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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小甜O变成了大猛A(玄幻灵异)——来揪咬甜

时间:2021-05-18 08:58:26  作者:来揪咬甜
  蔚崇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 这些人表面功夫一个比一个会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是他们吧,挂念?挂念着他死没死吧?
  这番话他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好像就是有哪里不对劲,他们何苦装这表面现象?
  是给谁看?
  或者说……
  他明白了。
  这不是一场庆功宴,更不是之前猜想的鸿门宴,例如封席世所言,这场宴会就是他的接风宴,他们不想杀他,而是想让他回到帝国为他们做事。
  他们是怎么有脸摧毁自己,又让他为他们做事?
  他们应该很清楚,如果自己还活着第一件事情就会找他们报仇。两年了,都没有展开行动,他们也一定会想到自己顾忌着坦尔星,不忍心下死手。
  或许之前他们会想到另一层,他想毁了坦尔星而盘算大的,但姜阴赌上命报仇就知道,他没打算报仇。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假人之手,自己的仇自然要自己来报。
  而且,他还言辞凿凿的说:坦尔将军是被兽星人所杀,这很清晰就能看出来自己有心护着坦尔,不想起事端。
  所以,他们现在的态度就是抱定了,他们不出手,自己也就会不出手吗?
  他…
  这次他们猜对了。
  他确实不可能做危害帝国的事情,但他又忍不住想报仇,有时候他就真的觉得做人好难。
  他恨,他怎么可能不恨他们,但在个人私仇和国家面前,他选择了国家。
  可如今他们又想自己回到帝国,回到坦尔将军那个位置上为他们所用,简直痴心妄想。
  “什么坦尔将军,诸位大人难道是老了眼睛不好使了吗?我是蔚崇!”
  “害,还是怨咱们。”那老家伙叹了一口气。
  就他,站在台子上一直说话的人,当年选中他成为坦尔将军的人。
  他是出谋划策,自己却不亲自上场的那种人。
  他擅长诡辩,就是甭管有理没理,他能把弯的说成直的,白天说成黑夜。
  蔚崇毫不客气的回怼:“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别出来造谣人,坦尔将军是战神,虽战死却殊荣,岂是容你我能玷污的人?”
  “诸位自己脑海里面难道就没有考量?他们说查出我的真实身份?可笑,坦尔将军没露过真面目,是个Alpha穿上军装戴上坦尔将军的面具就是他了?”
  “大家可别忘了,这人可是诡辩者,信不信由你们。”
  众人不知道该信谁,说这位先生不是坦尔将军吧,帝国几位家族的元老都亲自到达,不缺一个。
  是何等人才配得上这排面?怕是殿下也没有这面子。
  说他是吧,他又矢口否认,不过他说得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坦尔将军没露过真面目,信息素的味道也不曾公开。
  不是说装扮成他的样子就是坦尔将军了。
  而且,性格太不一样了吧,坦尔将军可不会怼人,甚至连话都很少说。
  众人一时之间陷入迷茫。
  蔚崇要的就是这种局面,他可不信这群老家伙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敢当众指认,一定还有后手。
  他引导成这副起了疑心,谁都不信的局面自然是想让他们把后手都露出来。
  果不其然,那人道:“我有一招可以测试你是不是坦尔将军的办法,你敢吗?”
  什么?
  蔚崇内心稍稍疑问了一下,表面上却道:“凭什么?”
  “你…”
  “这可由不得你了。”一道雄厚的声音开口,对比之前说话的人,这个人的出现有了很多重量,起码在宴会的人都微微弯腰。
  蔡校长,是帝国第一军校的校长,之前任职大校,后来星球渐渐的恢复平静后当了个校长。
  坦尔将军的一身武功,是几位身上的总和,但这位蔡校长的却在他身上占据很多。
  他的武功路数有的很正规,是几位出身于军人家庭又受过军校的培训所教;有的毫无章法,是几个从其它区上来的人所练的。
  以前的坦尔星很乱,完全就是谁的拳头硬谁戴王冠,内忧外患,帝国各个区域的人都在。
  可以说,坦尔将军是他们几个人一手打造出来的“杀人机器”,哪怕这个杀人机器再怎么厉害,他们也知道如何摧毁的办法。
  但他在外打仗那几年,闹过星法、战过各大星系,可不是白去一趟的。
  蔚崇笑:“怎么?是要动粗吗?”
  “你觉得你还能逃的出去吗?”
  “我怎么就……”他双眸微睁,这番话,不对劲,他察觉出来不对劲,他们的后手可能是…
  他心里想到一个可能性,但他不敢动,不敢望着旁边,似乎一看就会看到什么不可承受的事情。
  “咔嚓。”一声轻声。
  蔚崇转头,原本的宾客已经变成了无数的军人拿着木仓对着自己。
  怎么回事?
  之前的是真实的,他不可能现实和幻觉分不清。
  “哈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你为姜阴报仇。”
  这声音……好熟悉。
  蔚崇猛烈抬眸,看着面前站立的人,原本的那些老家伙已经变成了七皇子。
  “你…”
  “哈哈哈哈…”七皇子指着蔚崇,双眼通红:“你杀了姜阴,给我杀了他。”
  姜阴?
  七皇子?
  蔚崇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上一秒还在花园里面和老家伙们对峙,下一秒就出现在这里。
  他紧紧的握住手,指甲刺入肉里的疼痛让他知道,这是现实,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传送器,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但是传送器什么时候到他身上的,谁碰过他?
  或者是……
  他碰过谁…
  落水的小孩?
  他看着面前的七皇子:“你故意设的落水的局,让我落下,随后又在我身上安装传送器,待你准备好之后你就将我传送到这里。”
  他语气不咸不淡。
  七皇子诡异笑着:“是啊。”
  蔚崇看着他这笑容发毛:“你费劲心思把我弄到这里就是为了给姜阴报仇?”
  怪不得那天他没有看到七皇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七皇子双眼腥红:“对啊,就像是你护着祁沛那样,你拿命去护他,而我,爱姜阴如命,在得知C区的幕后主使是他,我马上去到C区帮他,我为了他的计划可以奉上一切,你呢!”
  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逼死他啊,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呵…
  陶苏为了姜阴,搭上自己的性命。
  七皇子为了姜阴不惜叛变去帮他,现在又帮他报仇,他应该知道下场会怎么样,却还是甘之如饴。
  那个妇人也说:姜阴是个好孩子。
  语气之间皆是惋惜。
  在他们眼里,自己好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而姜阴确是好人,可……
  “姜阴是好人?他拿人体做实验,死在他手下多少人?他为了报仇,覆灭整个C区,他们就是坏人吗?你是怎么说出来他是好人的?”
  七皇子破音嘶吼:“可是他这一切他都是为了坦尔将军。”
  蔚崇苦笑:“这就是理由吗?”
  “那你说,他有什么错?值得你去逼疯他,值得你把他逼得自尽。”
  解释不通的,可他有错吗?
  他就活该受折磨?他就活该被害得家破人亡?坏人难道委屈一下就该心疼吗?
  “那你说,我有什么错。”
  七皇子:“你错就错在,杀了他,他只想讨一个公道,他赌上性命去讨的一个公道。”
  “可他赌上了整个C区人的性命,他牵扯无辜的人就是不应该。”
  “他没有!”七皇子嘶吼着,像是要吼出他内心的委屈。
  蔚崇一愣:“你说什么?”
  七皇子眼泪止不住的流,只重复:“他没有啊,他没有害C区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啊,不然你想那些军官为什么要跟着他,就是因为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他控制了整个C区是没错,可他让黑客往每个人终端里面发了一段坦尔将军被帝国杀死的真相,C区的人都很难以置信很气愤,于是他们配合姜阴串联了一场大戏…”
  “姜阴他用楚博士的发明开启了一个和C区一样,真假难辨的幻阵,里面的人、景象都是假的,炸/弹也是打落在那个假的C区,这些都是迷惑帝国的假象,他没有牵扯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蔚崇如雷轰顶:“不可能…”
  “姜阴、军官、军士们只是想为坦尔将军讨回一个公道,你说,他们有什么错?错在不该为坦尔将军报仇?”
  蔚崇身子晃了晃:“不,不对。”
  “有何不对?坦尔将军是他们心中最敬佩的人,若非他,坦尔星怎么可能和平,可坦尔将军做了那么多功绩,可到头来抵不过一句功高盖主?哪有这样的道理!”
  ‘平战乱,定四区,外来的侵略者,我一个个去打;满目疮痍,我去一个个填……我不求名不求利不求自由,我什么都不求,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一句……’
  功高盖主吗?
  他又想起昔日字字泣血的话来。
  对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他才应该去抱屈啊,可为什么没有人心疼他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累?
  死了一次畏首畏尾不敢报仇,怕自己报仇亲手毁掉自己的心血,从此压着自己无法喘气。
  他想报仇吗?
  想,他从想不起来自己父母的样子。
  从那些刑法一招招的使在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身上时。
  从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着练武时,种种的一切他就想报仇。
  他为什么不能随着自己心愿来?
  “杀了他。”七皇子一声令下。
  周围军士开枪,蔚崇没有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
  “砰。”子弹落到刀背上发出清脆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蔚崇抬眸,祁沛刚想吼他,却看到他微红的眼眶,顿时“哗啦”一盆水浇灭自己刚升起的小火苗,化为绕骨柔情:“你…他们欺负你了?”
  四方的子弹冲着他们而来,祁沛挥舞着刀挡过子弹,长臂一捞,搂着蔚崇的腰躲过子弹,最后把刀飞出去杀掉两个军士。
  随后他看向蔚崇快速道:“你若是好好保护自己,我可以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事情。”
  说完后他又想笑,什么时候可以以保护自己为条件跟人谈判了?
  这不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要保护自己不能受伤的吗?
  这人怎么…就一直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呢?还不好好的保护自己,真是该打!
  蔚崇低头,很任性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动。”
  祁沛无奈,简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蔚蔚,生死关头,你这句话合适吗?”
  蔚崇很难得使了一次小孩子脾气:“我不想动。”
  “那好吧,我动可以了吧。”
  祁沛一把把他背在背上,看准了一个军士想上去杀他,然后猛然间他转变方向,蔚崇及时制止:“这些人不是七皇子的手下,擒他没用!”
  虽然蔚崇说着不想动,但他也不能见得祁沛独自去面对这么多的子弹,他掏出蝴/蝶/刀,快准狠一个回旋割掉一溜军士的脖子,然后刀落到手上,累了:“我眯一会,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祁沛:“……”
  遇上这么个人,他能怎么办?
  只能无奈却又带着点宠溺笑意的说了句:“懒猫。”然后自己一个人面对。
  “他留吗?”祁沛问。
  蔚崇明白他的意思,在场除了七皇子,谁还值得询问?
  他想了想:“看心情。”
  “行,那我把他留到最后。”
  有枪杆子不怕,祁沛就是在枪林弹雨的环境下成长的,这些和那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很轻松的就解决掉了,然后询问背上的某位大爷:“祖宗,心情可好?”
  蔚崇都能打得姜阴无法还手,可见实力有多强,七皇子就没有想过说他能死,只能说是他尽力的在报仇了,虽然渺小却对得起他过往的喜欢。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面浮现的尽是一个人的模样。
  他身着月白金线长袍,披风轻轻搭在肩上,满是书香气味的藏书阁让人身上都是一股子书卷气味。
  大开的窗户可以看到碧蓝的蓝天和白色圣洁的时钟,“咚”沉闷的一声,外面的时钟到达十二点。
  阳光撒在他身上,修长的发梢被风吹起一个卷,他扭头,轻勾嘴唇,眉眼温柔眷恋,光都眷恋的人,怎么可能会甘愿屈居于黑暗啊。
  他轻笑:“小朋友们,藏书阁里面的书要小心轻拿哦~”
  这一幕,他记了好多年。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从此偏爱无度。
  更甚者,连坦尔将军他都偏爱。
  俩人看着七皇子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一副坦然面对死亡的姿态,好像死亡对他来说比活着都幸福。
  “心情还可以。”
  祁沛听懂他的意思:“那我带你回家。”
  反正七皇子身中“美人血瓷”,也活不长了。
  祁沛背着他:“我可跟你说,我可不是想来找你的,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本来想着你死就死吧,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想着你还欠着我一百万,你死了谁还我啊?我是为了钱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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