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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漏风声(近代现代)——子非大鱼

时间:2021-05-20 10:01:32  作者:子非大鱼
  “融化了。”易时随口说。
  和易时预料的一样,看不见姜的家族成员,贺昭倒是没有继续嫌弃,一勺一勺地乖乖喝粥。
  贺昭喝完粥就自觉拿出了练习册开始做题,这倒是让易时有点儿意外。自从贺昭说要努力学习,竟然真的除了这三天生病,一天懒都没有偷过。
  不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就是了。
  贺昭哼哼唧唧像遭受酷刑一样伏在桌子上写生物题目,洗完澡刚进房间的易时揪着他衣服后领把他拎了起身:“别趴着。”
  “我觉得生物真的很重要,决定影响了人类的未来。”贺昭依然懒懒散散托着腮,但确实坐起来了一些,“你看科技电影里那些基因改造的医生多么帅多么厉害。”
  “是生物学家。”易时纠正。
  “反正就是很帅,我应该是不行了,反复做实验肯定要很细心要很有耐心,我上次做化学实验还打破了两根试管。”贺昭说。
  易时从抽屉里拿出体温枪对着贺昭的额头开了一枪。
  “几度?没发烧吧?”贺昭凑上去看,“给我玩一玩呗,你都玩了三天了,我一次都没有玩。”
  贺昭抢过体温枪对着易时的额头:“别动,举起手来。”
  易时没理他,贺昭又分别对着课本、桌子、空气分别测试了一下,测不出来,他又对着易时的耳朵、脖子、手腕各开了一枪。
  易时反手抓住体温枪,用力拽了一下。他原本想把体温枪拿回来,谁知贺昭抓得很紧,踉跄了一下也没有松手。
  易时已经坐了下来,贺昭却是站着,易时下意识要扶住贺昭,手正好放在了贺昭的腰上,立即像触电一样松开。贺昭的手却是毫无芥蒂在易时肩膀处撑了一下,他的手很暖,暖得隔着衣服易时都能感受到温热。
  贺昭很快收回了手:“哼,偷袭?”
  又用体温枪对着易时的额头开了一枪,才重新坐下来继续写作业。
  易时盯着手上的书,半晌没有动,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贺昭的手撑在他肩膀不小心碰到的右耳泛起不明显的红。
  过了一会儿,贺昭突然兴奋地欢呼:“今天晚上有流星雨!”
  易时迅速回过神,贺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把手机伸到易时的眼前:“快看,何大仙的姐姐小渝姐姐说,今日有着“流星雨之王”美誉的狮子座流星雨将于光临地球,这场流星雨极大可能出现在19时前后,后半夜至黎明是它的可观测时间。小渝姐姐在上大学,是她们学校天文爱好者协会的成员。”
  屏幕上是何薇渝发的朋友圈,文字是贺昭刚读的文字,配图却是她的自拍。
  “你怎么有她微信?”易时问。
  “我还有何大仙他妈的微信呢,走不走,上不上天台?”贺昭的眼睛被点亮了,闪着明显的期待。
  “你想看流星雨?”易时微微皱眉。
  “你不想?”贺昭反问,“为什么不想?多浪漫啊,小渝姐姐说星星是最古老的浪漫。”
  “走吧,穿多点,外面风大。”易时站起身。
  贺昭迅速裹上了他的黑色风衣,走得很急,七楼到天台不过一层楼的距离,他回头催慢几步的易时催了好几次。
  推开天台门的那一刻,易时抬手把贺昭的帽子翻过来罩在了他的头上。
  贺昭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仰头看着夜空:“现在是23:48分,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流星雨啊,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贺昭很少在夜晚仰望天空,穹顶并不是想象中的一片黑,而是浸染着一种墨蓝色,远远的天际不知是霓虹灯的渲染还是自然的天色,低垂着一层很淡的红紫色,像是落日的余烬。
  还挺好看的。
  “你让眼睛适应了就能看见。”易时坐在贺昭的旁边。
  “卧槽,你已经能看见了?”贺昭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紧紧闭上了眼睛。
  “能看见一点儿。”天台的风很大,易时的声音有点儿被吹散。
  贺昭睁开眼睛,努力辨认,指着天上的亮点:“我好像也能看见一点点了,小小颗的不知道是星星还是飞机。”
  “那是猎户座的腰带三星,到了12月上旬会更亮更清晰。”易时顺着贺昭的手指看过去,“猎户座是冬季星空最明亮的星座之一,东南方向是大犬座,那颗最亮的恒星是天狼星,是双星子系统。”
  “双子星系统?”
  “这个星系有两颗恒星,一颗主序星,一颗白矮星。”
  “在哪啊,我怎么看不见?”
  易时抓住他胡乱晃动的手指,顺着三星连线往左下方延长:“那就是天狼星。”
  贺昭的手容易变暖也容易变冷,在天台吹了一阵风,温暖的手已经冷了下来。易时的手平时凉凉的,这会儿却显得分外温暖,覆着贺昭的手指,像是能把温度传递过来一样。
  夜风从贺昭脸上吹过,确实有点儿冷,但不知道是不是戴着兜帽,他觉得面上有点儿发热。
  易时很快放开了他的手,贺昭的手指无意识地往袖子里缩了缩,像是想留住这一点儿温度,但失去了热源的手指仍很快变冷了。
  兴许是眷恋那几秒的温暖,贺昭又问:“狮子座在哪?今晚是狮子座的流星雨耶。”
  易时没有再动手,偏了一下脸:“那一片都是。”
  “哪一片?”贺昭再次伸出手,胡乱地指,“这?还是这?”
  停了几秒,易时覆着他的手挪到了西边。
  “那处女座呢?”贺昭又问。
  “狮子座就在室女座和巨蟹座之间,室女座在狮子座东面。”易时没有指,也没有松开贺昭的手。
  “哦,那你的射手座呢?”
  贺昭无意义地问了下去,他其实并不在乎哪个星座在哪里,反正易时这次给他指了,下次他也找不到。但是就是觉得必须得不停地说话,不要让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射手座,也就是人马座,不是冬季的星座,要八九月的夏末才能看到。”
  贺昭忽然回过头:“那不是我生日的时候可以观测你的星座?你的生日可以看到我的星座?”
  易时闻言一怔,也看向他,两人忽然隔得很近,半晌,易时说:“室女座几乎一年四季都能在天空中找到。”
  “射手座不是吗?”
  “它很靠南,上升地平线以上的时间很短,在这里的话只有每年的夏末的晚上□□点才能看见,它在银河带的中心。”
  “这样啊,射手座在银河的中心耶,听着就很璀璨。
  “夏天确实是众星璀璨的季节,冷吗?”易时问。
  不冷,你的手很暖。
  贺昭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再度仰头看向天空:“好漂亮啊,星星们都好漂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经常看星星吗?”
  “没有,”易时说,“我以前选修过天文学的课程。”
  “啊!流星!”贺昭兴奋地蹦了起来,他和易时交叠在一起的手也因此分开。
  易时的眸光先落在两人分开的手上,再挪向夜空。
  “嗯?怎么就两颗?不是说流星雨吗?”贺昭有些失望。
  清瘦出挑的少年裹着宽松的风衣,夜风从他身上吹过,吹乱了他的头发,明明大病初愈却没有一丝弱不禁风的病气,挺拔青葱,肩线笔直而流畅。
  “云、光污染、空气质量都会严重影响观测效果,再则狮子座流星雨的特点是速度快、颗粒小,不容易肉眼可见。一小时能看见十来颗,已经很不错。”易时走到贺昭旁边,替他挡住了一点儿风,“看到了就下去吧,太冷了。”
  “你很冷吗?”贺昭转头看他。
  易时看着脸被冻得发白却不自知的少年,点了点头:“嗯,冷。”
  “那走吧走吧,我们夏天再看吧,夏天有什么流星雨?”贺昭走了几步又问。
  “英仙座流星雨。”
  “名字还挺好听的,还有什么名字好听的流星雨吗?”
  “一月有个象限仪座流星雨。”
  “象限仪?这名字好听,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易时关上天台的门:“它是一个很古老的星座,不存在于现代88个星座里。”
  “很古老的,象限仪座,流星雨,”贺昭重复着,回头笑了一下,“你不觉得听起来就很浪漫吗?”
  易时定定看了他好几秒,垂下了眸光:“嗯,很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我好喜欢这样暧昧而不自知的氛围~
 
 
第49章 朱陈
  担心贺昭吹了风再度着凉,睡到下半夜,易时起身给贺昭测了体温。
  36.6摄氏度。
  没有发烧。
  贺昭迷迷瞪瞪睁开一道眼缝看他,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霭,明显失焦。也不知道贺昭是睡眠浅,还是睡眠深,有些微响动他都会醒过来,但是明显不在状态,似乎下一秒就能继续沉沉睡去,往往也确实如此。
  好几次,易时在贺昭睡觉期间测体温、让他起来喝水或者吃药,他都迷迷糊糊照办,睁着眼看他,但一转眼他就能合上眼睛继续睡。
  但这一次易时重新躺了下来,看到隐隐约约的黑暗里贺昭仍半眯着眼睛,他用手掌在贺昭眼前轻轻挡了一下:“睡吧。”
  贺昭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把下巴往被子边缘缩了一下,口鼻都埋在了被子里。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睡。
  易时伸手把被子往下掖一点儿,试图把他的鼻子从被子里解救出来。贺昭很轻地动了一下,脸颊无意识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一只嗜睡犯懒的猫咪。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格,易时没有再动。
  一直到第二天,易时才发现自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而一向好动的贺昭竟然也乖巧地没有动。
  易时轻轻把手抽了回来,看着挺俊朗的少年,明明有着清晰的下颌线,脸颊触上去却是软软糯糯。
  看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拨弄着贺昭凌乱散在枕头上的头发,头发也是软软的。
  忽然,像是猛地回过神来,易时自嘲地动了一下嘴角,终于掀开被子起了床。
  等易时轻合上房门,床上的人很慢地睁开了眼睛。
  但很快,他的眼睛难以控制地合上了。
  一直到门铃响起,贺昭才真正地清醒了。
  易时似乎在客厅跟谁说话,不像是张江洋那个大嗓门。
  贺昭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走了出去。
  是他的熟人,姜林,林茂修和林茂修的男朋友。
  “你们怎么来了?”贺昭上前打招呼,“安……安师兄。”
  “安泊林。”安泊林温和地笑了一下,自动报上了姓名。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贺昭每次见到安泊林都觉得他是个很温和沉静的人,泰山崩于顶都不会变脸色的那种。
  “昨晚和大锤打游戏,听说你大病一场,刚好今天到这边看房就来探望一下你。”林茂修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阿姨说你在易时这儿居家隔离。”
  “看房?看什么房?”贺昭语文阅读理解一向很好,立即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我跟家里出柜,被扫地出门了,我们打算一起租房住。”林茂修说,“还想问你这房子租不租呢,才知道早租出去了。”
  “卧槽,我这房子的春天居然来了,突然就受欢迎了。”贺昭感慨。
  “贺昭,你不关心我跟家里出柜,被扫地出门,就只关心你的房子?”林茂修满脸不可思议。
  “那我不是得先去刷个牙洗个脸,再慢慢听你唠嘛。”贺昭迅速进了浴室。
  等贺昭洗漱完毕,张江洋端着一大盘林佩玲牌鲜切水果和茶水上来了:“我妈问,你们中午要不要在我家吃个便饭?”
  “好啊好啊。”姜林说。
  “不了吧我们还有事,看到贺昭还活着就安心了。”林茂修说。
  两个人异口不同声地给了两个不同的回答。
  “既然这样,大锤你也别在我家吃了,省得我妈还要特地给你做,回自己家吃吧。”张江洋毫无感情地下逐客令。
  “哦……”他的发小姜林同学改口说,“行啊,我可以在昭哥易哥这吃。”
  “你也别在我这儿吃。”贺昭说。
  “你们兄弟俩真的太没人性了,”姜林哭诉,“我的心都碎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们吗?你家就在对面,吃饭回家去,别真拿自己当客人一样,我先下去复命。”张江洋说完又蹭蹭下楼了。
  “不得不说,楼上楼下的还挺方便,怪不得那么多人结婚了想和爸妈住同一小区。”林茂修感叹。
  “什么结婚,你刚被扫地出门呢,到底怎么回事啊?”贺昭顺手拿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怎么突然就出柜了?”
  林茂修叹了口气:“倒不是刻意的,我和他在我楼下接吻,被我爸撞到了。”
  “噗……”贺昭一口热茶直接喷了出来,“卧槽,这么刺激?”
  林茂修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家里不算开明,父母都是中学老师,自小就对林茂修很严格。林茂修修炼至今,可以随意跟一个人说出自己的性向,唯独没办法跟父母开口。
  怎么想他的父母都很难接受他们眼中不合乎常理的事,还是一开始的画面就这么具有冲击性。
  “还好没做更刺激的,不然我爸高血压得犯了,”林茂修说,“也好,不用琢磨着以后怎么开口了。”
  “你在自家楼下还想干嘛?”贺昭想想那种腥风血雨的场面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被震惊起来了,迟疑地看向安泊林,“你们一起租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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