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的牧南北也知道,这绝对不能是一场正儿八经的求婚了,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小声回复:“名牌高定,纯手工。”
两人像是特务接头死得,率先沟通一番。
简问溪点点头,算是满意,示意他继续。
简问溪扶了扶身后的垫子。
他摆出一副骄矜的样子。
牧南北对他像是溺爱孩子的老父亲一般娇惯,简问溪的表现带着点兴奋,仿佛小孩子过家家。
一点不知道隐藏自己情绪的简问溪,眼神时不时往牧南北的手上瞟。
“简问溪。”牧南北望进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因为高兴,染着春色,深色的睫羽之下,藏了一湾溪水,粼粼闪着光。
“嗯。”他狠狠点头,牧南北深沉的叫着他的名字,简问溪意味到了什么。
“你打算收吗?”牧南北问他。
“怎么?我不收你就不送了?”简问溪笑着。
牧南北翻过手,那是一个暗红色带着金闪的绒布小盒,看上去又俗又贵。
只是牧南北的手太好看了,手指又细又长,骨节都是精致的,顶级男明星,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登峰造极。
或者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牧南北好就在他即将属于简问溪。
简问溪想到接过戒指,就意味着,这双手,这双曾经……在自己身上,和那儿细细抚摸过的手,还有面前这个看一眼都心生欢喜的人,即将都属于他。
简问溪的心理总有一种奇怪的满足。
你属于我,我便无不欢心,简问溪说不清楚这种情绪,想要命名为喜欢,又觉得这些词都太酸了。
而且这种喜欢,占有欲夹杂着身体最坦白直率的欲.望,赤.裸直白,看见牧南北忍不住想要撩拨勾搭。
“肯定是要送出去的,我总不能是买来玩的。”牧南北握着那个小盒子:“你知道收下戒指以后,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简问溪点点头。
“你知道,但是可能知道的并不清楚,你手下我的求婚戒指,意味我们两个即将成为一家人,彼此承诺,彼此信任,你要把我看得很重要,你要很喜欢我。”
“就像……我很喜欢你一样。”牧南北将小丝绒盒子推到他的面前。
简问溪并没有和别人一起生活的习惯,一起经营生活,荣辱与共,不离不弃,体贴小事,互相关怀。
和牧南北相处的过程中,更多时候,是牧南北照顾他,牧南北很会照顾人。
可能跟他带大池初五有关,但和带池初五还不同,牧南北照顾池初五时,严肃刻板,对简问溪却温和包容。
小媳妇和臭弟弟还是不一样的。
小时候被亲戚领养,被嫌弃的经历让简问溪在人际交往中,并不相信爱意能有多持久。
牧南北的喜欢你的,是多长时间的喜欢呢?
盛放戒指的盒子横亘在两人面前。
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总是宅在家里的简问溪,那天没有出门。
如果简问溪出门时,没有看路,没发现卡车前吓傻了,不知道躲避的小孩的。
如果被卡车撞飞出去的简问溪没有穿进这本书里,直接死了,或者断了一条腿,以后更不方便出门了。
这些想法纷杂的出现在简问溪的脑海里,千丝万缕,心底深处,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穿进一本书里,遇见牧南北,混进牧南北家里同居,被牧南北求婚。
每一次转折,都是简问溪的幸运,没必要拒绝这份幸运。
掌心向上,牧南北将那那枚盒子递到简问溪的面前。
接过盒子,简问溪说:“你都不替我带上吗。”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素圈戒指,款式很简单,“钻石呢?是不是没嵌好掉了?”
他说着将盒子倒过来,仔细查看,确定盒子里没有东西了。
看出来简问溪是真的失落了,牧南北正准备哄哄这个捡钱眼看开的,简问溪砸吧嘴,将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不是不喜欢,怎么还带上了。”
“唉……”简问溪强撑着说:“不喜欢还能怎么样,都答应你了,总不能因为戒指不喜欢就离婚的。”
“这么贤惠?”牧南北算是知道什么是小可爱了。
“肯定贤惠。”简问溪亲了亲手指上的戒指。
“别呀,你亲它我吃醋。”牧南北说着,牵着过他的手,循着他刚才亲到的位置,低头也亲了两下。
软和的唇珠贴在手指上,戒指的微凉和他灼热的呼吸喷洒,简问溪被烫了一下似地抽出手。
第22章
“你亲它我也吃醋了。”简问溪说着,扑倒在牧南北的身上,那双有力的手掐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到伤口,简问溪看见牧南北唇上的颜色,就觉得馋。
“哥哥,亲一亲。”简问溪说着,攀上牧南北的脖子,他的动作大胆,却也带着初次般的羞涩。
先前在剧组,两人住在一间房,亲吻都是禁忌的,听着楼下别人的交谈声,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意外的刺激,偷.情一般鬼鬼祟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们打断。
在剧组的日子里,简问溪口头撩人更多一些,不急不躁的等着牧南北来进攻。
说起来,牧南北更喜欢主动掌控。
简问溪的腰在他手里,似乎对简问溪生涩的舔.吮并不满意,对简问溪不打招呼就退开,像是没得到趣味的样子看不惯。
他掐着简问溪的腰,按着简问溪的肩膀,势必要给这只点完火,就想跑的调皮鬼一点教训。
“哥哥给你亲了,你要怎么报答。”牧南北的手往他后腰摸去。
“人都是你的了,你想要我怎么报答?”简问溪对他抛媚眼。
“屁股还疼吗?我看是不疼了”牧南北的手,不急不缓钻进他的睡衣里边,顺着脊柱一路往下,他慢吞吞的,也不着急,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作乱着。
后腰上的痒痒肉,就那么落入敌手,简问溪忍不住发颤,不知道是害怕或者是快.感,反正都躲不开,干脆就地求饶。
在简问溪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变得娇嗔:“疼的疼的,哥哥心疼心疼我。”
这哪里是求饶。
“刚收了我的戒指,现在就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牧南北在他嘴角亲吻。
看得出他一点经验都没有,全然不知道,这时候娇滴滴的说话,对他的口中的哥哥而言,是多大的引诱。
“哥哥,你能不能放过我,好痒,屁股也是疼的,再欺负就哭了。”
这种话停在牧南北的耳朵里,就像是简问溪求着人把他欺负哭。
“多可怜,快让我看看。”牧南北说着,把他额头前的软和发丝推了上去,他淡色的眉毛,和好看的眼眸。
简问溪的眼睛很亮,随时看过去,都像是嗪着水,分明是装委屈,那副要不哭的样子,显得很好欺负,也让本来就一身坏心眼的牧南北下了“狠手”。
明明刚才哭着喊着,叫牧南北住手的人是他,牧南北真的收起全部动作时,他又显示出一种意犹未尽,并不满足的神态。
“真是难缠的小冤家。”牧南北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嗯……”简问溪回过味来了,开始反思,是屁股上的疼难捱?还是牧南北更能叫他舒服?想想……不试试就不知道结果。
刚才还三贞五烈的叫人家住手,现在要是在求着人家弄,那岂不是很丢脸。
但是丢脸的事儿,简问溪也没少做。
牧南北的轻轻浅浅,带着怜爱的亲吻落在额头,他亲了两下,克制地凝望简问溪的脸。
抬起头,简问溪羞答答的凑上去,亲了一下牧南北的嘴角。
“牧老师,哼哼……”他后面的话,声音渐次变小,他也是有羞耻心的,直白的求.欢也说不出来。
虽然没听清楚,但是牧南北总觉得他懂得了简问溪的意思。
牧南北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痒痒肉上的手下移,力道很轻,尾椎上疼肿的伤处,突然浮上来细细的痒。
简问溪哼了一声,两只手都被牧南北抓住,强硬地聚过头顶,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抗机会。
这次可是简问溪先撩拨的,擦枪走火,全是他简问溪的自作自受。
小小的鼻音,轻轻哼出来,简问溪浑身上下发着红,就连睫毛都是抖的:“牧老师,你……你关了灯好不好?”
牧南北房间吊顶上装的方形灯光也算太亮,泛着微微的黄光,简问溪发红的脸颊,在这种光晕之下,稍微中和掉一些,烧着似得脸颊上的通红。
“不管,都是我的了,我还不能看了?”牧南北很霸道。
“我害羞。”他央求着的声音,说出什么都叫人忍不住答应。
“关上灯之后呢?”牧南北问他。
“关上灯就可以脱衣服了。”简问溪说着就感觉他都快烧起来了。
这么跟牧南北说话,牧南北要是活剥了他都不亏。
身边巨大的热源离开,牧南北将房间里的灯关上。
眼睛失去作用。
黑暗中,简问溪感觉身边人的靠近。
“牧老师。”简问溪不安的喊着他的名字。
“没事儿,今天牧老师就是摸摸,不会对你动真格的。”牧南北摸摸他的头。
听见这话,简问溪稍微安心,却又觉得有一丝丝期待落空。
摸摸也挺好的。
“牧老师,要不要我也帮帮忙,打打下手?”关了灯,简问溪的脸皮就更厚一点。
说着要帮忙,其实也就随便丈量了一下,然后简问溪就被打击到,自卑的揽着牧南北的脖子,气呼呼的被伺候完全程。
第二天早上,牧老师出门跑步时,亲自带了早餐回来。
简问溪少有的起床早了。
就算是有腰伤,也没耽误两人亲热。
过了几天,牧南北这边剧组开工。
事先被牧南北哄着,简问溪说了要来试镜,他的性格被动,最后还是被牧南北生拉硬拽的带到片场。
演戏,简问溪是第一次,来的路上看了人物关系和剧本。
剧本上细细的批注的个个小的情绪点,就算是头猪,按着批注表现,都不会让人觉得太尴尬。
牧老师体贴的叫人心暖。
抵达剧组,见到了选角导演,那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明明看着很稳重,简问溪被牧南北推到他面前的时候,简问溪分明感觉到了,选角导演眼睛亮了起来。
“这也太漂亮了!”选角导演赞叹道,他围着简问溪转了一圈,不住的点头称赞:“试戏了吗?肯定能演的很好。”
电影是灾难题材,简问溪第一场戏是灾难前的幸福。
第二场戏就是灾难降临时终生挣扎的一个片段。
第三场戏是灾难后,作为幸存者的麻木。
最后一场是重建家园,掩埋伤痛后的释然与新生。
人物性格与简问溪确实相似,职业都相似,是个画家,性格欢快,在人群中却稍显安静。
架空世界观。
比起往常牧南北以前接戏的那些文艺片,这部戏的商业气息浓重。
近年牧南北开始自己投资电影,毕竟是有着隐藏主角光环的男人,牧南北看剧本眼光毒辣,选角苛刻,制作精良,还都是些节奏快的商业片。
情绪最激烈的一场戏,就是灾难降临时,也作为简问溪的试戏片段。
简问溪也不知道要怎么表演才是最好的。
都被架上去了,他也就只能厚着脸皮开始他的表演。
“你就在这堵墙下面演,墙是泡沫的,地动山摇之后,墙被推倒,剩下的你自己看着来,开始吧。”
虽然还没开机,场景道具都为了开机准备的,很精良,简问溪按照牧南北写给他的,对于普通人类,遭受天灾时应有反应的备注,一点点的表演。
地震时,生物本能的恐惧,慌乱,简问溪给自己壮完胆子开始表演。
他的情绪才展示了两秒,刚想扶着墙,往墙角去,那堵道具墙就倒了下来。
灰白的墙面冲着简问溪的脸砸过来。
简问溪脑海中呈现的画面,是飞驰的卡车,撞击在他身上,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像是回到了被卡车撞的一瞬间,首先是手臂上的剧痛,然后是胸前的肋骨。
骨头碎了似得痛楚,留在记忆深处,猛然回忆起。
简问溪也不知道怎么,轻飘飘的道具墙,砰然砸他身上,他像是被千钧重的东西砸在身上。
眼前一黑,简问溪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简问溪听见耳边舅舅舅妈,叔叔婶婶,两家人正坐在一起说话,说要卖了他的房子。
父母早亡,他也没有孩子,咽气后也就只有他们两家亲人。
舅妈说:“这房子买的时候一百多万,三线城市的小房子,并不是多好,这样吧,我们家补给小溪叔叔你家六十万,房子就给小溪表哥当婚房吧,也算是两家亲戚谁都没辜负。”
叔叔虽然什么都没说,眉毛眼睛都快竖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对舅妈的提议很不满意。
还是婶婶擅长胡搅蛮缠,跟舅妈棋逢对手:“小溪舅妈,当初可是你们嫌弃小溪是拖油瓶,把孩子送到我们家的,我家情况还不如你家,小溪他堂弟也没个学历,要是再没套房子,哪个女孩愿意跟他,我家连六十万都没有,要我说,他舅妈就可怜可怜我的小儿子,把房子送给我我家吧。”
几个人到底没谈拢,一开始还能亲戚长亲戚短,做个表面好看,到最后就是互相揭老底,说谁家吞了简问溪父母多少钱,谁家曾经苛待过简问溪。
简问溪被他们吵的头大,听着也觉得生气,那套房子不值钱,也是他一笔一笔画画,画出来的,凭什么就成了他们的?
简问溪不愿意再听他们争吵,闭塞视听,继续睡。
兴许是睡太久了,简问溪浑身都觉得发酸。
他睁开眼睛,是酒店样式的房间,怎么做梦还能梦到那群中山狼,总觉得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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