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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寒川(近代现代)——小妖墨

时间:2021-05-19 14:08:11  作者:小妖墨
  秘书敲开房门:“周总,何总,顾先生来了。”
  “三哥,”顾珩北笑着走进来,“何沿哥也在。”
  何沿和顾珩北寒暄了两句,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你们聊,我公司也有事,就先走了。”
  顾珩北:“何沿哥再见。”
  金色的阳光明晃晃地流淌,顾珩北微微眯着眼,从88楼俯瞰大地,世界在脚下浓缩成小小的尘埃。
  周晏城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顾珩北。
  “无事不登三宝殿,再一再二不再三,”周晏城一点不客气地开口了,“别让我猜对,你这次来又是为了纪寒川?”
  顾珩北原本还有点烦恼措辞,被周晏城这么一开门见山,反而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顾珩北一笑,周晏城就伸手摸窗子。
  可惜办公室里的窗子是整片的落地窗,没得打开,否则周晏城已经把顾珩北从88楼扔出去了。
  顾珩北把咖啡杯又递回周晏城手里,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三哥,我来教你玩个游戏!”
  周晏城微挑了眉。
  顾珩北背靠着落地窗,一条腿站着,一条腿从后面绕过去吊着,吊着的腿还一晃一晃来回画着圈,站没个站姿的样子。
  办公室里盘旋起游戏的背景声,biubiubiubiu的,很是欢乐可爱。
  顾珩北的表情却是跟他的动作和背景音完全违和的严肃。
  周晏城微垂视线,看着顾珩北的手机屏幕。
  周晏城很快就看懂了,那是一个球和球相碰吞吃的游戏。
  顾珩北操作的是一个红色的小球,当它碰到比自己小的球时就要追过去吃掉对方,而当它碰到比自己大的球时就要赶紧逃跑防止被对方吃掉。
  顾珩北的游戏昵称叫“Chinese Bei”。
  游戏的前十名会进入玩家排行榜,“Chinese Bei”是榜上唯一的红球。
  “这个游戏每种颜色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ID,我们华夏的都是这种大红色。”顾珩北解释。
  周晏城莫名其妙,在他看来这个游戏应该是适合顾聿泽玩才对。
  经过一阵激烈的攻防后,“Chinese Bei”又接连吞吃掉两个其他颜色的球体,进入了第八名。
  就在这时,一个蓝色的球体冲着“Chinese Bei”嚣张地扑过来,“Chinese Bei”惊慌逃跑。
  慢慢的,周晏城看出了一肚子火。
  蓝球是针对“Chinese Bei”来的,一路围追堵截,“Chinese Bei”往哪儿逃它就往哪儿追,非但如此,蓝球还在聊天频道里不停地发送挑衅的句子:【Down With China!】
  “妈的!”周晏城个暴脾气登时就发作了,“这是哪个鸟人?”
  周晏城发誓老子要买下这个游戏然后禁掉那个鸟人的ID!
  “Chinese Bei”跌跌撞撞,周晏城开始骂骂咧咧。
  眼看着“Chinese Bei”陷入了绝境已经无路可逃,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在“Chinese Bei”周围一颗比它更大的红球忽然化整为零分了开来,周晏城一愣。
  “Chinese Bei”则果断吞噬掉分裂的那个红球,与此同时,在这个区域里所有红色的球不论大的小的全都围拢了过来,故意让“Chinese Bei”吞吃掉它们。
  不一会儿,“Chinese Bei”成了区域里最大的球体,它开始倒攻反算,一路追杀蓝色球体,最后成了排行榜上的第一。
  周晏城纳闷地问:“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顾珩北晃了晃手机,他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毫不意外,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狡黠而得意的神采,“只是这个游戏里每一个红球ID背后代表的都是一个华夏人。”
  ……
  宏时资本的大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高管和股东们正在激烈争论着。
  “有钱不赚王八蛋!桥石基金这次来势汹汹,势必是要一把掏空NorMou,我们跟进桥石,是大势所趋!”
  “但是商*部现在力挺NorMou,咱们这么出手,会不会是逆势而为,到时候不好交代?”
  “自由市场,自由竞争,我们是生意人,不掺和他们的政治立场,做空NorMou是为了公司利益!”
  “现在行内谁不是蠢蠢欲动?那么大一块肥肉没道理只有咱们干看着!”
  “可是纪寒川痴呆了的消息目前还没被证实,我建议我们还是保守一点……”
  “这个消息不会错,纪寒川到现在都没开记者招待会,他开不了了!”
  ……
  会议主题非常明晰,就是宏时是否要跟进桥石等国际游资一起做空NorMou,会议结果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跟,二是不跟。
  最后所有人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首位的男人:“周总,您怎么说?”
  一般情况下,这句问话就代表着列座所有人把能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只等着Boss做裁决。
  周晏城的坐姿十分放松,身体倾斜侧靠着椅背,两条长腿交叠,一只胳膊绕过椅背虚虚地垂落,一只手搁在桌面上把玩着打火机,他在所有人瞩目的视线里促狭地勾了下唇角:
  “你们知道的,每次当你们想让我在A和B中选一个时,我总忍不住给你们个C。”
 
 
第72章 
  顾珩北回到钟燃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推门而入的时候钟燃从一堆病历就抬起头:“事儿办成了?”
  “三哥说,他会考虑考虑,”顾珩北走进来环视了下,“小泽呢?”
  钟燃挑眉:“只找小泽?不找那个大的?”
  顾珩北白他一眼:“还有纪寒川呢?”
  钟燃往右边墙壁上的一道门努了努嘴:“俩都在里面,玩了一下午拼图。”
  顾珩北轻轻拧开门。
  那是钟燃的咨询室,触目所及的色彩都是粉蓝和浅黄的暖色调,地面上铺着整片柔软洁白的羊毛地毯,靠近窗边的位置那里,一个青年和一个小孩正脑袋挨着脑袋躺在地毯上,睡得无比香甜。
  青年把小孩抱在怀里,孩子蜷握的小手抵着青年的脸颊,昏黄的霞光穿过透明的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构成一幅温情缱绻的油画。
  顾珩北静静地看着。
  “还好有小泽在,”钟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顾珩北身后,声音放得极低,“你走了以后他很难过,小泽就陪他一起搭拼图,他问小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小泽说……”
  顾珩北侧眸看过来,示意钟燃继续说。
  钟燃原本挺动容的表情忽然崩裂,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忍不住笑:“小泽说你喜欢漂亮的小孩,奥特曼长得有点……丑。”
  顾珩北:“……”
  钟燃在笑出声的同时已经伸手拉上了房门,两个空间一隔开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纪寒川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小泽说他会负责把纪寒川打扮得很漂亮,拍着小胸脯保证你会特别喜欢他,两个人才和好了……”
  顾珩北禁不住嘴角一咧:“俩憨憨。”
  “对了,”钟燃指了指门口拐角的两个箱子,“那是纪宁生给他弟弟收拾的行李,衣物和生活用品都在里面,纪宁生也写好了授权和免责书……你真的,要带他一块过?”
  顾珩北躺进钟燃办公室里那张特别舒服的椅子,抻直了两条长腿,他薄薄的眼皮半闭着,眼尾压出纤长漂亮的弧度:“不然呢?”
  本来钟燃的意见和顾珩北的打算都是让纪寒川在钟燃这里住院,但是24小时留在医院里意味着更多人的陪同看护,每多一个闲杂人等就多一份纪寒川病情进展被泄露的风险。
  顾珩北只能把纪寒川带回家,换成他自己24小时陪护。
  钟燃整理下了桌面,足下蹬着转椅来到顾珩北旁边,递给他一叠厚厚的量表和分析报告。
  “这是他画的房树人,你看,”钟燃倾着身,和顾珩北一起看一幅简笔画,他的手指点在画上,“整张图纸被高大的楼房占满了,线条力透纸背,他很自信,有很高的智商,完全符合他的个人画像。但屋顶和墙壁甚至门板窗框都被加粗涂黑,这表明他有很深的沉重感和负重感,他在努力控制自己,但并不打算对别人坦白,所以这么高大的楼房,所有的门窗都是紧闭的。”
  “除了房屋以外,树和人全都集就在左边,这个位置代表他很留恋过去,他画的树和房屋一样,高大粗壮,但树叶却是很细嫩的,这说明他希望就的未来是全新的,留恋过去,渴望未来,现在封闭压抑而难以摆脱。”
  这种最基础的心理测评顾珩北也能看得懂,但远没有钟燃解读得这么深入。
  钟燃:“你再看他画的人,他一共画了四个人。”
  “四个?”顾珩北把画举起来,“我只看到三个。”
  “四个。”钟燃示意顾珩北稍安勿躁,听他慢慢解释,“树下这个人是你,画得非常详细,身体线条瘦削挺拔、衣服有长长的下摆、四肢修长,注意看手的部位……一般人不会把手画得如此细致,他是一个手控。”
  顾珩北的神思倏地一飘,他很早就发现纪寒川特别在意他的手,两个人在一起时纪寒川无时无刻不喜欢捏他搓他揉他咬他的手,他那时候怎么没想到纪寒川是个手控?
  “白大褂,非常漂亮的手,所以即使背对着,也能看出这个人画的是你,而在左下角看着你的就是他自己,很显然这个意象表明他的愧疚悲伤和思念……”
  顾珩北提出疑问:“这跟他表现出来的五岁的认知完全矛盾,他是在装傻充愣?”
  “不,他这张画不是我要求他画的,”钟燃竖起食指摇了摇,“我只是让他随便涂写,但他一提起笔就自觉画房树人,很显然,他以前应该做过类似的心理测试,并且频率很高,咨询室里的环境和心理医生以及一支画笔,这些元素的组合让他觉得无比熟悉……这张画是他曾经画过的,而不是他现在的状态。”
  “右下角这个人,”顾珩北指了指,“这是纪宁生吗?”
  钟燃颔首:“出现在右下角区域里的意象一般代表着具有侵略性的人和事物,所以这个轮廓线条被勾勒得很粗重的应该就是纪宁生,看来他哥哥真的给他带来很大的阴影,他甚至希望他的哥哥能离他远远的,你看他把纪宁生画得只留了半边身体在纸上,另外半边直接被驱逐出去了。”
  顾珩北沉默了一会:“第四个人在哪里?”
  “第四个人是女人,在这里。”
  顾珩北顺着钟燃的指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密密实实的粗黑的线条,那是大楼的门和窗户。
  钟燃将画纸竖起来,顾珩北透过光线的些微差异终于发现窗户旁有一组线条和其他加粗的线条不一样,那些线条很细,颜色也浅淡,是很微弱的波浪形。
  顾珩北匪夷所思:“你从哪里看出这是个女人?”
  “光用肉眼肯定看不出,”钟燃说,“我之所以知道这里有个女人是因为我亲眼看着他画出来,然后又一笔一笔涂抹掉,最后用大门封禁上,像是……”
  “像什么?”
  “像是给一具棺材落下盖子。”
  “我靠,”顾珩北的头皮都炸了下,“你这是什么形容!这女人大概是伊万卡?”
  “不,”钟燃语出惊人,“这个女人已经死亡,或者说,至少纪寒川认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亡。”
  顾珩北的眉心突突跳。
  钟燃总结道:“在纪寒川的意识里,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在这幅画里,你、纪宁生和一个已经死亡的女人,据我所知,伊万卡还活得好好的。”
  顾珩北猜测道:“难道是他养母?”
  “养母?”
  顾珩北解释:“纪寒川跟纪宁生不是亲兄弟,纪宁生的亲妈是纪寒川的养母。”
  “还有这样的事,”钟燃很意外,“那纪寒川跟养母感情如何?”
  “应该非常好,我听纪寒川说过,他是养母带大的,他养母死于意外,从没有苛待过他。”
  钟燃笃定:“那不会是养母,他在画这个女人时笔触下得很重,是一种很复杂纠结的感情,既爱又恨,而他在涂抹这个女人的痕迹时……”
  钟燃沉吟着,思索了好一会才找到合适的措辞,“他在悲伤之余还有一种终于解脱的释然,要么这个女人长期受病痛折磨,他为女人的解脱而释然,要么就是这个女人给他带来很大压力,这个女人死了让他自己解脱而释然。”
  顾珩北张了张口:“这不可能……”
  纪寒川的性子本质上是很厚道的,纪宁生把他都折腾成什么样了他都没想过摆脱纪宁生,更别说心心念念盼着谁死。
  “心理解析不可能百分百正确,”钟燃耸了耸肩,“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尽快给他催眠,那样得到的信息会更精确,也是最快速帮他恢复记忆的方法。”
  顾珩北从躺椅上坐直身体:“现在催眠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多久能成功?”
  钟燃:“他之前的手术做得非常成功,创口很小,没有影响神经,也没有残余血块,失忆完全是心理因素,这种情况适用于催眠治疗……至于要催眠几次才能成功,这我无法给出确切答复,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
  顾珩北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里面的休息室里传来一阵动静,纪寒川和顾聿泽醒了。
  顾珩北站起来:“我明天再带他过来,你准备给他催眠吧!”
  休息室门”咔哒“开了,顾聿泽颠颠跑了出来:“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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