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一句废话没有甩了我一脸银票:“有钱赚能有什么狗屁意见,这点小意思拿去还你的债。”
我:“好哒。”
事情圆满解决。
当天我带着阿旬跟许久未见的师弟师妹们涮了一顿火锅,才知道在我离开青鸾派之后,万惊秋带着小七和几个弟子前往龙墟岛,加上其他各大门派修者一百来人浩浩荡荡入了上古秘境。然而几个月后活着离开秘境的只有不足二十人,这二十个人里面没有小师弟。万惊秋作为进入秘境修者里修为最高的人物,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护住身边人性命,但只有他和大部分青鸾弟子安然无事,大半年轻辈的精英其他名门望族这辈最杰出的弟子和未来的希望却全数覆灭,他被推上风口浪尖百口莫辩。
更糟糕的是,不久之后有流言在修真界传开,说是根据那几个从龙墟岛死里逃生的他派弟子含含混混透露出的消息:这场在秘境内发生的惨剧和青鸾派一名失踪的弟子有关。接着什么青鸾派勾结魔修包藏魔族血脉什么仙魔封印出现裂痕,真真假假却越演越烈。而据三师弟说,师尊自龙墟岛回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郁郁寡欢,身上带了大大小小一堆的伤也懒得医治,知道连座下首席大弟子早在他刚下山就生死不明后更是大受打击,自认不配再做青鸾长老也不配为师,遣散师门后将自己关在石室闭门不出,对秘境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都没有解释一句。
老三抬头闷了一大口酒,十分唏嘘:“现在整个修真界风起云涌动荡不安,都在等着看青鸾派的笑话。我们仨下山前还看到掌门去秋鸣峰找师尊,估计也保不了他太久。”
我倒不太担心师尊师弟的性命,剧情这才到哪儿啊左右主角CP拆不动死不了。只是明显感觉万惊秋的反派洗白计划不怎么顺,不过想想师尊那憨批到要去给小七拉花女角色的找死行为,走到这一步似乎也不算太冤枉。啊,直男。
后来又聊了聊其他师弟妹的情况。二师妹似乎背着行李去旅行看世界了说走就走过得十分之潇洒,而老五则下山当了漫画家。对,漫画家。四师弟从袖子里抽出一本有着花里胡哨封面的小图册两眼放光跟我安利这本集热血、青春、恋爱、奇幻、校园于一体的《漫漫修真路之我的二师姐不可能那么可爱》,黑白漫画+彩绘插图,每周固定两更从不休刊十分良心,深得广大青少年喜爱。
我:???
……是我无能,亏我还看了百八十本穿越实在太没有创新精神了!我活该装瞎子要饭!我活该穷逼一辈子!
久别重逢,散场时候大家都有些喝高了。阿旬整场插不上什么话,就安安静静呆在旁边听我们忆往昔峥嵘岁月顺便帮我们下菜倒茶。这会儿看我站起来脚软了一下赶紧搂过肩膀让我靠在他身上。
师弟们都是听了我死里逃生前因后果的,也知道离开北上广之后我们会继续西行,去西方极乐世界一个拜师一个养老,拍拍肩膀说两句一路顺风就东倒西歪地睡了。倒是五师妹死性不改还千杯不醉,瞅着阿旬上三路下三路不住打量,视线在我俩之间来回飘移,时不时露出朕心甚慰的姨母笑。
我被她笑得背上发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老五:“嘿嘿嘿我信你个鬼,你之前还说你是攻呢。”
我:“?不然呢。”
老五:“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行,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第12章 我的二师姐不可能这么可爱
我和阿旬在距离目的地三百公里外的山郊遇到了老二和老六。
那会儿我们已经离开北上广四个月,花光老五给的救济粮,把小霸王和扫地机器人也转手换了几个钱。途中我到底没忍住去买了本六师弟的巨著,本打算随便看看这小子能作些什么妖,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每天等更新,还头脑发热地把阿旬留着当生活应急费的钱拿去买了《二师姐》一周年纪念精装典藏版,于是又过回了紧紧巴巴抠抠搜搜讨生活的日子。山路走得快断气好不容易看到一栋木屋,我连忙打发阿旬去敲门,卖卖可怜讨碗水喝,这山里天寒地冻地最好再能蹭一晚上柴房住。
开门的是我尊敬的漫画家老六先生,以及他身后大着肚子的二师妹。
???
我顿时陷入“天哪我萌的CP结婚了!他们是真的!!”和“我家二师妹985博士月收入5万500强企业主管白领就嫁了你这宅男傻小子?爸爸不同意!”中左右挣扎,站在屋外跟老六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关键时候永远是二师妹最可靠:“是师兄吗,外面冷快进来吧。”
我们围着关东煮火炉相对而坐,对面师弟师妹珠光宝气春风得意,这面我面黄肌瘦赤贫如洗,画面有那么一点点熟悉。
师弟师妹的这栋木屋外面看着毫不起眼,内里居然是双层别墅设计,包括一间采光极好的画室,墙壁投屏家庭影院,画廊书房手办展厅宠物房,现在还新开辟出一间婴儿房。二师妹收服的宠物骨龙正缩成幼犬大小漂浮游荡,时不时把脑袋凑到师妹手指下讨个零食,原本专心切菜的老六说醋就醋,立刻挤开骨龙在师妹身边小鸟依人地坐下,顺手给夫人碗里夹了两个鱼丸。
他们看起来十分般配,也十分开心。老实说,我有点羡慕。
饭后的消食娱乐是老节目斗地主,输了要罚酒三杯。我当了三把地主,三把都被夫妻档斗得灰头土脸。第四把时候我已经有点晕了,抓着牌稀里糊涂看了一眼就打算认输喝酒,旁边一只手斜斜插过来,按在我端起的杯口上。
阿旬另一只手抽走我手里两张牌,云淡风轻地甩在桌上:“对2。”
“……”
一时间全场寂静,所有人全转头去看他,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精彩纷呈。
“怎么了?”少年挑眉,没事儿一样凑到我身侧看牌:“然后走三带一。”
“你,”我舌头打结:“你,你怎么会这个?”
“看你们玩儿了三把,感觉不难。哥,我帮你赢回来。”
我还在晕晕乎乎:“哦。”
接下来我见证了初学者是如何让老司机六师弟输得裤子都不剩的全部过程。
老六哭天抢地地送了我一大叠原画稿这才避免被当场灌死的凄惨结局。我抱着画心满意足之余忍不住对少年刮目相看,难不成阿旬是什么数学奇才?当代华罗庚?送去修仙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自从暗恋翻车后我努力摆正自己位置,能避嫌就避嫌,但这小子自幼没什么亲人认了个哥就粘人得紧,吃饭要挨着走路要牵着说话喜欢杵在你脖子里,被永久剥夺了同睡权力后还生了好一阵闷气。我懒得惯他,铁面无私依旧晚上到点就轰人走。
然而师妹家房子虽大却只有一间客房,我和阿旬久违地又睡在了一张床上。饭吃了牌打了画稿也到手方才上头的酒意也逐渐消退,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感慨。不知道万惊秋最近混得怎么样,反派拯救计划完成度百分之多少了,这个修真界到底还能不能救。十年前,青鸾派要团灭还是能继续苟世界要和平还是即刻毁灭,我都不是特别关心,横竖我只是个21世纪不远万里穿越前来送人头的NPC。但现在不一样了,谁能想到我们这群炮灰真能挣脱命运在这个魔幻世界生活扎根呢?老三他们偶像天团风生水起,二师妹二人世界幸福美满,我也有不得不保护的——
“哥,”黑暗中阿旬的眼睛亮晶晶的,靠过来的身体也暖烘烘:“想什么呢?”
“没什么,睡你的。”我瞅着他无知无畏随地撩人的样子就有气,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哥喜欢这样的生活?”小兔崽子毫不收敛,撑起身子:“我们也可以啊。”
我猛地扭头:“说什么鬼话?”
“我说我们也可以。我不修仙不去极乐门,你也不要管青鸾派不要再在意师弟师妹。我们找个你喜欢的地方住下来,大城市也好山林郊区也好随你喜欢,买一栋大房子,前面开一大片菜地,种小麦水稻土豆番茄红薯冬瓜小辣椒都随你喜欢。”他俯下/身看我,暗红的剔透眼珠在月色微光下半明半暗,诡异而惑人。
我脑子一懵宛如被水缸砸了脑袋,无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阿旬就像被鬼附身了一般忽然间气场大变,连神情都变得危险陌生,对我的震惊似乎毫无所觉:“后院就开辟出来种果林,或者你想要砌个池塘养鱼围个篱笆喂猪也没问题。你平日只需要待在家里做你喜欢做的事,收获的作物我会带到镇上去换钱。无聊了我们也能像现在这样出趟远门去各地游玩,你只要在意怎么玩得开心就好,哪怕这世界天翻地覆,统统不用——”
人物过于OOC,这下我确定他是在发酒疯了,轻车熟路二话不说抬脚把人蹬下床。
阿旬毫无防备被一脚蹬飞在床底下滚了一圈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十分狼狈地被迫中止霸总发言,他头发凌乱脸黑如锅底杀气四溢。然而我根本没在怕的,瞅着他那鬼样子大笑了半分钟,而后才坐起来拍了拍他的脸颊:“啧啧啧,没想到阿旬喝高了喜欢玩儿cosplay?下回哥再陪你玩啊,乖,别闹了,困着呢。”
少年不动声色地磨着后槽牙,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完全没有要乖的意思。
我也有点火起,但又懒得跟酒鬼较真儿,就扔了床被子在地上,不耐烦道:“好了今晚你就睡地上给我清醒清醒,再折腾老子我要打人了。”说完我不再理他,拉高被子躺回床上翻身就睡。
之后少年杵在床前盯着我后脑勺大概看了小二十分钟,看得我后背火烧火燎的痛。然而就在我要跳起来训人时候,那团阴影终于离开了。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猜测阿旬应该是在打地铺准备睡觉,总算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风餐露宿流离奔波是真的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我就痛快地睡了过去。
第13章 颜面何存
后半夜我被热醒了。
这热来得古怪,从小腹烧着流过四肢百骸一半往脑门儿上冲一半直奔胯下那地儿去。我翻来覆去出了满头大汗,忽然心念一动捞开肚子上的布料一看——果然肚脐下那不要脸的玩意儿正恬不知耻地冒着绿光呢!
我要疯了,想想上回发作还是刚被少年救回来的那次。魔修的手段的确不同凡响变态出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上会发作的滋味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直教人求死不能丑态毕露。如果不是晕得及时我怕是要当着未成年的面脱裤子艹穿棺材板。那次是真的把我整怕了,我战战兢兢,甚至未雨绸缪偷偷用法器做了个自带马达按摩飞机杯,结果第二天就被阿旬翻出来,顶着一双天真无邪地大眼问我这是什么。只得骗他这是封印妖魔的神器危险得很快放下,然而到底没熬过带坏未成年的良心谴责,回头又唉声叹气地把神器销毁。如此平安度过大半年,本以为没事儿了放松警惕了的今天,它卷土重来的二次发作比第一次来得更猛更加难熬。
而房间里还有个一无所知的阿旬。
咬牙熬了一会儿只熬得我骨头都烧起来,这样的痛楚中听觉却变得异常敏锐。我能在自己跑完两千米般的狗喘间隙听到不足一米外的少年沉睡中绵长的呼吸和偶尔几声模糊呓语。这样下去不行,在失控边缘的理智告诉我要么立刻把自己撞晕要么现在就走,再这么跟个我动过心思的人待在一个屋我怕是要兽/性大发。浑身无力的状况否决了撞晕自己的解法一,我头重脚轻地从床上下去,双脚发着颤地拖着身体一步步往门口挪。
就在我离出口一步之遥,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上我脚踝。我本来双手扶着桌勉力撑着动作,被这么一吓整个失了平衡,拖着桌上摆放的茶壶茶杯滚了下去,摔得七荤八素。这还不算最恐怖的,在我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又一只手贴上我的脸颊:“哥要去哪儿?”
少年靠过来的气息和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都十分冰凉舒适,我强忍把他扑倒在地当场办了的冲动绞尽脑汁瞎编:“吃坏肚子了,我要上……上厕所。”
阿旬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鼻音,迷糊中伸手摸了一把我肚皮:“痛吗?”
嘶……我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下腹那团邪火在他无意的触碰下烧得更猛了,我一时没忍住扭腰蹭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又追悔莫及羞愤交加,拼命推他:“你管那么多!快起开!”
然而我现在的身体拿碗都费劲,推人的动作更暧昧得像调/情。阿旬浑然不在意,嘟囔了一句“你好烫”,半梦半醒间居然干脆手脚并用往我身上趴。然后就在他整个人贴过来的那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下面戳了个什么东西,身体僵了个彻底。这下好了,他在上我在下两两僵持着对望数秒,我脑子里仅剩的能言巧辩都被这一刻的羞愤欲死轰了个粉碎,房间里的每个空气分子都为这一刻的顶级尴尬添砖加瓦,我现在宁愿回到当着小七面轻薄师尊的生死瞬间也不要继续在这煎熬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起——”
阿旬忽然伸手握了上去。
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少年的手又抓着滑动了一下:“没事的,这很正常。”
我撸管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个受精卵不用你教!但介于把柄在别人手上,我不得不委曲求全:“好好好行行行你先放开我自己来!”
于是阿旬听话地放开了,扯下裤子抓着我的手放在那地方后就端端正正地退开在旁坐好,目光炯炯:“那你自己来。”
我神志已经不怎么清醒,被带着顺手撸了两把,下/身得到摩擦慰藉的感觉过于舒爽,精虫上脑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居然在当着人的面自/慰,整个人都要炸了手忙脚乱地提裤子:“你你你出去!”
而这回他没那么好说话了,撑起身体跪爬过来的姿态像只小豹,正步态优雅地慢慢逼近落入陷阱的猎物,偏偏声音还撒着娇:“哥,还是让我帮你吧。”
完了。射在阿旬手里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猥亵未成年人三年起步九个大字。偏偏这小妖精还没算完,十分好奇地舔了舔手心里的东西:“好苦哦。”
如果不是我了解阿旬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二百五,如果不是我还有那么一丝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如果不是我知道师妹师弟就在隔壁屋出了事扭送派出所毫不含糊,我真他娘的就要知法犯法了小兔崽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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