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不过.......”
她转了话头,“再过几日便是端阳节了,你去内务府拿些雄黄粉,现在天气愈发热了,宫里的角角落落也该洒些雄黄,防防蛇虫。”
素练在她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她的心意,立马接话道:“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
养心殿。
睿亲王闯进来的时候,周炎宗有片刻的慌乱,因着书桌上摆了许多奏折,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也瞧不真切,只看到向来遇事冷静的周炎宗居然会有如此慌乱的时候,他便忍不住起了好奇心,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短暂的慌神之后,周炎宗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酷。
“你又来做什么?”
睿亲王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往日里隔三差五的就宣他进宫说话下棋,现在好了自打来了个柔妃娘娘,不仅不召他进宫,而且还限制他入宫请安了。
重色轻兄弟。
“臣弟有些日子没见皇兄了,特来给皇兄请安。”
周炎宗定定的看着他。
“有事说事,没事跪安吧。”
睿亲王:“.......”
他有这么招人厌吗?他这皇兄简直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睿亲王收起了玩笑之色,说起正事:“臣弟这些日子发现京中似乎不大太平,暗流涌动,所以特意来跟皇兄说一声。”
按理说他不在京城长大,跟睿亲王也没有自小的情谊,算起来也就是自他回京后才相处了两年,周炎宗沉声问道:“你为何要跟孤说这些?”
睿亲王恭敬的行了大礼。
“大周若是乱了,受苦受罪的就是大周的百姓,况且臣弟相信皇兄,皇兄自小长在边地,吃了很多苦,定能以己及人,善待天下百姓。”
周炎宗薄唇紧抿。
“孤知道了。”
睿亲王又露出了平日里的不正经样子。
“既然皇兄不喜欢臣弟多进宫,往后臣弟便不来了。”
周炎宗哑然失笑。
待人走后,才将抽屉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仔细的雕琢了起来。
.......
端阳节。
韩清漾知道周炎宗自小孤独,性子孤僻,原准备了一桌子菜,是想让朝云和睿亲王一起来的,一家人也好聚聚,可周炎宗直接给拒绝了。
朝云公主想着韩清漾和她一起包的粽子,在毓秀宫外抱着周炎宗的大腿嚎哭了一炷香的时间,周炎宗实在没办法,这才同意一起用了午膳。
席间,朝云公主看着韩清漾平坦的肚子问,“皇兄,我嫂嫂来了大周都快小半年了,怎么肚子还没变大呢?”
这话一出口,韩清漾羞的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周炎宗一眼。
周炎宗悻悻的。
又不是他没那个能力,只是碍于“寄生”之毒,一直未能成事。
“小姑娘家的说这些也不嫌害臊。”
朝云公主朝他吐了吐舌头,“可是宫里的嬷嬷说,男人和女人成婚后,就会有小宝宝了,我还想着若是皇兄是个厉害的,等下雪的时候,我就可以当姑姑了,等来年开了春,我就可以带小宝宝一起玩了.......”
童言无忌。
只是这话落在周炎宗的心里,倒是勾的他的身心一阵火热。从前他从未动过想要有自己孩子的念头,即使当了皇帝这种想法也未改变。
生于皇家,生出来的孩子注定是悲剧。
他不想让他的孩子跟他一样,在痛苦和磨难里长大。
可现在不同了。
他望着只穿着白色亵衣的韩清漾,白日里朝云所说的话不停的回响在他的耳旁,他走过去从身后将人抱住。
“清漾,等替你解了毒之后,咱们便生一个孩子,好吗?”
韩清漾心里五味杂陈。
生?
他倒是想生,可也得有那个功能才行啊。
“孩子是上天的礼物,顺其自然便好。臣妾想问问陛下,若是臣妾不能生孩子,陛下还会要我吗?”
周炎宗的手臂猛地收缩,几乎要将他的腰给勒断了。
“你是孤的人,生死都只能在孤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他说的霸道,韩清漾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
“已经入夏了,这般搂抱在一起太热了。”
周炎宗不肯撒手,在他的颈侧轻咬了一口。
“清漾,你今日熏的是何香,真好闻。”
韩清漾扭动着身子,好容易逃脱了,直接往床上一钻。
“陛下,臣妾困了......”
话还未说完就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周炎宗大惊将人搂进了怀里。
“怎么了?”
韩清漾心有余悸,声音都打着颤。
“床上有东西,软软的,长长的,还会咬人.......”
屁股上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这不是他的幻觉。
周炎宗轻声哄着。
“别怕,待孤去瞧瞧。”
韩清漾抓着他的衣袖,“陛下,小心些。”
周炎宗将被褥掀开,只见一条约莫小指粗细的青色小蛇滑动着往床下钻去,他一脚踩了下去,小青蛇立刻就被踩死了,只蛇尾还在动着。
这蛇名为竹叶青,有剧毒。
周炎宗当下立断,取了解毒丹,让韩清漾也吃了一颗,自己也吃了一颗,跟着直接拉过韩清漾让他趴在桌子上,抬手便要去脱他的亵裤。
韩清漾双手紧捂着。
“陛下,你想要做什么?”
周炎宗哪里有时间跟他解释,双手一用力便将丝质的亵裤给撕开了,露出大团的雪白来,只这雪白上有一处红点正在往外渗着鲜红的血。
韩清漾咬着唇,羞的只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进去。
他哭着扭动着身体,“周炎宗,你混蛋,你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雪白而柔软的肤光,让周炎宗的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他鬼使神差的扬手在韩清漾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触手弹性十足。
他低喝一声,“别动!”
韩清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连哭都忘了。
“陛下,你欺负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之意,软软糯糯的。
周炎宗将毒血吸出来之后,又拿茶水漱了漱口。
目光在那雪白处停了片刻,又赶紧收摄了心神,“孤的身体你可都瞧过了,这会轮也该轮到孤瞧瞧你的。”况且也不是全部,只小片雪光而已,哪里就算欺负人了?
分明是在救命呢。
韩清漾抽泣着问道:“那现在好了吗?”
周炎宗虽有点舍不得,可还是闷声道。
“好了。”
韩清漾刚站直了身子,外头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太医来的倒快,正闷头往里闯,就被一道声音给喝住了。
“先别进来。”
周炎宗取了外衣围在了韩清漾的腰上,挡住了身后那隐约透出的雪光。
“清漾乖,先别哭了好不好?待太医走后,你想怎么惩罚孤都可以。”
韩清漾止住了眼泪。
“真的?”
周炎宗点头。
左右韩清漾惩罚他的招数就是咬他,反正他皮厚,不怕咬。
太医进来,替韩清漾把完脉,又开了药。
“好在陛下及时喂了娘娘解毒丹,又帮着把毒血吸出来了,只些微有点毒素留在娘娘体内,等喝上两剂药,再休养两日便可痊愈了。”
周炎宗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可把他给吓到了,现在手心里还冒着汗。
“这些毒素对身体可有害处?”
太医躬身道:“没什么害处,只今晚可能会出现些幻觉,着人好生伺候着就行。”
毓秀宫里发现了蛇,自然是不能再睡了。
周炎宗又带着韩清漾回了养心殿。
路上对着汪寿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蛇跑进被褥里,你仔细去查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待回到养心殿之后,周炎宗就发现了不对劲。
韩清漾不仅没有睡意,反倒是精神十足,眼神里泛着清亮的光,横波潋滟,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容貌昳丽,他扭着身子走到他的身旁,伸手便将他推倒在床,然后直接趴在他的身上。
“清漾?”
周炎宗声音有些低哑。
韩清漾只觉浑身很冷,他下意识的就想贴进周炎宗这个暖源。
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胡乱的蹭着,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周炎宗被他一通乱摸乱蹭,身体早已僵住了。
“咦?”
“这是什么?”
“好大的糖葫芦啊。我最喜欢吃糖葫芦了,糖葫芦可甜可甜了.......”
周炎宗咬着牙,伸手想要将在他身上动手动脚之人给推开。
“清漾,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似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压抑感。
韩清漾高兴的舔一下。
“哼,我一早就知道陛下身上藏了宝贝,陛下可真小气,藏了这么好吃的糖葫芦也不给我吃。”
周炎宗只觉全身像是泡在了温泉里,所有的毛孔在这一刻舒张开来。
良久之后。
一道自喉间溢出的低喘声后。韩清漾红着眼圈哭了起来,“我的糖葫芦不见了.......”
他哭的伤心极了,全然不顾挂在嘴角处的丝丝晶莹。
周炎宗心疼坏了,将人揽进了怀里,轻声安慰。
“清漾乖,等明儿孤将全京城的糖葫芦都给你买回来。”
韩清漾缩在他的怀里,抽抽噎噎的。
“那你可不准骗我。”
周炎宗再次做了保证。
韩清漾舔了舔红唇,一副吃了天下美味的感觉,他像是个小猫一样缩在了周炎宗的怀里沉沉睡去。
周炎宗望着他乖巧的睡颜,一时没了睡意。
他的爱妃怎会如此大胆?
不过,
这样的大胆他还挺喜欢。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足以让人沉溺的欢愉。
若不是因着“寄生”之毒,此刻他真想将人揉进身体里,好好怜惜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说明就是无逻辑的个小甜文,不会虐的,大家放心入坑吧。至于掉马,快了。周炎宗生日那天掉。
第31章
翌日。
韩清漾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时,望着明黄的帐顶发了会呆,意识才渐渐回笼,他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半撑着身子起来。
多福将茶水递了过来。
韩清漾刚想开口说话,谁知嗓子眼里干的厉害,带着些莫名的味道,仰头喝完水之后,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昨晚?”
多福还未开口脸便红了。
“主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倒也不是全然不记得,他记得上床的时候被蛇咬到了屁股,然后周炎宗替他吸了毒血,再然后......
“昨晚不是歇在毓秀宫,怎么又来了养心殿了?”
多福接过茶盏,放回了桌上。
“陛下对主子是真好。”
韩清漾心里甜丝丝的,反问道:“哪里就好了?”
多福撑大了眼睛。
“那可是有剧毒的竹叶青,陛下当时想也没想便替主子吸出了毒血,这样的事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躲的远远的,更别说用嘴巴吸出毒血了,可见陛下心里是有主子的。”
韩清漾面上发烫,陷入了沉思。
脑海里偶尔蹦出的画面,让他浑身发热,这些事情到底是他做的梦,还是真的发生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自打他跟周炎宗同床共枕以来,每夜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周炎宗发现了他是男儿身的秘密,可昨夜发生的事情却是一片空白,让他不得不又担忧了起来。
从前教他伺候男人本事的嬷嬷们曾说过,男人于那种事上一旦开了头,便会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他虽然跟周炎宗未走到最后那一步,可那日周炎宗居然对着他的腿,做出那种事情,保不齐昨晚他趁着他睡着之后......
想到这韩清漾又吓的钻进了被窝里,仔细检查了起来。
好在身后没有异样,腿上也无淤青,他再三确认,这才钻出了被窝,除却嗓子有些不舒服外,其他倒都正常,他松了口气。
多福将衣裳拿了过来,伺候他起身穿衣。
“主子,您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呢?”
韩清漾又问了一遍。
“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多福在韩清漾疑惑的眼神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昨夜您被蛇咬了之后,陛下便将您抱回了养心殿,又找了太医来瞧,然后.......”
韩清漾都快急死了,催促道:“说重点。”
多福脸上烫的厉害。
“奴才在外头伺候,哪里知道里头您跟陛下的事情,只隐约听到主子您的叫声,还有冰糖葫芦什么的......”
叫声?
韩清漾有了不好的预感。
“叫声?什么样的叫声?”
多福犹豫再三,咬着牙道:“就是那种叫声啊......”
韩清漾的眼里满是迷糊。
“哪种?”
他将擦了脸的巾帕扔进了铜盆里,“跟你说个话怎么就那么费劲呢,你直接学两声让我听听。”
“啊?”
多福的脸红的都快能滴血了。
正说着话,多子跟引着小乐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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