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呀?”林渡猜都能猜的到,但还是不敢相信。
罗槿高中时的事他查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身世后颓废了差不多一年,随后在老师和朋友们的帮助下走了出来,追逐自己的梦想。
高考志愿被父母偷偷改成别的学校,报读金融专业,逐渐培养成罗家的继承人,为他们的公司打工一辈子,当一名合格的工具人。
这就是罗槿的未来,可这一切全让华砚改了。
“他我男朋友。”罗槿挡在华砚的跟前,警惕的盯着眼睛也不从他男朋友身上移开的林渡。
“男朋友。”林渡喃喃低语。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华砚就是罗槿,还可以加一句重生的罗槿。
一切的一切太过于离谱,林渡说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啊,男朋友。”华砚撩起罗槿额前的碎发,在上面轻飘飘地落下一吻,仿佛是在告诉林渡,你没有机会了。
“真好。”在认为华砚就是他认识的罗槿后,潋滟的眼像是装满了柔情似水,望向他们的眼神一视同仁,皆是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呢!”林渡忍不住为华砚鼓掌,“大开眼界啊!”
林渡这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举动,明显猜出了他就是认识的那个罗槿,华砚居然丝毫不感到意外。
毕竟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这帮企图攻略他的替身们。
“你也挺让我大开眼界的。”华砚淡漠疏离的和林渡隔开距离,现在不是闲聊的最好时机。
被人认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们认识?”罗槿见俩人聊了起来,看情况好像还认识。
华砚淡淡地说:“算熟吧!”
“认识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喜欢过什么人,你对他来说一定是最特殊的存在。”林渡如是说道。
罗槿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他们认识为什么还自我介绍,难道是刚开始没有认出对方来吗?
华砚看出来罗槿的疑问,解释道:“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许久没见了有点儿认不出来。”
接着转过头去对林渡说:“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聊。”
“再见。”林渡朝他们挥了挥手,定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被华砚强行掳走的罗槿对他们的关系十分好奇,他们不似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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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秘书说道:“华总,您的两所住处已经装修完毕了,随时可以入住。”
华砚靠在办公椅上,冷冷地点了一下头后,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因为上学的缘故,公司的事务基本堆积在周六日完成,陪罗槿的几小时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流逝的时间就如天上的太阳逐渐暗淡,夜晚的明月并不能彻底带来光明,华砚坐在办公室内仰望着灯火通明的夜晚,下班时间到了。
华砚买下两处住所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想和华母住在一起,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暴露出的东西也就越多。
溺爱着儿子的母亲是最了解自家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儿,他装的再像也不过啊东施效颦,终究还会被察觉出来。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当一个人享受管了奢侈的生活,再让她回到从前吃糠咽菜的日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届时华母可能猜到了他的身份,也不敢去确认,她害怕。
华砚自认不是好人,世上他唯一在意的人或许只有罗槿。
第二天一大早,华砚就叫人把华母的东西全搬到了东世小区。
一箱一箱的东西打包搬下楼送上货车,堆满东西的客厅和卧室逐渐被搬空,华砚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他们搬东西。
华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住在附近的邻居围在一起看热闹,这户人家在居民楼可是出了名的穷。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华家就算再怎么穷也会把最好的东西送到华砚的面前,心安理得享受着家里溺爱的华砚可不懂得什么是感恩。
什么都要最好的,是附近出了名的败家子。
现如今看着逐渐被搬空的华家,忍不住站在楼道里感叹,不孝子华砚是如何败光家里的。
“啧啧啧,这得欠了多少钱才会让人把家里搬空!”
“我儿子要是学的他这样我不打断他的腿。”
“华婶还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白眼狼,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赶紧打电话给华婶。”
华母接到电话后就赶紧往家里跑,来晚了家可能就被搬的差不多了。
“不要再搬了!”华母大声叫道,望着空了一大半的房子感觉天都快塌了,连忙制止装箱的搬家人员,“你们都给我住手!”
工作人员停下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华母。
“继续搬。”华砚见他们停下来后示意他们继续。
“是我叫他们搬的。”华砚走到华母的面前,抽了张纸巾塞到她的手里擦眼泪,“我赚了些钱,租了栋房子,你可以搬到那里住。”
华母愣在原地,手里的纸巾掉落在地,“砚砚,你……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赚了点钱,什么搬家,这都是些什么?
“我找了份翻译的工作,你以后再也不用这么幸苦了。”华砚倒了杯温水给华母润润喉咙。
高中生的年纪就自己开了家公司,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倒不如不说,做翻译的工作说出来是会让人好接受一点儿。
华母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眼角的细纹也因此淡了一些,浑浊的瞳孔放大,“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华砚点头。
世界或许真的很奇妙,上一秒仿佛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埋头做着早已麻木的工作,生活中唯一的目标就是养大儿子。
骤然听到自家儿子靠着自己的努力可以赚钱养家了,皆会像华母一样。
“但也不用搬家吧!”华母抓紧手里的水杯,自从儿子出国后就像变了一个人,眼里只剩下对她的漠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位陌生人。
也不再叫她妈妈了。
“以后我养你。”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要承担起责任,华砚不会逃避责任。
以华砚的能力赚不了那么多的钱,华母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儿子带回来的那个小混混。
小混混喝的烂醉如泥,但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想到这华母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的好儿子很有可能是被那个小混混包养了。
华母攥紧华砚的手腕颤抖地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怎么能和小混混在一起,他可是会拖累你的啊!你看看你和他们混在一起后,都变成什么样了?”
在华母心目中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他班里的那群同学都不配和她的好儿子呆在一起。
华砚冷眼看着华母拉着他不停的灌输一些扭曲的思想价值观,不说一句话。
在华母说的口干舌燥后才道:“钱我自己赚的,这里的东西全搬到了东世小区,如果你实在住不下去也可以再搬回来。”
华砚把手里的钥匙塞给华母,“你可以坐搬家公司的车到那里,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
第17章 哥哥 “你给我站住!”华母在面对……
“你给我站住!”华母在面对最疼爱的儿子时,好似永远都不会生气,语气温温柔柔。
屋外一堆人看着,华母也不敢直接说出让华砚和小混混不再联系,反手把门关上后小声说道:“砚砚,你这是要气死妈妈吗?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只要你不和那个小混混在一起。”
“就他那种小混混配的上你吗?他只会拖累你,砚砚你值得更好的!”
华母并不知道她嫌弃的小混混其实就是现在的华砚,粗糙的手掌紧紧拽住他的手腕。
在华母心目中能配得上她儿子的没几人,仿佛华砚是块唐僧肉 ,人人都想要。
却又不配得到。
华母扭曲的思想华砚丝毫不受到影响,如若不是时机不会,说不定还会笑出声。
“我的钱是自己挣的,未来您可瞧好了,我也不骗你什么。”华砚只字不提他和罗槿在一起的事,简单粗暴的再一遍解释自己钱的来路。
华砚头也不回的走了两步后回过身来说:“对了,我不和您住在一起,因为还有一年就快高考了,学校让我们都住宿。”
话落,华砚便不再回头。
学校安排住宿自然是假的,和华母住在一起寿命起码少一半,为了不伤人的心,适当的谎言可以让人更好的接受。
华砚的住处在学校附近,大平层户型,两房一厅,风景优美宜人,最主要的是自己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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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昏暗的光线下,嘈杂的音乐听的人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情绪。
华砚年少时最喜欢去的地方酒吧算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仿佛是为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打造的一般,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越不让做什么就越要做,势要和家长们反着来。
华砚滴酒未沾,坐在沙发上看着罗槿和几个朋友挤在舞池中央跟着劲爆的音乐扭动身体,嗨的忘乎所以。
罗槿中途跳了一半后发现华砚还在沙发那儿坐着,手背擦了擦额前的细汗,挤出人群跑到华砚面前,兴致冲冲地说:“一起啊!”
“我坐这看着你们就好。”华砚抿了口橙汁,拒绝了罗槿的邀请。
他是个成年人,早已经脱离了爱玩乐的年纪,如果不是为了陪罗槿,他宁愿在公司呆着。
罗槿气呼呼地饮尽了杯中的鸡尾酒,嘴巴高高撅起,双颊两边看起来更肉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和我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华砚轻笑一声,揪起他脸颊上的肉,等罗槿上了大学,就再也捏不到这么肉乎乎的小脸蛋儿了。
“可事实是我们的确是一个年代的。”却不是同一个年龄。
暗淡的灯光下,华砚明明没喝一口酒,凝望着坐在眼前的罗槿,自觉有些醉人。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酒香,细长的指尖拂过熟悉的眉眼,低沉着嗓音道:“我怎么这么好看呀?”
“贪恋小爷一时的美貌,你付的起责任吗?”罗槿借着酒劲顺势把人压在身下,“还有我是自己的,不过你要是诚心想要,我可以答应属于你一分钟哦!”
“一分钟?”华砚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轻笑道,“恐怕不够吧?”
酒吧像他们一样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没什么好稀奇,人们放空的大脑跟随着音乐疯狂的踩点,跟着音乐节奏跳起来。。
“草!”罗槿骂了句脏话,华砚和他的外表好似两个极端,矜贵清冷的外表下满是花言巧语,可耻的是他还很受用。
纯情的少年表现的再怎么轻佻,在华砚眼中就像是不堪一击的危楼,手掌轻轻一推,骤然崩塌。
因为是自己,所以怎么样都行。
“我草!我草!果然有对象的人都不一般!”赵敛一手揽过沉迷音乐中的秦卓,手指着他们的方向,“你快看啊!”
“不忍直视啊!”秦卓伸手挡在眼睛上,悄咪咪露出指缝,“你应该像我这样看,隐隐约约看感觉更甚。”
“而且偷窥的视线更适合你这种单身狗!”
“你说什么呢你!”赵敛揪住秦卓的耳垂,“看你熟练的程度,你才是那条散发着怨念的单身狗吧!”
秦卓的耳垂拽的生疼,怎奈他忍痛能力强,不屑地说:“你说你自己呢!”
“有毛好吵的!”杜伏插在俩人之间分开他们,揽过他们的肩膀,“走了,一起去喝一杯。”
“呵呵。”华砚躺在沙发上双肩笑的颤抖,有时候看着恼羞成怒的自己,也是一种乐趣。
“你笑个屁啊!”罗槿扯住华砚的嘴唇不让人笑出声,笑声是没有了,可肩膀还在抖动,情急之下低头用嘴堵上另一张嘴。
红色的光晕照在罗槿的身上蒙上了暧昧的气氛,横冲直撞的吻没有技术可言,全凭本能和以往的经验,细细品尝着柔软的唇瓣。
罗柏紧皱眉头地走进酒吧,寻找罗槿的身影。
罗槿这个弟弟说实话他是不喜欢的,任性妄为、桀骜不驯,成天在外面鬼混直到凌晨才回家,父母不管不代表他会容忍。
眼睛扫过酒吧内部,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沙发大庭广众之下热吻的俩人,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
在他心目中罗槿就算再怎么叛逆,年仅十八的他也不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行为。
“好笑吗?”罗槿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华砚的下嘴唇。
“不好笑。”华砚躺在狭窄的沙发上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不仅要稳住自己,还要稳住罗槿,就怕一个不小心,俩人双双落地。
罗槿从华砚的身上起来,伸出手把躺着的人也拉起身,鸡尾酒早已经喝完了,拿起华砚果汁大口的喝精光。
华砚摸了一下破损的唇瓣,没出血也好不了哪里去,红肿不堪的唇使得整张脸艳了不少,沾染上红尘的仙气消失殆尽,坠入凡间。
扫了一圈的罗柏始终找不到罗槿的身影,回头打算换地方找的时候,在那对不堪入目的情侣中,居然看到了熟悉的脸。
赫然就是罗槿。
心中燃起了无名怒火,以前罗槿想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他都能接受,但是他在酒吧里和陌生男人卿卿我我,这是万万不能接受。
“罗槿!”罗柏穿越过人群走到他们的面前。
“大哥?”罗槿放下杯子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看到这一场好戏。”罗柏似笑非笑地看着罗槿,移开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华砚,“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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