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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太难了(穿越重生)——青见橘子

时间:2021-05-20 10:02:44  作者:青见橘子
  可他能看出来,林洲有话想对他说,只是不知他为何没有说。
  “他说,你女儿的魂魄已经补齐,现在就在扶摇山上等你。”
  并不需要顾期雪将话说得多明白,他便明白林洲到底为什么会走得这样突然了。
  医师只能看身体好坏,却看不出魂魄齐缺。身子能够靠药物和休息养好,魂魄却是不能的。
  江月澜抿着唇,双目逐渐模糊起来。
  眼眶中含着些许水雾,他却是没让那水雾变成一滴一滴的泪珠。
  碎叶的魂魄齐全了,他原本是该高兴,他一直无法躲避的林洲如今也不会再纠缠他了,他更该高兴,可奇怪的是,他心中竟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除了酸涩,还是酸涩。
  “对不起。”江月澜的声音极轻。
  对不起,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爱上你。江月澜在心中想着,胸腔却隐隐有些泛疼。
  他暗自将这点怪异的情绪压下,随后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林洲是忘仙山的弟子,顾期雪是忘仙山的尊上,林洲死了以后该如何处置,都得顾期雪说了才算。
  顾期雪也没想过擅自将林洲的尸体处置了,只将林洲的死讯传回了云外天,然后将林洲的尸身好好安置在冰窖中,等着墨映来为他的爱徒收尸。
  林洲那封信,墨映的确很早就收到了,但也因为还在生林洲的气,并没有拆开来看。
  等他收到林洲的死讯时,才后知后觉的翻找出那封被他故意放在角落的信。
  然而,这封信被翻出来以后,仍是被他放在桌上,只是从不愿意看变成了不敢看。
  双手颤抖了许久,墨映才将信拆了开。
  信纸上是小徒弟熟悉的笔迹。
  而信中的内容,只有短短一段话。
  “师尊,请原谅弟子不孝,做不到遵从师命求长生。你的养育之恩,弟子唯有来世再报,还望师尊在弟子死后,莫要为难江月澜。”
  墨映看完以后,便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起收好。
  准备前往魔族将林洲尸体带回来时,刚出门便瞧见谷雨匆匆跑来。
  “师尊。”
  墨映现在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见到最乖巧的大徒弟也没什么好脸色,只冷着声道:“何事?”
  谷雨倒是一眼看出了师尊的不对劲,没顾上回话,有些忧心地问了一声:“师尊,您怎么了?”
  “问你何事,没话说便滚回去!”
  谷雨被吓得面色不由一变,却不敢多问,只开口道:“师尊,弟子有事要下山去办,可能得有一段时日不在山上,特来告知师尊一声。”
  墨映并没有心情过问他是为何事下山,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快步往外走了。
  谷雨回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神色有些委屈。
  但是此时四下无人,没人能瞧见他的委屈。
  .
  墨映见到林洲的尸身时,一句话也没说。
  顾期雪站在一旁看着,同样一言不发,他在等墨映自己先说话。
  墨映红着眼圈轻轻抚着小徒弟冰冷苍白的脸颊,终究没能忍住,热烫的泪水滚出眼眶,一瞬就变得冰凉。
  沉默了许久许久,墨映才开口说了见面以后的第一句话:“我想知道,我的洲儿是怎么会死的。”
  顾期雪一五一十地将所知道的事都告给了他。
  墨映气得一双眼睛通红,却是总算明白林洲信里那句“莫要为难江月澜”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将江月澜杀了!可他不能这么做。
  莫要为难江月澜,是林洲对他最后的请求。
  他不愿小徒弟对他失望。
  墨映低头看着林洲,嗓音都有些哑了:“既然你说来世再报为师的恩情,那为师便等你投胎转世。”
  “洲儿,师尊带你回家。”
  墨映拭去眼角的泪水,俯身将林洲从床上抱起来。
  顾期雪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出冰窖,却在半途遇见了江月澜。
  江月澜看了墨映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错身往他们背后的方向走去。
  顾期雪担心墨映一人带着林洲回去会出事,便与他一道回了忘仙山。
  谷雨和谢让都在不在山上,墨映也没心情管山中的日常事务,顾期雪跟着回来了倒是正正好。
  顾期雪并没有过多参与林洲的后事,只是替墨映将山中的事务都挨着挨着处理了。
  墨映久久都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顾期雪本也想劝劝他,可试过几次都无果以后,便随他去了。
  总有变淡的一天。
  顾期雪是这么想的,也自觉地替他包揽了忘仙山的所有事务。
  日子便也这么一日接一日的过着,顾期雪脱不开身,言持倒是常常跑来见他。
  但因为两人要做的事情都多,也没那么多时间用来温存,基本上是匆匆说过几句话以后,便又得分开了。
  时间久了,顾期雪也是越发觉得不对劲。
  仔细算算,从他回来到如今,去掉零头也都三个月了。
  谷雨一向乖巧,以往有事下了山,至多也不过七日便回来了,怎么这次走了这么久?
  想到谷雨,顾期雪觉得不能让墨映继续这么颓废下去了。
  他不是除了林洲一无所有的人,已经颓废了三个月了,该想通的应该也想通了。
  思及此,顾期雪赶紧将手头的事情处理了,便直奔映日楼去。
  然而,他见到的墨映却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胡子绕着唇长了黑黑的一圈,头发更是凌乱地散着,衣裳也不知几日没换过了。
  顾期雪看得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为了照顾他的心情,并没有说什么,只沉着面色缓缓走到他面前。
  “还没想开?”
  听见他的声音,墨映愣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却仍是一言不发。
  顾期雪按捺住不耐的情绪,又道:“谷雨和谢让三个月没回来了,你不打算要你这两个徒弟了?”
  “什么?”墨映神情茫然,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顾期雪懒得去猜,便重复了一遍,“谷雨和谢让三个月没回来了。”
  “不可能吧,谷雨从来不会这么久不回家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来找你做什么?”
  “那,你派人去找了吗?”墨映总算拉回了些神思。
  “又不是我的徒弟,我那么操心做什么。”
  “你真是……”
  顾期雪道:“我怎么了,若我不告诉你,你恐怕再过三个月也察觉不到。别说我不提醒你,谷雨从来不会离开这么久不回家,这次出去那么久,指不定发生了什么。”
  墨映沉默良久,才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赶紧叫人去找,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墨映没说话,却是起身往屋里走去。
  顾期雪觉得他大概也是想明白了,便没继续留在这里烦他,离开映日楼以后,先一步派人去寻谷雨和谢让的下落。
  谢让三个月不着家,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只要他一回来,便会跟着谷雨晃悠,这次说不准就是两人一块儿走的,将两人一并找到自然是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让:懂了,爱真的会消失(强颜欢笑.jpg)
 
 
第63章 
  谢让是先被找到的。
  在凡间某条花街中,两名弟子捂着脸,含泪将他们那醉生梦死的二师兄从衣裳半褪的美人怀中拖出来。
  原本弟子们是不敢往这些地方来找的,但顾期雪执意要领着他们往这样的地方来找人,一众弟子是又羞又无奈。
  直到见到了自家的二师兄,弟子们的无奈,登时上升成了无奈且丢人。
  堂堂仙门二弟子,竟堕落至此!实在是为他们整个忘仙山蒙羞!
  为了少丢点人,顾期雪在外接到架着谢让的弟子便先和他们回了忘仙山。
  吹了一路的风,谢让稍稍清醒了些,却也只是认出了顾期雪,喊了他一声。
  顾期雪没理会他,将他带到了映日楼前,压着他的肩让他跪在了门前。
  墨映听见门口的动静,不过片刻,便提步走了出来。
  “谢让?”墨映不由愣了愣,侧目看向顾期雪,问道:“怎么回事?”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顾期雪面色并不好看,“这几日,你可有当真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这二徒弟日日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你不管,大徒弟消失三月毫无踪迹你不寻,你问我怎么回事?墨映,你还是三岁小孩儿吗?”
  墨映听着他的数落,似有些恍惚。
  原本站在这样的角度来说话的,一直都是他,如今却是他与顾期雪角色互换了。
  果然,旁观者无论说什么样的话,当事人都只会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是该醒了,无论怎样,都该醒了。
  他并不是没了林洲便一无所有了,他不禁会想,这些年这样偏爱着林洲,谷雨和谢让心中会不会不开心呢?
  该是不会的,谷雨那么懂事乖巧,谢让那样没心没肺。
  只有林洲,只有林洲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想要的甚至可以不是徒弟,不需要太乖,也不能太没心没肺,适当黏着他,就算给他添些麻烦都没关系。
  只要对方能够陪着他,满足他的一些私心,让他能够将自己满心的温柔都放心交付出去就好。
  即使是像顾期雪与言持那般,也没有关系。
  他不在意是否仙魔两立,更不在意师徒背|伦,只要有一个人,坚定的选择他,愿意将他的手紧紧握劳便好。
  成仙千万年,即使身旁有挚友,手下无数门徒,可他的心仍旧一片孤寂。他需要有这样一个人出现,来为他内心那片荒寂孤原种满百花。
  那个人可以是林洲,可以是谷雨,甚至可以是任何人。
  可没人看能看懂他的心。
  他原以为林洲会懂,可到最后,林洲也没能懂得,反而以死亡的方式来反驳他的臆想,告诉他:师尊,您想多了,徒儿从始至终都只是将您当做师尊而已,您的思想,真的很龌龊。
  墨映深以为然。
  他的思想,确实很龌龊。
  对于林洲的死,他一半是因林洲的离开而伤心,另一半其实是为他自己感到难过。
  因为美好的幻想被打碎,林洲死了,为了他真心爱着的人而死,然而那个被林洲真心爱着的人,名字并不叫做墨映。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假象而已,他却总是忍不住将其当成真。
  墨映脱力地倚在门框上,双目定定看着顾期雪,道:“阿雪,若我有你一半的敢作为就好了。”
  顾期雪不语,他也不打算等顾期雪说点什么,将目光移到谢让身上。
  此时夜色正浓,映日楼前两盏长明灯的光照得他浑身不适。
  他低着头,暗自拉了拉自己不大整齐的衣裳,并了并膝盖,跪得端正了些,却不敢说话。
  墨映素来很是了解自己这二弟子的德行,见他这般不正经的模样,倒也没觉得生气。
  稍稍斟酌一番,他便开了口,“谢让,你可知谷雨在何处?”
  谢让将头垂得更低,“弟子不知。”
  墨映接着问:“平素你和谷雨不是玩得最好?你怎会不知?”
  “师尊您去接三师弟回家之后,谷雨便与弟子置气离开了,弟子当真不知他的行踪。”谢让说这话时,似有些哽咽,顿了好几次,才将这话说完。
  “他为何会与你置气?”
  谢让沉默了许久,回答道:“是弟子与谷雨的私人问题,不便告给师尊。”
  墨映不由蹙眉,“谷雨三月不见踪影,你便用一句私人问题来搪塞为师?”
  谢让闻言,蓦地抬头对他他的目光,语气十分地冲:“那弟子请问师尊,谷雨都已失踪三月有余,您为何现在才想到要找他?”
  “你这是何意?”墨映自然听懂了他言语中的责怪,可谷雨失踪这事,本质上不是与谢让置气?凭什么又要怪罪于他?
  “何意?”谢让眯眼笑了笑,撑着地面站起来身,摇晃着身子走向墨映,“师尊可还记得,您生辰那晚,谷雨来映日楼之后,给了你什么?”
  谢让问到这个,他倒还真不知道。
  那时林洲刚与他断绝师徒关系不久,哪有什么心情过生辰,倒是谷雨一直记着,夜里忙完了事情拿着个小盒子跑来映日楼,将那盒子给了他,与他道了声“师尊生辰快乐”。
  他当时,没有打开那个盒子,收下后便三言两语将谷雨打发回去了。
  他想了许久,如实道:“不知道。”
  谢让又问:“没拆开看是么?那这些年,谷雨送你的东西,是不是一样都没拆过?”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谢让猜得很对。
  “那你活该。”谢让笑道:“我也活该,明知他心里没有我。”
  谢让笑得眼睛发红,泪水都包不住,“墨映,你就活该孑然一人,你这徒弟谁爱当谁当,反正我谢让不当,总之你也不曾关心过我什么,这些年我为你照顾谷雨那么多,对得起你。”
  他说罢,便要提步离开。
  墨映被他一席话说得云里雾里,自是不可能这般轻易让他走,三两步走到他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将话说清楚!”
  谢让看着他,“还要我将话说得多清楚?是要我说你为师不尊,觊觎自己的徒弟,实在下流无耻?还是要我说谷雨有样学样爱上自己的师尊,实在上梁不正下梁歪?亦或者将我自己也批评一番?”
  “嗯,对,我谢让,因为爱而不得便颓废无度,每日醉生梦死,实在有失仙门颜面,所以今日我便与你墨映上仙断绝师徒关系,从此你做你高高在上的神仙,我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便不挡着您熠熠发光了。”
  “对了,从您这儿学来的东西,我应当悉数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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