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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帝为后(古代架空)——卷柴

时间:2021-05-13 15:37:04  作者:卷柴
  关鸿风斜眼睨了下他们,大步走进承欢宫。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予安服侍在旁,见到关鸿风来,他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飞快将手上的纸笔藏起来。
  关鸿风一心注意着床榻上的人,没注意到予安的异样,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缩在被褥里的容呈。
  容呈几缕汗湿的头发贴着脸颊,面色惨白,睫毛不安稳地扑扇着。
  关鸿风伸手探去,摸到一手冷汗,看来不是装病。
  关鸿风冷冷的目光投向身后的予安:“让你服侍龙伎,就是这样服侍的?”
  予安马上跪了下去,磕了好几个响头。
  “不关他的事。”容呈开了声,声音片沙得像紧,“是我自己不小心。”
  关鸿风冷冷道:“你倒是很偏袒这死奴才。”
  予安紧绷着身子,不敢抬头。
  关鸿风的面容多了几分阴鸷,他瞧着容呈,阴森森道:“龙伎,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容呈心里一颤,脸上面不改色,和关鸿风直视,目光坦然。
  二人对视片刻,关鸿风心里的怀疑打消几分,料想龙伎这惜命的人也不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他弯下腰,贴着容呈耳朵说:“好好歇着,朕晚上来和你出出汗。”
  最后那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容呈心里无波无澜。
  等选秀结束,他已经离开了皇宫。
  关鸿风说完,狠狠剜了眼跪在脚下的予安,转身离开承欢宫。
  予安登时松了口气。
  容呈瞧着关鸿风远去的背影,朝予安说:“酒备好了吗?”
  予安点了点头,蹲到床底下将两壶酒抱了出来。
  容呈坐起身子,靠在软枕上,喘息道:“去吧。”
  二人意味深长对视了一眼,予安抱着酒出去了。
  刚来到门口,就被外面的侍卫拦上了。
  侍卫抬了抬下巴,质问道:“这里面装了什么?”
  予安比划了两下,侍卫看不懂,也懒得琢磨他说了什么,直接从予安手里抢走了酒。
  “别动!”另一名侍卫呵斥要抢的予安。
  予安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手了,眼神却像害怕被他们抢走似的。
  侍卫打开酒壶,一股醇香的酒味扑鼻而来,这可是好酒。
  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侍卫清了清嗓子问:“你拿这酒要做什么?”
  予安指了指外头,又比划了个羊的手势,表示要拿去孝敬杨公公。
  侍卫嗤道:“你倒是上道,可惜了,这酒我们要了。”
  予安脸色一变,忙摆手摇头,胡乱比划着不行。
  侍卫利落地从身侧抽出刀,刀尖对着予安,威胁道:“滚回去!”
  予安吓得脸都白了,犹豫了一瞬,逃也似的折回了承欢宫。
  两名侍卫对视大笑,嘲讽道:“真是无用。”
  他们平日里经常克扣龙伎的吃食用度,已是常事,反正这儿就和冷宫差不多,除了皇上,也没有别的人会来。
  “来,兄弟,喝喝喝。”
  侍卫把刀放回腰间,两人盘腿而坐,一人分了一壶酒,肆无忌惮地喝了起来。
  殿内的予安看见这一幕,回过头,和容呈对视一笑。
 
 
第18章 选秀之灾
  不多时,外面相继传来“砰”一声闷响。
  予安从门缝里窥见了,立刻打开门,飞奔出去。
  两名守门的侍卫倒在地上,脚边的酒壶东歪西倒,顺着瓶口流得到处都是。
  予安双手扒着门往外张望,见四周无人,他双手架起昏倒的侍卫,一前一后把他们拖进了承欢宫。
  侍卫身上的衣裳被扒了下来,和二人调换,其中一名侍卫被拖上床榻,用被褥掩面,装作容呈在睡觉,另一名则被藏在了内室门后。
  “主子,我们走吧!”
  予安抬手比划,把容呈从床榻上扶了起来,他浑身滚烫,那药的劲头还没过,四肢无力,只能靠在予安身上勉强下床。
  二人换上侍卫的衣服,推开门四处张望,小心地离开了承欢宫。
  予安在前头带路,容呈在身后跟着,二人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人来人往,有宫人迎面走来,他们马上低下头走路,以免被认出来。
  承欢宫离御花园有好一段距离,二人如履薄冰,走得每一步都十分谨慎。
  就在即将到达御花园时,前头有宫轿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容呈心里一惊,急忙拉着予安来到一旁跪下。
  宫轿从二人面前经过,连片刻停顿也没有。
  容呈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站起来,就在他拉着予安要走时,身后响起一道银铃般的女声,“等等。”
  二人背影一僵。
  宫轿停了下来,帘子从里面挑开,露出一张精致艳丽的脸蛋,上扬的丹凤眼透出几分刻薄,“跪下。”
  容呈害怕露出端倪,急忙拉着予安再次跪下,二人连头也不敢抬,呼吸变得粗重。
  容呈的病还没好全,加上又吃了潘太医给的药,连蹲也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勉强撑住了地面才没跌倒。
  汤贵妃居高临下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侍卫,面上不悦道:“行个礼都行不好,莫不是连规矩也没学会?”
  今日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见皇上,不成想被扑了个空,听闻皇上去了承欢宫,找那个下贱伎子去了,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又见这两名侍卫行礼敷衍,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如今连个奴才都敢蹬鼻子上脸,实在可恶。
  容呈压着嗓子低声说:“奴才该死,望娘娘恕罪。”
  汤贵妃看向容呈身旁的予安,“你为何不开口?”
  予安下意识抬头,被容呈拽住衣角,在即将露出容貌那时又将头垂了下去,容呈解释道:“娘娘,他是个哑巴,说不了话。”
  “哦?还有哑巴侍卫?”汤贵妃觉得新奇,“把脸抬起来,本宫瞧瞧。”
  予安手心布满冷汗,他悄悄求助容呈,不知怎么办才好。
  虽说予安是后来进宫的,见过他的人不多,也难保汤贵妃身边的人没见过。
  见予安犹犹豫豫不抬头,汤贵妃加重语气,“本宫让你把头抬起来。”
  容呈突然按着予安的脑袋往地上撞,磕头道:“他生得实在丑陋,恐吓着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予安心里了然,主动磕起了头,一时间唯有脑袋碰撞地面的声响。
  汤贵妃皱了皱眉头,登时觉着失了乐趣,刻意为难的心思也散了,她拨了拨手上的护甲,冷冷道:“算了,在这好好跪着,不到一个时辰不准起来。”
  说着,便离开了。
  宫轿消失在尽头的转弯处,容呈长长吁出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予安,二人心照不宣站了起来,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加快脚步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里没什么人,他们穿过凉亭旁的小路,来到一面年久失修的墙前,予安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以后,伸手扒开面前半人高的草丛,露出一个狗洞。
  狗洞不大,但对二人单薄消瘦的身量来说已经足够。
  予安比划了下,表示他先出去探探情况,见容呈点了点头,他往地上一趴,熟练地顺着狗洞钻了过去。
  须臾,墙那头响起敲砖的声音。
  这是两人事先定好的暗号,只要予安过去后察觉无事,就在墙砖上敲两下。
  容呈还是第一次钻狗洞,他顾不得耻辱,往狗洞钻进去,轻松地爬了过去。
  二人顺利来到神武门。
  角楼边上的墙面还有一处狗洞,被浓密的枯草遮掩着,因太过隐蔽,连宫里的老人也不知道,还是那日予安瞎逛时无意间发现的。
  远处便有侍卫把守,二人小心翼翼贴着墙面移动,趁着他们不注意时,飞快跑进了角楼。
  予安钻进草丛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个狗洞,他注意着周遭的动静,朝容呈比划道:“主子,这次你先出去。”
  这一出去便离了皇宫,若是里头有什么意外,予安也能阻挡一会儿。
  容呈不知予安的心思,头有些发晕,迷迷糊糊点头,便钻进了狗洞。
  刹那一道光线射进了眼里,阳光和暖,头顶的天不再是四四方方。
  容呈心脏直跳,连自己也没察觉放快了手脚的速度,往那久违的光明爬去。
  只要离开皇宫,坏日子就彻底结束了。
  好似过了无比漫长的时日,容呈终于从狗洞里爬了出来,凉风扑面,他双眼亮亮的,充满欢喜和期冀。
  容呈钻出狗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急忙爬了起来,就在他站在墙边,欲要给予安对暗号时,一把锋利的刀刃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
  关鸿风慵懒地靠在宝座上,瞧着底下的秀女们,兴致寥寥,见到容貌好的,便让杨公公撂牌子留下。
  皇后笑容可掬,“看来后宫要添不少妹妹了。”
  关鸿风不为所动,反正不过是些摆设,自然要挑好看些的。
  这时,首领太监急匆匆来到皇后耳边,弯腰说了些什么。
  皇后面色一惊,“确有此事?”
  太监硬着头皮点头。
  见皇后一脸为难,关鸿风斜睨问道:“怎么了?”
  皇后转过头来,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半晌,她凑到关鸿风耳边,小声迟疑道:“皇上,龙伎和他手底下的奴才偷偷离宫,被侍卫们抓了个正着。”
  关鸿风的脸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第19章 多灾多难
  选秀因为皇帝的突然离开,一片混乱。
  关鸿风满身戾气离开大殿,皇后交代了杨公公几句,命他稳住局面,也跟着离开了。
  关鸿风坐着龙辇来到神武门,在角楼前见到被侍卫扣住的容呈和予安。
  容呈跪在地上,几缕湿汗的头发贴着脸颊,衣裳上沾满了泥,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划痕,流出来的血已经干了。
  关鸿风目光黯了几分,“怎么回事?”
  为首的侍卫说:“皇上,今日小的巡逻,发现角楼这边有异声,发现龙伎和手下的奴才蓄意逃出宫去。”
  关鸿风看了看四周,“他怎么出的宫?”
  为首的侍卫走到一处枯草旁,伸手拨开,一个狗洞暴露在众人面前。
  关鸿风眯了眯眼睛。
  连他都不知这儿有处狗洞通往宫外,若是被异心之人潜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关鸿风森寒道:“内务府总管偷懒懈怠,打入慎刑司,他的职位由副总管代替。”
  尚在享受底下宫人奉承讨好的内务府总管稀里糊涂被押去慎刑司,还不知自己将面临去掉半条命的惩罚。
  关鸿风下了龙辇,来到二人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容呈。
  关鸿风冷冷笑道:“我说你怎么不愿意陪我去选秀,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难怪这么巧合,容呈偏偏今日身子不适,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逃跑。
  容呈低着头不吭声,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侍卫的深色衣裳衬得像在发光,呼吸滚烫而急促。
  就差那么一点。
  差那么一点,他就能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牢狱。”
  关鸿风斜眼看向容呈身旁的予安。
  予安发抖得厉害,大气不敢出,鼻尖几乎贴着地,沾了一鼻子的泥。
  关鸿风心想,当初他就不该留这个狗奴才在容呈身边,非但没替他照顾好龙伎,还合起伙来一块逃跑。
  关鸿风沉声道:“把这狗奴才拖下去斩首,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
  容呈立刻挡在惊慌失措的予安面前,摇头道:“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关鸿风双目猩红,“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容呈有些头晕目眩,他太了解关鸿风,这人就是一个暴君,绝对不可能放过予安的。
  容呈脏兮兮的手指抓住了关鸿风的龙袍一角,忍气吞声道:“是我逼他和我逃跑的,不关他的事,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
  这句话里带着讨好的意味,早没了以往傲骨逼人的气势。
  关鸿风捏住容呈下巴,“着什么急,等我处置了这个狗奴才,马上轮到你。”
  关鸿风狠狠甩开容呈,一个用力,竟将他甩到了地上去,看着予安这张可恨的脸,皇帝心里一动,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把这奴才送回绍南王身边,让他看着办。”
  予安猛地抬头,睁大了双眼,浑身抖如筛子,一股恐惧笼罩在了头顶上。
  如果他落回绍南王手里,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予安吓坏了,用力磕头,磕得头破了,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关鸿风不为所动,“拖走,送回王府里去,我倒要看看,绍南王是怎么调教出这种奴才的。”
  侍卫听了吩咐,动手要来拖走予安,容呈急忙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哑声道:“不行,他是我宫里的人,就算要处置也该由我来!”
  “你处置?”关鸿风气笑了,嘲讽道:“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
  两名侍卫粗鲁地从容呈怀里抢走了予安,将他拖走,容呈扑过去,被关鸿风一耳光扇倒在地,耳朵里嗡鸣不停。
  关鸿风抬腿,狠狠踩在容呈肩上,磨牙道:“有这功夫,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予安拼了命地挣扎,肚子上挨了一拳,顿时疼得痉挛,眼泪都流了出来,被拖着往神武门的方向而去。
  “予安!”容呈肩膀疼得像裂开似的,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予安被拖走。
  予安眼里蓄满了泪水,紧缩的瞳孔充满恐惧,张大的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快,予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关鸿风蹲下身,用力掐住容呈脖颈,“朕对你不好么?你就这么巴不得离开朕?”
  容呈涨红了脸,快要喘不上气,犹如万千蚊虫在耳边徘徊,声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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