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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进来了条真人鱼(玄幻灵异)——日千引

时间:2021-05-15 11:09:40  作者:日千引
  “Boss,别放松的太早。”
  蒋滥盛也拿出了枪,“我当然知道。”
  段榕坐在后座,双手放在大腿上,他的手不能有任何动作,亚文随时蹦了他,段榕看不到陶队他们的埋伏,但知道他们就在附近,而水下的俞卷也在,跟着他,亦步亦趋。
  段榕面上分毫微表情都没有,他太谨慎了,没有一点破绽,亚文一边注意着他,一边让手下继续开车前进。
  到了水边,车停下,段榕下车,蒋滥盛跟随其后,段榕面无表情,抬了下下巴,“就在这里,游五分钟,那边是个洞穴,顺着洞穴走,十五分钟后就到边境线,我相信蒋老板安排了人在外面接应。”
  这里是个峡谷,中间有一个缝隙,仅一个成年男子能过,水/很/深,但好在不急。亚文没想到是这样的出口,当即骂了句脏话,看着段榕,“你不会是耍我们吧?这里真的能过去?”
  段榕抱起手臂,似乎底气十足,“没那个胆子,那就别走了。”
  雇佣兵们不太愿意走这条路,蒋滥盛则点了支烟抽,半晌,他指了一个黑人,“你先下去,快。”
  他没有退路了,今天必须走。
  黑人犹豫了几番,放下枪下水,段榕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亚文的枪口对着他,一旦有不对,立刻杀了他,他们撤退。
  陶队的耳机里闫锐在说话,“怎么办,炸还是不炸?”
  等黑人游过去就晚了。
  陶队不愧是比闫锐经验丰富,脸上都是雨水,他眼一眨不眨,“等等,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许动。”
  要等一个机会,等段榕先脱身。
  可亚文贴的太近了,就站在段榕后面,狙击手不能行动,还有六个人。
  段榕如何在行动的一瞬间脱身?
  雨更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到水里,黑人并不是很善水,游的有些艰难,水太深了。
  黑人终于摸到了峡谷上的石头,非常狭窄,他回过头大声道:“能过!但看不见对面是什么。”
  警察们放的炸/药并不深,因为峡谷的原因,炸/药只能埋在里面十厘米处,因为石头遮挡,黑人暂时没发现,陶队握紧了枪。
  突然,雨水里,陶队看见段榕的站姿变了,是一个跨立,很随意的一个跨立,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半握拳。
  就这么一个随意的动作,陶队却瞪大了眼,手哆嗦起来。
  当年他还是个小警察,没有参与段鹤的行动小组,但他有幸得知这个姿势的意思和缘由。
  段鹤虽然是警察,但他没读完大学,很早就去当卧底了,段榕更不用说,当年设计暗号动作,段鹤想了想,用了这个。
  这个跨立是训练时的一个动作,再简单普通不过,可段家两兄弟,从来没有机会光明正大、身穿警服,严肃地做过这个动作,所以他们把它设为了暗号。
  这个暗号的意思是,同归于尽。
  历史仿佛在陶队面前重演了,十三年前,也是一名姓段的年轻人,他站在毒枭紫罗兰面前,做出这个暗号指示,请求组织让他同归于尽,他不要命,不要荣誉,他只要让毒枭死在这里。
  现在,段榕在下面也做了这样一个暗号。陶队双眼通红,几乎失态。
  段家没人了,就剩一个段榕,今天也要绝在这里了吗。
  闫锐还在催促,一声一声,是无数人,无数无辜人,无数毁于毒品的人,催促,是正义和法律的低语。蒋澜盛,这些雇佣兵,他们来到了本土领地,在这里杀了人,买卖毒品,玷污了这片土地,必须受到制裁。
  几位局长也在通讯里沉默了,他们都知道这个暗号。
  黑人已经钻进了峡谷,段榕仍保持着那个姿势,陶队狠狠闭了闭眼,还有办法的,还有办法,不是非要同归于尽。
  张局长突然注意到什么,震声打断了众人头顶的悲伤,“段榕想要炸!”
  不是同归于尽,是要他们炸,他要趁乱脱身!
  可是太近了,离得太近了,就算能脱身,段榕真的能跑掉吗,一旦炸了,峡谷都会塌,段榕离得太近了,他能跑掉吗?
  陶队他们迟迟未行动,段榕似乎急了,身子站直了点,他这点变化立刻被亚文捕捉,说时迟那时快,亚文的身体比头脑更快做出反应,大喊,“回来!!”
  接着他跟段榕同时出手,段榕打他的枪,亚文开枪,射到了其中一个雇佣兵身上,陶队当机立断,“炸!”
  三方变动几乎同时发生,场面极其混乱,又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全部平息,蒋澜盛,亚文,段榕,余下的雇佣兵,一个也没幸免,全被岩石狠狠砸到了水里。
  其中一个被砸中头,当场毙命。
  陶队跟闫锐都拔腿往下冲,“优先救人!”
  峡谷被炸了一半,洞口变大了,水流猛的变急。
  段榕跟亚文在水中缠斗。
  段榕这些天本就存了怒火,在水下放开了打,一下比一下用力,全打在眼窝,咽喉,亚文被打昏了过去,松开段榕的衣服往下沉。
  段榕正要往上游,一颗石头砸到了头上,巨大的眩晕感,段榕的眼睛顿时看不见了,肺里的空气也吐出去了大半,这时两个雇佣兵举起枪对着他,段榕强行移动自己的身体,再次跟他们打起来。
  上面的岩石落完了,只是水太急了,段榕跟两个雇佣兵都不得不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好不让自己被水冲走。
  其中一个要跑,段榕此时已经没有氧气了,竭力抱住他的腿往水下沉,他们两个人一起被巨流拍到了石头上,背部受撞击,水继续冲,段榕在剧痛和水流中也松开了手。
  他快没意识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他有俞卷。
  水流中,段榕入目都是混浊的水,眼球胀疼,他好像看见向他拼命游来的小人鱼。
  水流很急,俞卷也不是第一时间就过来救段榕的,所以段榕想,一切都结束了。
  蒋澜盛还在水里,警方会抓到他,亚文一行人也跑不掉,只要解释俞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好……
  段榕似乎只失去了几秒钟意识,闭上眼的最后一秒,他被俞卷拦腰抱住了。
  很快,俞卷抱着段榕游到了水面,大量氧气自发吸进肺里,段榕睁开了眼。
  来不及看周围的环境,段榕手抱着俞卷,他们都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
  是蒋澜盛。
  并没有就此结束,幸运女神也没有一直站在段榕肩膀上。
  俞卷的尾鳍浮在水面上。
  段榕半张脸都是血,猛地转过脸看着蒋澜盛。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七个人,岩石,急流,偏偏蒋澜盛跟他们冲到一起了,还亲眼看到了俞卷的尾巴。
  段榕的眼神太可怖了,那是种死亡、癫狂的眼神。
  蒋澜盛却一点都不怕,他笑的很大声,他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肋骨被砸断了三根,每笑一下都有血从嘴里流出。
  “段榕,太有趣了不是吗?好戏来到了你这一边。”
  “我很想知道,正义至死的段鹤的弟弟,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蒋澜盛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伤的很重,不比段榕轻,一个伤了脏器,一个伤了看不出到底多严重的头。
  可蒋澜盛没死没昏迷,他好好地清醒着,眼睛看见了俞卷。
  为什么没有就此结束,为什么他还醒着。
  “段榕。”蒋澜盛抬起手,“你要杀了我,还是放我走?”
 
 
第58章 58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俞卷曾经午夜梦醒, 被噩梦逼的眼眶通红,躲在段榕怀里哭泣,吵醒了段榕, 段榕抱着他哄了好几句,问出做的是什么梦。
  俞卷说:“我父母死后,我经常担心哪一天我被发现了,被抓走做研究。”
  段榕那时主要是为了让俞卷先别哭,别害怕, 所以亲着他半哄半安抚,“二哥会保护好你,如果真的被发现了, 说不定国家把你当国宝呢?”
  这句国宝把俞卷逗笑了,也忍不住畅想,“对啊,万一其实不会被送去做研究呢, 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也不错。”
  小鱼的声音很软,甜甜的,在夜里, 爱人的怀里, 说着不可能的话。
  一条活人鱼的研究价值, 高于一切。
  就算让俞卷活着,也是永远活在实验室里, 再也没有自由。
  时间回到当下,段榕睁开右边被血糊住的眼,他好像已经有了决定,这个决定让他两双手剧烈发抖。
  俞卷跟段榕太亲密了,本能感受到他的想法, 他无措地想拉住段榕,“二哥,二哥……”
  想挽回他的爱人。
  可是段榕没看他,依旧跟蒋滥盛对视着,蒋滥盛从军靴里掏出一把小□□,对着俞卷,“放我走。”
  他勾了下唇,眼神偏移,看向俞卷已经恢复双腿的腿,“否则我被外面的警察带回去了,嘴难保会说出什么。”
  段榕终于开口了,声音哑的像喉咙出了血,“不可能。”
  不能放蒋滥盛走,也不能让他活着。
  蒋滥盛大喘了口气,朝岩石上打了一枪,告诉外面的警察他还活着,“是吗?你要杀了我?尽管我是个死刑犯,可你也不能因为私心杀我,段榕,否则你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要杀了我吗?你敢吗?”
  段榕的确不能,他仿佛被架在高空中,前后没有落脚点,空中稀薄的氧气让他快要窒息。他既不能杀了蒋滥盛,也不能放他走。蒋滥盛是必死没错,可他再必死,都轮不到段榕因为灭口杀了他。
  这性质不一样。
  有时候前后就是这么重要,蒋滥盛死刑在后,他看见俞卷是人鱼在前,段榕要杀,就是灭口,段榕就犯了故意杀人罪。
  外面的武警们在清理岩石了,大喊,“蒋滥盛!你跑不了了!”
  陶队的声音格外刺耳,“段榕!别干傻事!”
  没有人看到俞卷,可段榕跟蒋滥盛困在一起了,警察们都知道很危险,段榕很可能公报私仇,蒋滥盛可是段榕的杀父仇人之子。
  段榕有多想亲手了结了蒋滥盛,谁都知道。
  所以陶队让段榕别做傻事,蒋滥盛蹲监狱死刑是板上钉钉的,别因为蒋滥盛把自己搭进去了。
  段榕把俞卷揽到怀里,用嘴唇亲俞卷的眼睛跟嘴唇,俞卷哭的脸都花了,哽咽不停,都怪他,怪他不小心,让蒋滥盛发现了。
  “二哥,对不起。”
  段榕心尖儿发疼,他不停地吻着俞卷,快速又温柔说着,“宝贝儿,你能回郭方丈那里吗?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跟他坦白你的身份,让他照顾你,掩护你生下孩子,我给你的家在云城平安镇,二哥买了一套别墅,肯定没你以前住的好,但是二哥都装修好了,听话,住进去。”
  “孩子的名字,跟你姓跟我姓都行,如果跟我姓,孩子就叫段乘乐,跟你,宝贝儿取吧,宝宝取的比我好听。”
  俞卷颤巍巍地揪住段榕的衣袖,他心里空了一大片,他不知道段榕要怎么做,可总归是要离开他。
  “二哥,不要。”俞卷抱紧段榕,“不要。”
  蒋滥盛咳出大团血,趁机想开枪打段榕,俞卷愤怒地变出鱼尾甩出一大片水拍到了蒋滥盛身上,水的重量是很可怖的,蒋滥盛枪都被打掉了,又吐出口血,倚在岩石上,“他还怀孕了?人鱼也能怀孕?”
  段榕双眼泛红,说不清是猩红还是悲伤的红,他从小就不爱哭,唯有段鹤拉着紫罗兰被炸的尸体都没留下,红了眼睛,父母被剥|皮挂在窗户上,哭了,他这一生都在经历失去。段榕没那么强大,他也会害怕,会痛恨段鹤把他拉到了这条道上,可一切都发生了,所以他在遇到俞卷之前,不谈恋爱,没有那份心思,跟人谈了,那不是祸害人家吗。
  可他爱上俞卷了。
  所以他现在又面临了这种抉择。
  段榕用力按住俞卷的鱼尾,眼泪从眼角流出,“我后悔了。”
  他不该那时候占有俞卷,做错了一次,就要用生命偿还。
  他最后亲了下俞卷的嘴唇,包含无限爱意和不舍,“快走。”
  武警已经快清理好岩石了,蛙人队也下来了,俞卷不能再留在这里,一秒都不能,俞卷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的双手就被段榕一点点扯下来,按到了水里,接着再也不看他,转身扑向蒋滥盛。
  如一头抱了必死决心的困兽。
  俞卷听到了水下的心跳,蛙人接近了,他要走,他不能添乱,二哥为了他要跟蒋滥盛同归于尽,只为保下他,他不能不听话。
  俞卷在水中哭肿了眼,飞快游向远方。
  在他身后,段榕压着蒋滥盛沉进了深水里,峡谷背后是更湍急的河流,地势原因,水更深,段榕压着蒋滥盛一起沉进了深水。
  他们今天要么都死在这里,要么活一个,可是段榕做的决心是都死,以防万一,是他死,蒋滥盛没死,所以都要死在这里。
  这样俞卷的秘密才能留在这里。
  段榕在道义、法律面前,无法做到全身而退,他要保护俞卷,只能这样。如果没有认识俞卷就好了,如果忍一忍,没有要了俞卷就好了,俞卷就会好好的,而今天,段榕也是孑然一身地赴死,不像现在,留下了遗憾和责任。
  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是段榕害了俞卷。
  俞卷没有游远,他视力好,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眼睁睁看着段榕跟蒋滥盛在水下缠斗,最后彼此氧气和力气都耗尽,身体僵硬,不再动静,他差点就要不管不顾,被发现就发现,被关在实验室就关在实验室,他要救段榕。
  可是蛙人赶来了,他们在水中拉住段榕跟蒋滥盛,快速往水面上游。
  俞卷捂住嘴无声痛哭,他腹部抽疼,鱼尾疼的都痉挛,可是他还在哭,失去了挚爱的人鱼就像丢了一半生命,撕心裂肺。
  俞卷想知道段榕还活着吗,可是不知道是他离的太远,还是段榕跟蒋滥盛都真的没了心跳。
  他什么都听不到。
  俞卷擦了擦泪,强行给自己了一个希望,他近乎执拗,要快点回到素景山,然后换好衣服,去看段榕,二哥还活着的,一定还活着。
  他们还有孩子,二哥还没亲自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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