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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甜宠冠后宫(古代架空)——酒窝蟹

时间:2021-05-20 10:16:07  作者:酒窝蟹
  汪寿思索再三还是将龙袍给捧了进来。
  韩清漾瞥了一眼,“不用,我只是暂代陛下摄政而已。”于是挑了一件墨色绣暗纹的长衫,他原就生的昳丽艳美,穿身黑色也为压一压他的稚气。
  金銮殿里众位大臣恭敬的候着,只谁都没想到进来的不是周炎宗,却是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男子容颜清隽,眉眼冷肃,不顾众人的议论声,坐在了龙椅上。
  从高处望下去,满殿的大臣们脸上的表情,韩清漾看的一清二楚。
  “陛下病重需得静养,自今日起由我摄政。”
  只短短的一句,就如清水入了滚油里,瞬间就炸开了。
  “可有圣旨或是陛下的手谕?”
  “简直是开玩笑,一国大事岂能交给外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简直是牝鸡司晨。”
  ......
  韩清漾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议论,只听到“牝鸡司晨”四字的时候,笑了起来,他虽说是男妃,好歹也是男子,怎么就成了“鸡”了,若要真论起来,那也该是“牝鸭司晨”啊。
  待议论声渐渐小了些后,他坐直了身子,朗声道:“此事乃是陛下亲定的,况陛下忧心我年轻不懂事,特意请了桑知桑老先生回来把关,如此众位可还有异议?”
  桑知贤明在外,众人一时不敢言语。
  韩清漾又道:“就算你们有异议也得给我忍着,否则......”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的人,见这些人个个面色涨红,精彩极了,他忍不住笑道:“否则我可是会吹枕头风的,届时你们在陛下那吃了亏,可就怨不得我了。”
  众大臣一脸懵圈,一时也摸不清韩清漾的路数。
  第一次上朝比想象中的要顺利。
  韩清漾直接命人贴了皇榜,这世间之大,能人异士无数,他就不信,许下重利竟还找不出一个可以解咒之人,况他也曾细细问过汪寿那晚的情况,曹焕虽没说全,但也透露出此咒出于西北之地。
  想来若是消息散了出去,定会有转机的。
  下了朝之后,韩清漾又回了养心殿跟周炎宗一同用早膳。
  周炎宗见他穿了寻常的衣裳,便道:“我已经吩咐下去让汪寿给你准备龙袍,怎么没有穿?”
  韩清漾学着那些个朝臣酸儒的样子。
  “就这他们还说我牝鸡司晨,若是我穿了龙袍,他们不得说我是祸国妖姬,意欲取而代之,若是急了只怕是得生吃了我呢。”
  周炎宗被他给逗乐了。
  “辛苦你了。”
  韩清漾笑着道:“我希望我的龙袍是你亲手帮我穿的,然后携着我的手一同去了金銮殿,如此才能堵那些大臣们的嘴。”
  周炎宗握着他的手。
  “好。”
  又道:“桑老先生我已经派人去接了,只他不愿来宫里住。”
  韩清漾摆了摆手。
  “有本事的人向来脾气古怪些,他既不愿来,我便去就是了,左右也就几步路的距离,权当是强身健体了。”
  周炎宗还欲说什么,韩清漾却抢了他的话头。
  “你便只管安心养病,其余诸事不用理会。而今整个京城都是你的人,我出入都是你的好兄弟们亲自跟着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匆匆的吃完了,起身在周炎宗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在家乖乖的,我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要说:  周.护妻狂魔.炎宗将指头按的咯吱作响:孤看谁敢给孤媳妇气受???
  众大臣:臣等不敢。
 
 
第56章 
  殿中静悄悄的。
  香炉里飘着袅袅的细烟。
  周炎宗难得清闲,只倚在窗下的软榻上瞧着外头的景色,偶有宫人行色匆匆而过,西南角的那株合欢花开的正盛,浅浅的粉色落在绿叶间,犹如蝴蝶一般。
  朝云公主进来的时候,他冲着她笑了笑。
  这一笑,可着实吓坏了公主,她撑大了眸子,爬上了软榻,拿着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喃喃自语道:“也没发烧啊?”
  周炎宗伸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
  “孤还以为你还在生孤的气,再也不愿意见孤了。”
  朝云公主拍开了他的手,嘟着红唇道:“本公主是还生着气呢,皇兄未免也太过偏心眼了,既要走为何只带嫂嫂一人走,却不带我?”
  周炎宗曲起一只腿,手臂随意的搭在了膝头。
  “你是先帝的爱女,是大周朝的公主,况周朝修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孤知道他不会为难你的。即使孤不在,你依旧可以锦衣玉食过完一世。可清漾他不一样,他除了孤再无旁人了。”
  同样,他也是如此。
  这世上除了韩清漾,也再无人肯跟着他吃苦,肯为他掉泪,甚至愿意跟他同生共死。
  朝云公主不解的望着他。
  “可是嫂嫂是男子啊?男子和男子也能相爱吗?”
  她年岁尚小,还不懂人世间的情爱。
  一提到韩清漾,周炎宗面上的神情就柔和了起来。他这一辈子从未想过会爱上一个人,更从未想过会爱上一个男人,只姻缘天定,偏巧就遇上了。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懂了。有些事情是抗拒不了的。”
  比如心动,比如情动。
  朝云公主不解其意,却耐着性子陪了周炎宗好大一会儿,最后只不住的朝着外头望去,周炎宗循着她的目光瞧了出去,树荫下几个宫女正窝在一起说悄悄话呢。
  “孤这里不需人陪,你自己个出去玩吧。”
  朝云公主得了命令,跟出了笼的鸟儿似的,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跑了半道又折了回来,隔着帘子道:“皇兄,那你可不能跟嫂嫂告状,否则他定会责罚我的。”
  周炎宗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朝云素来有些惧他,鲜少有主动来给他请安的时候,今儿肯乖乖的陪着他说话,敢情这都是韩清漾给安排好的呀。他心里头一时觉得甜丝丝的,一时又酸溜溜的。
  到底是自己个的妹妹,跟他这个兄长不亲,反而跟嫂子亲。
  他哑然失笑。
  忽的一阵晕眩袭来,他撑着桌角定了定神,等这阵天旋地转的感觉退去之后,才发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鼻端滴落在了衣袍上,鲜红的颜色瞬间洇了一片。
  汪寿刚端了栗子糕进来,一见周炎宗面色惨白,鼻端挂着血迹,只吓的手一哆嗦,连托盘都掉在了地上,他结巴着道:“太医,快传太医......”
  周炎宗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不许...传信给清漾......”今儿是韩清漾第一次去拜会桑知,桑知的脾性怪异,他不想因为他的事耽误了韩清漾。
  太医一直守在殿外,闻言进来又是一通忙活。
  一阵人仰马翻后。
  汪寿伺候着周炎宗喝了药,见他睡着了,便退出了养心殿。
  ......
  韩清漾的安全是由李壮亲自负责的,待将人送到桑知临时落脚的府邸后,便守在了书房外。
  多福知道韩清漾会在这里大半日,随身带了糕点和茶叶,见了李壮又分给他一些。李壮虽嘴上推脱着说不爱吃甜食,可收东西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他脸上挂着笑,“你跟你们家主子多久了?”
  “我自打进了宫就跟着主子了,将军久在战场上哪里知道在宫里生存的艰难,我初进宫那会子,人也木讷不懂看人眼色,受尽了旁人的欺负,有一回我干了一天的活,却连一顿晚饭都没有,我当时心里委屈极了,躲在树丛里哭,是主子可怜我,给了我一块糕。”
  他低着头,声音闷沉沉的。
  “后来我才知道主子虽然是皇子,过的也不好。而那一块糕也是主子好容易求来的,所以我这辈子就跟着主子了,生死都跟着。”
  李壮嚼着糕点,只越嚼越觉得没了滋味。
  “你倒是忠心。”
  两人在廊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屋子里的氛围却有些严肃。
  韩清漾到了之后先是恭敬的行了拜师大礼,又喊了一声。
  “老师!”
  桑知应了一声。
  “陛下说你天资聪颖,颇有几分治国的手腕,又赞你心有仁德,爱民如子,只夸的你天上有地上无的,老朽少不得要来见识见识。”
  韩清漾红了脸。
  “他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老师可千万别听他胡说。”
  桑知抚着额下白须。心道这两人着实有些意思,一个就一口一个内子的称呼着,一个呢就自比西施。他这一生见过无数的夫妻,或是势如水火,或是相敬如宾,却鲜少有这般于彼此毫无保留的。
  帝位所带来的权利倾轧,历朝历代可见一斑。周炎宗说交给韩清漾便真的交给了他,偏这个韩清漾也不谦虚也就接下了。
  之所以答应来教韩清漾,桑知也做了一番调查。
  “你之前在雍州等地的赈灾方案很是不错。”
  韩清漾拱手行礼。
  “老师谬赞,学生虽生于皇家,可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知道民生之艰难,更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桑知见他谈吐清晰,态度恳切,不由暗暗的点了点头。
  两人越聊越是投机,从朝堂局势,到赋税民生等等,大半日的时间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眼见着太阳西斜,韩清漾起身告辞。
  桑知原想留韩清漾吃了晚饭再回去,可韩清漾却羞红了脸道:“他一个人在宫里,我着实有些不放心。况他又是那等牛心古怪的脾气,除了我旁人说的他也听不进去,我少不得要回宫盯着些,免得他又自恃身子强健不肯乖乖喝药了。”
  桑知了然。
  “那你快些回去吧。”
  刚出了屋子,就听到了多福的笑声,他随口问了句,“说什么呢?竟这般高兴?”
  多福笑着道:“李将军正跟我说他们在边地军营里的趣事呢。”
  韩清漾瞥了一眼李壮,见他生的浓眉大眼,一身正气。
  “回去的路上怪无趣的,李将军也跟我说一说我家那位在军营里的事呗。”
  李壮比之戚猛更圆润聪明些。
  他虽挑了些好的说,可韩清漾也知道周炎宗没有依仗一步一步走到现今的地位是何等的艰难,他心口似是堵了块巨石般难受,等到了养心殿,脸上都没笑容。
  他在廊下略站了站。
  汪寿见了他,忙赶过来行礼,神色有些慌张。
  “回禀主子,晌午时分陛下就不大好了,请了御医们瞧了,也喝了药,可就不见好,眼下还昏睡着呢,只方才清醒了会儿,问主子你怎么还不回来,这会子又睡了。”
  韩清漾也没想到曹焕一死,周炎宗的血咒会发作的这么快,他疾步走进了殿中。
  周炎宗睡的迷迷糊糊的,梦到了许多过往的事情,年幼时是如何的被欺负,稍微长大些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历经生死立了军功,往事似是过眼烟云一般一一闪过。
  察觉到有人来了,他挣扎着掀了掀眼皮。
  “你回来啦。”
  韩清漾“嗯”了一声,将薏仁粥端了过来。
  “我可听汪寿说了,从我离开到现在你可是水米未进呢。”
  周炎宗没有什么食欲,可见到韩清漾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他心下一软,还是勉强吃了小半碗。
  一想到昔日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无肉不欢的人,如今竟然连一碗粥都吃不下,韩清漾的心里就如刀绞一般的难受。
  可他不敢哭,也不能哭。
  从前爱哭,是因为知道眼泪是武器。现在不哭,是怕周炎宗见了会难过。
  韩清漾强打着精神,边喂他边说着今儿的趣事。
  “今儿头一遭去见老师,没成想却得了老师的夸奖。”
  周炎宗也跟着笑了起来。
  “也不瞧瞧是谁的媳妇。”
  韩清漾嗔了他一眼,“你媳妇既这么好,你可得看紧了,千万别被旁人诓骗了去。”
  周炎宗默了默。
  良久才道:“清漾,你陪着我一起歇会儿吧。”他的脸上一阵滚烫,又轻声道:“我想搂着你睡。”
  韩清漾脱了外衣,便躺进了被窝里。
  龙榻很大,可两人却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他窝在周炎宗的怀里,眼睛酸胀的厉害,他伸手环着他的劲腰。
  “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忍了也没关系的,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可以替你照顾好大周的百姓。”
  周炎宗的声音很低。
  “好。”
  韩清漾又道:“其实解药我也可以自己朝父王要的。”
  周炎宗的声音又弱了几分。
  韩清漾吸了吸鼻子,眼前模糊一片。
  “周炎宗,这一生能认识你,可真好。”
  后背忽的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似是要将他整个人给生生扯成两半,周炎宗将韩清漾推开,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亵衣就被汗水给浸湿了。
  韩清漾见他后背渗出了血,慌乱的替他将亵衣脱了下来。
  只见先前那不过巴掌大小的蝴蝶瘢痕,不过数日的功夫竟然扩散至整个后背。瘢痕内似是有血液流动,不住的往外冒着血珠。
  剧烈的疼痛似是潮水般涌了过来,即使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周炎宗,最终也疼的哼出了声,他的手死死的攥着被褥,牙齿因为咬的太过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
  韩清漾想也不想便将手塞到了他的口中。
  他手足无措的摸着他的脸。
  这一次他真的慌了,怕了。
  他哭着去亲吻他的脸颊,薄唇。
  “周炎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我希望你能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怕,陛下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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