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之中的罗槿揉搓着拔完腿毛红彤彤一片的小腿,嘴里不停发出抽痛声,“嘶!都怪华砚,痛死小爷了!以后再一笔一笔的和他清算,哼!”
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华砚认真的处理着文件,过了许久后手放在酸软脖子上打算按几下,不经意间地抬头间,罗槿身着女装的模样引入眼帘。
少年害怕羞涩的表情宛如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张扬的红发凸显出的肆意又如烈火,两样相冲的气质碰撞在一块,形成的视觉冲击是不可比拟的。
摆放在桌面的水杯被吓到的华砚不小心一碰,碎裂的声音响彻在俩人耳边,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你......”华砚吓到不太会说话,他从未想过自己穿女装的样子,当然也不会想。
年少的他男子气概十足,半点不容自己有任何娘炮行为。可现在的小罗槿为了自己,穿上了不喜欢的裙子,只为讨他欢心。
这份不含杂质的真心,就像透明的水晶,不含尘垢的一眼就能见到底。
曾经也有人像罗槿一样,妄图试探他的喜好穿着女装走到面前,却无一人能如他一般挑起涟漪。
“喜欢吗?”罗槿的裙摆只到大腿根,细长的大长腿当着他的面转了一圈,虽说有丝袜的遮掩,还是免不了露出一点点红色。
华砚皱着眉头扫过白嫩的细腿,缄默片刻后问道:“你腿毛呢?”
你腿毛呢四个字就仿佛回音般在脑海里响了三四遍,脸差点被气绿了。
男朋友好心好意的穿裙子给你看,你一点表示没有也就算了,居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罗槿差不多快被他气笑了!
几乎透明的丝袜裹着笔直的双腿,如果不是平平的胸口和男性特征明显的喉结,还真看不出他是个男生。长而卷的红色发丝披在腰间,虚遮住下颌使得脸越发小巧,不禁让华砚感叹原来穿女装的自己比原先更诱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一遍!”罗槿举起紧握的拳头在他眼前扬了扬,右手压住风吹过有些飘的裙摆,指着往他方向吹的风扇,“你把风扇关了,快点。”
“哦。”华砚关掉了风扇,紧紧抿住薄唇,你让他夸他也夸不出口啊!
眼前面临的画面是一生之中最为震撼的,也是最不知所措的。
华砚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好看。”
好看二字任谁都看得出来是敷衍,罗槿不是笨蛋,怒火一下子蹭的堵上心口,也不管自己穿着短裙,屁股重重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修长的指尖覆了层薄薄的的茧子,刮得华砚的脖子涌上酥麻感。
柔软的臀部坐在他的大腿上,华砚直勾勾地望着那双大长腿,平复的心又如湍急的洪水,冲击着心房。
华砚说过很多夸奖他美貌的话,真心实意的赞美给了罗槿错觉,才会造成如今的模样。
“看着我的眼睛,再夸一遍。”
华砚尽力的忽视大腿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双重温热的呼吸扫在双方的脸上,四目相对擦出火花,嗓子渐渐喑哑,“好看,可好看了。”
“我很喜欢!”
“喜欢呵,小爷我不穿了,尽会敷衍我!”罗槿正准备从大腿上离开,蓦然被华砚拽回大腿上。
“你...你干......”嘛字还未说出口就让人给堵住了,缠绵悱恻般的亲吻刚开始温柔的像对待易碎品,越到后面温柔就越所剩无几,华砚像是饥饿已久的饿狼,仿佛快要把怀里的人吞吃入腹。
华砚禁锢住怀里的人儿,炙热的情感喷涌而出,他从来没有过这般模样,心脏像剖开一样,灼热的鲜血流满了冰冻的全身。
常年保持着冷静的自己,这一刻却如不知满足的饕餮,得到的再多也不会满足,只会要的更多。
再明亮的蜡烛也会有熄灭的时候,渐渐平息了汹涌的情绪,狂风暴雨般的眼神消沉下去,颇有一种风暴过后的荒芜。
一吻过后罗槿浑身瘫软,无了力气,大口大口地喘气,唇瓣损伤严重,有丝丝的血渗出,沾染了一抹妖艳的红。
齐腰假发一早掉落在地面,衣衫不整的模样看得出华砚有多如狼似虎。
罗槿报复性的在他脖紧咬下一口,刺痛的感觉让发懵的华砚脱离出了状态,轻轻放下怀中人坐在椅子上,自己狼狈地跑向浴室。
“???”罗槿扯了几下支离破碎的衣领,懵逼地望着他逃离似的离开案发现场。
一个激/情/四射的吻过后就跑了?还是不是男人?
看来就算穿了女装,他1的这个地位永不动摇。
第23章 台风天 冰凉的水泼在灼热发烫的脸……
冰凉的水泼在灼热发烫的脸颊,逐渐消退的热度和苏醒的大脑,记忆回笼,无一不在告诉他刚才做出了越过心理防线的事,差点要了罗槿。
关键时刻虽然及时停下了,留下的痕迹不会随着懊恼和愧疚消失,它会存在心底变成一根刺,罗槿不懂,但他得懂。
隔在他们之间的身份就像一层禁忌,剖开的真相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他迟早会知道的,华砚不会瞒一辈子。
水珠淌过修长的脖子,领口处浸湿了一片水迹,华砚伸手抹掉下颌的水滴,死死盯着镜子中的人,懊恼被蛊惑的自己,以后不再会犯同样性的错误。
白炽的灯光照亮浴室的各个地方,流水声静悄悄的穿过门缝,钻进了站在门口外罗槿的耳朵里,挠的心花怒放,原来华砚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
下腹因罗槿涌起的热度在冷水中退去,回到往常的温度。
华砚对罗槿也不是无感觉,身在局中的人最看不清形势,这么多年来唯一挑起他欲望的仅此一人。可一个心理正常的人爱上自己吗?
华砚自认不会,最初的初衷是想罗槿走上他不曾走上的道路,为他保驾护航。
保护一个人的方法有许多种,华砚选择了最为麻烦,也最容易沦陷的一种 ,从此以后踏上了不归路。
华砚手握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温热的皮肤经过冷水的冲洗,皮肤变得冰凉,由内而外散发着凉意。
重新套上衣服,推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罗槿,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等门开后快速跑到华砚面前迎接他。
衣冠不整的衣服穿在身,敞开的衣领明晃晃把脖子的红痕展露在人前,一幅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模样,好不可怜。
华砚调整好态度,语气轻微的有点冷淡,看得出今天发生的一幕确实吓到了他,“已近很晚了,去睡觉吧!”
“八点多你就想我去睡觉?”罗槿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华砚心疼地望着他红肿的嘴唇,渗出的红是他越过禁忌的证据,抬起的手不自觉抖了抖,指尖点了点破损的下唇,轻声问:“疼吗?”
指甲盖上沾染了一点血迹,红的刺眼,也心疼。
“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嘴巴那小小的伤口如果不是华砚说出来。他还不知道呢!
“可是你这副模样就不好看了。”衣冠不整的罗槿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不会引起华砚的心疼,只会让他想欺负的再狠一些,哭出来最好。
“我他妈不好看,能让你失去理智像头色狼一样?小爷的帅气无论怎样都帅裂苍穹好吗?”罗槿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华砚妥协地按住他的肩带他人了浴室瞧瞧镜中的自己,是不是在吹水。
镜中的人脖子到锁骨处全都是掐痕,恣意张扬的俊脸沾上暧昧的红痕,像一朵揉碎的玫瑰,红色的汁液划过纯白的纸张,洒落下属于别人的痕迹。
罗槿手抚在锁骨质问道:“这怪谁”
华砚垂下眼帘轻轻叹口气,多此一举地拢了拢他敞开的衣领,扣子丢失了几个,再怎么拢也还会散开。
“我的错,”华砚拉开屉子找出几个夹子欲盖弥彰地夹住领口,妄图遮住红痕,握住罗槿的手腕前往客厅,“我带你去消毒。”
客厅的灯装的是暖色调,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华砚清冷出尘的脸庞,紧皱的眉头下漆黑的瞳孔透着柔光,修长的指尖拿着棉签沾碘伏,轻轻擦拭着破损的唇。
罗槿眼中闪烁的光熠熠生辉,轻微裂开的唇瓣也阻止不了一个想笑的人,更何况坐在眼前的人是他最爱的,嘴角勾起的瞬间鲜红的血液又渗出。
华砚大手一挥拍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打了几下说:“有那么好笑吗?”
“没。”
罗槿勾起嘴角下垂,虽然不笑了,但是眼里的笑意从未停止过,视线也不曾离开过华砚的脸。
“好了。”华砚扔掉手里的棉签,拧好碘伏的盖子,抽出纸巾擦手,“去睡觉吧!”
“我不去。”罗槿双手抱胸,丝毫没有穿裙子的自觉,细长的大长腿当着华砚的面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裙子里的一抹红色愈发明显。
华砚搓了搓发痒的鼻尖,起身拍掉引人注目的细腿,批评道:“注意形象!”
罗槿装作听不见的对华砚灿笑,一动不动的在沙发上躺着,算准了他不敢怎么样,得寸进尺的把膝盖折起来。
还是华砚看不眼进卧室拿了张毛毯盖在他的大腿上,无奈妥协地说:“实在不想睡,就在这玩一会儿吧!”
“嗯。”罗槿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句,眼睛时刻盯着手机看。
屋外大雨连天,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雨打在窗面,狂风呼啸。
手机滑到天气预报的界面,扫到上面黄色暴雨预警,坐着的沙发仿佛长了根刺,屁股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
“我草,我草,明天不会不用上学吧?”
罗槿激动的围绕着沙发走了几圈,攥紧手里的手机,默默祈祷。
握着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刘老师在班级群发来了消息。
刘老师:因这几天有台风登陆,各位同学这三天都不用来上学了,好好在家里呆着,尽量不要出门,收到请回复收。
罗槿抱着手机在沙发上蹦哒了几下后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合上门后的书房还能听到罗槿的欢呼声,华砚无奈的摇摇头。
还是小孩子。
台风还未彻底登陆就已经感受到它的可怕,阴沉的天空好似要与地面合为一体,大滴大滴的水珠砸在地上。
时间转到十点,华砚换了一身睡衣打算熄灯睡觉,钻进被窝时手摸到了不应该存在的人——罗槿。
“你给我出来?”华砚拽住藏在被窝中的罗槿,“回自己房间睡去!”
罗槿缩成一团不动如山,赌气地说:“我不!”
“我就要睡这。”
掀开被子直面罗槿供起来的屁股和露出半截的腰肢,看的华砚手痒痒,想给他点教训,让他皮。
华砚放弃挣扎,靠着罗槿坐下,头枕在柔软的被子上,舒服的感叹道:“那你就继续缩着吧!”
“你是我男朋友,你的床我为什么不能睡?”华砚这一举动把罗槿气的呀,话也说的不利索点,“反……反正我就睡!”
“都是男人,你不会是害羞吧?”
罗槿得寸进尺的在华砚身边找个位置躺下,算准了他不敢乱来,要不然在书房时怎么就跑路了。
“你叫我睡觉,那我睡在你旁边好不好?”罗槿头发软软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望着人时带着点懵懂。
华砚是个成年男性,罗槿刻意的勾引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更甚至对他的感觉比对任何一个人更容易动情,当熟悉的唇和手触碰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化为乌有。
华砚不停的在询问自己,我是变态吗?怎么会对另一个自己有感觉。
“好不好?”柔软的指腹揉搓着血红的耳垂,罗槿可能没有准确的自我认知,不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华砚是最受不了的。
奶声奶气的地个娇,华砚就屈服了。
“行行行!”华砚无可奈何的叫罗槿起来,“但别动手动脚,你还小。”
“好。”罗槿乖巧地点头。
乱成狗窝的床要重新铺一遍,华砚两手抓着被子的两个角,用力的甩了几下,刮起的风吹的罗槿的头更像鸡窝。
第24章 雨夜 罗槿身上还穿着那套JK,不……
罗槿身上还穿着那套JK,不知何原因没有换下来,背靠在床头看着华砚铺床,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细长的腿齐齐摆放在华砚眼前,罗槿白嫩的手揪住裙摆叫住认真铺床的某人,“大砚子,看这里!看这里!”
掀起裙摆宛如在逗弄一直高冷的猫,他越不搭理你,逗的越起劲。
华砚冷淡地一瞥后,手里的被子一挥整齐的盖住整张床乃至罗槿试图勾引的大腿。
“该睡觉了。”华砚没有从罗槿的那边上床。怕他又会做出某些意想不到的事儿,选择绕路走。
罗槿双颊鼓起,看起来像是一只偷偷藏食的仓鼠,用力地点着脑袋。
华砚躺下床后也不免被可爱到,用力揪住两边扯红了他的脸,轻声地笑了几下后说:“可爱。”
罗槿歪过头撇撇嘴道:“可爱也不是你家的,还有,你睡那么远干嘛?”
俩人中间仿佛是有条三八线伫立在床,华砚半点不敢越雷池一步,像是害怕罗槿会做出什么不是人干事的事儿,提前划清界限。
华砚反问道:“你住我的家,睡我的床!不是我家的是谁家的?”
“呃......”
华砚双手枕在后脑,问出的致命问题罗槿一时片刻也答不出所以然来,不等他说一句话伸手去关了台灯。
漆黑一片的卧室只有小灯泡在努力散发光芒,再多的努力也是付之一炬,徒劳无功。它既不能照亮整间房,也不能让人看清身边人的脸是何表情。
“你既然说我是你家的,你离近一点我就承认。”黑暗中唯一能看清的是罗槿白的发光的肤色和亮晶晶的眼,嘚瑟的小表情可惜夜太黑了,看不清楚。
罗槿明知道华砚对他没有抵抗力,甚至一度就快把他拆入腹中,虽说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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