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从进来到现在都默默无闻的黄远山忽然发话了:“火蛇可以……”
月烜:“什么?”
“火蛇的黑色火炎可以烧毁一切。”
白烛一听,难道火蛇的异能恢复了?
花芍的异能只能用花毒和花香毒死人,根本对猪头人造成不了重伤,眼见分裂出来的猪头男和猪头女越来越多了,火蛇正在思考要不要出手,白烛一众人赶来了。
白烛一个人奔到了火蛇面前,请求道:“拜托了,请用你的异能烧了猪头人。”
原本马上要动手的火蛇熄灭了火炎,转而一脸冷淡的表情。
“怎……?”白烛察觉到了火蛇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就连其他人也感觉到了,只见火蛇的眼神渐渐冰冷。
安叶桦好笑道:“你不会以为,阿蛇会答应你吧?”
火蛇最讨厌的,是麻烦的女人,最不想搭理的,也是麻烦的女人,至于为什么火蛇在目前已恢复的记忆里找不到根本原因,更别说以理所当然的态度来求他帮忙。
如果不是安叶桦开口解围,很大概率火炎会扔到白烛身上。
荣辉:“那小子什么时候恢复的异能?”
金耳:“看来他们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白烛以为安叶桦在开玩笑,又请求了一遍:“拜托你们了。”
“啊——!”有人被电锯切断了腿,重心不稳跌坐在地,被周围的猪头人狠狠切割成一块又一块吞进他们腹中。
纸朵花一声尖叫:“哥——!”,哭着朝着猪头人猛攻,然而不论怎么攻击电锯都将猪头人保护地严严实实的。
猪头人的电锯不仅防御力攻击力超高,还可以改变大小和形状,十分棘手。
地面上的猪头人越来越多了,又有几个人死在了电锯之下,白烛带来的猪头人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还增加了负担。
萨利奇亚:“白烛那个臭女人真会添麻烦。”
正当安叶桦还在嘲讽白烛的时候,一只猪头女从后面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双手持电锯就要劈了下来。
安叶桦一个侧身避开了,电锯深深插进了泥里,高速转动的锯齿不断掀起泥土,猪头女九十度折断脖子扭头对着安叶桦阴森森笑着。
“干什么?眼神这么不好?”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和叶先知他们奋战的一众猪头人忽然转身哗啦集体跑向了安叶桦所在的位置,突如其来的反转快得包括白烛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二维码讶道:“目标是安叶桦吗?!”
这下火蛇的脸上直接没了温度,眼里冒出一丝怒火:“你们竟敢要伤他。”
黑色火炎如死亡的彼岸花一般在猪头人身上轰燃缤放,烧得引起空中刮起了一阵灼人的强风,但猪头人没有发出惨叫,脸色十分平淡,亳无惧色在火炎中飞奔前行,直至烧死。
白烛等人则是震惊万分,他们第一次见到火蛇的异能,那火炎令人感到不祥,令人感到害怕,而且攻击力极强,所烧范围也如此之广,这样子火蛇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
这是什么可怕的人啊。
安叶桦吻住了火蛇,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轻轻放开后说道:“阿蛇我没事,应该是戏乡搞的鬼。”
“他和你有仇?”
“可能和他背后的人有关。”
白烛被火蛇的一通操作懵住了,先前她求了两次对方不理他还冷着脸,现在有人要伤他的爱人二话不说直接烧光了,还当着她的面秀了一下恩爱。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挺憋屈的。
安叶桦这才注意到面前还有个没走的白烛,凉道:“求火蛇帮忙,你还不如去死吧,女人。”
这下是直接心里吐了口血。
除了死了几个人,其他人都存活了下来,纸朵花呆呆地跪坐在她哥死去的地方,无声地哭着。
原来人可以一下子就没了啊,单纯的纸朵花这样想到。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和猪头人的对战草草收场,忙活了几个小时也没有抓出真正的猪头男,还落得一身疲惫,外城人除了不爽还有埋怨。
一个瓜子脸女人走了过来,拿食指一个劲怼火蛇的胸口,尖酸刻薄道:“竟然异能这么厉害,非要等你那小男友被猪头人袭击了才出手,很……啊啊啊啊啊——!”
瓜子脸的食指被火蛇直接烧没了,血往土里滴,痛得脸都拧在了一起。
火蛇冷言道:“你可以试试整条胳膊都没有。”
这会瓜子脸哪还有刚才的气势,灰土灰脸地跑了,跑的过程中还掉了一只高跟鞋。
其他外城人想上前挑事找茬的,默默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想各自离去了,黄远山也在这些当中。
安叶桦和火蛇再次刷新了叶先知等人对他们的认知,而白烛三人则是木头一样呆在了原地。
这俩人比怪物还可怕。
萨利奇亚吹了声赞许的囗哨。
绵绵:“火蛇哥真酷。”
叶先知:“我真是佩服你们俩了,所以呢,接下来怎么抓?”
华扉抨击道:“火蛇你干嘛这么不怜香惜玉?”
安叶桦听到华扉的鬼话,朝他扔了个白眼:“就那个瓜子脸?浓妆艳抹的恶心死了。”
白烛这才回了魂,忙问:“啊对,先前你说了根据表演和戏乡的问题,难道是伤害?”
“你还挺聪明的。”
众人商讨了一番,决定先让叶先知发通讯告诉其他人突破现状的关键,便被迫回到辣眼睛的屋里补觉。
安叶桦和火蛇依然睡在门外走道上,变了只变异报信鸟警鸣。
自以为可以在今天弄死安叶桦的戏乡不满地吐了一地唾沫。
“很好,不愧是华大人一生都要整死的人,真有能耐。”
早在之前,狂虎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神经忽然松懈了下来便倒头睡着了,睡了一会后,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饥饿感,狂虎整个人被饿醒了,睁眼一抬头,便被家里的恶心抽象涂鸦风惊得肚子痛了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房间里变成了这样?
但狂虎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踉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刚拿出即食披萨咬了两口,客厅里忽然传来一声椅子拖拽的声音。
狂虎第三口披萨还没送进嘴里,硬生生停在空中,他咽了一下口水,连带着肚子都不疼了,脸色发白小声道:“谁,谁在外面?”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椅子拖拽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叶桦的最大“情敌”即将上线(搓搓手)
☆、第五十三章
狂虎没胃口吃披萨了,一把放了回去关上冰箱转身对着门口,这才仔细注意到家里的风格真的变了,再加上现在天还黑着,窗帘没拉开灯也没开,狂虎的心脏狂跳着,背紧贴在冰箱门上。
客厅里又传来了渗人的哼唧声,像是猪在大笑。
好巧不巧,这时叶先知发来的通讯忽然发出了声音,狂虎一个激灵不禁低叫了一声后连忙捂住嘴巴。
狂虎感觉自己心脏要炸了,更别说还有一屋子对他的精神摧残。
外面的动静停了下来,正当狂虎松了口气以为没事的时候,电锯声猝然响起,还有渐渐往这边来的脚步声。
一颗笑容诡异又阴森的猪头探了进来,弯起的双眼和狂虎干瞪着,大概过了十分钟,对,狂虎就凭借着神奇的毅力在这场大眼瞪小眼中占了上风,猪头人便把头缩了回去,拖着电锯朝深处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骇人地笑了几声。
狂虎虚脱地滑坐在地,后背因过度惊吓湿了一大片,稍微镇定下来后才拿出披萨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并喝了两大杯牛奶,好歹食物和饮料是正常画风。
通讯上面写着:注意周围有伤害倾向的人。
他要回复吗?老实说他想离开“黑色棺材”了,狂虎思付了一下,还是将刚才的情况告诉叶先知了。
“哦,这样啊,看来狂虎那个虫子离疯不远了。”安叶桦一醒来,便收到了关于狂虎的信息,心情畅快道。
泽丽雅和老板并没有被戏乡选中,不然情况肯定会更有意思的。
火蛇还在熟睡中,安叶桦也不吵醒他静静坐着,现在是第二天了,虽然说狂虎家里出现的那个很有可能是真正的猪头男,但也不急,何况,戏乡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得手呢。
城市的某个小角落里,叶清被三个猪头男围堵住了,一个个口水直流脸都快贴到叶清脸上,叶清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脚蹬了一下地面,地板上忽然出现了两个黑洞把一左一右的猪头男吸了进去,徒留下中间的猪头男一脸茫然。
“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叶清摘下眼镜扔到一边,鄙视道。
猪头男连忙哈腰道歉,并告诉了他一些事,末了还交给了叶清一样东西,立马拍拍屁股跑了。
叶清看着手里的东西,狞笑道:“这下,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中午十一点,需要负责在外面斩杀的众人全都出来了,基本上都睡得不是很好,倒是安叶桦和火蛇十分精神饱满。
叶先知发的通讯只发给了“黑色棺材”的杀手们,所以这会对那些外城人又复述了一遍他们昨天的讨论结果,一开始外城人只把叶先知说的当成鬼话,直到不小心对上了火蛇阴冷的眼神,才联系上了自己的同伴提醒他们多多注意。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遇到比你强不知道几倍的,不服气也要服气。
白烛想起了一件事,说道:“说起来,叶清昨天跑了之后再也没出现过了。”
林琦:“人间蒸发了?”
萨利奇亚:“被戏乡的宠物吃了?”
安叶桦讥讽道:“他可是被选中的人,估计是在哪里躲起来一层一层保护起自己了,这种状态叫什么?哦,缩头乌龟。”
被称作缩头乌龟的叶清打了个喷嚏。
白烛发现安叶桦真的很毒吉,对火蛇以外的人是亳不留情地奚落,火蛇也是对不是安叶桦的人态度十分冷漠,仿佛全世界都是他们的仇人。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叶先知对他们喊了几声,火蛇他们走了过去,外城人在他们经过的时候退让了几步。
原来是有个假牙哥的同伴说自己住的旅馆厕所里出现了个猪头女,拿着菜刀一下又一下刮着自己的胳膊,水池里,台面,地板上全是渗人又腥红的血液。
但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那猪头女听到了开门的动静转头对他嫣然一笑,哐当扔下菜刀,转身一个标准的入水姿势跳进了马桶,还不带点水花便消失不见了,只有尚未干涸的鲜血和留在水池里的菜刀证明这一切不是梦,吓得他直接奔了出来。
那个笑还不如不笑,本来表情就很恐怖了,搭配着丑陋的猪头套,嘴角弯起的诡异弧度,假牙哥的同伴打死再也不想来新乌比尔市了。
安叶桦不以为然:“果然伤害自己的才是真正的猪头男。”
二维码提出了疑问:“但不一定是那个出现厕所里的吧。”
“可能吧,戏乡那么恶趣味,多变出几个也不是稀奇的事。”
假牙哥匆匆离开去找他的同伴了,其他人则是呆在外面等信号。
众人等了又等,等地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远远走来了一个人。
不是猪头人,而是之前还被讨论了一下的叶清,叶清沉默地走到了黄远山旁边,黄远山自己也懵了一下,看了他几眼也不吭声,便不理他了。
萨利奇亚狐疑地看了一会,偷偷发消息给了安叶桦和火蛇。
接着就是继续无聊地等猪头人出现。
……
冻茫有着一头冰蓝色的头发,摸起来凉凉的,身体温度也常年偏低,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天天受人排挤,那些人不是剪他的头发玩就是骂他是僵尸转世,或拉帮结派打他。
他忍受着这一切,有几次院长问他要不要帮忙冻茫都闭囗不谈,忍吧,等他十八岁出去谋生了,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日复一日的固定思想使冻茫的思维都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他出去玩,遇到了莺落宣。
他第一次见到打扮得如此华丽的人,冻茫呆的孤儿院虽然条件不差,但衣服却很朴素,没有装饰没有图案只有单一的色调,冻茫一瞬间就被迷住了。
正在吃草莓塔的莺落宣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一直盯着她,噗嗤笑了一下,让保镖带他过来。
冻茫见保镖人高马大,又一脸凶样的,以为是要来杀他的,吓得他刚要跑开就被保镖拎小鸡一样按在了莺落宣面前。
莺落宣伸手要摸他的头,只见小男孩肩膀微微颤抖头拼命低着,莺落宣被他这个模样逗笑了。
冻茫不知道大姐姐会用什么方式处罚他,忽然嘴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甜甜的脆脆的,还有果肉在里面。
“好吃吗?”
是一个草莓塔。
冻茫用力点了点头:“嗯!”
“好吃就多吃些,没事,我不是坏人,对了阿强,再要一份精致下午茶和两个抹茶冰激凌过来。”
阿强有点犯难:“小姐这……”
莺落宣踹了一下他的屁股:“叫你去就去,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
很快,点的甜点都上齐了,老板还多送了一壶好喝的果茶,莺落宣见冻茫长得可爱又乖巧,吃东西的时候嘴巴鼓鼓的,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怎么你一个人出来?”
“冻茫,六岁了,住在辽夜孤儿院里。”
辽夜孤儿院?那个市里排行前三的孤儿院?
莺落宣细看这才发现冻茫身上被抽打过的痕迹:“谁打的?”
冻茫不说话。
“阿强,给我联系院长。”
冻茫一听到“院长”两个字立刻急了,连忙表示不要。
莺落宣却不打算听他的,弹了一下冻茫的脑门:“男子汉大丈夫的,干嘛受这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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