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 呵。”
谢愠:“.......”
“噗嗤”
秦兆笑了出来:“行了,快吃吧,等会凉了还要让膳房再热,麻烦!”
“吃吃吃,阿兆吃肉....”
第三段故事在民间掀起波澜,纷纷夸赞官闻阁跟大学士们写的好,给了王上和将军一个美好团圆的结局,第三段带印花册子的信被官闻阁送到王宫的时候,秦楚缨仍是放手让大臣们去处理,大臣们对着那堆心显而易见的有些慌乱,怕再听到百姓骂他们,明英率先拿起一封信来阅览,末了放下信。
“诸位大人,不妨先看看这些信。”
大臣们硬着头皮拿起信来扫阅,顿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一洗先前的浊气,百姓的夸奖赞美之词连绵不断,措辞华丽,辞藻优雅,将朝中大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夸赞了一番,称他们是国之大器!
殿内各个大臣的腰板顿时挺直,这一番夸赞吹得他们神清气爽,虽然心下仍有些计量,但都心情不错,明英见状笑笑。
“诸位大人,看过后便回信吧,杂家就先告退了。”
“明公公慢走。”
殿中大臣们何许人?文韬武略各个都是大秦数一数二的人物,大笔一挥,墨点洋洋洒洒全是赞美之词,他们笑着写完了回信,立刻就有人将信送回官闻阁,再由官闻阁交由百姓们传阅,大秦上下被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
故事看完了,有百姓期待的朝官闻阁打探,问下则故事什么时候出,官闻阁的官员笑笑不答,一月之后官闻阁刊登了一条消息,王上与行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不仅如此,王上跟行相在朝中还是好搭档,二人是过命的交情,王上治国□□,行相攘外安内,两人堪得上是最配的眷侣。
不仅如此,官闻阁还举例列出了王上跟行相两人为何在一起,种种原因,如何相配,后面列举了行相在朝为官后为大秦做的贡献,修水渠,水利工程,海上通商,修建上路,建设大秦粮仓,举办文武学堂供天下寒门学子读书,最后有写上了国宴上国师的占卜之言,以及朝中各位大人的祝福之词,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比先前那三段故事加起来还厚。
百姓们心情复杂,一方面震惊与王上立男后,一方面震惊得知了朝廷秘闻,有人也想到先前的故事就是为了利用他们的同理心接受,可他们在一想,王上为了他们特意出册子,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更有人震惊于行相的丰功伟绩,甚至出现了一批拥护行相的行党百姓,誓死守护行相的幸福。
一时间大秦上下如同沸水般烧起,单是国师的预言都够有信服力了,更别说百官一起道贺,大秦的官员都承认了他们还有什么反对的?更何况王上册立王后一事,历代君王从来没有人如此“煞费苦心”的告诉百姓过,他们觉得心里暖暖的。
大秦的国运是由王上决定的,自秦王上位除了行相被绑走,杀了一些残害行相之人,做的其他事情都是为他们好的,现在大家在王上的带领下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不仅徭役赋税减少了,家里娃还有学上,国家周边也被大秦的军队好好镇守着。
如今王上想册立王后,那就举双手支持他!他们百姓也只能为王上做这么点事了,更何况行相如此优秀,普天之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与王上这么搭的人了!至于子嗣,其他王族随便拽个出来,后院小妾没有五十也有二十了,孩子更是一抓一把,随便过继个得了,不管哪儿个小孩,在王上跟王后教导下,必定是名贤君!
王上册立行相为后这消息散出一日后,官闻阁又散出来了令一则消息,那就是大秦两个月后会开设古往今来第一届武举,靠武力也能当官了,不仅如此,在武举之上搏到功名之人,还能学习江湖百家的正统武学!
武举的消息一散发,顿时民间又沸沸扬扬了起来,就连王上册立男后的事情都冲淡了不少,家里有男娃的抓紧让他们锻炼,有些女子也跑到官闻阁跃跃欲试,官闻阁的官员笑着跟她们解释,如今王上登位时间尚短,女子还不能参加考试,等过几年王上定会让大秦的女子参加文试跟武试的,虽为女儿身,也可为大秦效力。
整个大秦被这一则又一则的消息震惊到了,现在上街听到的都是谈论女子考科举考武试之事,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彻底对秦楚缨信服了,无比崇拜他们这位年轻的帝王。
为此,秦楚缨跟行风还去民间微服私访了一番,两人被人认出来后立马被包围了起来,手里被人塞了花,糕点,包子,鸡蛋种种,多到拿不过来,还有人大着胆子问王上跟王后何时成亲?
行风脸如同被蒸红般低着,秦楚缨则好心情的拉着他的手,一一给百姓们解释,就这样一来二去耗了不少时间,但秦楚缨的态度依旧随和,让百姓们对他残暴的印象大大改观。
什么宫里美女无数睡一人杀一人,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他们的王上明明如此痴情只爱行相一人,这般用情的男子便是寻常百姓家也少见,更何况是这帝王家,还有之前民安巷砍人的时候,民间还有传言说王上杀人喝血,纯属胡扯!一群刁民胆敢绑架当朝丞相,难怪王上震怒,换他们他们也生气啊!
秦楚缨跟行风刚出王宫步子还没迈几步就被人堵住了,直到天色渐暗百姓们才慢慢散去,秦楚缨唤来行南,侧头跟他叮嘱了点事情。
晚上百姓们回到家,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今天见到王上的事情,说王上如何英俊爽朗,行相如何清雅俊秀,二人宛如一双恩爱的璧人,正说着呢,门就被人敲响了,一名男子站在门外,礼貌询问这里是不是某人的府邸。
他们晕乎乎的接过了米面糕点,男子悉心解释,王上今日收到了百姓的礼物,体贴百姓的生活不易,特意命人来送些东西作为回礼,男子言行举止颇具君子之风,走时还体贴的把门帮他们带上了。
收到礼物的百姓们晕乎乎的拿回房间,放到桌子上,一家老小新奇的围着。
王上,竟然给他们送礼了!
如此体贴百姓的王上,实在是大秦的万民之福啊!
秦兆跟谢愠听说了最近的事情,沉默片刻后同时感叹,百官威逼,百姓利诱,这俩人真是...
绝了!
☆、第七十九章 因果延续
武举的事情是早就定下来的,因为不用他们操心准备,整套流程早就有人准备好了,且有乾天掌门监督,他们去了也是无事做,因此最近秦兆跟谢愠闲的发慌,两人想了想,岱岳剑宗现在就剩坤地师父,管事跟外门弟子,众师兄都不在,他们回去似乎没什么意思,魔教被小五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有一半人被谢愠拽去了江湖军里,回去也是相当无聊的很。
于是秦兆决定,去找开办学堂的清哉师兄玩,顺便买块好玉补偿一下谢愠痛失“传国戒指”的损失,等扶柳算好秦楚缨跟行风的成亲日子后,他们再回来,两人给清哉传了个消息便一溜烟跑过去了。
清哉寻了处静谧的住宅,四周花草虫兽,青灰色的瓦层层堆积,房子后面是片竹林,秦兆跟谢愠绕过进门的那个巨大的水缸,里面金红色的鲤鱼被惊动,荷叶轻摇,似乎是被撞动又似乎是被风吹动。
“来了,陪师兄下局棋。”
秦兆坐在清哉对面,谢愠立于他身后,时间缓慢而轻快,不知不觉中已临近晌午,有小厮来通报膳房的饭菜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二人放下棋子,相携走去大堂。
“二师兄,玉...”
清哉淡淡扫了他一眼:“阿兆,食不言寝不语。”
秦兆咽下嘴里的饭菜,放下筷子:“二师兄,玉石准备好了吗?”
谢愠忍笑,清哉搁下筷子,无奈摇头:“早就准备好了,十块玉石都是师兄亲手挑的,你去看看喜欢哪儿块吧。”
“多谢师兄!”
秦兆跟谢愠匆忙吃完饭,院子外已经被小厮摆好了十块玉石,看外形几乎一样,都像是石头,秦兆不懂这方面,要是已经做好的玉石饰品他倒是可以品鉴一番,这样的鉴石,他可从来都没有过,更别提谢愠了。
两人苦大仇深的看着这十块“石头”,清哉也用完膳施施然走了出来。
“如何,选哪儿块?”
“师兄”
“何事?”
秦兆“嘿嘿”笑了一声:“这十块玉石全买下需要多少钱?”
“什么?!”
清哉“嗖”一下扭过脸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可是郭家矿脉今年产出最好的十块玉石,你全买走了我郭家一年的玉石制品原料去哪儿找?”
“那个,我就说说,就说说”,秦兆小心赔笑。
清哉:“这样吧,这局棋若是你赢了我,我挑一块好料子免费送给你。”
秦兆搓搓手:“这不太好吧,能不能...我们两个一起上啊?”
清哉额上青筋跳了一下:“不能!”
“那好吧好吧,接下来就由谢愠代我下完吧。”
两人换了个位置,秦兆下场坐在旁边,换谢愠上去跟清哉对弈,没办法秦兆的棋艺是跟巽风学的,下的一手臭棋,要不是午膳用的早他这一局早就输了,而清哉是跟着坤地下棋下出来的,坤地师父那手棋,放在大秦也是数一数二的,他现在只能把期望寄托到谢愠身上了。
之前谢愠只是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观棋,显然早就对秦兆的棋艺了如指掌,必输无疑,如今一落座,直观这场棋只觉得头大无比,头尾都被清哉堵住了,显然是要输,不过他是何人?
谢愠微微一笑,执子落到了棋盘上,秦兆先前还在一旁看,后来他二人下的棋越发诡异了,直觉看不懂后就跑去逗清哉养在院中的那只小鹿了。
小鹿一开始还乐颠颠的跟秦兆玩,但是秦兆不知疲倦,搞得它也累了,俯卧在地下,任秦兆怎么逗它都不肯起来,秦兆正千方百计的逗着小鹿,眼尾扫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谢愠正抱着一块“大石头”笑着朝他走来,秦兆探头向他身后一看,自家师兄正拧着眉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棋局百思不得其解。
“阿兆,走吧,去解石。”
“哦哦”
清哉这院子里有郭家派来的小厮,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去解石,秦兆欣喜的看着眼前那块翠绿,思考着做个什么好。
他手下不停的动作,想给谢愠做个手镯,毕竟谢愠一开始送给他的就是手镯,他想还他一个。
“嘎啵”
秦兆干笑两声:“碎..碎了,这玉也太不结实了。”
谢愠摸摸他的头:“无碍,这里还有呢,你能给我做,我已经很开心了。”
秦兆鼓了鼓嘴:“放心,谢小友,本王定会给你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玉饰!”
“好,我期待你的玉饰。”
在秦兆换着花样又搞碎了几块玉后,郭家派来的小厮已经心疼的扭过脸去走了,就连一直给他加油打气的谢愠都有些不忍直视,眼看着秦兆的手正要伸向最后一块玉后,谢愠急忙出声拦住了他。
“阿兆阿兆,其实...”
秦兆疑惑的看着他,谢愠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另一句话:“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玉镯,玉佩也是可以的...”
秦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明白了后,手下开始动了起来,末了秦兆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碎片,手在残料里扒了扒,找到了一块小小的玉,这玉偏圆形,他把玉的边磨了磨,在中间钻了个小孔,严肃着一张脸递给谢愠。
“我想了想,俗物不适合你的气质,所以这个给你。”
谢愠看着手里那个指甲大小的玉环,一时无言。
秦兆:“我偷偷跟你说,这个玉环,可以看到月亮。”
秦兆把玉环拿过来,高举一只手伸到天上:“你眯起来一只眼,就可以看到月亮哦!”
谢愠看着头顶又大又明的月亮,无奈的眯起来一只眼,透过秦兆戳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小缝艰难的寻找着月亮。
秦兆双眼亮亮的,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这个玉环是不是可以看到月亮!”
谢愠面无表情的拍手,配合道:“哇哦,好厉害的玉环。”
秦兆美滋滋的在玉环上串了根红绳,给谢愠拴在了脖子上,两人“高兴”的回房休息去了。
书房里,清哉点着蜡烛还在苦恼的研究白日里的那局棋,小厮走了进来。
“少爷”
“怎么样了,做出来了什么玉饰?”
小厮难以启齿道:“...您师弟,把整块白玉...都做成了碎片!”
清哉:“......”
“下去吧。”
深夜
秦兆睡的正香,感觉身旁的人似乎起来了往身上套外袍,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谨慎的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
谢愠穿外袍的手顿了顿:“你继续睡,我有点事。”
秦兆:“你人生地不熟,会有什么事,你是不是瞒着我?魔教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
一只拳伸到了秦兆面前,慢慢打开,谢愠修长如玉的手里静静搁置了两枚白色棋子。
“谢愠,你竟然藏子!”
谢愠痛苦的看着他:“阿兆,你前半局下的实在太臭了,我除了藏子别无他法,若一开始就是我跟你师兄下,我也能赢他的,可你实在是...”
秦兆躺下翻身冲墙,声音虚弱:“我累了,你走吧...”
...
谢愠找到清哉的时候,他还在蜡烛下看今日那局棋,桌子上跟地下扔了许多他随手勾勒的纸,显然是在深入研究。
“咳。”
清哉闻声抬头,眼神惊喜:“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说说棋。”
谢愠把手里那两粒棋子搁到了他的桌子上:“说什么,说我藏了你两颗子吗?”
清哉难以置信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堆废纸,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棋盘,又看了看快要燃尽的烛火,最后视线移到了谢愠脸上。
“抱歉师兄,我不这么做,阿兆就没有好石头可以用了。”
清哉气到破功:“有好石头有什么用!他有一双好手吗!”,清哉气急之余像是想到了什么,欣喜道:“既然如此,白日那局应当是我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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