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玊血气上头,头晕目眩,周围仿佛都是嘲笑都是魔鬼,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想拉起玊盈,像玊盈把他抱在怀里一样抱着玊盈,可是他不能动弹一步.
嗓子里歇斯底里却不能发出一丝声音;
玊盈的头发被抓散了,衣服也被扯的破裂不堪,手臂上出现血迹青痕,房间里全部是陌生人,大厅一片狼藉……
就在卞玊又是一阵眩晕中,他模糊地视线中出现了警察和保安,影影约约他还听见熟悉的声音。
“卞玊?卞玊?”席濯在门外神情紧张的敲了两下门。
卞玊迷迷糊糊中枕头上一片湿痕。黑煤还在枕头旁边担忧的喵喵叫。
☆、第 43 章
卞玊开了床头灯,刚准备下床开门就见席濯进来了。
自从席濯搬进来后他竟然没有锁门了……
席濯一进来就见卞玊眼角泛红,原本清澈的眼里一片雾气,迷蒙又脆弱地坐在床上。
他一下子体会到心被扎的感觉。
席濯坐上床头,看到如此脆弱的卞玊他忍不住将人换在臂弯里。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席濯嗓音低沉此时带着担忧,慢慢地扶着卞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怎么了,卞玊。”
两个房间本来就不隔音,外加两人都没有关紧门,卞玊梦里的痛苦挣扎嘶喊,惊醒到了黑猫,黑猫跑到隔壁房间叫醒了席濯。
卞玊喉结动了动,嗓音哑涩,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
头靠在席濯的肩膀上,身子朝席濯怀里挪了挪,像是受伤的小猫寻找暖窝休憩。
卞玊闭上眼角,鼻尖全部是席濯身上淡淡的雪松泠冽气味。
他头一次梦里醒来,如此安心。
卞玊就这么闭着眼靠在席濯怀里。
床头灯昏暗,没有一个人开口。
黑猫盘着尾巴,趴在沙发上静静地闭着眼。
良久,卞玊蹭了蹭席濯的肩头,开始慢慢地叙述家里的事情,他一直不想提,此时说出来竟然意想不到的平静。
“我爸爸是那种乐观正义的人,他是可以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的人,他很爱妈妈,也很爱我,让我知道就算像月亮这般高洁完美的存在其实也是有坑坑洼洼的一面,让我知道人生不可能完美,但不要放弃对生活的希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卞玊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席濯不知不觉见双手缩紧,实实在在地抱住了卞玊。
“这几年里我一直在怨恨我爸爸,为什么要我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他却半道抛弃了我和妈妈。”
“我妈妈什么都不给我说,只是叫我好好活着,认真读书不要多想。”卞玊淡淡的语气带着点埋怨。
“听周围亲戚说她后面找了个有钱人,是个富商,做了人家的小三。刚开始我是怎么都不相信,妈妈是多爱我爸爸和我,我是深信不疑。但是我每次问她,她只是说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这不是你该想的。”
就这样,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容易叛逆,玊盈想让卞玊简简单单健健康康的活着,卞玊却故意唱反调,成绩一落千丈,就连之前引以为豪天赋出众的画画,他也为了故意不走玊盈安排的路拜敬京为老师。
他那时候想的很简单,他家里已经没钱了,如果他继续学画画,那么玊盈就得为钱奔波了,他隐隐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他表现出对画画的厌恶,大吵大闹后最后玊盈心力交瘁,加上工作上慢慢有了起色,给到卞玊的精力也不多了。
“是不是觉得我那时候很蠢。”卞玊闭着眼睛问道。
“是,蠢的让我心疼。”大提琴低沉的嗓音夹着温柔的声音,就这样送进了卞玊的耳朵了。
他倒是希望他的玉儿妹永远的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单纯的像个孩子。
他没想到在他想着怎么长高怎么去青春痘帅气地和玉儿妹见面的时候,玉儿妹正遭受这些磨难。
他自己也是真的蠢。
“是很蠢,蠢到现在也许是才发现我妈可能是用心良苦,却也无能为力。”
卞玊之前以为玊盈是为了钱和张章在一起的,但是自从他在外面开始兼职后,玊盈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每年都会定期从外国汇入一笔数额不小的钱。
他才知道这是小时候他见过一面齐林叔叔给爸爸的分红。
卞玊就这么断断续续地说着,渐渐地在席濯怀里睡着了。
席濯轻轻地将卞玊放入被窝,盖好被子。
站在一旁看着卞玊安静的睡颜,慢慢弯腰。
额头轻碰一触即分。
等席濯轻轻带上门后,卞玊睁开了眼,抬手摸了摸额间冰凉的地方,下床把一旁入睡的黑猫揽在怀躺在床上。
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是不是有点卑鄙,给席濯说这些卖惨来博得同情,好让他陷得更深,起码要比自己深。
这样即使他中途走掉,自己也可以随时抽身。
-
张章最近发现儿子和宋家的姑娘走的很近,如果是宋瑶定是他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张家在他几年前暗箱操作断了卞镜的资金链,卞镜的核心技术产品全部被纳入张家旗下的公司后,张家勉强也挤进了三流家族,靠着卞镜的核心技术产品这几年张家发展迅猛,但是他知道也只是一时风头,最稳固的还是商业联姻。
但是偏偏是宋尹和儿子走的近。张章之前有了联姻的念头后,将各个家族的适婚子女都私下调查了一番。
才发现宋家一直养在国外的宋尹看着多么清纯可人实际就多么腐烂不堪,吸毒溜冰,□□,虽然他知道自己儿子不是个好东西,但他也不乐意张回和宋尹走的近。
可等张章发现张回不正常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只感觉到报应来了。
这一天,张回又和宋尹在酒吧约了几个人玩,其中李保田也就是之前跟着杨立的李花蕾。
不一会儿杨立也来了。
众人一看杨立来了纷纷谄媚不论男女都娇滴滴得叫了句“立哥。”
不一会儿有人开始浑身抽搐哆嗦着,拿着注射器开始扎手臂,然后整个人□□的开始发-春。
李保田平时也玩多人运动,但是这种溜冰助-性的他从来不碰。但是想但自己的任务,他还是咬着牙来了。
杨立看着身边的人已经开始了,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看着李花蕾羡慕发亮的眼神。抬手捏了捏李花蕾下巴,“怎么样,你想试试吗?”
李花蕾连忙娇滴滴的抬手环住杨立的脖子,“求立哥了。”
“今儿是怎么了,之前不是不敢吗?”杨立此时已经处于亢奋状态,一根手指不知道戳到哪里,李花蕾脸色瞬间苍白发出一声闷哼。
房间不大,各种助-性-道具随地可见,几条白影交叠发出难堪又刺激的声音,杨立药效逐渐上头。
“我之前不是没有钱嘛,总不能要立哥亏本了才是。”李花蕾试探的说到。
杨立最近被杨家看的紧,此时忘记了他的底线,吸毒可以,但绝不贩毒。
“看在你跟在我身边也有点时间了,这包给你了。”说完从包里掏出一袋白色颗粒的东西给李花蕾。
“啊 这么多,得多少钱啊?”李花蕾吞了下口水,眼睛发亮。
此时杨立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周围一切都是轻飘飘,渺小的,他挥了挥手,“哥,疼你。”又调笑似的捏了捏李花蕾裤兜,“把你手机给我就行。”
李花蕾听到顿时下的一身汗,他以为杨立发现他了。但仔细看杨立此时飘忽泛红的眼神,试探的说到:“手机档次太低配不上立哥,为表示诚意,我用两个月工资来还。”
-
杨家最近像是听到什么风声,大门紧闭,鲜少有人进出,对杨九这个智商只有5岁的人也严格看管在别墅外的小黑屋里。
没过没多,杨家别墅就起火了。
杨家嫡系除了杨九和杨立之外全部葬身火海,警察还查到了杨家果然在制毒,制毒点在边境,再运送到内地贩卖,价格惊天暴利。
一时间,各大板块头条都是“愤怒!杨家制毒贩毒遭天谴,人民毒瘤自有天收!”
卞玊和席濯此时在餐厅吃饭,看到这条头条新闻的时候,卞玊给席濯开了一瓶啤酒。
举着瓶子“树倒猢狲散,杨立的仇也要不了几天了。”
两人坐在一起,姿势显得十分亲密,碰瓶的霎那间卞玊还朝席濯身边微微靠了下。
“杨家,是不是你做的?”卞玊压低声音靠近,热气一点点打在席濯耳垂上。
席濯垂眸不做声,慢慢抬起手抿了口啤酒。
然后卞玊就见席濯耳垂肉眼可见的红了。
卞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着席濯越来越红的耳垂,笑着说“挺热的,给你降降温。”说完朝席濯耳垂吹了口气……
☆、第 44 章
席濯猛得站了起来,看都不看卞玊,逃向卫生间。
卞玊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
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这人这么纯情的?
宋尹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照片,原来是死基佬,难怪席濯一直不上钩。
席家说是有个皇位要继承也不为过,席家能放任席濯眼睁睁找个男人吗?
想到这里宋尹眼里多了一丝艳色的妩媚。
宋瑶将照片打包匿名发给林意的邮箱。
很快,就收到林意那边的回复了。
-“还有吗!”
宋瑶看着急促的感叹号,心想不管多么优雅的人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男的,还能淡定得起来?
没过多久宋尹银行账户上收到了一笔钱。
邮件又回复过来了。
-“一笔两清。”
宋尹此时还未清醒认识到自己马甲已破,还沉浸在撕逼的幻想中。
林意此时把照片发给了席濯,“你小子,有进展了还不知道主动汇报。”
随后又发到:“还有照片吗?让妈妈来磕下。”
“我磕的CP竟然成真了!”
林意知道儿子喜欢男生后,席闻有偷偷调查过,但是只是收集到卞玊照片后,林意就阻止席闻继续调查下去了。
光是看那孩子的照片就很可爱啊,皱着眉,清清冷冷的带着刺和他家的席濯就很有CP感啊。
两个酷guy,她磕了。
席濯不一会儿回复了:“以后给您看真人,给您发照片人信息发下,我自己动手。”
这种不入流的挑破离间,还真不入眼。
之前他不管宋尹,原本是打算看能不能通过宋尹激起卞玊的醋意,从而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感情。
很开网上就有人爆料,宋家名媛门风开放,叹为观止!
富贵圈子一向是普通百姓好奇的,一旦有瓜吃,网民们顿时化身乘风破浪的小姐姐,精力十足。
很快就有视频爆出,宋尹在国外的溜冰□□视频。
视频虽然没有几秒就被删除了,但是只要存在一秒就能给你翻出蛛丝马迹。
甚至还有很多宋尹的同学爆料,宋尹从小学开始就霸凌同学,之前畏惧宋家不敢报警不敢反抗,现在见有人推波助澜,受害者纷纷跳出来,有视频有真相。
宋家见状紧急发了声明,同时查到宋尹是惹怒了席家,连夜将宋尹送出了国。
没有了杨家做靠背的杨立,很快就因为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和贩毒被抓了。
他当初嗑药磕上头给李花蕾的毒品可是超过20g了,按照法律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就算牢里的罪犯也是有鄙视链,像这样□□犯还是□□未成年的,足够被其他犯人送上各种豪华大餐里。
杨立被丢在牢房的霎那间,就有人吹了口哨:“这就是席少交代了哥们儿要好好招待的杨少”
杨立眼神瞳孔放大惊悚,屁股蹭着地板朝墙角连连后退。
晚上,席濯敲了敲卞玊的门。
没等卞玊开口,席濯已经推门而入了。
“最近发生事情太多了,我一个人睡觉有点怕。”席濯穿着宽松的睡衣修饰了越发棱角分明的侧脸,整个人显得温柔可靠。
卞玊刚刚洗完澡,浑身氤氲着湿气,正和戴鸣聊期中考试的事情。
听见卞玊房间突然想起性感带着一丝笑意的男声,戴鸣顿时就脑袋凑到镜头下,企图穿过镜头。
“艹!卞玊!”
卞玊见戴鸣激动的大脸泛红,少有的喊了他全名。
淡淡的扫了一眼镜头:“是席濯。”
而后抄起沙发上的枕头朝席濯砸去。
镜头另一边的戴鸣见卞玊如此淡定,到显得自己突然有点大惊小怪,但他最近还是觉得自己好哥们与席濯气氛有点奇怪。
但身为直男的戴鸣又不知道这种奇怪在哪里。
“你最近和席濯走的太近了,你都是不是忘记你最好的兄弟姓戴啊”戴鸣不满的说着。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深宫怨妇。”卞玊低头撸着猫,捏了捏肉好像又长胖了。
“停停停~!打住,我发现你最近很不对劲”戴鸣一副福尔摩斯的认真脸。
“哪里不对劲?”卞玊眼神清澈的看着镜头,眼底藏了一丝笑意。
“就感觉奇奇的,不过吾儿终于长大交到朋友了,朕心略欣慰!”戴鸣一副煽情的模样。
“阿姨在你背后。”卞玊没有理戴鸣的作劲儿。
戴鸣最怕的就是考试,他妈什么都好,就是唯独看不得戴鸣成绩不好。父母都是高知,没道理到戴鸣这里就基因变异了。
“戴鸣!不是说了好好复习,又在玩手机!!”戴妈妈一进门就朝戴鸣这边直径吼过来。
戴鸣回头一忘做贼心虚,“真是我妈,不说了,学校见。”
卞玊挂了语音,开门就见席濯站在门外,双手抱着抱枕,两眼盯着墙壁,神情十分认真。
卞玊见人还在盯着墙壁,“喂,墙上有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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