也在其中。
毛利兰站在毛利小五郎身边努力的劝着什么,而毛利小五郎手中拎着一个小孩。
“发生什么事了吗?”京野言问道。
毛利兰解释道:“本来是不打算带柯南过来的,结果他躲在后车座那里也跟来了,这么危险,真是的。”
说起这个毛利小五郎就更生气了:“还有你!不是说了你也不要跟来吗!”
毛利兰尴尬的笑笑:“我担心爸爸嘛。”
京野言觉得其实不用太担心毛利兰。小兰小姐是全国空手道大赛的冠军,单论体术的话,放港黑也是数一数二的,感觉放倒太宰治也没问题。
除了怕鬼,人比较单纯,下手不怎么狠之外也没别的缺点了,只要看着点别让别人给骗了,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虽然京野言自己的父子关系是那种你死我活型的,不过他还是理解毛利小五郎的担忧。他自己运气不好,不代表所有人运气都不好。
倒是柯南,感觉是犯人的第一下手对象。
突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把柯南拎了过去。
“你好,我是服部平次,关西的高中生侦探,和这小子是好朋友。”一个带着棒球帽的黑皮小哥笑着介绍自己。
“这位小哥是新面孔啊,看起来好像也是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凑过来。
为了避免麻烦,京野言就直接承认了。
“这位是安室先生的朋友,京野言。”柯南介绍道。
听到是安室透的朋友,服部平次的想法跟柯南很像,但是因为没有江户川乱步这一层关系,他真的觉得京野言是组织的人。不过柯南知道服部平次在想什么,于是扯了扯他的袖子,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因此,服部平次也没表现出什么。
“哼,毛头小子。”一位穿着黑色和服的老者手里拄着拐杖重重的锤了一下地。
国重一树,67岁,年少成名,但是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的名侦探。
一只老鹰长啸一声,然后落在了一位少年的手臂上,少年说:“华生,你回来了。”
白马探,17岁,高中生侦探。
一声轻响,城堡的大门打开了,一位穿着讲究作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身后站着的两位女仆有礼的向众人行礼。
“各位贵客,各位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将在之后通知各位,现在请跟我来。”
众人踏进大门,里面装饰的华丽即使是名侦探也要感到惊讶。
“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
哒——哒——
脚步声从二楼传来,茶色的风衣轻轻的在空中浮荡,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个人从回旋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清来人的样子,京野言的呼吸有一瞬间变得很急促,他瞪大眼镜,甚至无法眨眼。
“哟,大家晚上好。”来人轻浮的笑着,举起缠着绷带的手,绷带一直延伸到袖口内侧。
“他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有人问。
管家回答:“不是,这位也是客人,因为很早就到了,所以在房间休息。”
“没错,我的名字叫津岛修治,是一个名侦探。”越过层层人群,自称津岛修治的人视线紧紧的盯着站在人群里的少年,然后勾起了唇角。
安室透在京野言耳边低声告诉他:“这就是组织的新人。”
京野言:......好巧,组织的新人长的跟港黑在逃干部太宰治长的一模一样。
......
这一路上都没看定位的京野言冷静的把界面调出来,代表太宰治的红点,和京野言的红点在地图上几乎重叠。
然后他想到太宰治要洗白自己的资料,这件事并不容易,他得替政府做一些事。
完成这些任务,太宰治才能成为一个履历干净的人。
替政府做事?
这么说的话,太宰治不会是来组织当卧底的吧......
第90章 酒厂篇的第四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港黑流传着这样一个流言。
“京野大人对太宰大人是......”
“是啊, 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果然,是喜欢吧。”
路过的太宰治只觉得好笑。
那家伙也许不是个完全的坏人, 但是喜欢这种感情,无论是那个人还是太宰治自身,都不存在。
他们是完完全全的同类。
——不相信有谁会爱自己,也不会去爱别人。孤身一人行走于世间, 悲哀的异类。
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雨夜中, 太宰治在奔逃,身后就是港黑的人。
“森先生真过分, 明明根本就不打算杀我,却还要把我弄成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在离开港黑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些绝对不能公开的东西, 因为这些东西, 森鸥外不能杀他, 但是样子还要做的。
在一条死路,他被港黑的人围住。
广津柳浪从分开的人中间走了出来, 说:“没办法,港黑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能不能逃走就看你自己了。”
他示意所有人动手,本来是对峙的严肃场景,港黑的其他成员们却在想要不要放水。
几个靠的近的人心里犯嘀咕。
要是真的伤到太宰治,京野大人会生气的吧......肯定会生气的!
太宰治不是没有后路,但是直到真的交起手来才发现,这些人防水放的好明显。
咦?森先生良心发现要放过他了?
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个,已经假的不能再假了, 整个场面看起来就是大型碰瓷现场。
而且明明看到了这一切, 广津老爷子却还是严肃正经的背着手站在那里装作没看见?
最后太宰治干脆站着不动, 也不会有任何人伤到他,甚至还有人暗戳戳的送了伞。
“怎么回事?”太宰治喃喃自语。
他可以肯定森先生就算不杀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有个倒在地上的人小声的回答:“伤害到你的话,京野大人会生气的。”
港黑干部生起气来没一个好惹的。
“生气?”太宰治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见叛逃的前干部一点感觉都没有,黑蜥蜴的这名成员即使趴在地上都忍不住气愤。
因为生气,还一不小心还是用曾经的敬称来称呼了叛逃的前干部。
“太宰大人没注意到吗,只要你出现的场合,京野大人的眼睛就从来没离开过你!”
他气的都快“诈尸”了。
“就算首领在场,京野大人也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你,努力了解太宰先生的喜好,一直包容着太宰先生的坏心眼,甘愿被利用,无论你对他做了什么他都没有离开你的身边,也没有生气,却什么也不对你说,”他有些高声说道,“可是你就这么一言不发的丢下了他,你在装傻吗!”
“就算要叛逃,也要带他走啊!”
年纪不大的少年越说越觉的怒火中烧,腾的站起来抓着太宰治的领子。
这下是真的“诈尸”了。
他本以为这个人多少总会有一点触动,就算不喜欢,好歹有感恩之心吧,但是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一张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让他很想一拳揍上去。
但他只是缓缓的松开了手,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太宰治。
“不会有人爱你。”
说出的话,就像诅咒一样,将心捏碎。
这下就算演戏也演不下去了,因为少年的大嗓门,所有人都停下手,无措的站在一边。
广津柳浪无声的叹气,想到自己出发前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凝视着他的那个人。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广津柳浪奇异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回去了。”广津柳浪镇定的声音传来,黑蜥蜴的成员听命相继撤离。
少年冷哼了一声,圆圆的眼睛瞪着太宰治:“就算你不要他了,我们还有中原大人,京野大人伤心的时候都是中原大人在他身边,很快就要忘掉你了,比你好一万倍额......”
好可怕。
少年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那人抬眸看他的瞬间,他就像被谁牢牢的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什么啊,这个眼神......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太宰治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那些生不如死的敌人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里,他白着脸不断向后退去。
但还是梗着脖子没有表现出怯意。
喧嚣缓缓落地,雨滴拍打在地上,大雨仿佛能吞没一切。
“......能够填补你的孤独的东西在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你只能永远在黑暗中彷徨。”
织田作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不存在吗?”
梦中那张面具下熟悉的脸和消失在织田家却又出现在附近的人。
现在一切都还隐在迷雾中,什么都不清楚。
但他隐隐有种预感,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一切都将明晓。
“人活着就是为了救赎,是这样的吗,织田作。”
想了解,想知道更多更多关于他的事,再靠近一点的话,一定......会得到救赎。
至于中也......
雨水打湿了头发,又在发梢滴落,他垂着眼睫,看起来落寞又狼狈。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声音十分轻快:“呵,那个小矮子什么时候赢过。”
.
关于组织的新人是太宰治这件事,京野言真的对组织有了改观,原来还一直以为黑衣组织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的组织,结果胆子这么大。
京野言回头问安室透:“你让我考验他?”
安室透点头。
“组织打算重用的人才??”
安室透点头。
“忠于组织?”
安室透:“好像是这样。”
京野言无力的捂脸。
“怎么了?”
京野言无言的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同情的顺:“辛苦了,我会努力的。”
努力个锤子。
组织胆子挺大啊,还敢用太宰治,上个用他的组织至今还在追捕叛逃的干部,而且还没追到。
能试出太宰治心里的真实想法就怪了,最后肯定会被套进去的。
安室透见京野言这个反应,疑惑的问:“你认识津岛修治吗?”
京野言望向那个走过来的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津岛修治这个名字。”
安室透怀疑的看着京野言,但京野言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他只好先放下,说:“好吧。”
顶着津岛修治这个名字的太宰治走了过来,绅士的伸手:“初次见面,我是津岛修治。”
京野言看着伸过来的手,突然紧张起来。
本来是他来找太宰的,想告诉他织田先生和孩子们都被拉回来了,现在都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作为功臣的他也该领取属于自己的奖励。
不过组织成员的身份有点不好解释,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普通的组织成员,是太宰任务上的阻碍。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京野言还没想好怎么做才能让事情不会出现问题。
好在现在在黄泉之主的神格影响下,太宰治应该看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不知道他在他脸上看到的到底是谁。
织田先生吗?
也是很稀奇的感觉呢。
自己成功的安抚了自己之后,京野言淡定的和太宰治握手:“利口酒,初次见面,有什么事吗?”
太宰治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又很顺畅的收回了手,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友人,所以才过来打个招呼。”
京野言:“哦。”
安室透暗自记下京野言的组织代号,不过有些疑惑从来没听说过利口酒的什么事迹,难道是因为隐藏的很深?
“利口对组织非常重要,这次的任务要小心,比拿到城堡的宝藏更重要的是利口的安全。”安室透上前一步,接上了京野言的戏。
“是嘛。”太宰治轻松的应道。
安室透板起脸:“如果出了什么事,琴酒不会饶了你。”
68/199 首页 上一页 66 67 68 69 70 7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