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说不尽的心疼和愧疚,但岑荷最终只说出:“一切都还不晚。”
对郁夏来说,过去的三年经历过暗恋的酸甜苦辣,但都值得。
这世界所有的好,大抵也不过“如愿以偿”这四个字。
一切都是刚刚好。
岑荷轻轻捏了捏郁夏的脸:“以后不许瞒着姐姐任何事。”
郁夏不服气,回击道:“以后,不许翻我东西。”
“不许偷窥我隐私。”她假装恼怒。
岑荷被她的话逗笑:“我们的小郁夏还有什么隐私?要不现在一起在姐姐面前摊开了?”
接下来的话让郁夏很想吐血,岑荷说起骚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当然排除你身...体,姐姐已经看过了。”
郁夏知道自己说不过岑荷,只好妥协。
......
工作日,当事人是骑手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她顺着岑荷的提示扩大了搜索范围,确实让她搜索到了不一样的判例,虽然说能够胜诉的概率还是不高,但事在人为。
尽力去做,每一次案子,不管输赢都是一次成长。
路欣找到郁夏,手里拿着榴莲班戟递给郁夏。
郁夏接过榴莲班戟,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路欣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路欣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跟郁夏说了那天的事。
路欣本以为郁夏会生气,没想到郁夏全盘说出了她和岑荷的事情以及她当时的心路历程。
路欣内心直呼好家伙。
郁夏说完这些后又再三跟路欣强调:“我和岑荷姐姐的事,你先暂时别说出去。”
在保密这块,路欣很有信心,她答应郁夏:“放心吧,我理解。”
对郁夏来说,她想先稳定了,再去跟父母说两人恋爱的事情,她可不想先让舅舅知道了,她父母再从舅舅口中得知。
——
岑荷一如既往地和石晶在工作日相约去健身馆游泳,天气炎热,人比之前多了一些。
岑荷跟石晶说了最近关于她和郁夏的事,石晶一边走一边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也太甜了吧。”
石晶继续补充道:“我说真的,阿岑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岑荷:“去你的吧,是郁夏的出现才让我明白爱情,唯一让我心动的人。”
石晶:“打住,我开个玩笑。”
岑荷嘴角的弧度也一直保持着上扬,说到郁夏整个人眼里犹如浩瀚星空,璀璨夺目。
她们向泳池的方向前进,看到了穿着泳裤,带着泳帽的薛华。
和高中的时候,看起来区别不大。
石晶小声跟岑荷说:“选错了日子,下次出来之前,我们应该算一卦。”
没有给薛华太多眼神,两人径直走过。
而薛华叫住了她们:“岑荷。”
石晶给了他一个白眼,“有事快说。”
薛华:“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我是真心诚意想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石晶:???这人脑子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来个一朝悔悟?
不过,岑荷的态度出乎石晶的意料,岑荷笑着说:“真的吗?”
薛华天真的以为岑荷愿意给他机会解释,积极道:“真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拼尽全力。”
岑荷勾起嘴角,除了嘴角噙着笑意,眼部肌肉完全没用上,典型的假笑,她用她带着特有质感的声音道:“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薛华的笑容僵在脸上,那还算英俊的脸上和此刻的表情融在一块,石晶看了特别解气,她早就在岑荷那里听说了他和殷冬冬之间的事。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岑荷继续道:“你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话,我们保证不了你和殷冬冬的事情不被你老婆知道。”
岑荷转身,跳入水中,凉凉的水一下子席卷了她全身,被水完全包裹着的岑荷记忆回到了高中。
好不容易从魔鬼一样的父亲身边脱离,住到了高中宿舍,本应该开启一段崭新青春的旅程,命运却再次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殷冬冬到处散布着关于她的谣言,她渐渐地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婊·子。
“她长得那么好看,没想到那么骚。”
“人不可貌相。”
“啊,你们说她会不会得病?”
“这么一说,我们得离她远一点,免得被传染了。”
.....
诸如此类的话语,岑荷每天都会听到。
岑荷只觉得这些人又幼稚又无脑,她什么都没做,确成为了众矢之的,就好像美是原罪一样,恨不得人人都口诛笔伐一般。
但事情远远没有岑荷想的那么简单,她曾经想,嘴长在别人脸上,随她们去,她只要好好学习就好了。
她们要孤立她,随意。
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坚强。
某一天,她来到教室,桌子上一片狼籍,书掉了一地,桌子上,椅子上,全部被人用记号笔写上了“骚·货”,“不要脸”等各种不堪入目的字眼。
后来石晶告诉她:“殷冬冬说你那晚没在宿舍,是勾搭了高年级的学长一起出去过夜了。”
薛华知道她那晚只是请假回去看望她妈妈了。
所以岑荷下课间隙找到薛华,让他说明情况。
但薛华选择了闭嘴。
那一天,岑荷对人性彻底失了望。
殷冬冬和薛华两人,一个是处于孤立无援时只有她向之伸出了手的人,一个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向她告白的人,一个恩将仇报,一个三缄其口。
之后的每一天,岑荷都觉得度日如年,不光是书桌椅子,那些人在她衣服,书包,能用来作为恶作剧的地方,岑荷都没有幸免。
到底是个青春期的孩子,岑荷只能每晚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
...
回到家,岑荷简单冲洗之后倒在床上,很快入睡了。
到了周六,郁夏比上班还要积极早早地来到了岑荷家,手上拎着各种食材,“我不想吃外卖了,姐姐,你做给我吃。”她带着撒娇的语气。
屋子里已经开好了冷气,郁夏刚踏进门就感受到一阵凉意,她熟稔地把一些食物放入冰箱冷藏好。
岑荷在卫生间梳洗,郁夏可以听到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王者荣耀,“姐姐,一起王者荣耀。”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岑荷的回复,“好,稍等。”
她领取了一些任务,岑荷没多久就从卫生间出来了,头发被吹得蓬蓬松松的,随意地披在那边,睡袍换成了连衣裙,特别有港风的感觉。
依旧是郁夏玩上官婉儿,岑荷玩辅助,一个漂亮的四杀,郁夏把岑荷带飞,她冲着岑荷喊道:“姐姐,我技术好不好?”
岑荷放下手机,看着那张干净乖巧的脸,动了欲念。
她捧着郁夏的脸颊,唇贴了上去,撬开郁夏的牙关,一点点往里面探入进去,浅尝辄止,她在郁夏还懵的时候退了出来。
岑荷反问:“我技术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祝愿小天使们都能“如愿以偿”。
第55章
她又给自己挖了坑,根本就不是岑荷的对手。
为了装的自己很有经验,郁夏昧着良心说:“就那样吧。”
但刚刚岑荷亲的她好舒服,软软的,香香的。
更过分的是,她居然嫌刚刚亲的太短。
盼什么来什么,岑荷哑声,“那多练习,练习。”
然后,郁夏的唇再次被堵住了,这次她主动张开了嘴,那边岑荷一顿,接而又继续。
郁夏羞得满脸通红,那边岑荷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唇,她一个哆嗦,浑身酥麻,没了力气,但手还是不自觉地攀住了岑荷的手臂。
岑荷带着她,一点点诱惑她,郁夏禁不住诱惑,伸出了舌头,瞬间被岑荷捉住。
她想要退回来,被岑荷紧紧咬住,两人的呼吸双双加重。
虽说有着冷气,郁夏还是出了汗,她沉溺于岑荷的柔情中不可自拔,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被激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亲的嘴唇微痛,岑荷才放过她。
看着郁夏微肿的嘴唇,岑荷发出轻笑,她道:“我去给你拿点药膏过来。”
郁夏羞耻地跑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嘴唇那里有一点点肿起,一碰还有些刺痛,颜色鲜艳无比。
她回到沙发上,岑荷拿着药箱过来,她抬眉示意郁夏躺下。
郁夏在沙发一侧躺下,脚的位置对着岑荷。
岑荷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笑道:“笨,躺到我腿上来。”
躺在岑荷腿上的郁夏,仰视着岑荷,哪怕是以这个角度去看岑荷,她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死亡角度对骨相美人一点伤害都没有。
岑荷轻轻地用手挖了一些药膏,然后抹到郁夏唇部。
凉凉的,淡淡的薄荷味。
岑荷的指腹来回在郁夏嘴唇上擦过,她对郁夏说:“看来下次不能那么用力。”
郁夏本来已经没那么羞耻了,被她这么一说,褪去的潮热感又涌了上来,她轻轻推了推岑荷:“姐姐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咬回去。”
岑荷把东西收拾起来,用手指戳了戳郁夏鼻子:“姐姐又不是故意的。”
郁夏:“反正我不管。”
...
跟姐姐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郁夏回到家躺在床上,还时不时地回忆起和岑荷接吻的感觉,她居然特别期待。
接下来郁夏无论工作还是生活起居,老是不经意开小差往那方面想。
啊啊啊,郁夏觉得自己像是饥渴的行走在沙漠的骆驼。
难怪老师和家长一再强调不要早恋,会分心,她这都晚恋了,还分心的不行。
做任何事都提不上劲,看任何事都觉得像岑荷软软粉粉的嘴唇。
这天,刘志泽去执勤,姜温文不在,她们的小办公室里就剩下她和陶烟。
郁夏问陶烟:“师姐,你和刘志泽发展得怎么样了?”
陶烟没什么精神,“他扮演的挺好的,还提醒我买礼物带上,对我爸妈客气的不得了,我爸妈还挺喜欢他的。”
“现在我爸妈是不催我找男朋友了,她们催我结婚了。”
关键是我和刘志泽没有半点进展。
郁夏:“那要不师姐你主动点?”
陶烟:“我办不到。”
郁夏手头也就骑手那个案子,准备得也差不多了,就跟陶烟两人商量起了对策,最后还不忘炫耀一番:“恋爱的感觉真的好好。”
陶烟见她这么开心,心情也被感染了,她问郁夏:“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郁夏猝不及防地被问了这事,脸一红,装作很不在意回答陶烟:“也就接吻而已啦。”
......
确认劳动关系的案子开庭的那一天,郁夏来到法院,该案子已经经过仲裁前置,但案子尚未进行过实质审理,所以郁夏还是有点紧张的。
这个法官的风格和审理思路,郁夏都研究过一遍了,法官的自由裁量权还是偏劳动者一边的。
庭审流程和往日一样,整个案子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法官还是询问了双方的意见,对方不愿意调解,郁夏这里想调解也没办法,只好也不同意了。
离开法庭,到了法院外面,对方律师特地向郁夏走近,跟她说:“这个案子我们不会调解的,我们会一个程序一个程序拖下去。”
轻飘飘地几句话,但郁夏知道其中包含了多少恶意,确认劳动关系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行政程序,这个案子整个流程大概有八九个程序,一个流程算它三个月时间,整个案子至少要两年多。
两年多啊,换成任何一个当事人都会觉得耗不起。
阳光下,郁夏觉得又气又无可奈何。
她进入车内,把空调打开,打了一个电话给岑荷,告诉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并骂了那个律师和对方当事人:“什么人啊,为了钱连最基本的同理心都不要了,劳动者本来就是弱势群体,那些企业宁可花钱请律师,也不肯赔钱给劳动者。”
郁夏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激动。
岑荷在电话那头倾听着,然后温柔道:“不要意气用事,既然程序规定在那里,那就是人家的权利,于理来说,人家是没错的,于情嘛,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做好我们自己就好了。”
“你现在当前要做的就是跟你当事人好好谈谈,把这些事宜再次跟你当事人说一遍。”
郁夏也明白,就是堵着一团子气,听完岑荷说的,心里才好受很多。
她正想挂掉电话,岑荷跟她说:“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
郁夏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当郁夏踏进约好的饭店时,包厢里面不仅坐了岑荷,还有石晶,贺丽,符北和他的青梅。
岑荷招呼郁夏坐到她身边,跟大家说:“正式介绍一下,郁夏,我对象。”
郁夏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机械地坐到了椅子上。
岑荷侧头在郁夏的耳边低声说道:“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
石晶和贺丽都认得郁夏,尤其石晶,率先跟郁夏打招呼:“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郁夏腼腆着跟石晶说:“石晶姐姐,你又变漂亮了。”
这话深得石晶的心,她夸了夸郁夏:“嘴还是那么甜。”
两人一番对话,让稍显尴尬的场景不再尴尬,桌子下面,岑荷牵着郁夏的手,用手指在郁夏掌心轻轻地绕着圈。
挠得郁夏心痒痒地。
这个现场让郁夏有种见家长的感觉,尤其是对面绷着个脸的符北,她们也就打过几个照面,搞得好像欠了对方的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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