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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限禁制ABO(玄幻灵异)——却邪V

时间:2021-05-09 09:38:48  作者:却邪V
  “没有开玩笑,不怪你就是不怪,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带个什么用都没有的辍学生上战场,你能把以楠留给我,我都感恩戴德了。”他说这话时,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就是陈述自己的理由,但锋北听起来却怎么都像是往心窝子里戳。
  “你救过我一命。”锋北听完他这一席话,蓦然抬眼对唐从筠的视线,琥珀色的眼珠盯着他,在唐从筠的“啊”里把自己的话说下去:
  只见锋北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碎成两半的细环,抛到了唐从筠手上:“你九年前自作聪明让程阑送给我的戒指坏了,如果不是这上面的防护罩,我就被轰死了。”
  唐从筠慌忙接住他抛过来的碎块,铁的冷钻入手心,一下把他那还有点懵的脑子刺激到清醒了,锋北倒是没有停下,点了点唐从筠的手心,温暖仅仅隔着冰冷的铁环。
  “那天我带着十二支小队守线,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意外发现了B国防守不严的一条突破口,因为担心B国那些变形机甲可能对我们的造成什么信号印象,这一次的防守线拉得很远,援兵一时间赶不过来,我们只好破釜沉舟了。”
  唐从筠听着他讲起这一段“往事”,不由自主多了两分戾气。
  “别皱眉,马上就要讲到你美救英雄了。”锋北责备似的捏了捏他指腹,话语已经变了调,把惨痛受伤的经历讲得像是炫耀,“然后那天可谓是英勇无敌,我和十二支队伍干翻了三台变形机器和十五队敌人,现在这战绩都没人超过,但是英勇太过了得倒霉,没想到撤退的时候被炮口盯上了。”
  “我在队尾来不及撤退,机械车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车上的铁片和机械护甲瞬间就被炸成了碎块,防护罩弹出来挡住了一大部分炸弹的威力,但还有一小部分,只要落在我身上,也足够要了我的命的。
  “你那戒指估计也不是程阑做的,为了给个惊喜随便找的技术人员做的么,技术不算好,防护罩应该还能做得更牢固更大一点,”锋北低笑了两声,硬是把他这一串没长心肺的话说出了一种莫名的勾人意味,叹口气轻声道,“但它帮我挡了最后那一部分的炸弹。”
  “最后落到我身上的只有炸弹余波。”
  话音落地,唐从筠的手已经游向了他的后腰,立起手指戳戳点点:“这里不像是余波伤害的样子,划出来的,别骗我。”
  “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锋北目光下滑也没有管还戳在后背的那根手指,“接下来可能有点血腥,你别激动。”
  他看了一眼唐从筠的目光,觉得自己这句话纯属多嘴,瘪瘪嘴当没说过,把伤情全盘托出道:“护甲也被震碎了,碎了我一身,嵌到皮肉里了,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划上去的。”
  “我研究过机械车,军用机械车的护甲是从底座升上来把整个人都包裹住的,如果是震碎的话…为了保护里面的战士,整个脱扣会失灵,非暴力手段脱不下来。”
  唐从筠的目光顺着肩头滑下去,仿佛已经想到了所有细节,却还要听锋北一一说出来才肯满意。
  “是,头盔没嵌在脸上但差点把我闷死了。”锋北近乎平静地说道,就好像这些伤没有在身上发生过,不痛不痒。
  是一阵寂静,锋北没有说话唐从筠也没有说话,突然,唐从筠在锋北的颈侧舔了下,湿热的触觉一下贴上来,倒是让锋北不由自主向一边躲了躲,接着就发现某人的手代替了舌头,放到了脖颈边阴森森开口:
  “我九年前有想过这样对你。”
  锋北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开场,颇有些震惊地看他一眼,只见唐从筠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温柔似水”笑了下:“确实后悔过那天晚上被冲昏了头,没有察觉出你说的话有些奇怪。”
  “后来有段时间更甚,觉得当时把你掐个半死就没这么多事情了,”唐从筠这段堪称毛骨悚然的剖心挖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了,而且极其覆水难收——锋北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这样的时候,他就已经说了下去,“不过当年我没那个本事,现在有了也不舍得。”
  “对不起。”锋北道。
  “不用的,小北,刚才你不让我说对不起,现在我也不会让你说对不起,”他垂下了眼睛,睫毛顺着搭下去道,“我这些年在你身上也学了不少东西,每一次遇事不决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是你在这里该怎么做,以楠走得太匆促,我还没来得及学会其他的。”
  “所以说我没后悔过接手从上上辈人的所谓计划,没有经历就学不会新的东西,”唐从筠道,“自然也不会怪你。”
  “说恨也只是说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也确实有想过恒清的药剂失效,你被从前线抬回来,半死也行。”
  锋北喉头滚动一下,似乎有点瘆得慌试探性问:“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冷静的语气说这种血腥至极的话。”
  “唔,应该不能,就跟小北喜欢用最平淡的语气说自己受过多少伤是一样的道理。”唐从筠道,“但是确实很像变态狂,后来被我掐灭了。”
  锋北面对他这突然苏醒的丝丝理智抽抽嘴角,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庆幸,就怕这货又在他面前表演一秒变脸。
  “主要还是想明白了,放在现在来说要是你和我的位置互换,我也肯定和你做一样的决定,谁也不能放弃要誓死守护的东西。”
  唐从筠说这话的时候眼尾带上了浅浅的笑意,不像是很久以前充满着阳光和少年气的傻乐,更像是看破了万千迷障后的甘,看得锋北一愣,他突然想,自己真是个该死的世界上最大的王八蛋。
  王八蛋本“蛋”注视着那抹笑,仿佛一下就看到了某人孤身一人站在风霜之中裹紧大衣围住单薄身躯,毅然决然迈开步子往远方走的九年,一股史无前例的汹涌情感扑面而来,让锋北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穿越风雪站到面前的?
  这问题大概是不可以细想的,细想起来每一件事堆积就能让人被深深的自责所掩埋,直到唐从筠叫了句“小北”,他才像是呼出一口浊气似的,牵起了唐从筠的手,在无名指关节上留下了一个吻和一句掷地有声的对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不怪你了。”唐从筠道,锋北似乎把他这句话当了耳旁风,拉着人的手一路慢条斯理向上滑,滑到心口,每一步动作都可以让唐从筠呼吸一窒。
  带着些许欲求的眼睛抬起蓦然对上那双无比认真的琥珀珠,他很少看到这样的锋北,在记忆中,他在感情一事上见到的眼神都是漫不经心的,或者促狭的,从来没有如此能让人看了便能感受到温度的。
  “扣子都解开了几颗,就准备在这里停下吗?”
  今年的冬天依旧很冷,寒风呼啸着吹过窗外树枝,这一回没有烟花没有笑语,温暖却比某个时间更甚,想来原是枯木逢春。
  而光阴缩地成寸,挣扎的枯木又逢春。
  
 
  ☆、第 136 章
 
  锋北第二天是被热醒的,隔着梦都能感受到某位八爪鱼身上的温度,悠悠转醒在一阵浓郁又纠缠的信息素里掐掐那人的腰,意思是要他别抱这么紧。
  唐从筠这还算是被错怪了,距离被掐过了好半天,才有了反应——毛茸茸的脑袋在锋北胸口隔着半拢的衬衫蹭了蹭,迷迷糊糊抬头看过去。
  大概是折腾到后半夜,锋北现在一口气还有点上不来,看他这无辜又可怜的眼神莫名来气,没好气评价:“一边凉快去,活暖炉。”
  回报来的是那位瞬间可怜巴巴地瘪瘪嘴,硬生生从那双漂亮眼睛里挤出两点泪花,配上一张白得有点过分的脸简直我见犹怜,可惜这个我见犹怜只能给锋北心里多添一把火。
  “小北…”唐从筠往他这边凑了凑,眼中的水光更明显。
  “昨天晚上没玩够这招么?起开,我要下床。”锋北懒得和他纠缠,说着就直接把人往床垫上掀,一骨碌翻起身想踩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支撑住,格外丢人正脸着地摔了下去。
  唐从筠本来还是用尽方法憋笑,看到这一幕确实忍俊不禁,也没空装还没有睡醒了,跟下去想把人当残疾人扶着,锋北一言难尽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抽抽嘴角身残志坚地晃去了洗手间。
  门外唐从筠随便抹了把脸,折回到卧室打开窗户,昨晚纠缠的信息素一直到现在都能闻得着,他像是难得被幸福灌满了,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又一场梦还是现实。
  此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硬生生把他从这种纠缠里拉出来了,正是来自于组织的来电,这个点还没有到他们文职上班的打卡点,所以,这电话多半是和“加班”两个字挂钩的。
  唐从筠清了清嗓子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怎么了?”
  “紧急战报,指挥长,我们发现东面的城卫军集体暴动了!”
  “怎么…”两个字刚出了口,唐从筠一拍脑门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就在他们昨天把前来偷东西的城卫军击溃之后,锋北便说要加强防御,这段时间小心些。昨晚闹完之后,哨兵已经连夜增员了,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锋北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衣服扣好了,他那件衬衫经过一顿折腾已经变成了梅干菜,但他本人看起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自然戳着长腿往人面前一站,扫过他挂断时候的手机屏幕道:“城卫军□□?”
  唐从筠把对“□□”这个词的调侃摸摸鼻子憋回去,点了点头。
  “把你衣服借我两件,我陪你一起去。”锋北道。
  唐从筠刚还因为城卫军的事情觉得事态紧急,一句借衣服让他又不敢直视某人身上的那件梅干菜,莫名有点不太好意思,只好迅速避开目光拉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挑了几件看起来很有“锋北风格”的衣裤。
  锋北接到后眯了眯眼睛,想到某人昨晚说过的一些话只是留句“品味不错”,多余的没再说。
  眼瞅着唐从筠比起当年像是踩着停止生长的线拔高了几厘米,他们如今身形相当,衣服自然也是合适的,再加上刚才那风格相似的品味不错,这一套衣服就像本来便属于锋北的。 
  锋北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自然回了洗手间拿回自己的手机揣兜里,准备出门的模样,唐从筠紧随其后,正在把昨晚喝醉酒乱扔的东西都放回身上,收拾到烟盒的时候一拍空口袋,才明白烟盒已经被人摸走了。
  只见锋北摇摇两根手指夹着的烟盒,用眼神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正好监督你戒烟,说模仿我怎么不吸烟就没模仿到我,吸烟有害健康,出门。”锋北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带上了种他独特的漫不经心的音调,尾调没拉长却有些带着笑意的上翘,两个字简单干脆。
  “和你昨天料想的一样,城卫军可能要背水一战了,我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也还好我们有后手。”唐从筠一边说一边走向车前,身边的人却不声不响加快了脚步走到驾驶座拉开车门把自己塞了进去,唐从筠连愣神都没有,调转方向走向副驾驶座。
  好像是一直都这么默契。
  “什么后手?”锋北把那人的车钥匙摸出来发动车辆,眼也不抬起地问道。
  “和你想的差不多,也是用管家干点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有点欺负人的意思。”唐从筠笑道,一点也不介意某人的手在自己口袋里东掏一个烟盒西掏一个车钥匙,“不过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为了防止我们里面有内鬼,管家三天一次重启,每次重启都需要‘熟人’通过验证,而组织里的‘熟人’只有我,程阑,涂思本,三个人,程阑这几天正好在别的城市,而涂思本刚才也紧急去别的地方支援了,只剩一个我。”唐从筠道,他伸着食指指着自己,“是不是特别点背,偏偏在这个点碰上三天重启日。”
  “也还好,毕竟几率摆在那里。”锋北嘴上这么说着,踩油门的力道仿佛都加大了些,一脚下去非常有要把他们一鼓作气丢到指挥部门口的气势。
  “…小北,虽然是世界大乱,但交通规则还是有的,不要随处飙车。”唐从筠看了看他那靴子道。
  “我没有在居民区飙车,”锋北低了低眉眼,似乎正在酿什么坏水,果不其然他的目光往唐从筠一扫道,“而且多年当富家子弟的经验告诉我,白天不适合飙车,晚上才适合。”
  唐从筠对他此时会说这话一点都不意外,挑了挑眉顺势不羞不臊接下去:“是啊,还要特定地点,比如小情人的家。”
  锋北只觉得某人进步的不仅是心眼,还有这张脸皮,面上却没有输掉气势——虽然没有作声,但飞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唐从筠自诩如今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淡淡一笑带过了这个话题,随随便便搭起话来:“你不是才回来吗,怎么会走条路?”
  “昨天晚上把你送回家的时候记住的。”他道,“也没有什么难记的,毕竟我比较聪明,如果昨晚醉鬼没有在车上撒酒疯的话我估计还能抄近道。”
  “我这面子可是丢尽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你塞进车里,这下去上班得被他们嘲笑我酒量不行了。”唐从筠长长叹了一口气,活像是真为这个悲伤得不得了。
  锋北微微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笑了一声:“那就没面子吧。”
  “真狠心。”唐从筠小声嘟囔道,本人看起来还没他这句话说得有怒气,眼尾自然带上两分笑意,潇洒往坐垫上一仰,觉得此时嘴里应该叼根什么,习惯性去拍口袋,正好对上锋北趁着开车空隙睨过来的眼睛。
  “我知道了,戒烟戒烟。”唐从筠举起手投降,摊开手表示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拿,倒是锋北抿了抿唇线道:“我口袋里有棒棒糖,你要是想叼个什么东西的话可以试试。”
  唐从筠似乎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呆呆愣愣“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满脸灿烂笑容地去找锋北的口袋,心中不免生起怀疑——这衣服还是他的,拿出来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糖的,那棒棒糖究竟是什么时候买的?
  这问题他并没有问锋北,一来就算是问了那人也不会说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反而会说个半天诸如你猜之类的词语坏心眼地折腾人,二来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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