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烁站着憋了半晌,蹦出来一个干巴巴的“哦”。
然后这人胆大包天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恶声恶气地催促我把饭接过去:“快点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否则我就向军区投诉宋医生虐待手下的科研人员。”
投诉宋哥?也就这蠢狗想得出来。
我哭笑不得地坐回椅子上。然后掀开饭盒的盖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起这家伙的手艺。
这不是严烁第一次逼我吃饭。
父母出事的那段日子,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我过得浑浑噩噩,精神崩溃到连喝粥都会吐,经常一整天只抿几口水,别人说话也不搭理,完完全全地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这疯子板起脸,不择手段地逼迫我进食。
他叫我在好好吃东西跟张开双腿被他操之间二选一,我知道严烁不开玩笑,只能竭力压抑住呕吐的欲望,把味同嚼蜡的菜肴拼命往肚里咽,无助地承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当年的我因食欲不振而掉了一大截的体重在漫长的起起落落中缓慢回升,对严烁的厌恶却是与日俱增,从未随身体的好转而消减半分。
不过怎么想,都是他那时候太混蛋的缘故。
我面无表情地尝了两颗圆滚滚的芥末虾球,发现味道意外不错,于是举起筷子,给一直在对面偷偷咽口水的严烁夹了一只送过去:“饿吗?”
他摇了摇头,继续盯着我咽口水,接近一米二的长腿从桌子底下伸过来,贴着我的小腿撒娇般蹭来蹭去:“是快饿死了,但我……还能忍忍。”
我困惑地把虾球递得更近,几乎要贴上对方的嘴唇:“饿了为什么不吃?”
严烁猛地后撤,语气跟眼神都委屈得要命,带着点控诉的意味:“不能吃!书昀你肯定要生气的。”
……生气?
我还不至于护食一颗虾球。
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眯起眼看着再次变得奇奇怪怪的严烁,冷哼一声,把虾球整个塞进自己嘴里。
爱吃不吃。
蠢狗。
https://m.weibo.cn/5508960754/4607564127406663
呜呜呜神仙读者画的这套失温Q版小人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太可爱了!!!我疯狂打滚
第111章 非柏拉图(上)
严烁带来的饭盒是三层的,份量多得离谱。
其中蔬菜还偏少,基本以肉食为主。
我不喜荤腥,又不想辜负这人亲自下厨的拳拳心意,只得一口接一口努力品尝。
只是刚出院忌口颇多,胃容量也有限,所以实在吃不下那么多。最终经过一番努力,还是剩了大概四分之三。
我不希望严烁觉得我是不喜欢,所以破天荒地夸了对方一句:“……很好吃。”
桌底下的两条长腿开始兴奋地左摇右晃。
蹭得我骨头都有点疼。
“当然了。”严烁骄傲地挺起胸膛,就差把“快点接着夸我”六个字纹脸上,“我把大厨请到家里,然后在他的指导下按照菜谱一步一步来的,说放多少克调料就放多少克,说翻炒多久就翻炒多久,一秒都没偏差。”
做个饭怎么弄出了实验的感觉?
我咬了口金黄酥脆的小酥肉,故意不遂他的愿:“你当年的学业考要是也这么认真,不至于连‘解’的那一分都拿不到,交个白卷上去。”
一被重提旧事,兴致勃勃的蠢狗就蔫了,肩膀也陡然间耷拉下来。
他委委屈屈地伏低身体,下巴压在桌子上,那双黑宝石般澄澈干净的眼睛自下而上望着我,瞧着就跟被训斥的小狗一样可怜:“书昀,你不要提那些,就好好地夸一夸我行不行嘛?我炸东西的时候被油烫了好多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
我把筷子丢到一边,皱着眉抓住对方的手,仔细打量起他的手指。
不怎么熟练的人切菜时很容易伤到手指,这家伙也没例外。左手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上都有好几道狭长齐整的伤口,一看就是被锋利的刀具割的。只是因为流血已经止住,再加上这人没喊疼,所以我并未注意到。
至于右手……就是被烫伤的重灾区了。
大拇指跟食指的背面都被烫得微微发红,似乎是被热油浇到了。掌心不知怎的也被烫出一两个很小的水泡,看着就疼。
……虽然都是细小的伤,但之所以没发现,想来也有我对严烁不甚关心的原因。
我越检查越觉得心里别扭,再想到自己半小时前还指挥这家伙擦了地板,顿时更不舒服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严烁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凶他,咳了声把手缩回去,支支吾吾着说不出理由。我收拾好饭盒,抓着对方的胳膊快步赶回宿舍楼,全程一个眼神都没给这混蛋。
进屋后,我把大气都不敢出的严烁直接按到床上坐着,然后打开墙角的应急药箱,把消毒药水、创口贴和处理烧伤的药物全取了出来:“手给我。”
严烁傻了叭唧地攥着拳伸了过来。
“摊平,掌心向上。”我没好气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然后单膝跪下,专心致志地处理起对方的伤口,“期间会有点疼,忍着。”
严烁咳了声:“那个……书昀,你要不先起来?”
“站着给你上药得一直弯腰,这姿势方便。”我将碘酒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轻微发白的伤口处,眼皮都没抬,“有什么意见?”
那人又咳了声,脱了外套盖到腿上,语气颇为微妙:“我是没什么意见,但我的兄弟……会有很大很大很大的意见。”
我面无表情地给他缠创口贴:“你不是独生子女吗,哪儿来的兄弟?再说了,我给你上个药,他的意见能有多大?”
严烁沉默了小半分钟,将外套一把扯开:“你自己看看大不大。”
我不以为然:“大什么——”
看清严烁胯间的情况后,我无比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目光被钉在那里完全无法移开:“……大。”
我跟严烁做过很多次,但从没见过他那里的……突起幅度达到今天这样。
龟头和柱身的轮廓清晰得可怕,连青筋的走向都能隐约辨别出来,仿佛下一秒这根硬挺怒胀的性器就会狠狠顶破坚韧的布料束缚,再凶悍无比地挺进我的身体内部。
预想到那个场景的刹那,熟悉而强烈的疼痛从小腹泛起,花穴也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温热的暖流一点一滴地往外涌,将干燥的甬道滋润得濡湿一片。
我强行按下逐渐苏醒的情欲,心情复杂地看向严烁:“你一直以来的饿……原来是指这个?”
把我的无奈错认为不满的严烁用力摆手,笨拙而急切地解释:“书昀你别生气,我没有想做!”
我叹了口气:“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不想做……”
“真的不想!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不是来跟你约炮的。”严烁抓了下头发,然后懊恼地把外套盖回腿上,一举遮住让我心跳加快的那个东西,“我确实特别想跟你做,一见到你就硬得发疼……但我不希望你觉得我追你只是为了做爱,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好好谈一场恋爱,柏拉图式的那种。”
我抬起头深深看了严烁一眼,一声不响地把手伸进他腿上的外套里。
严烁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老老实实看着。
隔着布料,我用虎口圈住他滚烫坚硬的龟头摩挲了几下,意味深长地反问:“柏拉图式的?”
这人大腿根部的肌肉猛地绷紧,撑起富有力量美感的曲线。他艰难地稳住呼吸,流着汗点了点头:“……是。”
伴着这个从牙关里硬挤出来的字,他撑在床沿的大手用力抓紧,创口贴的边缘渗出血来。
我皱了皱眉,反手把纱布扔给对方:“自己按着止血,再讲一下你对柏拉图式的理解。”
严烁胡乱缠了几圈:“就是不做爱……纯精神恋爱……”
“……”
我就知道这个傻子当年没好好学文学课。
不过,心意很可贵。
如果这句话是三年前说出的,我会毫不迟疑地赞同严烁。因为对三年前的我而言,情欲就是龌龊与肮脏的同义词,无可辩驳。
但是现在,我的心态有了变化。
可能是破而后立,经历过足够多磨难的我从那段阴云密布的日子慢慢走了出来,也愿意鼓起勇气,正视自己与常人不同的身体。
而且,我一次比一次更为强烈地意识到……
这个混账玩意儿……是真的在努力爱我。
虽然傻了点,但他确实在竭尽所能地变好,想要带我一同走向一个可能的未来。
所以……我也不想在一些非原则性的问题上让对方如此委屈难受。
“柏拉图式的爱情是指男人跟少年之间的无性恋爱,我俩都成年了,算哪门子的少年?”我不太自在地感受着龟头在手里逐渐膨胀的过程,别别扭扭地低声道,“而且……我对性虽然没有你那么渴求,但我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所以,你也没必要强行压抑自己到这种地步。”
这话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何况我的手一直摸在他胯间,就没挪开过。然而严烁还是呆呆地看着我,完全没有要把我抱到床上去的意思。
或者说,是不敢。
脸皮比严烁薄上许多的我深感头疼,跪在地上跟他大眼瞪小眼对望了半晌。
……烦死了!
我磨了下后槽牙,红着脸把脑袋一点一点地埋进他的外套里,脸颊整个贴上这人坚硬如铁的大腿肌肉。
“书、书昀?”严烁僵了一下,“你……”
在浓郁得让人大脑发昏的麝香气味中,我伸出舌尖,沿着对方龟头的轮廓轻轻舔了一圈:“我不谈柏拉图式的恋爱,我谈一个月固定做一次的那种,你接受吗?”
第112章 非柏拉图(下)
几乎是话音刚落,蒙在我头上的那件外套就被扯了下去。
骤然而至的光亮让我不太适应,一时看不清坐在床上的严烁到底是什么表情,只能感受到那人正沿着我的下颌线抚摸的大拇指十分滚烫。
……似乎是在用这种确认所有权的方式来缓解焦灼的欲望,克制自己不要把我立刻撕碎。
“当然接受,你说的一切我都接受。”他的嗓音裹满了情欲的暗哑,从我微微发热的耳廓滑落进全然失速的心口,“不过书昀,既然今天是月底,那我是不是……不该浪费这次机会?”
下一刻,天旋地转。
我被严烁拦腰抱起放到床上,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俯身压上来的对方以吻封缄。
他抓住我的手腕按在床头,闭着眼亲得很用力,紧吮我的唇瓣和舌尖不放。
我被亲得舌头都麻了,又顾忌着他手上的伤不敢挣扎,只能红着脸呜呜摇头,却只换来对方更激烈凶狠的索吻,简直像是要把他那份滚烫的爱意在亲吻中尽数渡给我。
我被亲得渐渐茫然,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感受——
好热。
无论是我跟他交缠着的手指,还是从上床开始就没分离过的唇瓣,亦或者是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胯部……全都热得要把我融化。
而我可能……也的确被严烁的热度给融化了。
接吻的过程中,花汁一直在止不住地往外涌,逐渐濡湿内裤跟外层的长裤,把浅咖浸成更深的墨色。
蔓延开来的潮湿感让我颤抖,眼眶也因羞耻感而湿润起来:“唔……”
察觉到我不对劲的严烁若有所思地睁开眼,及时停下了这个让我意乱情迷的深吻。他先亲了亲我的额头作为安抚,然后一边用鼻尖蹭我湿漉漉的眼睫毛,一边扯下我的长裤,伸手往我的腿间摸。
而这一摸……自然就摸了满手的花汁。
我看着严烁指缝间沾着的晶莹水珠,又羞又臊地夹紧双腿,坚决不肯再让他摸第二下。
这蠢狗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难掩兴奋地狠狠咽了下口水:“书昀,你果然湿透了。我摸到你大腿内侧的时候你就开始喘了,小穴也用力地一收一缩,真可爱。”
可爱个头。
我咬紧下唇不搭理对方,仿佛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地无视身体内部传来的强烈渴求。
严烁没等到我的许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试探着挺腰轻干我的腿缝,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湿滑柔软的蜜穴,目光灼热得让我又流了好些水出来。
因为太过习惯被男人粗暴贯穿、习惯被一手掌控着达到强制高潮,所以现在被龟头这么小心翼翼地抵着穴口厮磨……反而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而且这混蛋还在不断地用指尖把我花穴里的水拨进臀缝隙里,弄得我前后两口穴都湿得不行,情难自禁地渴求起更凶悍强劲的摩擦。
但是……我才想起来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反手抓紧凌乱不堪的床单,喘息声在对方的摩擦和爱抚下完全变了调,大腿根部痉挛着不住夹紧:“严烁……你……”
那头蠢狗眨眨眼:“书昀你说。”
“对面只有山和树……窗帘拉不拉无所谓……”我用余光瞥向玻璃窗,所剩无几的理智被情欲侵蚀得愈发摇摇欲坠,“墙壁的隔音效果不错,但是……如果窗没关好……楼钊可能会听得到……你……去关一下……”
这人陡然间黑下脸:“你这种时候还想着他?”
我现在脑子有点混乱,并没有意识到严烁的不满已经累积到极度危险的程度,而是很认真地跟对方讲道理:“宿舍……不是做爱的地方,当然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能吵到别人……”
47/62 首页 上一页 45 46 47 48 49 5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