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面,他突然像是被充上了电,一下子坐了起来。
呆脑袋,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
简直着魔了,冥冥之中某根红线拽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从此以后无论是繁花似锦阳光灿烂还是人间炼狱抓心挠肝,他都得义无反顾的往前,往前。
于是他拿起中性笔,在「江随」两个字上狠狠地打了个勾。
第四章 水豚先生与暴力狂
江随满怀期待的在自修教室里等着来补课的同学,这是互助会开始的第一天,学校特意开辟出几间空教室给同学们交流用,江随把包里准备好的练习题放到课桌上,他提前看过阮尔的成绩单,这个没见过却有着温柔名字的同学偏科很严重,数学英语还勉强可以,剩下理化生三科简直是惨不忍睹,江随还是第一次见到生物能考到6分的人。
嗯,那么就先从生物入手,来提高一下他对理科的兴趣吧。
可是直到日头西斜,江随也没能见到阮尔的影子,他认命的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踩着下课铃声离开教室。
也许是人家今天有事情呢。江随对自己说。
等到江随真正把阮尔和在他家门口打人的暴力狂划等号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
就在他开始在空教室里全当自己上自习时,放了他一个星期鸽子的阮尔出现了。
高大的,漂亮的,甚至带了点侵略气息的Alpha站在江随面前,看他还沉浸在题海里,于是不满地咳嗽了一声。
江随抬起头,只觉得这人眼熟,反应了两秒才想起这不是之前打人那个Alpha。
可还没等他出声,这人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江随一头问号只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他的补课搭档。
他叫阮尔。
他以为小花一样温柔和善的同学,其实就是那个在他家楼下打人的暴力狂。
江随很多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当他坐在空教室里傻乎乎地等人时,阮尔就在对面楼的保健室里看他。
这所高中实验楼和教学楼挨着,保健室的窗口正对着这空教室的后窗,阮尔支起脑袋盯着江随看,他觉得互助会这种傻逼东西不值得放在心上,可却又给自己找了个胃疼的借口,专门寻了个可以看清对面屋子的房间蹲着。
他不知道对面这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莫名地移不开眼睛,可少年里那股傻逼劲头让他不愿意正面和他接触,只能偷偷摸摸的隔窗远眺。
不,我才不是看他,我就是胃疼而已。
于是江随自己呆坐了一个星期,于是阮尔的胃跟着疼了一个星期。
少年江随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温吞老实,仔细认真,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老好人,心又软。
无论什么难事他都可以帮你做,无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接受。
就是普通的,野草一样坚韧的Beta。
光撒在少年的侧脸上,把他纤长的睫毛映照得一清二楚,他皱着眉头,手指在练习题上一下下轻点,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坐着傻等,不知怎么,阮尔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于是他终于放弃了这里疼那里疼的借口,迎着光,就那样鬼使神差地走到他面前。
江随其实有很多谈不上是好还是坏的特点,比如心软。
比如容易上当,再比如对自己认定的事情锲而不舍地坚持,俗称,人很轴。
既然人也到了,那就没什么不帮忙的道理,于是每到补课的时间,他都会拎着练习册到阮尔的教室里找人。
好歹也要通知人家一声,万一,万一能拯救一个厌学少年的灵魂呢?
阮尔只觉得身后锲而不舍地跟着自己的家伙太过烦人,江随简直跟强力胶一样阴魂不散。
无论是不理他还是冷言冷语的对待他,他也毫无知觉一样,总是捧着一本生物练习册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边,怯生生却又坚定地开口说:
“阮,阮尔同学,今天我们来学习吧。”
一个星期,阮尔觉得烦死了怎么能把这人整走,第二个星期,阮尔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能这么执着学校难道给他发钱吗,第三个星期,阮尔想他这样锲而不舍难道是因为喜欢我?
一切突然顺理成章豁然开朗,江随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我,被我具有攻击性的形象吸引,趁着互助会的机会接近我,想要缠着我多和我接触一点点!
虽然我不喜欢他,可他这样子也太可怜了。
那我就对他好一点吧,一点点,一点点。
就这样,在江随再一次捧着练习册出现时,阮尔眯着眼说:“好啊,那你讲吧。”
江随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蒙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就连他也已经想要放弃了,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补课。
他看着面前的Alpha,弯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能学习,还有救。
江随想。
阮尔看着他笑眯了的眼睛,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里滚烫到外面,连耳朵都不自觉地被烫红了。
他那么高兴,一定是非常喜欢我。
阮尔想。
第五章 水豚先生与「惊喜」
企业高层总是应酬不断,好好的假日计划被人打乱,等阮尔真正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床头的小夜灯发出温柔的暖黄色灯光,累了一天的水豚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江随被人抱着睡习惯了,一个人睡觉时也蜷着身子,留出大半个床。
阮尔上前捏了捏他的脸颊,江随自觉地睡在他房间里这件事让他心情很好。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只傻水豚恐怕现在都以为两人只是普通室友而已。
但好在江随足够老实,对自己更是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只要是自己说的,即使是骗小孩一样的谎话他都能轻易相信。
江随下意识里透露出不寻常的依恋让他非常受用,阮尔为他掖好被子。
随即拉开床头柜里的抽屉,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实木盒子。
他打开盒子,把一直揣在兜里的深蓝色领带折好放进去。
这小盒子里有很多零碎的小东西,用到一半的橡皮、透明的西装纽扣、黑色的金属耳钉……
盒子最下面压着一个透明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已经有点泛黄的生物卷子,红色的中性笔在评分栏里大大地写着69分,分数旁边还被人用黑色的铅笔画了一个傻乎乎的笑脸。
这是阮尔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的生物试卷。也是阮尔平生第一次生物及格。
自从答应了补课之后,每周一周四的下午,阮尔观察江随的地点就从保健室挪到了自修教室,他提前打听过,这个互助会促进学习进步的成效一般般,促成情侣的数量倒是非常可观。
他支着脑袋看江随认真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下垂的睫毛忽闪忽闪,弄得他心也跟着忽闪,他一直在等,等着面前这只呆头鹅和他告白。
快告白啊,快跟我说你喜欢我呀,当然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可是,可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呢?
只可惜老实人江随说帮人补课,就真的补得认认真真老老实实。
他从高一的知识开始捋起,一点点看着阮尔做题,慢慢就捋顺他的知识点,为他讲解不懂的地方。
江随发现阮尔并不笨,相反他相当聪明,学会的东西很快就能举一反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太集中,总会盯着自己发呆。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江随迷惑。
阮尔等啊等,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去了,可江随一点告白的意思都没有,他实在烦躁,索性在江随又一次给他上课时躺在桌面上装死耍赖,任由江随如何规劝都不愿意抬起头把习题做完。
江随叹气,这种情况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过,上一个同学学到了中间也是这副动力不足的模样。
有点刺激应该就好了吧。江随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对装死的Alpha说:
“阮,阮尔同学,如果你期中考试生物能及格的话,我就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
这是期中考试之后要告白的意思吗?阮尔坐直身子盯着江随看,那双大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是春日里清澈见底的溪流,是阳光下浮动着粼粼波光的江河。
“好吧……”阮尔听见自己说。
日子就这样在忙忙碌碌里一天天过去,到了期中考试成绩下来时已经是初夏。
阮尔摸着手里的试卷,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兴奋成这个样子。
他简直等不及星期四补课日,他脑子里只想着要快点兑换他的惊喜。
只可惜等到阮尔见到江随,装着不介意的样子把试卷甩在他面前时,得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火热激情的告白。
是的,阮尔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的惊喜,就是那个成绩旁边,用铅笔画得,傻乎乎的笑脸。
偏偏画笑脸的人自己还挺满意,他仰着头笑眯眯地对他说:
“你看,好成绩取得的成就感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就这样,阮尔勃发的怒意在这小骗子的笑容里全然消散,甚至在他笑眯眯的注视里红起了耳朵。
阮尔看着纸上横跨十一年的简陋「惊喜」,其实直到现在,他每每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生气。
他一边气江随这小骗子糊弄人,一边又气自己是个心软的大傻逼,真的就这样被他糊弄了过去。
他隔着透明文件袋摸了摸那个笑脸,又掐了掐床上睡得傻乎乎的水豚。
即使时隔多年,怒气和怨气仍旧让他的鸡巴涨得梆硬,我得发泄出来,阮尔一脸正经的想。
然后他掀开被子,扒下了睡得正香的水豚先生的裤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水豚不知道自己被同居室友翻开十一年前的旧账来报复,还在睡梦里委屈地嘟嘟囔囔:
“阮尔,你怎么总是在发情期啊。”
第六章 水豚先生和那啥的第一次那啥
江随是被人操醒的。
他做梦,梦见自己是一条的小鱼儿,在广袤深邃的大海里畅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海水突然翻腾起了波浪,自己也越来越湿越来越热,他也试图挣扎翻腾,可海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翻不起一丝浪花,只能随着波涛晃荡,终于一个大浪迎头打来,他从梦中猛然惊醒,发现是自己的同居室友正试图用他的鸡巴破开生殖腔的入口插进去。
怎么……怎么又开始了……江随迷迷糊糊地想着,却也没什么力气阻止阮尔的动作,只能用手推了推阮尔支在自己颈窝处的胳膊。
阮尔似乎察觉他醒了,温柔地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可下半身动作力道却丝毫不减,被一下下撞击生殖腔入口,酸胀里带着点麻的感觉席卷而来,江随被人插得腿根直抖,想要逃避却也无处可逃,只能一下下受着,还不甚清醒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冒出许多泡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阮尔执意要每一次都进入自己的生殖腔呢?
好奇怪啊?他想要宝宝吗,可男性Beta怀孕几率非常非常低啊……
阮尔似乎对身下水豚在这种时候还能跑神非常不满,终于在一次顶弄里操开了江随的生殖腔。
水豚先生的生殖腔又湿又热,简直是一处小温泉。这里是阮尔最近才开发的地带,也是江随最敏感最碰不得的地方,专门为享受性爱而诞生的生殖腔里布满了神经,随便抽插几下就能让江随发大水。
以往这地方江随都是不愿意给插的,阮尔进去插几下他就要可怜兮兮地含着眼泪求饶,可今天大概是还在困顿里,水豚对危险的神经不再那样敏感,只是哼哼唧唧地推了推阮尔的胳膊,就没了什么别的动作。
阮尔在他身体里干了个爽,一下下顶弄又狠又快,把人弄得呜呜咽咽开始蹬腿,江随爽得掉眼泪,他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了一回,小腹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
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流着眼泪想要跑掉,可惜反抗不成功,被饲养员掐着腰硬是翻到上面成了骑乘位。
身体里的大鸡巴沉得更深操得更狠,江随抖着腿想把自己支起来。
可惜刚刚做出点成绩就又被饲养员掐着腰狠狠安了下去。
他呜呜咽咽地呻吟,快感太过,可自己又被钉在鸡巴上无处可逃。
见他没力气再动作,阮尔干脆拎着他的腰身起落,大鸡巴在生殖腔里又深又重地顶弄摩擦。
甚至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阮尔坚定又任性的无视了江随所有的抵抗,一下下发狠地往江随最受不了的地方捅。
江随尖叫着高潮,下身绞得死紧,性器甚至不用人抚摸就喷射出液体,他那小东西今晚射了太多次,这会儿再也硬不起来,只能随着阮尔的动作滴着液体甩来甩去。
他的小腹一塌糊涂,阮尔腾不出手来,只能指挥江随自己玩弄。
水豚先生已经被人操茫了,这会儿为了能从无尽的快感里解脱他什么都可以做。
他依着饲养员的命令抚摸自己已经硬不起来的性器,用手指自虐一样摩擦自己的龟头,企图以毒攻毒,用这样的方式在生殖腔被操弄的巨大快感里找回一丝平静。
前后被同时刺激的感觉在他大脑里炸开,江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很奇怪,有东西要出来了。
但他也说不准到底是那一边,只能更快地摩擦自己的铃口。
终于他在双重夹击里又一次射了出来,可惜这会出来的东西却不是精液,透明的液体与其说是射不如说是流淌出来的,江随无法抑制地全身颤抖,他知道自己在用前面潮吹,可还没等缓过来,却又被另一波浪潮席卷。
江随叫都叫不出来,小腹绞紧,死死地被人按在鸡巴上,只觉得生殖腔里简直泄洪一样。
他爽得太过,肚子深处一抽一抽得抖动,连带着全身都一起抽搐。
完了,我一定是坏掉了。
江随爽过了头,又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这次高潮时间格外长,阮尔还故意在里面成结射精刺激他,在生殖腔内喷射的精液让他好不容易有点平静趋势的高潮又一次复苏,他根本停不下来。
到了最后可怜的水豚先生捂着自己还在抽搐着的小肚子倒在了饲养员怀里,阮尔轻吻他的脸颊,竟是吻到了正在落下的泪滴。
余韵还未过去的水豚含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他,问:
“阮,阮尔,我是不是,坏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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