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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综同人)——白色的木

时间:2021-05-10 09:05:28  作者:白色的木
  她脱下旧皮套,换上全新的手套,完美地将所有缝隙裹得严严实实。
  “既有侠客之勇,又有君子之义,人族明处有此人,我也能安心了。”
  王轻忽然抬头,远方天空,烟花倏闪若雷霆奔天,绽放似霁霞献媚。
  其余人亦随之抬头,脸色就变了。
  “阿九!”
  这是他们制作的信号弹,意思是:走!越远越好!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喊完,沉沉地敲了一声锣。
  阿九躲进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夜风在他伤口上无休止地肆虐。
  他庆幸地想:还好这里是皇城,那母狐狸不敢派妖怪大摇大摆追杀他,可是……
  阿九皱着脸,双眼半阖不阖,慢慢失了神。
  可是,他快要撑不住了,但,那个消息必须……必须……
  眼皮愈发沉重,渐渐闭合,下一秒又强撑着半睁眼,透过迷蒙的水雾观察外界,撕下衣服布条的随意包扎根本无法起到愈合伤口的作用,血流不止。
  意识模糊时,他依约听见少年熟悉的声音,似乎在与谁交谈。
  “我心情有点不好受。”
  “啊,因为王姑娘?”
  “对。我疑心,她的皮,是被……”到此处,声音忽然消失,仿佛用了其他方式告知同伴,“剥的。”
  另外那人沉默不言。
  少年叹道:“她本是天之骄子,能够大放光彩的。”又狠狠地:“这种畜生,才该被剥皮拆骨!”
  阿九不清楚他们谈论的是谁,但他认出了少年的声音——那位敢只身炸妖族行宫,使妖族太子吃大亏的林稚水。
  他蓦地睁眼,意志力驱使他将脑袋狠狠往墙上撞,闷声顿响,磕破的脑袋,血液顺着脖颈往下流,染红了衣襟,头发已成黏态。
  一串脚步声叩击他的耳膜,星光微弱,令阿九依稀能看见少年劲装而立,身形并不魁梧,却微妙地令人安心。
  “咳咳。”阿九竭力按下倦容,缓慢地:“林公子。”
  林稚水认出了那张脸,“是你!”那个提醒他不要吃蛋的仆人。
  ——尽管如今看来,重点不是蛋,而是妖族圣女藏在蛋里的甜香,这玩意儿放任何食物中都行。
  阿九身躯微微发抖,似在忍受极大痛苦。
  林稚水尚处于云里雾里,不知他究竟是哪方的人,可看在对方好心提醒他的份上……“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大夫!”
  对方用力握住他的手,“没用了。”他一字一顿,尽力使自己声音清晰,“你记住,春、春笔,春天的春,春笔在李虹——便是、是妖族圣女手里!”
  这句说完,疲惫终于压倒了他的神经,精气神忽地泄去,溘然长逝。
  林稚水蹲了下去,伸手去触碰他的人中,已无鼻息呼出。再端详起对方的脸色,竟带着一种安心与平和,仿佛已了却心头大事,可以放心离开了。
  “我会记住的。”林稚水低声。
  不过,春笔是什么?
  包公:“史家一笔书春秋,据闻,昔日太史公临终前,以《史记》与自身命魄,祭炼出人族神物‘春秋笔’,只可惜,笔方成,便遭来天雷,损毁后,分裂为春笔与秋笔,春笔可添史,秋笔可删史。初时还在人族手里,后来几经战乱,便流失了。”
  “添史?删史?”
  “不错,它可怖之处在于,所添,所删之物,皆可成为史实。”
  林稚水瞳孔放大:“这……岂不是无敌了?!”
  这相当于无声无息影响时间长河,修改过去了啊!
  包公摇头:“太史公是为了人族未来,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那笔难以动用,一用便吸走使用者精气神,仿佛笔在收取祭品。并且,想要修改的事物越大,需要的祭品越大。”
  从包公口中,林稚水得知,过往有人得到秋笔,想要将整个妖族抹去,可刚写第一笔,尚未写完,便成了枯骨。
  ——半笔绝命。
  后来人见之,替此壮士掩埋尸骨,接过秋笔,续写。却又是半笔绝命。
  又有人想到可以接连续写,一句话,能折几个人呢?若是因此使人族自此无忧,实乃大幸。
  那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将族中有志之士召集起来,也得二三百人,满心以为必能成壮举,然而,两三百人,连第一个字都补不完。
  林稚水立时醒悟。“这不就是棋盘上的麦粒吗?”看似填满棋盘格子的麦粒不多,到后面才发现,需要天文数字。
  纵使如此,春笔与秋笔的用处依旧很大,绝不能落入妖族手中。
  别的不说,以春笔添天气,岂不是天时立即掌控于手中?
  以秋笔删去地形,岂不是地利玩转于手?
  林稚水抬起阿九的手臂,将他背到背上,“你放心,我绝不让春笔失落妖族。”
  少年将人背至郊外,以剑掘土,埋之。
  ——没有去购买棺椁,怕迟则生变,被隐藏在皇城里的妖族注意到。
  掩埋时,也不知擦中哪里,他的脸竟出现了褶皱。
  片刻失神后,林稚水探手,顺着褶皱处摸索,慢慢地,揭下来一张皮子。皮子下还有另外一张脸。
  伪装?
  林稚水略一思索,“是妖族给的伪装。”
  毕竟圣女都要披一张皮子,没道理跟着他过来的仆从不需要。
  ——这倒是个好消息,证明皮子是可以当众扒下来的。
  长发滑落,稍稍遮住阿九皮子下的脸,林稚水替他撩发,乍然一惊,“是他!”
  包公通过林稚水的眼睛看过去,亦是惊讶:“居然是他!”
  阮小七茫然:“啊,他是你们的熟人?”
  林稚水神情复杂:“算是吧。他就是我在溟海城行宫时,看守我的妖仆。”
  可,看他言行,又怎么会是真的妖仆呢。
  林稚水手悬在空中不动。
  他想起来了,当日,那妖仆带他去看斗蛊台时,口中言的是:“最好别想着趁道路杂乱,借机逃跑。”
  他那时候以为是妖仆在警告他别想乱跑,如今蓦然回首,这话难道不是在提醒他,这个地方洞穴道路纵横交错,想要跑,很难被逮到吗?
  后来,妖仆领他回行宫时,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带他走遍,详细说明哪些地方不许乱跑,哪一处是禁区。看似尽职尽责,可,同时,他也趁机记住了行宫地形,炸宫后,才能顺畅逃离。
  “我初初被关在房里时,他没上锁。”林稚水陷入回忆中,像是拿到参考答案后,才发现这道题,处处是玄机,“他去准备热水与衣服,去了许久,回来时,见我还在房中,脸上的神色,是明显的惊诧。”
  ——对方想要放他走,谁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坑妖族太子,也怕没锁门是陷阱,反而辜负了好意。
  林稚水百感交集:“是啊,妖族能想到往人族安插卧底,人族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什么三十六计,什么兵者诡道也,他们人族,才是此中高手。
  林稚水将这位不知名的人族卧底掩埋后,撮土为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君大义,愿九泉之下,走好。”
 
 
第58章 长剑革孽
  原本, 被逐出族谱的人,是不能在本族出葬的,不过, 李路行的事比较特殊。
  其一,他并非死于林稚水之手。
  其二, 林稚水对他, 也没有必须要踩进泥里,不许他起来的恨意——当然,还是喜欢不起来,毕竟, 他耽误了林濛的救援时机,是事实。
  在林稚水无所谓的态度, 李家其余人的求情下,李家家主终于松口, 愿意折中处理, 依旧不肯重添李路行回族谱, 葬祖坟, 但是, 允许李路行从李家出葬, 受李家人祭拜。
  为此, 二弟李玄几乎与他翻脸。
  李家家主几番避而不答, 直到避无可避时, 方从牙缝里挤出:“虽说林公子宽宏大量,对那逆子所作所为不做追究,可他终究做出耽误救命之机……”
  李玄打断他:“行儿都说了,他认为林稚水一个人无法兼顾各方,剑仆人多, 更方便找人。”
  李家家主并没有被他带跑偏思路,“那他为何不表明能够帮忙?林公子是独自一人没错,但他为甚能信誓旦旦,人家没办法追寻踪迹?何况,他本质的想法不是令林姑娘平安,只是想借此逼林稚水全力与他比斗。在他看来,人命,不及他一战。”
  是以,他那一天自刑三刀六洞之行,不单单是想要挽回林稚水,免得他和人族生分,也是悲于——若自己早能够狠下心来,教好孩子,何至于此。
  养不教,父之过。
  悔之晚矣。
  “论迹不论……”李玄说着,脸也红了,再说不下去。
  李家家主点点头:“你也觉得没办法给他开脱了,是吗?”
  李玄被他这个口吻一噎,有那么一瞬间简直想敲开他这个大哥的脑壳,看看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李家家主笑容苦涩,“况且,林公子既往不咎,我却立刻敲锣打鼓将行儿迎回宗庙,他心里会作何想?”
  再大度的人心里也会有点不舒服吧?或许会想:哪怕你只是装装样子,至少要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做?
  李玄觑他:“大哥,我发现不太对,你也太在乎那小子的感受了。”
  他大哥学的是儒学没错,但也不是那种典型的端方君子,气节无亏,关键时刻,也通变化,绝不是木头脑袋。
  李家家主眉心跳了跳,镇定道:“那是行儿欠他的,我作为他父亲,合该替他受过……”
  李玄狐疑:“真的吗?”
  ……一半是这样。李家家主瞒住不可说的另一半,咬死:“你知道我的脾气。”
  李玄想了想,“这倒没错。”之前是他没想到这方面,如果缘由在此,他大哥的确变通不了——已经是处事原则的问题了。
  李家家主转移话题:“明日就是行儿下葬的时候了,褚贞可还活着?”
  李玄冷笑:“想死?他做梦!”顿了两息,又道:“他吵着闹着要见三弟。”
  李家家主呆若木鸡:“这都两天了,他一次也没来看过人?”
  李玄道:“这两天又输出去一千两银子,刚差人寻过,难过得在买醉。”
  李家家主手一拍房柱,气极:“天底下是没有长辈为晚辈守孝的道理,可那是他亲侄子,就不能忍忍,至少下了葬再喝酒吗!”
  李玄寒声:“大哥,他已经变了,咱们从此以后便当没这个兄弟。”
  拍在柱子上的手缓缓回握,手背暴起一条条青筋。李家家主闭了闭眼睛,“给他醒酒,拎去见他儿子。”
  *
  褚贞被关起来后,过得不太好。
  虽说清汤寡水地喂,但李家也没有虐待他,是他服用五石散的后遗症犯了,迫切想要再次体会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李家当然不会给他。
  李浑喝得烂醉如泥,双腿几乎立不起来,实在无法醒酒,剑仆只能强行架着他来到地牢。他一来,就看到儿子在牢中用指甲一下下刮着木栏杆,状若疯癫。
  他扯了扯了自己雪白的衣衫,使酒气与热气自领口散发,醉醺醺道:“这是哪?怎么带我来这儿?酒,我的酒呢?”
  剑仆面无表情地把事情诉说一遍,只道:“他想见你。”
  李浑侧头,瞅着褚贞发呆片刻,茫然:“他是谁?”
  似乎已经醉得意识混乱了。
  剑仆不管这个,他只把话带到:“家主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团聚,期间不会有人打扰。”说完,转身出地牢,还把大门关严实了,保证没有声音会泄出来。
  褚贞呜咽一声,指甲扣着木栏,把自己整个身子往上面贴,试图离亲爹近一些,“爹!爹!醒醒!”音色沙哑伤人耳,听着极其不舒服。
  李浑倒在地上,全然不闻。
  褚贞强忍来自骨血的,想要服用五石散的催促,连声叫唤:“爹,醒醒!再不醒你就没有儿子了!”
  李浑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褚贞捏起拳头砸栏杆,却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这才慌了:“爹!快醒醒!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今晚用那支笔救我还来得及!你把林稚水的存在抹了吧,金光县七年前有场地动,恰逢国师卜卦,算到,才得以及时救援。你删除那次卦象,七年前听说他如同活死人,肯定逃不过地动!爹!救救我!”
  李浑就像死了一样。
  褚贞脱下鞋子,去砸李浑,准头不错,鞋子砸在脸上。两眼一直看向对方,可李浑动也不动,任由鞋子从脸上滑落。
  他转而喊:“那,把行弟的尸首划掉也行,没了尸首,他检查不出来真相。行弟死了,可我还活着,阿爹你忍心死了一个侄子后,再死一个儿子吗!”
  李浑动了动,似是醒了。褚贞大喜过望,“爹!”
  然而,李浑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含糊嚷声:“吵死了。”步履不稳地随便挑了个方向走,还大力吸了吸鼻涕,抬手捏着鼻头使劲擤。
  褚贞绝望了。
  他爹未成亲前也是打马的世家公子,爱俊的少年郎,现在若不是醉得不省人事,怎么会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
  青年双目赤红,哐哐哐地拿额头去撞柱子,缺少五石散的后遗症,令他好像被蚂蚁爬在骨髓里,又痒又疼又难受。“你怎么可以醉!”他神色狰狞,宛若黑暗中爬出的诡异怪物,“如果不是你入赘,我本来该出生就是李家人的!这些都是你欠我的!给我醒过来啊!!!”
  ——他此前面对李家家主几人,可以平静,可以笑骂,看似从容不迫,实则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有一张绝对威力的底牌。然而,当底牌也要弃之而去时,他便六神无主,哪儿还能保持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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