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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老婆他超凶(玄幻灵异)——秃子小贰

时间:2021-05-05 10:02:48  作者:秃子小贰
  另外的工人便笑:“卢茸马上要当镇上的娃了,当然讲究。”
  “我没有牙刷,牙刷还在家里。”卢茸又说。
  食堂的厨师拿着把新牙刷出来:“这有新牙刷,去洗漱吧。”
  卢茸站在洗手池前刷牙,心里开始琢磨工人的那句话。他为什么要说自己马上当镇上的娃了?难道村子不要了?
  卢茸停下刷牙,盯着雪白的洗手池怔怔出神。
  一辆辆客车离开工地,顺着蜿蜒的公路下山。每辆车路过村子口时,车内都会响起一片哭声,所有人都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家。
  那片废墟里埋着他们儿时的记忆,洞房花烛夜的甜蜜,还有添了新丁的欣喜。那不是一堆残片瓦砾,而是他们的整个人生。
  就连平时最坚强的人,此时也哭得喘不过气。
  财爷送走最后一辆客车,又处理完后续事情才叫过卢茸,蹲下身说:“茸茸,爷爷的根虽然在龙潭山,但现在根没了土,咱们要去山下了。”又摸了摸卢茸的脚,笑道:“我娃的根也没了。”
  他的脸迎着阳光,眼睛里有水光在跳动,苍老的眼眸里有强行压制的悲伤。
  卢茸看着财爷,伸手搂住他脖子,将自己脸贴到他脸上,半晌后才小声说:“爷爷,我有根的。你在哪儿,我的根就在哪儿。”
  财爷似是愣怔了下,慢慢搂紧怀里的小身体,过了会儿才笑着摇头:“茸茸啊,爷爷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娃娃。”
  说完就抱着卢茸站起身,在他头顶亲了亲,道:“我娃说得对,爷爷在哪儿,你的根就在哪儿。只要我娃在,爷爷的根就有了土,咱爷俩只要在一块儿,哪儿都能是家。”
 
 
第32章 
  等所有村人都离开后, 财爷和工人们告别,再带着卢茸坐上了一辆越野后座。小狗慌忙窜上去,安静地伏在脚边。
  砰砰砰, 有人在敲车窗,卢茸看出去, 发现是泓大师。
  司机按下车窗, 泓大师对着卢茸挥手:“小娃,以后再去我那庙子里上香啊, 带上你哥哥一起。”
  卢茸慌忙看了财爷一眼, 转过头假装不认识外面的人。
  财爷却和泓大师道别:“大师, 你不搬去山下吗?村子的人都走了。”
  “不搬了,我那庙子没事,而且还是文物呢, 我得好好守着。”泓大师笑道。
  越野缓缓启动,泓大师被抛在后面,卢茸伸出头去看,见他还站在那里,对着自己挥手微笑。
  吓得他赶紧缩回了车内。
  片刻后再偷偷转头, 见泓大师正在抱地上绑着的鸡, 僧袍下摆都扫进了泥水里。
  当经过能看到村子的地方时, 他倏地趴上车窗,一眨不眨盯着那片残垣断壁。
  他看见了自家院子的那棵老榕树,虽然树叶都掉光了,周身都是断枝疤口,却依然直立在瓦砾中。
  孤单沉默而倔强。
  看见那里有很多军人, 他们浑身泥土, 抬着同样糊满泥巴的高音喇叭往边上走。还看见路边堆放着一堆物品, 其中两片白色的东西,像是哪家房顶的电视天线。
  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村子曾经的模样。
  那些爬满绿藤的土墙,高高的麦草垛,晾衣杆上的衣裳,房梁上的梅子酒,似乎和着那些度过的岁月,一起化为泥土沉在瓦砾下。
  卢茸突然就难过起来,抿着嘴一声不吭。
  财爷也看着那儿,片刻后开口唤道:“茸茸。”
  “嗯。”
  财爷摸了摸他的头:“咱们在镇上有房,也带小院儿,要是现在种上一棵树苗,几年后就长大了,咱爷俩还在树下吃饭。”
  卢茸在袖子上蹭掉眼泪:“那镇上有梅子酒吗?”
  “有,爷爷给你做,味道就和咱屋梁上的一模一样。”
  “可是镇上还能骑猪吗?”
  财爷道:“你别老想着骑猪,那些猪被你们骑得都不长膘只长架了。”
  卢茸转过身,将脸埋在财爷怀里,瓮声瓮气地问:“村上的电话我可以带走吗?我怕哥哥打电话来找不着我了。”
  财爷沉默了会儿,说:“那电话可能已经被压坏了吧,就算是好的,也找不着了。”
  卢茸含着泪水没做声。
  财爷轻轻拍着他后背,说:“镇上有各种好玩的,样样都比骑猪强,到时候爷爷带你玩个够。而且还有新同学,新哥哥。”
  “我不要新哥哥,就要那一个哥哥。”卢茸抬起头说。
  财爷抹掉他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好,只要那一个哥哥。我的茸茸就是长情,念旧。”
  越野很快下了山,财爷让司机别往玉露村开,就在山下龙潭镇,说自己在镇上有房。
  “您不去玉露村了吗?那里准备了安置房,被褥衣物那些赈灾品也有,何况玉露村挨着玉露镇,比龙潭镇还要大一些。”司机好心提醒。
  财爷和气地笑道:“不用不用,我那房子挺好,安置房就留给其他人吧。”
  卢茸靠在财爷身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觉得爷爷这其实是不想离开龙潭山,镇子就在山脚下,想回村看看也不难的。
  司机也就不再多说,顺着财爷给的路线往前开,慢慢出了龙潭镇的主街道,拐上一条长满青草的岔路,两三分钟后,停在一栋小院前。
  这小院的围墙和村里的土墙不一样,是用水泥砌的,看着就结实。当中还有一扇对开的大铁门,刷着棕红色的油漆,几块石阶也修得很平整。
  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水流淙淙,带着凉爽的清新空气。
  “叔,难怪您不去玉露村,这房子可比安置房强多了。”司机从车窗往外打量,嘴里真心感叹。
  财爷解释道:“我娃娃大了嘛,终究要来镇子上念中学的。这家人去年搬家去了县城,我打听到这消息,就把房子买下来了,为的是娃娃以后读中学方便。”
  “高瞻远瞩,叔您可真高瞻远瞩。”司机由衷地说。
  等越野车离开后,财爷取下挂在裤腰上的钥匙,打开了院门。卢茸背着书包跟进去东张西望,小狗夹着尾巴,有些紧张地贴着他。
  小小的院落很空,但干净,楼房上下两层,墙身刷得很白。
  财爷打量着四周,感叹一声:“茸茸,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买房人没有带走家具,该有的都在,只需要添置日常用品和被褥衣物。财爷从卢茸那里拿走折子和零钱,去街上购置急需的物品,卢茸就和小狗坐在台阶上。
  小狗贴着他一动不动,鼻子却在周围到处嗅闻。卢茸摸了摸它的头,说:“你喜欢新家吗?”
  小狗没有回答,他看向不远处的小河和更远地方的炊烟,又转头看院里用砖头砌成的花坛,自言自语道:“我还挺喜欢的。”
  接下来两天,财爷和卢茸就开始收拾屋子。总是收拾一阵后突然想起什么东西又没有,赶紧揣上零钱去街上买。
  “这里的确比村子方便多了,什么都能买到。”财爷手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回家,嘴里感叹着。
  卢茸喜欢吃鱼,但村子里哪有鱼卖?偶尔吃一顿,也是有人在河里摸到的小鱼小虾,财爷遇见了就花钱买下来,给他熬碗鱼汤解解馋。
  如今爷孙俩搬到镇子上,有专门卖鱼的鱼铺,财爷就顿顿烧鱼,直到卢茸闹着吃腻了才作罢。
  等到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财爷又拿上开好的证明,去镇上小学给卢茸办理转学手续。
  夜深人静,卢茸躺在属于自己的那间卧室里,从床边的窗户看着月亮。
  同样的静谧,同样的柔和,一切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月光给整个小镇罩上一层轻纱,唯一的那条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两旁的某些窗户还透出灯光。
  白色的小鹿悄无声息地穿过长街,蹄子轻抬轻放,落在地面时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一条比它身形大上一倍的黄狗跟了上来,小鹿停下脚步,喷了两下鼻息,像是在说不准跟,快回去。
  大黄狗只能讪讪地又往回走。
  一步三回头。
  小鹿铁石心肠,毫不动摇,一直看到它进了院门才继续走。
  卢茸撒蹄奔跑在去往龙泉村的公路上,鼻子里是清冽空气,耳边是呼呼山风。
  他没有一直循着大路盘绕向上,有时候会抄近道,横穿过那些树林。
  投林的夜鸟被惊醒,啾鸣着冲向天空,还有慌乱的野兔,蹦跳着没入草木深处。
  他已经跑了很久了,有些发热,周身冒出星星点点的汗水,白色皮毛在月光下闪光,像是上好的绸缎。黑鼻头不断喷出白气,呼哧呼哧的。
  不过这样畅快的奔跑也很过瘾,还能时不时伸嘴扯下一簇最嫩的绿叶,嚼得满口喷香。
  夜晚的盘山公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只白色小鹿,在月色里敏捷迅速地飞奔着。
  他终于跑过了垭口,穿过几块水田。这里拐过去后就可以看见村子,平常放学时,小狗总蹲在那儿,看到自己就远远冲了过来。
  可是当他拐过去后,出现在眼前的,再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村落。
  卢茸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循着记忆到了村委会的那排房子。
  房子已经没了,军人们在白天就已经清理掉大件物品,只剩下一地残砖断瓦。
  他轻巧地跃上那些瓦砾,开始刨动四蹄,在里面翻找着……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沙石被刨动时不断发出沙沙声。卢茸动作很迅速,没过多久,就叼了很多小物件去边上垒着。
  有一个瘪掉的水壶,一块印章,一把铲煤球的小铁铲和火钳。
  白色的小鹿成了泥糊的小鹿,全身污黑。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只埋头在那些瓦砾里翻找着。
  突然,随着半块破砖,一个长条状的物品被翻出来一半,露出来的部分有着半圆的头,上面裹满了污泥。
  他心头一跳,顿住刨土的动作,再伸出前蹄,将那物品小心翼翼地拨弄出来。
  果然是一个座机话筒。
  卢茸又惊又喜,毛茸茸的脏脸上露出笑容,噗噗喷着白色的鼻息。
  他顺着话筒线耐心地继续刨,终于将整个座机都刨出了地面。
  小鹿一屁股坐在瓦砾上,用前蹄擦拭电话上的泥土,露出乳白色的外壳,再用捡到的一块围裙包好,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欲出未出。
  一直躺在院门口的大黄狗突然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又从半启的门探出头。
  远处跑来一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小鹿,脖子上绑着个小包袱。四蹄有些歪歪斜斜,走不太稳,看得出很疲累,但一双圆眼睛却闪着愉悦的光。
  “汪汪。”大黄狗欢喜地叫了两声。
  小鹿连忙竖起前蹄挡在嘴前:“嘘。”
  卢茸用脑袋顶开半启的院门,再关上,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他取下包袱藏在床下,又变成个泥巴糊满的小男孩,蹑手蹑脚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后再将包袱抱出来,打开,捧出里面的电话,用一条湿抹布擦拭上面的泥点。
  他擦得很用心,话筒上的那些小孔也用针一个个掏空,等到电话全身上下光洁如新,才满意地放到自己枕头边。
  想了想,又搭上了一块枕巾。
  他躺回床上,不时揭开枕巾看一下,再用手摸摸。
  这下不怕哥哥打电话却没人接了,自己就在电话旁边,随时都能接。
  还可以和哥哥说很久很久的话,再也不怕别人催他。
  卢茸边想边打了个呵欠,翻过身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京城。
  某小区。
  “沈季泽,我这是第三次问你,再不出来吃饭的话就别吃了。”沈母伸手敲门,语气冷静地说。
  沈季泽躺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脸。
  “把饭菜放冰箱去吧,他爱吃不吃。”沈母转身对厨房门口站着的沈父说。
  腰栓围裙的沈父有些为难:“人是铁饭是钢,他又这么小,不吃饭的话——”
  “这么小,这么小就知道和父母对着干了?”沈母打断他的话:“哪家孩子会像他这样,犟着不愿意出国的?”
  “孩子舍不得同学老师,这是人之常情,你要和他慢慢讲。”
  沈母转头往自己卧室走:“我还要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该扔的扔,该送的送,没那个空闲和他讲,要讲什么你去和他讲。”
  沈季泽听着外面的说话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等到又过了一阵,关门声响起,知道父母都出了门,他才起床走出卧室,去客厅茶几旁打电话。
  拨出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他拿着话筒静静地等,可惜连接了七八秒后,耳里还是无法拨通的提示音。
  沈季泽挂掉电话,四肢打开瘫在沙发上。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他侧颜镀上了一层亮,也勾勒出少年人完美的五官轮廓。但此时他却眉头紧蹙,满脸都写着烦躁。
  片刻后,他突然又翻身坐起,拿起话筒拨打电话。
  “肖勇,是我……没戏了,必须跟着去国外……我肯定不想去啊,都在绝食了……我是想和你一起去读市一中的,可王子秋和沈策已经答应了国外大学的邀请,这边工作都辞了……他俩肯定不让我单独留下啊,我还是个孩子呢……你笑个屁,我难受着呢……”
  肖勇在那头笑完后,说:“算了泽儿,你斗不过他们的,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你转,来日兄弟总能转到重逢的一天。”
  “可是寒假我不一定能回来,寒假我必须要回来的,有人在等我。我必须去见他,这也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沈季泽烦恼地抓了抓自己头发。
  “不用非要回来,你的情意我心里明白就好了。”肖勇闻言有些感动。
  “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弟弟。”
  肖勇顿时不高兴了,说:“你天天把你那个野弟弟挂嘴边,我这个兄弟算什么?上周我帮你和陈崇打架,昨天还请你吃了冰激凌,五块五一个,不是三块那种蛋卷儿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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