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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对角巷，也没有各种各样的传奇魔法生物，虽然特洛伊提过“幻想种”的概念，但那种稀有玩意儿普通的魔术师过一辈子说不定都见不到几个。与其说是神秘世界里用于交易的场所，倒不如说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旧货市场。
路边摊和街边的建筑物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商品，根据人工智能实时的扫描结果，其中一部分能出现在高中和大学的化学实验室里，而另一部分则可以出现在一部分传统药材铺当中——他知道亚洲有些国家擅长这个，只是没怎么亲自去体验过。
主要都是些原材料，但成品的炼金产物则出现得不多。
——感觉就像是在逛建材市场，一点儿也不“魔法”。
“那是因为成品的炼金产物另有销售地点，而且更优秀的产品往往会直接采用拍卖的形式。”
特洛伊眨眨眼睛：“你不是也参加过魔术师的拍卖会吗？”
噢，那次，那确实不是什么好体验，但某种意义上，那确实敲开了他对于魔术师认知的大门。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里就连用箩筐装着卖的粘土都有产地和年份的区分，让斯塔克很怀疑他们购买的不是粘土，而是用来酿造红酒的酒砖。
“土壤反而是最为基础的部分，能够用来烧制陶瓷，也和很多的传说有着关联——比如上帝吹起地上的尘土来造人。”
特洛伊在后备箱里搬了不少之后解释道：“从灵脉附近挖掘的粘土很多都是用于锻造炼金产物的好材料，更贵一点的耗材还有各种各样的宝石矿物，只不过这些往往都是找专业一些的魔术师家系进行订购，从晶像结构和宝石纯度上都有要求，在这里随便乱买的话很容易被骗。”
“看样子你们需要一个市场监督体系。”
斯塔克耸肩，他知道对方是专门挑了些有意思内容来给他讲——他本人也很享受这一份妥贴的关照。
“没错，不过魔术协会一般懒得管这些细节……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他们往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特洛伊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作为难得来这里一趟的纪念品，我推荐你带走一件这个捕梦网。”
“可这看上去就像是什么旅游景点前面的廉价快消品。”
斯塔克抱着手臂评价。
负责卖东西的印第安裔魔术师当即就变了脸色，他很生气的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混蛋这么不识货，却意识到自己辨认不出来对方的面孔——一定是用了什么混淆的手段或者模因污染之类的方法——只能重新愤愤不平地坐下，说他们家祖祖辈辈卖了好久这种东西，假一赔十，童叟无欺。
特洛伊忍俊不禁地掏钱夹，解释着“有些幻想生物依靠人类的梦境为食，比如梦魔，而这种捕梦网可以理解为某种梦境的高通滤波器”，而就在刚刚接过捕梦网的时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爆炸声。
黑框眼镜当中，空气的魔力浓度正在发生剧烈变化，幻想种，不对，可能是真正的神——整条街上的人都摆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斯塔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召唤出自己的钢铁战衣。
“——索尔，你就是个蠢货！”
两条街区之外，黑发的诡计之神愤怒地骂出了声。
第115章
洛基觉得自己的一整天都很不顺, 不顺的主要原因在于索尔。
比如他一向和命运的三女神不对付——那三个疯婆娘总会说他的坏话——但还是要听从母亲的安排和索尔一起去聆听一个与阿斯加德有关的预言。
又比如那个预言说明阿斯加德很快就要面临毁灭的危险，他早就说了应该直接把那三个女人的嘴用纺线缝上。
再比如，他们遭遇了屠神者戈尔, 对方大言不惭地扬言这个世界上不需要神, 并且决心将所有被赋予了神格的阿萨神都屠戮殆尽。
最后——他们被这位屠神者一通暴打，狼狈逃窜地来到了地球, 用的还是他自己平日里沟通九界留下来的后门。
而现在，他们落入了人类魔术师的秘密集市当中，索尔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才导致他的传送魔术出现偏差，原本他们应该很体面妥帖地降临地球, 而不是被一群蝼蚁大肆围观。
……好在这些人逃得很快，包袱款款地卷铺盖离开，这条街巷立刻就变得空无一人。
“这还是第一次我来中庭的时候遭到这种待遇。”
索尔摸着下巴, 感叹道：“上次来的时候还有小姑娘和我合影, 一定是因为他们怕极了你。”
“——那是因为他们是些人类魔术师！和普通的中庭人有区别，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硕果仅存的对神存在敬畏的群体！”
洛基气急败坏, 他真的很想打人, 现在都是什么关键时刻了索尔还在疯狂地掉链子, 但是干掉那个屠神者他又需要索尔的力量：“为什么你隔三差五就跑到中庭来，对这里还没有我了解。”
“我只需要了解那些英勇的战士朋友，比如地球的复仇者们，别总是这么生气, 弟弟。”
索尔伸手去按他兄弟的后颈, 被对方很嫌恶地一手拍开，他们两个人看上去现在都有些狼狈, 索尔身上还带着伤, 而这个脑筋不太好的混蛋还是保持着乐观的心态, 就好像他的那些中庭蝼蚁朋友真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阿斯加德面临的大问题。
争执不休的过程当中，铬白色的钢铁战衣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身后还带着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人。对方满脸警惕，在看到索尔的面孔之后，才略微放下心来。
“异常魔力单位就是这里，看来是索尔的神核不够稳定造成的能源泄露。”
特洛伊判断道：“现在你可以先把我放下来了。”
“嘿，我就说，你们来得可真快，钢铁之人。”
“……今天可是我难得没有工作的周末。”
斯塔克却很想抱怨，他问：“到底是什么事？看样子我得把wifi一路通到阿斯加德才行，不然你们总得这样无论有什么事都得亲自跑一趟——而且这次还带着小鹿斑比一起。”
说到最后，他额外看了洛基一眼。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会突然启动紧急通讯通道——而不是正常地走彩虹桥来到地球。”
金色的传送门出现在两名阿萨神的身后，斯特兰奇一脸严肃地踏出来，看到特洛伊和斯塔克之后露出了略微惊讶的表情，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作为现任的至尊法师，我认为有必要介入其中。”
复仇者，还有至尊法师，现在已经凑齐了两大势力方。为了防止情况变得更加混乱，斯特兰奇直接开了一道传送门，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运送到复仇者联盟基地——那里至少有个方便谈话的会议室。
特洛伊皱了皱眉头，原本想要直接提前离开，又被斯塔克按在原地要求旁听。
“我都陪你去买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黏土了。”
对方开始试图要赖：“你也该听我们这边开会的讨论，反正你今天的时间已经归我了。”
特洛伊：“……”
道理不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人明显不是想讲道理的态度，他叹了口气，拖开一个会议室的靠背椅，在一旁坐下。
斯特兰奇裏在魔符斗篷当中，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事情是这样的。”
索尔开口：“阿斯加德遭到了一场袭击……”
据说，屠神者有一把锋锐无比的宝剑，可以和索尔的雷神之锤相媲美，并且能够赋予使用者无上的力量；又据说，现在的阿斯加德危在旦夕，奥丁陷入了沉睡，而弗丽嘉也被困锁起来，整个星球危在旦夕。
“就像是在听什么史诗故事。”
斯塔克觉得很没有代入感：“就像是在看《伊利亚特》一样。”
特洛伊瞥了他一眼，后者耸耸肩，做举手投降状。
“他在阿斯加德立下了新的誓约，如果两个星期之内杀不死我和索尔——当然还有所有被赋予了神格的其它阿萨神的话，就会直接把整个阿斯加德的所有人全部都杀掉。”
洛基补充道，他难得会带着有些沉重的态度：“所以我们只有两周的时间，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他会不断破坏阿斯加德的地脉和魔力循环，最后让那里变得
他犹豫了一下：“——变得就像是约顿海姆一样。”
没有人可以容忍自己爱看的地方被这样糟蹋，哪怕他和自己的兄长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统一目标一致对外。
“那就很简单子，我们直接想办法前往阿斯加德，然后把那个什么戈尔直接打烂。”
斯塔克一拍手：“所有人一起去，我简直迫不及待想看到浩克揍扁他的样子了。”
一直在会议室长条桌边缘的班纳弱弱发言：“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太妥当……”
我也觉得，斯特兰奇想，阿斯加德的防御魔术在整个九界都很出名，几千年前诸神混战的年代里奥丁当初更是直接把宇宙中他们那个扇区的地方揍了个遍，甚至直接用冈格尼尔封印了穆斯贝尔海姆最强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哪怕他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他所一手缔造的防御术式被轻易击穿，也意味看这一次的敌人相当难缠。
索尔也摇了摇头。
“我很感谢你的英勇，钢铁之人，但想要对付戈尔，仅凭我们还不够。”
他的声音也很沉重：“即便是全盛时期的父王，在对付这样的敌人时也需要费些手段，仅凭我们……”
言下之意是想都别想。
众人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奥丁到底有多强，其实复仇者们心理都没什么概念，毕竟好几千年前的事情流传到地球上都只剩了真实性存疑的传说，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和冰霜巨人王劳菲都只是童年时代一闪而过的故事。
尤其是斯塔克，敌人的强度在他的脑内最好还是换算成每秒输出的焦耳量，武器的代差和军队的规模比较便于理解。
“那就再多准备一些武器。”
斯塔克说：“还有这边的长脸法师，你那里也有不少人手吧？”
“我们不能离开地球太久。”
斯特兰奇却一口回绝：“维山帝的法师们都有着镇守多元宇宙的责任，尤其是要维持着三座圣所的平稳运转，没有大量脱离地球的余力，尤其是我，在地球以外的范围只能够进行短时间作战。”
总归不能被偷家——除了多玛姆之外，对地球虎视眈眈的势力方简直多得数不胜数。
于是斯塔克立刻就切入新的思路，把他所有的现存钢铁战衣全部都带上，如果火力还是不足就再量产一些，反正反应堆和战衣的产能都很富裕，他现在压着数量单纯只是因为不想在地球上造成太大范围的军事威慑。
特洛伊当然也很清楚斯塔克的这个思路，他想了想，提醒道：“根据索尔刚刚的描述，那种危险程度大概要类比于，一下子引爆美国现存所有当量的核武器。”
在场所有的听众，除了斯特兰奇和两名阿萨神以外全部都骤然变色。神经外科医生挑了挑眉毛，火上浇油：“而且他们往往拥有及其可怕的自愈能力，如果不能够一击将其击杀的话，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新恢复健康，有的外星种族甚至会在濒死伤痊愈之后变得比以往更强。”
这确实是个让人无法忽略的数据……看来有的时候有一个叉学科人才用于互相翻译还是很有用的。
作战计划看样子一下就要开始调整。
而且就连彩虹桥现在都遭到了破坏，被戈尔重兵把守，海姆达尔能够看穿九界的眼睛都无法为他们所用，如何前往阿斯加德还成问题。
关于这一点，斯特兰奇表示跨星际沟通可以圣殿的传送术，只是从地球内部交通切换成地球对阿斯加德传送需要调整一下魔术类型，大概需要一两天左右的工作量。
“但这不是重点。”
他强调：“重点在于要怎么解决掉戈尔。”
话题又绕回了原处。洛基用魔术拟似出了真实的环境，给所有人演示了一边屠神者到底是怎样击穿了阿斯加德的防御网，又怎样夺得了这里的统治权，这种幻象术非常的精致逼真，演示完毕之后，就连复仇者们也不得不承认，想要击溃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有些过于困难。
特洛伊想了想，突然开口：“他的年龄有多大？”
洛基像是才注意到这个中庭人一样回话：“大概年龄比索尔要大一些，比我大两千岁……更精确的数据就无从得知，怎么了？”
那真是太足够了，戈尔出生的时候地球人说不定都还没发明出青铜器。
“对戈尔造成有效伤害甚至一击必杀的手段，我们应该有。”
特洛伊举起手：“但是使用条件非常苛刻，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斯塔克工业环地球同步轨道卫星，那把被高价拍下来的黑枪仿品如今还飘荡在大气层之外。
第116章
黑枪, 天寿的概念武器，含有真以太生物的天敌，是为了打倒人智所遥不可及伟大存在而制造出来的“癌细胞”[1]。
得知了地球上居然存在这种黑科技之后, 索尔和洛基的表情都很震惊。
“中庭竟然有这种东西！”
索尔满脸惊骇：“我还以为米德加德最厉害的兵器就是钢铁之人的这身铁皮。”
斯塔克重重咳嗽了一声, 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
“中庭竟然有这种东西！”
洛基也很震惊：“我之前为什么没想过要把它弄到手！”
他要是有了这玩意能从亚尔夫海姆一路砍瓜切菜地打到穆斯贝尔海姆，无论是精灵还是火焰巨人都谁见谁死，而且听上去这是个适合法师的趁手兵器, 那简直更好不过。
兄弟俩的反应南辕北辙, 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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