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语眉角上扬,“你刚才看戏好像很感兴趣。”
薄珧摊开手,很无奈:“没办法,你太受欢迎,直女也能被你扳弯。”
“我对她们可没兴趣。”
“嗯。”
“你该趁她们勾引我的时候,站出来挡住我的眼睛。”
薄珧不解:“为什么要挡住眼睛?”
傅西语不兜圈子:“她们浓妆艳抹的很辣眼睛,而且长得不是我的菜。”
“?”
她贴近她,表情稍许挫败,说:“我就喜欢你这道菜,奈何你一点都没懂。”
薄珧淡淡的抿唇,手从下面握住她的,两人手指交叠,她点头:“我明白,我是你的菜。”
“对,你只能是我的菜。”
薄珧觉得她现在这样有点爱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有时候逗弄她,还能感受到她更多的心迹。
她靠近她,试探性的碰了碰她的唇,微微一笑,两人的唇瓣夹着呼吸融合。
待彼此呼吸稳住,薄珧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其实让她出来穿长裙还被人泼红酒,她也很介意。
“盖上。”
傅西语捏住肩边的衣服,朝她伸出手。
薄珧意会过来,牵住她的手指,打开门与她并肩离开。
傅西语目光直视前方,软声说:“我喜欢你牵我的手。”
“为什么?”
“嗯,怎么说呢,你牵着我的时候,我好像真的成了个小姐,被你宠在手心的感觉。”
薄珧低掩睫毛,轻笑一声:“你本身就是大小姐,大小姐来了,她们识相的通通会闪开。”
“你知道吗,开始认识你,你站在阳光下,耀眼极了,冷冷清清滴水不漏的样子,我那时候心跳声快要冲出嗓门,后来我跑去找老师,谁知抱了个瓜回来,你也伤着了。”傅西语握紧她的手心,轻声细语。
薄珧回想了一下,记得不太清楚,那时候他确实有点野,叛逆期,打架不要命,可能因为这样,那些人才对她有点畏惧心。
她想到什么,问:“还没问呢,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傅小姐,为什么还要忍受被别人欺负,如果她们知道你是谁,应该不敢欺负你。”
傅西语眨了眨眼睛,收紧身上的黑色外套,点唇道:“当时想与她们和睦相处,毕竟我没有叛逆期。”
“嗯,你的性格真好,不像我到处惹事。”
傅西语温柔的笑笑:“我当你在夸我。”
门童恭敬的开门,目送她们离去。
“小姐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人群中。
焦俏俏望着远去的那两道身影,问:“薄珧旁边的人是谁?长得那么好看,好美哪。”
“立天集团大公主,你没见过吗?这女人可难撩了,对男人不感兴趣,对女人好像挺复杂。”
“立天大公主是她?”焦俏俏回想起那一局比赛,薄珧带着的混子瑶是傅西语,可是她们很少能跟那种高层的人物接触,更不知道大公主长得模样,“薄珧这样的身份,傅西语怎么看上她的呢,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一个是穷苦难民。”
旁边的林洁儿听入耳中,那就那么的酸呢。
她撇过头看过去。
旁边的女人后知后觉的说:“有钱人嘛,谁没几个癖好,你当真以为薄珧跟大公主是真心吗?人家不过是玩玩她,也亏薄珧命好,勾搭上了。”
另一个女人捂住唇窃笑,说话阴阳怪气的:“哟,人家在一起就是勾搭了啊,有本事你也去勾呢,看她看不看你一眼。”
这话说的正中焦俏俏的心,她狠狠地盯着那人,高傲道:“爬床谁不会,你往后看吧,傅西语早晚玩腻了把她甩掉,我可不会跟薄珧一样那么贱。”
林洁儿忍着恶心,憋着笑的样子嘲笑道:“哟焦姐姐这话说的,人家关系恩爱就是会爬床咯,我可听了不少姐姐爬床的绯闻呢,毕竟苍蝇不叮无缝蛋,尤其你这样的高压水枪蛋。”
“真是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怎样的下人,恶心人呢。”
焦俏俏冷哼一声,双手环在一起,一脸的高傲。
李端穗走过来,看到这边火味儿十足,咬了口糖果,说:“焦俏俏,你身边的那些金主,平时可是低声下气的面对立天大公主,所以啊,你要懂得识趣,立天是北方这边的大亨。”
焦俏俏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哪里来的十八线,有你跟我说话的份吗?”
李端穗抬了抬手里的糖果,懒洋洋的自我介绍:“不好意思,我叫李端穗。”
李端穗?又是个富二代!
旁人全都哑然了,纷纷咳嗽。
“其实薄珧跟传说中的不一样,至少比你们这些善妒的女人更讨喜。”李端穗说完,抱着糖罐子走了。
夜色深沉,秋风吹过耳际,枝桠错落下斑驳阴影,路上行人喧嚣。
傅西语停在一辆SUV旁。
常工主动下车,给她们开门,视线打量旁边的薄珧。
并没有很独特的地方,不过大小姐很喜欢她。
薄珧随后坐在她身边,说:“介意抽支烟。”
“我这儿有。”傅西语知道薄珧有抽烟的喜好,把烟都给准备着。
她从旁边抽屉取出一包烟递给她。
薄珧利落的食指夹住细烟,送进口中。
傅西语找到打火机,睁开眼睛,打出火花:“我来给你点。”
常工透过后视镜瞅一眼后面,没想到她家小姐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么温柔,要是傅先生知道,定要气的吐口血。
薄珧挑眉,咬着烟凑过去,旁若无人的勾住她的发丝,清冷的瞳仁掖着笑意:“傅西语,你有点乖。”
作者有话要说: 牙蛀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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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薄珧刚回到别墅, 准备洗澡换衣,在宴会上与何安浓说的那些话,脑子很清醒。
她想清楚, 停止心动,把自己的感情留给值得的那个人。
外面夜色深沉,风隔着窗帘吹进来, 风影打偏在她身上, 短发半遮半掩着清丽的轮廓,她单站在那里,从骨子里散发着冷寂的气息。
她手里的烟,点点的猩热,青烟缭绕。
傅西语拿着白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来看见她不说话,站在窗台,静默的抽着烟。
薄珧手指一顿,偏头看到傅西语从身后搂住她。
“怎么了, 在想什么。”傅西语呼吸着她衬衫上冷清的味道。
薄珧轻声说:“没什么, 你洗好澡了?”
“嗯。你去洗吧。”
“好。”她把指尖烟摁在烟缸里,回身摸了摸她的脑袋, 准备去洗澡,
茶几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几声, 她还没有取衣服,便听见声音。
薄珧折回去从桌上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眉角不经意的凝起,陷入沉默。
傅西语在卧室给她找衣服,探出脸看她, 问:“衣服找好了,我前几天给你准备的新衣服。”
薄珧侧脸过去,看她微笑:“好。谢谢。”
随即没有再看,手垂下的动作,直接摁下拒绝。
她接过傅西语手里的衣服,打开门进了浴室。
傅西语望着里面亮着的光,有些不太放心,桌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光,嗡嗡声在桌上擦开一段距离。
她脚步缓慢的走到茶几边,手指掖住自己耳边的长发,狐疑的视线移到屏幕上,睫毛颤了颤。
何安浓的名字霸占了整个视野,她看一眼,厌恶至极。
咬住薄粉的唇,她面不改色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搁在耳边,眼神冷的刺骨。
何安浓娇声娇气的开口:“阿珧,我好想你啊,你快来接我。”
傅西语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我喝了酒,脑子很晕,我记得你的生日快来了,好想再跟你过一次啊。你跟她在一起,会偶尔想起我吗……”
“喝这么多酒,你想做什么。就为了说这些话?”
何安浓:“我就想见你啊。”
傅西语:“见到你们也无话可说。”
“我把所有的密码设置成你的名字生日,每次打开,心里就好痛。”
“自作自受,你们不可能了。”傅西语一字一句冷冷的说完,听着她不是很清楚的酒话,抿唇直接挂断电话。
薄珧洗了澡,走出来,看见傅西语手里拿着她的手机,脸色冷凝深沉,目光黑漆漆的撇过去。
傅西语闻声,抬头看向她。
薄珧手指一顿,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手机,问:“你接了。”
傅西语应了一声:“嗯,她打来说很想你,希望你去接她。”
薄珧点头:“哦。”
随即伸手:“可以借你的手机。”
傅西语从旁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薄珧点开,发现要输入屏幕密码,“多少。”
傅西语:“291028。”
薄珧凝滞一瞬,手指停在屏幕,输进去打开。
傅西语轻声说:“这是你的名字生日。”
她低垂着眼睫,心里百般酸涩,“我知道。”
她从通讯记录找到傅西临的号码,脸色微沉,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喂哪位啊。”
“喂,我是薄珧,这么晚麻烦你来接下你的女朋友。”
傅西临一听就楞了,“薄珧?你他妈怎么有我的手机号。”
“别管那么多,接不接随你的便。”
“你等等,我现在过去。”
薄珧提了一句:“慢着。”
傅西临:?
薄珧:没事了,你以后会明白。
说完挂断电话。
气氛瞬间变得僵硬。两人站着没有说话。
“为什么,你要让他去,我不想让西临陷进去。”傅西语双手揪住她的衣袖,眼里透着一股强硬,“我不要看见她的脸,不要听见她的声音,更不希望我身边的人与这种女人有交集。她不喜欢西临,就不要耽误他,不该利用他。”
薄珧知道她在责备自己最后找傅西临,可是她找他,是有原因。
傅西语咬唇:“你最后还是放不下她。”
薄珧:“我没有。”
“你有,你不忘让我弟弟去接她,你到底对她余情未了。”
薄珧呼出口气:“西西,你冷静点。我让他去,是让他接受事实,没有男人会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嘴里念着他人的名字。”
傅西语摇头,冷冷一笑:“你不懂傅西临,他很容易被蛊惑,被何安浓玩弄到现在,都没有自觉,还认为对方喜欢他。可是栽在何安浓身上,他的段位太低,我倒宁愿他招惹外面的花花草草,倒不至于被何安浓捆住,一个无法驾驭的女人。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你根本对她没有忘干净。”
薄珧:“你……”
傅西语把她促然抱住,手指紧紧的,目光阴寒:“我不怕任何人,但是你不能让我发狠。我的底线是立天,还有你,还有你,你知不知道!我不能让你再回去了。”
薄珧微微怔住,睫毛颤栗,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西西……”
“我跟你协议结婚,为了能时刻看到你,我承认我私心杂念,所做一切让你断了她。高中一别,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你,你以为只有何安浓想过你,我何曾不是在深夜想着你的。”傅西语嘴唇动了动,如鲠在喉,眼角猩红,她把她搂紧,脸紧紧的贴着她:“我甚至这么多年嫉妒她拥有过你七年相伴,我爱你薄珧,我爱你,从初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无法自拔,我不后悔。只要你给我一点点的爱,不要自始至终让我感觉都是一个人。”
薄珧笑了一下,心疼的拧紧的眉间。没有谁,会像她这样的需要自己,这么多年孤僻的人生,看透冷暖,唯独傅西语,她再次让她的心沉沉的发痛。
她声音沙哑,与她相拥,说:“好。”
她的心在告诉自己,不该让这样的女人难过,她傅西语一个凝眉,她便知道,自己罪恶滔天。
第54章
王者官方举行秋季赛KPS杯, 由薄珧所在的俱乐部与上海俱乐部选手比赛。
她们这场比赛需要回上海基地,想到这里,薄珧稍许犹豫了会儿。
组长看了看行程, 发话道:“薄珧,你这次代表我们这组队打初赛吧。”
薄珧应了—声,没有意见。
阳光清冷的秋, 南方的温度应该也开始降温, 她走出俱乐部,想了想去了傅西语那里把自己的衣服带走了。
—路上不知要不要给她说—声,最近她要去上海打比赛,行程上比较紧凑,毕竟回到上海她还要回去看—眼妈妈,才能返程。
偌大的候机大厅,灯光敞亮,声音喧嚣,干净的地面折出人的影子, 时不时从广播里传来登机信息。
林洁儿提着行李箱与她—起同行, 停在候机大厅,望着形形色色的人群, 她们随处找了地方坐下。
A哥坐在旁边给手机充电, 其他几个人不知去了哪里瞎逛。
林洁儿给她—瓶水, 问:“你要不要跟大公主说—声,我们现在回上海,还有几分钟检票。”
薄珧盯着屏幕上的微信,不知现在傅西语是不是在工作,工作期间她不喜打扰对方,低掩睫毛, 默默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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