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兰陵驾校中,凤行舟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他正在静等前面的车过红绿灯。旁边的教练瞅了瞅他忍无可忍:“双手扶方向盘!你这样正式考试的时候会扣分!”
凤行舟板着脸握住了方向盘,他严肃的思考着一件事:他,一个能飞天遁地,能御剑飞行的人,为什么要来考驾照?他是不是脑子被君无暇给搅成浆糊了?
绿灯终于亮了,凤行舟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抖了起来,却没见前进多少。随即他得到了教练隐忍的咬牙切齿的咆哮:“挂挡!挂挡!我把猪绑在方向盘上,它都比你开得利索!”
凤行舟:……不想学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抽抽了,不知道能不能准点发出来。
临风:啥?!王明月喜欢无暇?!啊啊啊啊啊!主人要让我回炉重造了!!
第40章 【64、65、66】
64
凤行舟回来的时候有种灰头土脸的感觉, 他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颓丧的气息,临风都不敢和他说话了。
君匀手里托着保温杯揶揄道:“怎么了?失恋了?”好难得看到这么丧丧的凤行舟,君匀心情都好了起来。
凤行舟瞅了他一眼眼神疲惫:“别说了。”
君匀来劲了:“哎嘿?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呗?”
凤行舟幽幽的说过:“上一次被人骂, 还是我刚入山门的时候。”而今天考驾照, 他被骂的次数比他求学期间加起来还要多几倍, 凤大仙儿脑瓜子嗡嗡的,现在只想静静。
君匀吸溜了一口茶水:“嗐, 多大点事, 不行就不学了呗。”
凤行舟也真是个人才,一开始说为了司机考虑,他如果考了驾照司机会下岗。君匀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时, 他转头就报了个驾校……
君匀觉得,凤行舟就是和他对着干。
凤行舟不知道君匀的想法,他平静的说道道:“学都学了,我不会半途而废。而且将来的阵眼不知道位置在何处, 若是距离远每天让临风来回也挺消耗灵气。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呆多久,灵气能省就省一些吧。”
说这话的时候凤行舟一直看着君匀,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出口。万一君匀先倒下了,他的灵气怎么都能帮他撑上一阵。
说起省灵气的事, 君匀想起了王明月的话:“对了,王明月说,修复阵眼他可能帮得上忙。他说如果我们有需要,对他说一声就行了。”
凤行舟沉吟片刻眉头舒展开来:“阳湖宗能出手相助,那再好不过。王明月虽然没多少修为, 但是他的理论知识很扎实,有他在旁边辅助, 应该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君匀上下打量着凤行舟,没想到凤行舟真的同意王明月加入啊。他摸出手机笨拙的翻着王明月的联系方式:“那行,我跟他打电话,让他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凤行舟愣了:“现在?”昨天殡仪馆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今天只怕不容易混进去吧?
君匀仰着下巴骄傲的说道:“你还不知道把,殡仪馆的馆主今天来找我让去做法驱鬼。他说他们焚化室闹鬼了,等一会儿要来带我去做法。”
凤行舟眼中的光猛地亮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吗?君匀的气运真的无敌了!
暮色降临,兰陵市殡仪馆灯火通明。往常工人值班时,只有走廊上的几盏灯亮着,今天办公室的灯都开着,但是却不见一个值班人员。
戴青山把他们送到殡仪馆之后也在君匀的劝说下离开了,生怕留在这里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天上飘着小雨,温度有点低。临风搬了个小凳坐在了焚化室门前,他手里拿着君匀的手机在看神奇宝宝动画片,手机中不时传出神奇宝宝夸张的笑声。大晚上的在殡仪馆听到这种笑声,怕是能把人送走。
今天又是让临风望风的一天,他看了半集动画片之后转头看了看室内。只见焚化炉上定眼珠撑开的通道金灿灿,不知道凤行舟他们在里面怎么样了。
往常只有凤行舟和君匀二人能进的阵眼结界多了一个王明月。
为了修复阵法,王明月带了很多东西来。可等他来了之后才发现,他带来的那些东西只能修补阳湖宗出品的一些小型结界,那些符篆朱砂之类的,对这个阵法毫无作用。
即便工具不起作用,王明月也没有干站着,他同凤行舟两研究着怎么利用现有的灵气激活整个阵眼。
这段时间,凤行舟一直是一个人将灵气注入到地上的符文线条中去。这是个巨大的工程,连续几天修复下来,即便强悍如同凤行舟也感觉到了疲惫。
王明月提出的设想则利用了原有的阵法,这是个能聚集灵气的阵法,它之所以失效是因为年久失修。阵法本就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只要找准几条主要的灵气线同时激活它们,就能带动其他的符文运转。
这要比凤行舟一条一条的修复强多了啊!如果王明月的理论成功,今天晚上就能把阵法修好。
君匀也想帮忙,可是另外两人坚定的让他别捣乱,于是他只能坐在板凳上看着他们忙碌,一副无良监工模样。
阵法激活只能依靠凤行舟的灵气,确认好方案之后,王明月就自动的退到边上和君匀站在了一处。凤行舟站在繁复的灵气线中间,他周身散发着雄浑的灵气,像是一个金灿灿的大灯泡。
君匀已经习惯了凤行舟这样,王明月倒是第一次见,他看得目不转睛:“不愧是传说中的剑修,太强悍了。此生能见识凤道友的神通,已经无憾。”
这语气,不知情的还以为王明月是凤行舟的小弟,看看他一脸崇拜的样子,听听他小迷弟一样的语气,哪里有平时半点的冷清和庄重?偏他和凤行舟站在一起议事的时候特别冷静,没被凤行舟的气场给压下。
君匀突然好奇了:“王明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王明月颔首:“尽管问。”
君匀问道:“凤行舟找你去做阵法模型的时候,他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王明月是阳湖宗少宗主,阳湖宗是小世界宗门中的领头人物。据王明月所说,阳湖宗不会屈服现世任何一个家族。凤行舟竟然能让他帮忙制作阵法模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王明月道:“他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猜出来了。”
君匀眨眨眼:“猜出来了?”
王明月道:“阳湖宗有护山大阵,传承了数千年。每一个入宗门的弟子都感受过护山大阵的威力,即便是我,这辈子也没办法做出护山大阵这样的阵法。然而就是这样的阵法,被凤道友一剑击溃。”
君匀傻了:“击溃了?你们……没追杀他?”凤行舟哪里是去寻求帮助的?他是去挑衅的吧?
他后悔了,当时怎么没跟着凤行舟走一趟,见证一下捅了别人山门的凤行舟的‘英姿’。
哎呀,真遗憾啊!
王明月笑了:“能击溃我们护山大阵的人,又怎么能被我们威胁?当时阳湖宗一片混乱,以为有人砸场子。可当他一说出玄真宗凤行舟六个字时,我们就信了。因为除了他,不会有如此强悍的人。”
君匀感兴趣的问道:“哎?凤行舟很有名吗?”
王明月双目灼灼,他看向凤行舟的方向:“有名,他是我们这个小世界最后一位飞升的剑仙。他之后,剑宗再也没有传人。玄真宗的阵法抽取了天地间的灵气,后续的弟子也再也不能修行。”
君匀纳闷了,这态度不对啊。如果一个宗门的人为了飞升断了整个小世界其他修士的后路,那些修士应该恨他啊。王明月却把凤行舟当英雄的样子……
王明月道:“玄真宗为了大义导致整个宗门陨落,乃是我辈楷模。以我的资历其实不能和凤道友谈任何条件,只要他开口,小世界的宗门都应该任由他驱使。只是这些年下来,知道玄真宗的宗门越来越少了……哎……”
君匀疑惑更甚:“玄真宗到底做了什么?”
王明月道:“我也是从阳湖宗的宗门史册上看到的,数千年前小世界灵气充裕,只要身怀灵根,人人都能修行。当时小世界有很多修行宗门,玄真宗便是其中翘楚。玄真宗以剑入道,弟子们品行高洁严于律己。”
君匀点点头:“然后呢?”
听这意思,玄真宗挺厉害的啊,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牛逼的一个宗门为什么会飞灰湮灭?
王明月刚想说什么,就听耳边传来了一声爆裂声,与此同时一股强悍的灵气横扫而来。凤行舟的声音传来:“危险!趴下!”
君匀和王明月两人已经来不及趴下了,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身躯不受控制就飞了出去。飞出去的刹那,君匀下意识的护住了王明月。
他脑子里面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是:王明月不是修士,他会死。第二个就是:凤行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坑死他了!
一声巨响之后,兰陵市殡仪馆焚化室冒出了一股青烟,焚化室的屋顶被掀翻,整个殡仪馆的玻璃碎裂一地。
三天后,维安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君匀终于睁开了眼睛。别问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一定要找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僵硬。
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动,其他地方动弹不得。
君匀刚醒过来,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就对他说道:“别紧张,现在麻药还没过,等麻药过了就行。”
君匀声音沙哑:“我……怎么了?”
他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醒了之后累的不行。
医生宽慰道:“你遭遇了爆炸,脾脏受了点伤。不过没事,静心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对了,你的家属一直在外面等着,你想见他们吗?”
君匀点点头:“嗯,劳驾。”
医生出去了之后,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凤行舟和临风两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凤行舟手里提着饭盒,他身后的临风怀里抱着两束鲜花。
这对主仆两低着头不敢和君匀对视。君匀伸长脖子看向房门口,说实话,他本来以为家人是淮淮他们,没想到是凤行舟。
凤行舟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后站在了床边,这次他终于看向了君匀的眼睛。
他还没说话,君匀倒是愣了。凤行舟不知道干嘛去了,眼睛里面都是血丝,他面容憔悴,和君匀认识的那个风神俊秀的剑修判若两人。
君匀沙哑的问道:“凤行舟,你怎么了?”
临风哇的一下哭了:“呜呜呜呜,无暇,你吓死我们了。”
爆炸之后,君匀一头一脸都是血的倒在地上。凤行舟抱着他出阵眼时,他意识全无,怎么叫都叫不醒。
在君匀昏迷的三天里面,他转了三家医院。第一家医院就在殡仪馆附近,那家医院实力不行,看了看君匀就让他们转院。凤行舟当时手脚发麻心都凉了,要不是王明月反应及时联系了救护车,等凤行舟醒过来君匀也就凉了。
凤行舟声音沙哑,他对君匀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用力过猛了。”
65
王明月的设想是对的,只是凤行舟灌注的灵气太强大,第二个阵眼瞬间恢复活力,强大的灵气爆裂开来打翻了在旁边说闲话的两人。这一击直接导致君匀脏器破裂晕了过去。
王明月在君匀的保护下只有轻微的软组织挫损,连医院都不用住。
事到如今就算唾骂凤行舟也无济于事,君匀叹了一声:“算了,医生说让我好好养养就行了。临风你别哭了,哭得我脑仁疼。”
临风抽抽搭搭,他擦擦泪握住了君匀的手:“无暇,你疼吗?”
君匀老实的说道:“不疼,麻药还没过。”这倒是实话,麻药一上,他全身都没知觉了,就连临风摸他的手,他都感觉不到。
凤行舟问道:“饿了吗?我给你做了一些易消化的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君匀道:“不是很饿,你别站着了,那边有沙发,你坐下说话。”
凤行舟乖乖执行,没一会儿他和临风两就在君匀的床旁边坐定了。明明床边就有沙发,这两偏要搬两凳子坐床边。
君匀问道:“王明月呢?”好歹是一起经历过爆炸的人,而且还是他护着的人,他总要问上一两句。
凤行舟道:“擦破了一点皮,刚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在赶来的路上了。”
君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万一他受了伤,阳湖宗说不定要追杀我们。”
说话间麻药劲过了,君匀开始不得劲了,他感觉他的身体没有一处对,又酸又疼,尤其是肚子里面,特别难受。
见君匀面色发白有些躁动,凤行舟连忙站起来摁了一下床头的按钮:“是不是难受得厉害?我让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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